西方社会开始进行“信史”研究,仅仅始于19世纪,与西方考古手段的科技化直接相关,这就如同汤普森说的那样:“在19世纪以前的两千多年中,关于希腊时代以前的世界史,人们并不了解任何新情况,直到19世纪初。罗素塔石刻才提供了一把辨认古代埃及及象形文字的钥匙。这个著名的石刻是1798年跟随拿破仑到埃及去的法国学者发现的。”(汤普森:《历史著作史》 上卷 P 3 商务印书馆)。由此可见,西方国家关于欧洲中世纪以前的真正的“信史”研究,是从拿破仑时代的考古实物工作以后所开始的,所以,象英国吉本那样在18世纪就在没有实证的历史资料的情况下便杜撰出了厚厚的几大本关于罗马历史的“巨著”,实在是不可信的!这点,目前中国历史学界好象并没有充分注意到!笔者发现,即使是西方现代严谨的历史学家和他们的著作,比如美国的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美国的威利斯顿?袄尔克的《***会史》,也包括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他们在描述西方17世纪之前的历史和思想史的时候,大多也都是采取虚写的办法,他们也很少在自己的著作中去引证19世纪之前那些西方古代的“历史巨著”,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所谓的希腊思想家的那些“巨著”,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著作几乎就是“说书”(汤普森语,他屡屡将西方19世纪以前的各种历史著作说成是“说书”),或者说,他们在当时已经有确凿证据,清楚知道这些历史典籍和思想史著作(罗素在自己的《西方哲学史》中多次提到过古希腊古罗马的哲学著作的不可靠性),都是中世纪的***教会和***会统治下的“大学”所杜撰的。但是,很糟糕的是,笔者注意到,中国历史学界和哲学界在编撰西方的历史和西方思想史的时候,大多都将19世纪以前的西方历史书或者思想史著作当成为了“信史”,特别是中国哲学界还普遍对古希腊时代的一些“思想巨著”(比如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一系列“巨著”)十分看重,这样,就造成了中国人所编篡的“西方历史”和“西方思想史”,往往比西方一些严谨的历史学家和思想史专家编撰的历史书和思想史专著,还要“可信”,这,简直就有点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