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此晨

　　同默默道完晚安，夜里十点四十分，习惯性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却已见底．一直答应云要买了牛奶来喝，都没能做到．但近日里也不再多喝咖啡，喝起热朱古力奶，暖暖的，虽多了些许甜腻，倒也有几分温情的味道．窗子外的风张狂的叫嚣．头天晚上听到时，以为是电视上放了哪个恐怖片，抬头时发现，那瘦小电视机的屏幕却是一片乌黑．想来也是，我是极少看电视的人，又怎么可能开着他．不过，那一下真是全身的冷汗都冒光了．但到如今，已经逐渐习惯，并且觉得那声音此起彼伏，倒是有些韵律．我时常套着耳塞，却也不放什么音乐，只觉得那样安静些许，显得平心静气．

　　这个早晨阳光猛烈地让人产生回夏的错觉．我已紧关窗帘，那光线却还是轻易就将整个屋子照地透亮．我也并非是个躲在阴暗角落，不喜欢阳光的人，那样均匀的光照，似是在一个暖冬清晨某个温柔的影子就轻轻坐在你的床边，只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真实与平和．是个不错的感觉．我自顾笑笑，继续窝在被子里．最近开始放纵，想睡的时候，就任自己躺在床上三四个小时都不起来，不管是中午，下午，或者是早上七八点，任何时间都有可能．

　　前阵子认识了恒，若不是燕的朋友，本是不会同他说话．但后来在网上聊起，也便自然而然．那孩子，稚气的很，想来是我这段时间又有些童心再起，那时才能和他聊的如此起劲．想想当时说过什么，也都已不记得了．只记得听过声音之后，那孩子便要我加他的MSN ，还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本是没有太多排斥．我的Ｑ一直都是隐身状态，他便每日都来探底，一定要搞懂我在不在，连哭带闹，非到我理他不可．末了还要再加两句怪罪我的话．次日，心情不好便把他拖黑了，并告之燕让他无需再理会我了．得来燕说，你这人还真是小心眼．我说，是我错吧．算他碰上我心情不好了．就那么拖黑了．不过，也是第一个．真是记录．我最不喜欢对我追根究底，外加一哭二闹随时都要照顾应酬地好好的人．实在不巧，他是什么条件都符合了．那之后也极少和燕说话，但我知道她是清楚我脾气的．我们之间道不存在太多问题．

　　之后，碰到蚊子，已经大概有半年多没有联系过．他去了上海，认认真真地给磨练了一回．回来之后不再说些孩子气的话了．生活的经历果然是会消磨掉理想的光芒的．尤其是像他那样在父母呵护下将世界想的无限美好，并且坚信未来不变的人，我是早早预料到会有如此改变了．因此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我发现我这人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了．因为不管对方如何改变，我们都还是能坐在一起不变地说着．我也总能赞同他的观点．就像我之前说可以一直怀有那样的心境是很幸福的事，到现在其实经历一下成长也不坏．总之，那些话都是迂回旋转的，其实，都是让许多人铺过的路了，再九转十八弯，也都已可料想．

　　十月，似已近冬．

　　初到北方时，差不多也是那样一个年末的时间．那时觉得像我这样小心翼翼的人，实在不适合北方．这的秋冬是繁乱缤纷的，光秃秃的树枝，黄色，红色叶片的高大树木，间隔排开来，远远的是一片高高的淡白天空，这种远就像是一个话剧的开篇，一个背景，就只是一个背景，铺在所有事物之下的布景．我一直觉得南方拥挤，这大概也和我是成长于都市有关，因此记忆之中除了老家夏夜宁静的繁星满天，我几乎觉得南方就是那样烟雨萧条，吵杂闹乱，高高的钢筋混凝土大厦，车海，人海，什么都是一片一片的，让人局促不安．北方让我觉得安详，也喜欢北方人的热情坦荡．尽管喜欢很多，却仍觉得不适合．这其中也或许没有太多的矛盾吧．

　　这个早晨很冷，风直往衣口里钻，想起云说会织条围巾给我，就觉得暖和许多．她常说不安，常说一直陪伴，直到我不再需要她．但宝贝，无论如何，我会对你一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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