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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8-13 08:23
| 只看该作者
【散文】且过...
不知该叫下午七点,或是晚上七点.
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顶窗户的百叶窗还是始终关着,一阵苏格兰风格的钢琴曲隔着百叶窗不紧不慢地传进来,时而夹着苏格兰口风琴的声音.似乎响了已有一阵子.忍不住拉开窗子,外面的天仍是亮堂堂的,极淡极淡的水蓝色,飘着若隐若现的薄云,吸花丝似的薄雾.看看枕边的手机--七点.
放假一天,时间便开始颠倒错乱了.昨晚凌晨五点,不,应该说是今天早上凌晨五点才睡去,睡时仍是精神奕奕.早上七点多,默默打来电话,说他想我了.知道我五点才睡觉.他说,以后要每天早早打来电话把我闹醒.帮我把时间矫正过来.我一直说我很乖,只是休假时间有些乱而已.若是说到十点睡觉的时候,确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下楼煮了半包泡面.突然想到樟子一会回来一定会说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只能吃泡面,就觉得很好笑.樟子每次回家都告诉我,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尽管我之前说过,我不习惯给人打电话,无聊时也一样.他说是明白.只是他低估了我说的话.我试图告诉别人,我不做作,也不夸大其词,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一次也没给他打,确实也不想.煮面的时候会想起他来,也是因为习惯了他这些日子里每天给我做饭.像这样想吃东西,他又不在的时候确实很少.这种想也只是一种连带关系的产生,不带一点感情.樟子临走和我说冰箱里有果汁和牛奶,要记得拿去喝.其实都是废话,冰箱里有的东西,我自然懂的要怎么利用.
还有几日,我便要离开这.我每每开心地和樟子说,我就快离开了,他就说我竟然是一点也不会不舍得他.每每和他提起了以前发生的种种,每每提到自己掉眼泪的时候,他总说像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哭,半真半假地.我总说,我的心肠是很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自己相信了.樟子再烦也记得每天逗我笑几次.每个早晨起的都比我早,一个人在小庭院里,眉头皱地比谁都深,目光呆滞.我便觉得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和他所有承担的.我无意将我的不快乐加注于人,但我始终还在不经意间给了他许多的负担.我对他心存感激,但也只能是如此而已.
我端了面坐在小院子里,一点点的亮,一点点的风,一点点音乐,除此之外,一切都很静.我想我今天颠三倒四的生活,就只这一刻才让我意识到了我的存在.面很辣,除了辣,我没吃出其他的味道.抬头便看到树捎的枝叶衬着微亮的天空.由于光线的原因,已看不出叶的颜色,就像是在一张淡蓝薄纸上,细细地剪切一个黑色影子一般.有只蝴蝶在叶末盘旋飞舞,偶尔停止舞动的翅膀,做一段很小的滑翔.这一直是我很喜欢的动作,滑翔的动作容易让人产生静止的错觉,似乎少了疲累的挣扎般的扇动.
我不停地搬来搬去,每每说到回家,回家,便开始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的家究竟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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