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他和她，认识不需要理由。那样的氛围，迷离的灯光，稍许的酒精刺激。
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微微的淡妆，飘忽的眼神，足以令他一时的心动。他也非白马王子，脱了白日里的道貌岸然，那一点点可能是故意的不羁，配以本来就不难看的面容和中年男人额头固有的几屡沧桑，吸引她也并非难事。
她是外资公司的市场代表。
他有自己运营良好的公司。
他们都有孤独的灵魂，隐藏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
就这么遇见了。象张爱玲说的：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隔着长长的吧台，要吧生打个招呼，或者就一个挑逗的眼神。他走向她，或她走向他。当然，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就这么邂逅了。
没有名字，把自己称作赵先生或钱小姐。
他跟她挨着坐着，他要的是一瓶王朝红，加柠檬，冰块，话枚雪碧。她要的是半打可罗拉，一盘手撕鱿鱼或者芥末青瓜。
他们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天，他称赞她的美丽，她挑剔他的衣着。他们互相试探，有如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是乐趣，他们都想做那只猫。
通常，她是小乔独处，而他却使君有妇。心里都在暗暗叹息相遇太晚。
都是聪明的人，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有点隐忍的兴奋，带着午夜灵魂特有的冒险与残忍。
他挑逗她，她勾引他。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
他只是赵先生。她也只是钱小姐。
他们在城市某个宾馆或饭店里开一个房间。通常是午夜房。天明，她要回家换了衣服做一个白领丽人朝九晚五。他要开着溅了泥水的车子到老婆那装做连夜赶回的样子，再行色匆匆到办公室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他们很忙，即使是装出来的。她需要女强人的面具，他也需要成功男人的光环。
属于他们的，只有这标准间里的几个小时。
他洗澡，她在卸妆。然后换她洗澡。余下的，如果不****，似乎都没有办法继续。
都装做热情似火的样子。其实心里疲惫。那一泄之后的空虚让他们沉沉睡去。
都不敢睡得太熟，互相防备着。成熟的人难免现实。他只知道她是钱小姐，她也只知道他是赵先生。
中途会醒来，也只会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或卫视中文台的重播剧集。
抽烟。烟雾缭绕。
再去洗澡，清洗秽物。莲蓬头水花飞溅的时候却又在考虑，现在艾滋流行，明天是否去医院例行检查？
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她发现了他腰间的松垮肌肉。他也看到她面上的几粒雀斑。
都是修养良好的人，天也许还没有亮，他已经把他都朋的皮带系上了。她也在穿她戴安芬的内裤。
微笑道别，废话少说。期待下一次的邂逅。
天明，都还是道貌岸然的社会中坚。 |
游客 发表于 2002-5-31 16: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