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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爱在交错时

傍晚七点钟,我在赶往电台的路上。
街上的霓虹已经开始绚烂城市的夜空。在这个寂寞流行的年代,人们的脚步更加匆促。偶尔也会想,那些擦肩而过的人,身上背负着多少不可知的故事。
我到电台的时候,同事若水告诉我,扬帆已经在等我了。
这几天与我搭档的梓诺休假,换扬帆了替班。我没见过扬帆,但在一本喜欢的畅销杂志上看过他的文字。一个有女孩般细腻笔触的男人。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站在临窗的位置。白色的麻质衬衫,浅灰色的绒布休闲裤,头发打理过,整体给人很清爽的感觉。
听到声响,他回头。我看到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不算白皙,也不是时下流行的古天乐式的黝黑,剑眉星目,唇边有笑意。总之算得上一个好看的男人。而让我庆幸的是他没有戴眼镜——莫名其妙!
“你好!我是柳倚桐。”我微笑伸手。我没有忘记自己的环境和身份。
“江扬帆。”他简短地说。伸手相握,他的手掌宽厚,掌心很温暖。
我们整理一下节目要用的资料。我没有提及那些让我心动感触的文章。我和扬帆之间,是不该有故事发生的。
我二十六岁了。也曾有过几段感情,快乐过痛苦过,不再天真不再青涩。也许仍不成熟。但总算知道了一些该与不该。单身独行的日子里,有我想要的宁静。即便是优秀如江扬帆也不能打搅。
扬帆和我有一种得心应手的默契,一档音乐节目做得天衣无缝。放的音乐聊的话题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他身上有一种很迷人的气质。坐在他身边,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是一种很温暖的味道,清新不腻,一如我一直所钟爱的蓝色。扬帆是一个蓝色的男人。
从电台出来,扬帆含笑问我:“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我沉吟半晌。不是因为矜持,而是我已经戒掉了和男人喝咖啡的习惯,特别是扬帆这种男人。对我来说他身上蕴涵着某种危险的讯息。我已经失去了非蛾扑火的勇气,那是轻狂年少时才有的冲动。我的聪明有时是一种锐利的清醒。
半个小时后,我和扬帆坐在西子湖畔的咖啡馆里了。我想起了扬帆写的《悲伤的温哥华一号》。这里不叫温哥华一号,我也不是钟可慧。我不喝冰咖,只点了玫瑰花茶——我的另一所爱。
扬帆喝的是蓝山。以前和我一起喝咖啡的男人大多点的都是蓝山,但从来没有这一次让我觉得如此合适过。
店里的灯光很柔和,隔着窗户,外面的行人车马尽是不动声色的,像一部无声电影。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包里拿出我的蓝色七星。抽烟可以让沉默变得顺理成章。工作之外,我讨厌无话找话的尴尬。可是我遍寻不着我的打火机。扬帆顺桌滑过来一样东西。黑色的Ziipo。我朝他感激地一笑,也感激他没有殷勤地为我点烟。想象中的扬帆就应该是这样的,细微处的妥帖。
“你是一个温暖的女人。”扬帆有很好听的声音。但他的形容让我有些微的愕然。不过我很快地适应了。喜欢用文字堆砌生活的人,总有出其不意之处。“不!你应该称呼我为‘女孩’。”我微笑地纠正。他轻轻挑眉。我但笑不语。我认为,没有成熟的女子都应该不能称之为“女人”。女人应该是美好的,安详的,从容的,通透的,智慧的...我还没有修到那种境界。
现实中的扬帆一如他的文字,有一种笑看世事的洒脱。“而立之年,当立未立。还在单身一族中死皮赖脸地占着一席之地。”他这样形容自己。“我呢,还踩着青春的尾巴小心翼翼地虚度光阴。”我回应。扬帆算得上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可惜,我们与爱情无缘。我没有忘记扬帆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以后,我们又将各自奔波在城市的角落里,或许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扬帆用他的白色捷达送我回住处。那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窝,和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我开门下车,回头向他道谢。“我看你上去。”他的语气里没有询问。扬帆的关怀始终有得体的分寸。我微笑颔首,转身上楼。楼洞的黑暗阴冷,也因为有一双注视的眼睛而变得温暖起来。
家里开着灯,梓诺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进来,洞悉一切的坏笑。我把包扔向他。梓诺不仅是我的搭档,还是我的知己死党兼同居者——我们共同分享这套两居室的公寓房。其实梓诺是这个城市人。“将自由进行到底!”他以这样的理由搬出了他们家那幢小洋楼。不过我知道他是为了陪伴我照顾我。
“就知道你早有预谋!”我恨恨地瞪他。他不知悔改地凑上来:“有何发展?”我不理他,径自回房。
梓诺始终是明白我的。不过是偶尔和他提及扬帆的那篇《一面镜子的天荒地老》,问他能写出那样缠绵文字的男人该是什么样的。我看过的觉得喜欢的文字都会扔给梓诺看。在这个城市游荡几年,没有谁像梓诺那样始终陪伴着我。笑也好,泪也罢,都不是一个人。
我告诉过梓诺,我若要爱就要爱扬帆这样的男人,才可以有精彩的故事。梓诺恶毒地问我如果他戴眼镜呢?!他知道我痛恨戴眼镜的男人。我说那我仍然爱他的文字。
神通广大的梓诺!
第二晚,扬帆仍比我先到电台。
做完节目后他递给我一叠文稿。“阿童说你喜欢看我的文字。”他说。“阿童?”我惊讶地看他。阿童就是童梓诺这臭小子。而“阿童”是他的朋友对他的称呼。原来梓诺是早就认识扬帆了的。这混蛋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居然瞒得这么严实。我有些被捉弄的恼怒,又不能朝扬帆发无名火。红着脸接下稿子,也不道谢。
扬帆再一次送我到楼下。“上来坐坐吧。”我尽量自然地发出邀请。既然他认识梓诺,也就少了许多顾忌。他没有推辞,将车停妥,跟我一起上楼。
漆黑的楼梯间,扬帆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灯坏了,一直没人来修。”我解释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感觉却是如此真实接近。他不时地低声提醒我小心点。这个江扬帆。让我进退无措!
梓诺依然在家,无聊地玩“极品飞车”。对于扬帆的到访他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出去喝一杯吧。”你挪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扬帆用询问的眼神看我,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要回房。梓诺在背后叫:“桐桐,我们一起去!”我头也不回:“好。我换件衣服就来。你们先下去等我吧。”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客厅里只剩下了扬帆,正拿着我放在沙发旁的一祯照片在看。“那个时候,你很快乐。”扬帆看的是我五年前的照片。白衫白裙,乌黑的长发绑成马尾,在海边嬉水,一脸灿烂的笑容。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岁月呵,懵懂无知,简单纯粹。
扬帆回头看我。我换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连身长裙,领口袖边都缀了蕾丝花边。裙脚垂着长长的流苏。黑色的高跟鞋,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裸露的肩和背。外面围了一条宝蓝色的披肩。依旧没有化妆。扬帆叹了口气:“你的苍白让我心疼。”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摇头,我只知道我不能被诱惑。
梓诺已经开了车在楼下等。扬帆依旧牵我的手。我没有去看梓诺的眼睛。他始终希望我快乐,害怕我失去爱的勇气。他说要学会向多舛的命运作反击!
去的是我和梓诺都蛮喜欢的一个PUB。那里常有不错的乐队演出或歌手驻唱。
我和梓诺喝carona。扬帆喝百威。
今夜在台上演唱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有低沉婉转的嗓音,一曲莫文蔚的《寂寞的恋人呵》简直有点出神入化。我不口一口地喝加了柠檬的carona。酒可以让我便得温润一些。扬帆在和梓诺掷色子玩。梓诺是个中高手,扬帆一直输,回头对我说:“旅战屡败。你上吧!”无奈我也抵挡不了几个回合,没多会儿,退位让“闲”。让他们斗去。
女孩唱的都是一些很煽情的歌。我转动着玻璃瓶中明黄的酒液,头微微靠在扬帆的肩上。忽然觉得有一点忧伤。莫名的。
“出去走走吧。”扬帆问我。梓诺正冲着台上的漂亮女孩猛飞媚眼。
我跟着扬帆在凉风习习的街上慢慢地走。西湖的夜色的风情百转的,充斥着江南暖春的热烈与缠绵。我们沿着湖缓行。偶尔会和一对对情侣擦肩而过。每一次,我都在心里默默祝福,祝福每一份爱情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当我第十六次重复“愿你们永远幸福”时,我的眼泪大串大串地落下来。扬帆见到我莫名其妙的落泪,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将我拥如怀中,用唇来擦拭我的泪痕。在他长长的叹息中,我的痛楚无以复加。我已无力再面对他。“回去吧。”我说/
“倚桐。”他轻轻地说:“我要结婚了。下个礼拜。”
“哦!”我点头。竟有一丝莫名的轻松。“恭喜你!”我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我不是喜宝,也不是小令,我只是柳倚桐,不存在与你笔下的任何一个故事里。但我仍是祝福你。”他在愕然之后很快地明了,眼神中有不舍。
我已不能言。扬帆环紧手臂。他感受到了我的颤抖。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是永恒的。但在死亡来临之前,我们必须坚持。
午夜的西湖竟有几分凉意。红尘中的两个人,给不起爱情,只能靠肌肤的温度相互取暖。我在扬帆的怀中泣不成声。不恨相逢时晚,不怨注定无缘,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里,残缺的美才能永恒。
第三天,我托病请了电台的假。
我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听着扬帆的节目。他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显得很遥远。我记住了他最后说的那两句话:“你以为那是拥抱吗?不!那只是手臂!你以为那是爱情吗?不!那只是亲吻!”
生活有它既定的规律,和谁也不能违反的法则。我仍在为三餐一宿而奔忙营役。扬帆的故事渐渐成了过去的一道风景。梓诺也再不提及。人生中总有许多际遇,延续着不可知的结局。只是偶尔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会忽然想起他来。在结束与开始的缝隙间,叹一口长长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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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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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我看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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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复制的又怎么会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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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佩服佩服!!~~~~~~

Re:【转帖】爱在交错时

我晕!~~~佩服佩服!!~~~~~~

Re:【转帖】爱在交错时

如果扬帆爱倚桐他是可以取消婚礼的!
一生一世是多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是否真等上一生一世,诚挚便能感动上天? 天上人间有多长? 十里、千里、或万里~~~~~~ 是否付出生命的代价,愿望便能得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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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佩服佩服!!!~~~~

Re:【转帖】爱在交错时

找些短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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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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