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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者的夜晚



  没人的房间,没思想的大脑,只有CD读盘时的沙沙声……
  一支又一支的香烟在燃烧着,渐渐的,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莫名的萧杀之中。盲目的思想在这云雾笼罩之中变的更盲目了。
  有时候,思念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我想,是不会理解的。
  CD读出了无印良品,顺手点了播放,那首《伤心地铁》便在我空荡荡的大脑里开始盘旋,猛然的挥挥手,驱走了那眼前的烟雾,去驱不走那眼前的影子。
  突然的,停电了,于是点了一根蜡烛,摇曳的火光映得我影子也不停的摇曳。
  古龙说过,天底下,在没有比酒鬼交个朋友更容易的事了。我应该喝酒吗?应该忘记她吗?应该再去找一个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这样会持续多少日子,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辈子……
  吹灭了蜡烛,让自己处于一个看不到自己的地步。寂寞与孤独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有了这个,必有那个。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有孤独来陪伴寂寞。走出房间,坐上一辆巴士,车上的一个女人有这一股浓浓的廉价香水味。另一个男人在抱着她。
  而我,故意的把手上的啤酒摇了摇,然后“啪”的一声打开。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继续的钻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去了…… 

  二

  23:28,走进了卫生间,那里有一个水槽,水槽里有一个脸盆,盆里是满满的一盆子水。
  把头发往后梳,头慢慢的沉入水中。在水里写字,有的,只是一连串的皱纹和手指上冰凉的感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在水里哭,有的,只是一个悲伤的表情和一颗脆弱的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在水里,睁开眼,看见盆底那几个红红的字,有点模糊,眼睛还有一点涩涩的感觉。想起了鱼,想起了库尔斯克,想起了“协和”上那些抽签上飞机的德国人……人生之间,生死一线,无言以对啊。
  浸的久了,肺里的空气好象是一匹奔腾的野马,要冲出来,而那束缚它的牢笼似乎也变的不堪一击。终于的,把头从水里拔了出来。
  拔的太急,几滴水和头发一起从水里蹦了出来。拔的太急,脖子有一点疼。转转头,让脖子活动活动,看见了几滴水珠粘在天花板上,其中的一颗,一头粘在天花板上,一头却在拉长着自己的身躯。它,正在和地心引力做一些无谓的斗争。我看着它,慢慢的掉下来,掉在我的脚跟,摔的四分五裂,摔的粉身碎骨……
  梳了梳头,一转身,几缕头发挂了下来,搭在眼皮上,不去理会,也不去理会那头发上的水珠,对旁边的朋友说“现在是23:31,超过了两分钟,你输了,一瓶张裕,不许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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