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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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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1-11-29 21:28
| 只看该作者
【原创】太阳的一半脸
每个人都只能生活在太阳的一端,只能看见太阳的一面,也只能相信并听见一种谎言,这具有地域性。
以往的这个时候,操场上该是没有半点人影的,但自从篮球场建成以后,整个操场上便有来来往往的人影,有打球的人,自然也有看球的人。我们是最常去操场,也是每次呆得最久的人,可实际上我们并不看别人打球,只是盯着操场上方的天空看。
趴在她背上,暮色渐渐褪去,风一点点推进,我在左,她在右。关于左右,有时候想想,这实在是个无聊的话题,这无非是种习惯,但却有人将它与意识联系在一起了。左边代表保护,右边代表被保护。通常我和布布一起走的时候,总是非常固执地往左,即使是坐着的时候,可能这仅仅是种习惯罢了。但令人奇怪的是,和一位高一同班的女生在路上遇见的时候同行,我总很自然地往右,这实在是难以解释。我对布布说:这是很奇怪的,因为我一惯喜欢走左边,可她一过来,总是很自然地占住左边的位置,而我则下意识地往右退,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上,我和她并不非常熟悉,她是个很安静的女生,甚至看上去很有些冷,可每次遇见我的时候,总会冲着我微笑,这更让我难以理解,我突然想起灵魂相近这句话,还有,之前初中同学对我的评价和误解,大概我在别人的眼里正是那样的,但我不觉得她是高傲的。
布布指着太阳说:我们总是只能看见太阳的一面,而无法看见另一边。地球的另一端也看不见这边的太阳。我笑了,解释说:看清楚了,太阳在那座楼顶层的落地玻璃边,目前还未落下,以那座楼为参照物,假设我们这面是正面,而看不到的是背面,我们只需绕过那座楼,到达背面,就能看见另一面了。她拍了我一下,哪有这种道理?
后来我想了想,确实是有些过分,大概物理学疯了。她说自从读文科以后,每天从八卦楼经过时,可看见大片的天,便开始分析大气结构,至于我……就不用多作解释了。
最近总觉得很累,似乎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了。不太喜欢说话,每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总是低低的,喉管处似乎温暖而又干燥,就像喝开水时蒸气进入咽喉和气管一样,在更多时候,这让我想起另一种熟悉而相近的感觉——哭。
布布说现在对我们而言,哭是种奢望,而妙妙说了,原来写信是件很奢侈的事情,我很是赞同,合并一下,哭和写信于我们都是奢侈的事情。总是找不到好的理由静静哭一场,哭总是需要理由的,虽然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父母眼里,你仍旧还是小孩子,而无论你是否还是小孩子,你都是父母的孩子,哭了,便得对他们的询问作出解释,这就是理由。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欠缺一种好的解释,就如课堂上学生必须等待老师的提问那般战战兢兢。
可是我始终希望哭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在解释哭的原因时,总会无端地觉得似乎在接受审讯,自己的思想就如随身物品受到检查,或者抽屉被翻的感觉,有些羞愧又难过,可这又是莫名的,无法解释。
大概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我鲜有哭的时候,我猜想,布布必然也有很长时间没哭过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相互渗透的结果,因为我一向觉得哭是没有必要的,只会令自己更加绝望,而轻易就哭,更是没有道理的。后来发现,真正意义上的哭,是没有任何原因的,泪很自然地外渗,不带任何杂质,不是因为哭而哭。心口太沉,叹气也不足以挥走阴霾,自我们出生,便被灌输一种同样的思想,难过就会哭,哭便是因为难过,我甚至不明白,哭究竟是真正意识上的难过,还是表现难过的唯一形式?我们的生活太形式化了。
我们只能看见太阳的一半脸,只能听信一种谎言,就如接受哭是因为难过的理由一样。
Remind:此消息由云中燕在05-29 01:47:35做过手脚,呵呵…… |
迹,静于无。平凡的我, 在世界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静静地到来,静静地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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