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oney VS love VS myself
一个人走/更快了/我来决定/太阳出来/或者发点疯/可能高处有些寒/可能没有人依赖/一杯cafe latte/也能送上温暖/一个人活/也快乐/装扮心情/优雅懒散/或者闹哄哄/我不相信这么难/幸福不只有被爱/一阵微风吹过/心里浮现答案
哼着歌，咬着苹果，心里特高兴，没有来由。
微风轻过，叶尖上的雨点落在身上。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洒在路上。丝丝雨痕，还残留在中央大道上。
嘿嘿，太阳出来了。
很喜欢在这条“城中城”的大道上行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花，看看树，看看人。说白了，“城中城”就是这个城市近郊的“大学城”，目前有5所高校共计学生7万余人入住。
周六的大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飞驰而过的车子。
“嘎——”刺耳的煞车声在耳侧响起。接着又是一声口哨。
谁呀？简直就是污染环境！
“这不是——萧钰吗？”左肩又被人“轻轻”一拍。
我的天，差点没噎死。
“干吗？”我没好气地望着“袭击者”。好好的心情全弄没了。
“不认识了？——我，卓然！”
“卓然？？？”眼前这个高个男生，额前挑染过的一缕棕黄色头发，黝黑的皮肤，一身浅蓝的休闲系列，单脚着地。
我猛地上前，把他从车上拽下来，拧过他的右胳膊，看了下，有一个深深的疤痕。
“真的是你啊！卓然，还以为你死了呢！”
“呵呵，你还记得啊？”
“不然，萧钰我怎么在这里混啊？”
“真鬼！”
“我说在这个城好长时间了，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在城东，你在城西，当然没见了哦！”
“看你混的还不错吗！”
“恩……我来不及了，等我有时间找你啊！”说完，卓然以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手中抢走一苹果，“谢了！”……
回宿舍。
周韵在电脑前忙着《飞扬青春》月刊的编辑。
“我回来了！忙呢？”
我把苹果塞在阿韵手中，“歇歇吧，外婆让我带来的苹果。”
阿韵啃着苹果，问我对上期的评价。
还可以吧。你知道的，我更爱自己多一点。我不轻易说“很”、“非常”之类的。我笑。
自恋狂！阿韵损我。你，不如来我们这里……
得，别提这。《飞扬青春》可是5校联合刊物，你们的“御用文人”够多了，你该不会是要我加入那个什么“搜宝狗仔队”吧？——《飞扬青春》里有一个深受欢迎的“TOP排行榜”，就是各校的帅哥美女大比拼。
你知道的，我眼中没有什么帅哥美女，我眼中只有人！你让我去，不是令大家大倒胃口吗？
行，我不说了。你呀，……
阳阳非要在小建的哥们里给我找BF.这次又是这样！
萧钰，我可是在5校56%的男生中27%的帅哥中给你找了……
停！我简直都快受不了了。
哦，对了，你不喜欢帅哥，那就找个普通的吧！喏，这是——X校的吴卫。
你好！——洁白的牙齿露出微笑。
你好！——我用普通地几乎不能再普通的方式机械地打招呼。——有些无聊。
……
吴卫和小建他们一样，很活泼，很爱运动，特别是篮球。虽然，我只答应和他做朋友，而不是GF.阳阳说，吴卫很喜欢你的，看上他的女生很多呢！可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笑笑。从小到大，我就是很合群的人，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和我做朋友的。
再见卓然是一个黄昏，吴卫让我去给他们的比赛助威。
“嘿！”又是熟悉的煞车声和口哨。
“卓然！”
“怎么样，请你吃饭？”卓然的作风向来是很霸道的，他朝吴卫点了头，对我说。
“OK！”有人请客，当然开心了！何况是多年不见的人！熟练地跳上卓然的车，“吴卫，不好意思哦！”……
卓然请我吃KFC.当然开心了。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喜欢KFC.和阳阳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吃麦当劳，碍于情面，我不会说什么的。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喜欢KFC啊！
那是！
你外婆还好吗？我搬家后，都没有去看过她呢！
好啊，我每周都去外婆那里的。
刚才那个是你BF？
什么呀！只是朋友而已！
是吗？我可是看见你们在一起好多次了哦！卓然笑得邪兮兮的。
他追我是客观存在的，但我不答应也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他不是我BF还是客观存在的。
你厉害！
哼，那当然！诶，说说你吧！GF呢？
哪跟哪呀！卓然我要的是MONEY，不是LOVE！
WHY？
爱情算哪门子回事？很现实，MONEY第一，懂吗？
你还记恨你爸妈？
谈不上恨。只是他们无休止地吵，为了什么？一个字——钱！所以，我现在拼命赚钱。知道吗？我高一到高二，一直在酒吧打工。上了大学，我最多的时候可以同时做4份工。
我的嘴变成了“啊”。连声说“超人！超人！”想起了阿韵说过的Y学校赚钱第一狂的帅哥就是指他。
你到大连后，我可想你了！于是，我就把想念化为赚钱的动力。呵呵！
吹吧，你！怎么想起学好了？我可是记得你……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别损我了！
要不是我把我老师的卷子给你做，你能考到那高中吗？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把我的书占有了，老师会认为我不用功吗？
事出有因吗！
……
聊着以前的事情，很快乐。
记得从懂事起，我就是在外婆身边的。父母在遥远的大连工作。卓然家就在外婆家对门，从幼儿园到高一，我们几乎都在一个班。之所以是“几乎”，那是因为，初二时候，卓然的父母总为了钱吵架，叫嚷着“离婚”。每次他们一吵，卓然就往外跑。外婆忙着劝，我忙着找卓然。父母离婚后，卓然跟着母亲过，她不太管他。自然，卓然有些学坏了，被老师踢到后面的班里。卓然母亲要我帮他补习。……我和卓然关系很好，曾一度被人无聊地传为“青梅竹马”。后来，高一暑假，父母就把我接到了大连，加上他搬家了，我也就和卓然失去了联系。
“重要会晤”之后，卓然也常给我发短讯，请我吃个饭什么的，说是他有钱——自己挣的。
《飞扬青春》每期都有一个“封面人物”，阿韵负责的。
阿韵在消耗了半天的脑细胞之后，隆重宣布：“本期人物：卓然！！！”
妈呀，卓然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所以啊，请你帮忙！看在姐妹的份上……
我当然“有求必应”咯！
给阿韵约好卓然，我潇洒地说，慢谈，走了！
……
果然，卓然立刻“蜚声海内外”。他成了整个城的焦点，关键是女生的焦点。就差点没找他签名留念了。
这边，阿韵一个劲地连声“谢”外加一顿“大餐”。
那边，卓然不停地发短讯：死人，把我害死了！饶不了你！你等着！
周三晚上，照例是5校互通的公共选修课。
我和阳阳、阿韵还有小柔，在老夫子的熏陶下，大言不惭地啃着苹果。
“嘟——”手机的振动档。
“不好好上课，吃什么苹果呀？？？”
我下意识地往后瞧了下。天，今天，见鬼了，上课的人比往日多！不过，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聊天、吃东西……
我回头继续啃苹果。
“不听话？”我看了下显示。怎么那么笨？不是卓然还会是谁？
“不用找了，我在右后角落最后一排。”
果不其然，卓然在那里——他的一群哥们里邪笑着，朝我。那架式，就和“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差不多。
鬼笑，我装做生气地回头继续“革命”。
“下了课，有事找你。”
卓然带我去附近的酒吧。
我们没有来由地打赌看谁先醉。
谁怕谁呀！
一杯接一杯，有些醉迷糊了。
隐约地，卓然说，今天我生日。
原来，是他的生日。
那，你要什么礼物？不过，不可以“狮子大开口”！我可是“无产阶级”哦！
行，很简单，做我GF吧……
哈哈，你醉了，开玩笑呐……
……
起来了，太阳都照床上了。小柔听见我在翻身，头也没抬地说着，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恩。我揉着眼睛，下床。阳阳和阿韵上午都有课。小柔又在QQ上和另一个城市的BF开聊了。她美其名曰：“上网比电话省钱，还可以把宿舍的电话腾出来。”什么逻辑？——她上网不照样占着电话？虽说这大学城各项设施齐全，但还没有用“一线通”。好在都用手机了，加上小柔又是小妹妹，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准备洗手，小柔说，昨天卓然送你回来时让你给回个电话。
拨了号码，卓然打着哈哈说，有个邮件给你，在我的邮箱里。我把邮址和密码写在你手上了，你自己看吧。说完就挂了。
跑到网吧里找了台电脑。
看到了卓然的邮件：小钰：记得以前一直这样叫你的。现在还是这样叫你。
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刚才我没有醉，我是说真的。可你说你只爱自己。
从前，我固执地认为，当爱情碰到金钱时，爱情是无力的。所以，我拒绝爱情。
那个周六，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你。
你仍然是那样大大咧咧，那么容易相处。
知道吗，后来的好几天，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你那年走的那天，兰色的上装，白色的长裙，蓝色的凉鞋，很清爽的感觉。
更让我高兴的是，你还记得我，还记得小时侯我为了你跌交留下的疤；还记得你给我补习；还记得……一切的一切……
那天在KFC里，当你说吴卫不是你BF时，我的心莫名地动了。
后来，和阿韵聊天的时候，我从阿韵那里知道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常写小说。我都看了，随性、平静中更多的是对爱情的冷漠。你告诉我说，你从小就和父母疏远，以至到了大连，仍然因为工作忙，你很少和他们说话，只剩下“经济关系”了。你坚信，你不爱任何人，你最爱的，是你自己。所以，当爱情碰到自我时，爱情是无力的。你拒绝爱情。
我很心痛，因为你的话。虽然是你酒醉后说的，我可以不相信，但我还是很心痛。
现在，当爱情碰到金钱时，金钱是无力的。所以，我相信爱情。
我可能真醉了，说了这么多。
只是希望，你，小钰可以成为卓然的GF.如果，你愿意，打我手机，铃响三声；如果……那，就当我真醉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看过后，淡淡地笑了。没有动手中的手机。
而卓然，也没有找过我。
又是一个周三。我照例在选修课上啃苹果。我满心希望卓然在后面看到。但是，没有。
又是周三。还是没有见到卓然。我陡然地有些伤感了。问他哥们。卓然啊，不来学校了，他要出国去他老爸那儿了……
连着几天，我在啃苹果时，都想起了以前，那个为了留下疤痕的卓然，那个总和我抬杠的卓然，那个深知我喜欢KFC的卓然……
这些年，我一直坚守着爱自己的信条，把自己封闭着，或许，我是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又到周二了。
晚上，手机响了。是卓然！
酒吧门口，卓然说，我要去瑞士，我老爸那了。
恩。我点点头。
我，可以抱你吗？
啊？我回过神，点点头。
卓然拥我入怀，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走了，我会想你的。我感到，一滴泪滑入了我的脖颈。我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花，卓然也哭了。
我也会想你的。
你，还有话要说吗？
没，没有了。
真的？
哦，有的……
什么？卓然有一丝惊喜。
一路保重。
那，你也保重。卓然显然很失望。
我知道，他希望我把他留下。可我，没有。
我的生日快到了。卓然说，他会回来给我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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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8-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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