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破碎的初恋

流浪蝴蝶

哭哭在群里说羽翼有活动，联系评委。
我问，什么活动。
哭哭说，你自己去看看。
初恋？关于初恋的征文。
我说有时间就写。

我迈入怅然的境地。好久没有写一个成篇的文章了，无论是小说，散文，散文诗，或者别的什么。有时候因为不够有勇气，有时候因为写不出任何话语，然后放弃。我是个喜欢逃避的孩子。

明天就要计算机会考了，可我突然就复习不下去了。那么不妨回一篇帖子，写一个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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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呢？还是第一个牵手、拥抱、打KISS的人？我没有概念，那么就笼统的倾诉。

深蓝闯进我的生活的时候，很多人是知道的。他们只给予我相同的一句话，“网上的事别太当真了”。我听见了，可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和深蓝说属于我们的话题，只是从最初的话逐渐变少了。说来奇怪，我想过很久的时间，我在网上很少与人能说话超过几分钟，便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逃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有深蓝的地方，我都可以贫上好久，每次和深蓝交谈都是不变的5个小时，7点到12点。这个时间段是永恒不变的。

我这一辈子有多少句话要说呢？是不是在这永恒的5个小时里，交代了我一生的眷恋？

他说“我爱你”的时候，是隔着冰冷的屏幕，我看不见他的脸，也猜不到他的表情。我在日记里写到“他说爱我，我不想管真假，只愿意相信。”

我和PP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预料，相见的第11天，我们开始恋爱。一场没有感情的奋斗而已，为时75天。75天里我们见过26次，有13次是用来身体接触。我们从见面到分手，见过32次。我不清楚这段关系在我的生活里点缀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刚刚恋爱的时候深蓝告诉我，“我爱你，在你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

是2004年10月18日子夜过后，10月19日的凌晨。我们用了短短的1个小时时间相见，3个小时以后，我消失在他的视平线。

我根本记不得他的长相，只记得他的声音，他的语气，和他那天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跟他们回家吧。”我毫无感知的挂断了电话。几个小时以前，他还在这个漆黑的楼道里牵着我的手上楼，我记得那温度，在寒冷的10月，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记得他说“你就这么跑来，真的不怕我碰你吗？”
我在那个三张床的房间说“不怕”。然后放肆的笑起来，听见他和我一同笑起来。
记得他拉着我的手的时候，他的笃定，我在那一刻告诉自己，与他如此走完一生也是甘愿。
他看我书包里带的那些水果和书，皱着眉说“我就说不让你看她的书”。
他帮我把东西扔到一个床上，然后留给我一个背影，帮我铺床。我看着他的背影孤单的笑。
刚在候车室门口看见他的时候，那个扬起的微笑，那个靠着他的后背差点泪流满面的我，在他的身后孤单的看着他的背影笑。
他临走的时候交代我要吃饭，告诉我出门要带房卡，告诉我把自己的贵重物品放在枕头下边，告诉我第二天带我出去走走。

我在等。

可是我们的第二天永远也没来，几个小时以后我就被一阵强烈的砸门声砸醒，门的那一边有一个人说“我是你哥。”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真的是我哥，还是什么人。但我还是打开了门。哥哥进来了，我无处可逃。

他说在街角的阴暗处看着我家的车开走的，他没勇气看着我离开。我不知道这勇气指什么？

后来的某一天我在日记里写到“我恨你，我无数次的重复的跟自己说，我恨你。”写的那一天，我哭的一塌糊涂，日记本很多模糊的痕迹，前几天看的时候我又泪流满面，发现有很多感情我无法搁浅。

再后来的有一天，我和PP交往，生活被足足的添满，除了一周5天的主课，还有星期六的素描，星期天全天候陪PP。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给我时间思考和想象。我变成了一个任人支配的，毫无思想的木偶。

直到有一天，深蓝突然问我，“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无话可说，很久，眼泪就对着车窗流下来，我看到车窗里另一个我的眼角掉下眼泪，没有理由的微笑了。

这一句话我思量了数日，我怎么变成这样？我怎么变成这样？在我的世界和头脑里只剩下了两个字，服从。很长一段时间，我对PP的任何无理要求都只剩下了服从，我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任何分析和思考能力，行尸走肉而已。

他那条信息以后，我开始学会重新思考和审视我和PP的关系。我的初恋，我们只是挂名的情侣而已。他的心不在我这，我心里也爱着别人。我开始拒绝一些，开始对着PP皱起眉头，开始学着说不。

我们之间的感情消耗的差不多了。

4月9号，计划和深蓝去偷情。他单位一个紧急通知，我们的偷情计划被破灭。我住在了PP家，和他撒进了我全部的精力，对他用尽了我全部对深蓝的爱，含着泪水。

从那天以后，我就像预计着出逃一样和PP说了分手，他恍惚的不明所以。我没能力再爱人，PP的心里也想着另一个女人。我想，我需要放我们都自由。PP不分，他觉得他该对我负责任。

4月21号，我分别给深蓝和PP发去短信，“给我打电话，8261XXXX。”电话响了。愣了有一秒钟，我接起电话，“喂。”是PP。我的心碎了，彻底。

我想，如果是深蓝，那么我就要冲破所有的疼痛和他在一起。如果是PP，我就放弃深蓝，开始爱PP。可是PP问我，“有事吗？”我也不知道有事没事，风吹的凉凉的，我眼睛里全是泪水，说话也非常的缓慢。PP说“没事我就挂了，打游戏。”

那时候，我的心不是碎了，是冻了。
我说“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我说“我恨你。”
声音平静的，我以为不是自己说的。我挂断了电话，继续一个人向前走。

PP发来信息哄我。可是他不知道，永远不可能了。

直到今天我也没和PP和，也几乎不再联系深蓝。假期马上就到了，我就要去医院报道了，所有的事情压在了还没有长大的，我的肩膀上。还是要找个疼我的人来关心我的。

现在的老公很疼我，任我撒娇耍赖，任性耍脾气。有时候，我会恍惚的以为，是在对深蓝说话，有时候又幻觉他是PP。并非是我贪恋。
有时候，他会说PP总是对我说的话。有时候我会对他说，过去我对深蓝说的话。
他是个幸福的孩子，在他看来，感情就该是幸福的，我想。

然后我总是看着他的短信微笑，把所有疼痛都放进了肚子里。他并不知道我的受伤，我也根本说不清楚。

我开始凌乱的，琐碎的对他说我的过去，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记得那满肚子的话是留给深蓝的，可是现在要说给他听了。

总是问自己，究竟有没有轮回？有没有前世今生？他是不是来为别人照顾我的呢？

我们说了很多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除了亲亲，抱抱，我爱你，我想你。就是一些生活的琐碎。我知道，深蓝是我爱的，在我心里永远爱的。沉淀了千年的老酒一样，不会改变。我知道有一瞬间我晕眩的以为PP是深蓝，就爱了PP那么一瞬间。醉倒在他的怀抱里。清醒的时候摔的粉碎。而现在的老公，是要用尽全力去和他在一起的，好好待他，用心喜欢的。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能力爱人？

我真的分不清楚哪个才是我的初恋？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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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对着计算机说了这么多，马上还要对着计算机做VB。
明天就要会考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
于是对着你的名字发呆，
记不得你出现的那一天，
带着微笑的脸。

你柔软的手指划过我的手腕，
深深的扣击我的心脏，
不留任何余地的将它挖走，
冠冕堂皇的说爱过了。

手里能掌握住的生命，时间，
通通都不再富裕，
脸色苍白成了我不变的特征，
努力照顾好自己。

轻轻抚摸自己的皮肤，
光滑如缎，
手指轻柔的痕迹，
阵阵心碎萦绕心头。

仅以此来祭奠那些流逝的时间和生命。
也许再过一会我会泪流满面，因为写文字的过程里已经泪水充满眼眶。
那么就请让我一次哭个痛快，眼泪不复。
将近两个小时的敲打，算是一个了结，一切灰飞湮灭，烟消云散。
闭上眼睛，两不相欠。

来世做只刺猬，永远用我锋利的刺保护自己。
睁眼，闭眼间不受伤害。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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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05-06-15 2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