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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9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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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落花时节
“慧,你不能,不能走啊,我答应过你,我会治好你的病的,慧……”我再一次从这个恶梦中惊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许多个夜晚,我都做了同样可怕的梦——慧带着忧郁、痛苦、无奈和期盼的眼神撒手离我远去,而我只能无助地大喊着她的名字泪流满面,醒来时,枕巾早已湿透。
“俊,你怎么了,又梦见慧了?”也许我哭喊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明,明跑进我的卧室打开壁灯,坐在我的床边,用手轻轻地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珠和腮边的泪珠,缓了一下,说: “唉,整整一年了,你还是不能忘掉慧。”
明和我从小青梅竹马又一同攻读医学博士,现在是我的助理,帮我共同完成医学新型药物的研制。
“明,我……”我无法向明述说我此刻的心情,明甚解人意地拍拍我的肩膀,“不用说了,好好睡吧,慧走了,可是珍还需要你。”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走出卧室将门关好,我熄灭了灯,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望着窗外满天星斗,似乎又看到慧的那双大眼睛,又是一夜无眠。
慧去世时才刚满十八岁。她是一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孩,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笑起来嘴角还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极了。可与这漂亮女孩同行的还有一个可怕的恶魔——渐缓性瘫痪。这是一种极罕见的病,一亿个人里头约只有一两个吧;同时,这又是一种几乎没有可能治愈的病,至少始无前例吧。这种病与死神是没有两样的。可是很不幸,恶魔偏偏选中了慧,让也来接受这个可怕的洗礼。
我永远忘不了慧走的那个下午,那天是阴雨连绵之后第一个明朗的日子,阳光很明媚,一切都预兆着无限美好的开端,我临出门准备去某大学讲课时,慧还显得格外精神,坐在轮椅上一直送我到门口,可两个小时之后,正当我给学生们讲课时,教导主任推开教室门喊我出去,说有人打电话有急事找我,我心头一阵慌乱,当我接起电话时,明几乎是泣不成声地说:“俊,你快回来吧!我们现在在医院,慧在一小时前病情突然加重,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怕是快不行了……”我不等明说完,我就急忙挂了电话,向教导主任说声“对不起,我有急事,这堂课怕是上不成了”,便拔腿便向医院跑去,一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几乎迷失了方向。
当我赶到医院,走进急诊室时,大夫们一个个摇摇头走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明正坐在慧的身边抽泣着。慧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急忙过去拉住她的手,她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忧郁、痛苦、无奈和期盼,我明白她的心思,她努力咧了咧嘴,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慧走了,在那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似乎预示了她结束了长久以来的痛苦,奔向了美好的未来;慧走了,走的那样安祥,将她此生的最后一个微笑留给了我,慧走了,走的那样无情,给我留下了一个深深地悔恨。
我再也无法掩盖心中的痛苦,抓住慧的双手,大喊着:“慧,你不能,不能走啊,我答应过你,我会治好你的病,慧,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呀,你不可以就这样走呀,慧,你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研制出能治好你的病的药啊。慧……”我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我这位年轻的医学教授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此刻我已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了出来。
当我走出医院大门时,看到满地的落叶和明媚的阳光,再想想慧在这样一个落花时节走了,甚是凄凉。
慧已经走了一年了,可我仍然忘不掉她,是因为我对慧仍怀着深深地歉疚。
一年后的今天,这个可怕的死神再一次向我宣战,它又一次选了一个与慧同样命运的女孩,她就是珍。当珍的姨妈将珍送到我的研究室时,我感到旋晕和压抑,我感到慧又回来了。
珍比慧小两岁,她和慧长得一样可爱,一样楚楚动人。她的父母离异,谁都想要这个唯一的女儿,但珍却很坚定的要自己生活,只要父母每月支出一些生活费就行了。珍不喜欢她的父母,从小就是姨妈一手把她带大的,如今她的姨妈却在一年前移居美国,不能再照顾珍了,几个月前,珍的姨妈接珍到美国去渡假,可是,珍总说她腿疼,姨妈问她腿疼多久了,她说很久了不碍事,过阵子就会好的。姨妈不放心,就带珍到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医生的诊断让珍的姨妈惊呆了,医生说:“她患了渐缓性瘫痪,这是绝症,目前世界上没有治愈的前例。”
“请你告诉我,珍她还可以活多长时间?”珍的姨妈颤抖着问医生。
“这个很难说,也许一两年,也许一两个月吧。”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不起,我帮不了她,向上帝祈祷吧!”医生说。
珍的姨妈几乎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太突然了,使她无法接受,此时除了绝望和无奈,又担心珍知道后会痛不欲生,姨妈缓缓地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想着如何向珍述说这一切。
“等等”此时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我不久前在网上看到一则信息,说是中国一名医学教授研制出一种能控制并延缓此种病症的药物,但仍无法根除此病,可是因与配合试验此药的病人未能等及此药在她身体上做试验测试便去世了。目前还不能确定其药物疗效如何,此事曾引起全世界医学界的观注,目前我国也有医学人士正在研究,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突破此项医学难关的。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查查他的联系方式。”
“真的吗?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愿意尝试,况且,我们也是中国人,珍回国治疗,即使不能治愈,也算是落叶归根,死在中国,尽管希望是多么渺茫,我们也要试一试,希望你尽快帮我查查这位医生的联系方式,另外,希望对珍暂时不要告诉她实情,好吗医生?”
姨妈擦干眼泪,带着微笑走出诊断室,见到珍告诉她只是着了凉,染上了风湿,没有大碍。
珍的姨妈带珍走出医院大门,此刻正是落花时节。
一个月后,珍的姨妈在美国先跟我通了电话,告诉了我珍的情况,并说珍并不知道这一切,希望我能暂时保密。后来又乘飞机回到祖国,找到了我,将珍交给我,让我好好给她治疗,她只希望珍能多活几天、几个月、几年,无论治疗结果如何,她都会感激我的。因为她在美国还有许多事情,无法留在珍的身边照顾她,希望我能接纳珍住在我这里,也可以方便随时护理治疗,至于费用,她会从美国定期汇到我的帐户上的,不知珍的姨妈向珍说了些什么,珍很高兴地进入了我和明的家。
我接受了珍,并答应珍的姨妈会尽力延长珍的寿命,并会在合适的机会下将珍的病情告诉她,让她能接受这个事实。珍的姨妈带着满肚子的不放心走了。
珍的到来,使我感到慧回来了,来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将我的药物疗效试验进行到底,同时又让我有些胆颤心惊,害怕珍与慧一样未等及我为她们研制出能治愈她们病情的药时便撒手而去,因此,我和明将所有试验以及珍的病情隐瞒了珍。
一开始,珍还很欣然地接受每周为她做的所谓地身体检查和每天吃的所谓祛寒气补钙增强骨质的药物。可是,正如我所料到的那样,终于有一天,她站起来了,因为她的脚已经失去知觉,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和明,之后,她哭了,一边哭一边大叫着:“俊哥哥,明姐姐,你们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你们每天都给我吃了些什么药?在美国我腿疼,姨妈就带我去做了什么身体检查,然后又把我送到了这儿,你们又给我检查,给我吃药,现在我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我也一直感觉身体好不舒服,到底我得了什么病,你们快告诉我,说呀!”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矛盾,耐心地对珍说:“你的腿染上了风寒,有些麻木,不用急,过两天就好了。你姨妈把你送到这儿,是因为你最近身体有些虚弱,而我是名医生,又是你姨****朋友,你姨妈想让你在我这里调养一阵子,别胡思乱想了。我和明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我们不会害你的。好了,躺下来休息一下吧!这两天你哪儿也不要去了,我会叫明在家里陪你。”
“嗯,对不起,俊哥哥,明姐姐,我刚才,我刚才一时太冲动了,你们别放在心上,好吗?”珍听了我的话,信以为真的笑了。
这时,明捂着脸走了出去,珍没有注意到明,可我看到了,明确实流泪了。我安慰了珍几句话后,也走了出来。
我来到明的房间,明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完完全全就是第二个慧。我们只能延缓她的生命,可仍不能让她们完全摆脱死神的困扰,怎么办俊,你快想办法呀!”
“唉,现在我已经在尽力控制她的病情了,可是,只靠药物是不行的,其实她比慧幸运多了,如果当初有这些药,慧就不会走得那么急。”
“唉,想想珍,她真可怜呀!”
“以后怎么办?”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
“我打算带珍去实验室,把我对慧的承诺在珍身上尽可能实现,最近我正在研究以改变基因方式来控制和治疗这种绝症,但难度很大,又缺乏大量的实验材料和有关的医学理论。”
“那我能帮你些什么呢?”
“现在我还说不清楚,试试再说吧!明,你先去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住在那里,珍那边我去告诉她需要换个环境,改善一下心情,怎样?”
“好吧!”
那是在郊外的一所别墅式的实验室,慧走之前,就住在那里,那是我的实验室,专门为治疗慧的病而建造的实验室,现在慧走了,珍又来了。
我将此决定通过电话转告给了珍的姨妈,珍的姨妈说:“珍的父母已经知道了珍的病情,为了不引起珍的怀疑,在没有确切告诉珍她的病情以前,她的父母不便露面。他们已经偷偷去看过珍了,伤心地几天都没合眼,我们都将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只要是为了珍好,一切由您做主,所需医疗费用,您尽请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支持您的工作,同时也是为了珍。”
第二天,我们带珍去游玩之后,来到了我那幢别墅式的实验室,珍很喜欢这里,我告诉她,这也是我的家,为了我上下班方便,我们从今天起搬到这里居住,珍坐在轮椅上高兴得大喊万岁。
以后的这段日子里,我和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珍,可是,珍的病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只是暂时扼制住了恶化程度。我知道,这种药只要无法使珍恢复好转,也就不会一直把病情控制住,一旦控制不住,病情恶化程度便会加剧,我好担心和害怕,我一直努力地研制着能控制并能逐渐恢复治愈这种病的药物,但一直没有成功,我正在向国外同行业的专家门研讨着此类问题,但似乎都有些无可奈何。
我在医学网上发布了我正在研究此项病的一些内容和想法,希望有同样兴趣的行内人士能和我联系,共同研究功克此种病的治疗难关,可至今仍无人与我联络。
没过多久,果然不出我所料,珍的病再一次恶化,从对她的检查来看,她的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只是珍似乎还未察觉到病情的恶化,因为她几乎一直都没离开轮椅,我让明多推珍出去走走,悲观地说,珍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我对拯救珍的计划几乎想要放弃了,因为我不想看到第二个慧就这样离我而去,这不仅无法补偿慧,反而还会给我带来更多的痛苦,但是,我又不愿放弃这样一个可爱的生命。
我们在实验室住的这些天,珍的心情很不错,她是个开朗的女孩,总喜欢在阳台上听鸟唱歌。
那天,珍一个人在阳台上坐着,依旧在听那叽叽喳喳欢快的音乐。我和明走过去,陪着珍聊天。当我问珍:“你为什么爱听鸟叫”时,珍沉默了,低下了头,用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轻轻地说:
“因为它们很有活力,也很……自由。而我却……”珍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但几乎又是在同一时间,她又问我和明。
“俊哥哥,明姐姐,你们都是医学教授,我的腿有救吗?我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吗?”
“你的腿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和俊都会尽力治好你的。”明说。
“尽力?那就是说,不一定会好了?”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我们。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你的腿一定会好的。”我立即解释说。
珍知道我们很紧张,就不再说了,只是用疑惑地眼光看了看我们,又仰望蓝天白云,听那欢快的鸟叫。
接下来几天,她总是用一副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和明,有时正聊着便走了神,有时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但又怕我们为她担心,总是压抑着自己忧郁的心情,给我们一个不自然地笑容。
一天晚上,我们安置好珍,看着她闭上眼睛睡去了,才转身退出珍的房间,我和明来到客厅坐下来,明满脸地疲惫和忧伤,她问我:
“俊,珍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怎么办,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我想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也不会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珍的父母和姨妈今天打电话来询问珍的病情,让我们找个合适的机会将珍的病告诉她,另外她的父母很想见一见她,又怕她……唉,我真不知该怎么向她说起。”
“珍到底有没有希望?我知道慧走了之后,你一直在努力研制这种药,你还上网发布信息寻求帮助,现在又在研究以改善基因状态来治疗这种病……”
“我研制的那些药只能保持在一定时间内,她的病情不会恶化,但时间长了,珍本身就会出现抗药体,这你是明白的,现在珍已经开始有恶变的迹象,这种绝症,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一例能治愈的,我的基因研究还没有结果,行内人士虽也有联络共同研讨此病的,但还是没有根除此病的办法。珍走进我的生活已经半年多了,如再这样只是缓解和维持这病的话,早晚会一步步恶化直至死亡,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去延长她的生命,给我时间和机会,为珍和慧做出我最大的努力。
“唉,是啊。珍和慧比起来,珍幸运多了,慧只活了半年就……”
“啪!”玻璃破碎地声音。
我和明都惊慌得回头看。
只见珍坐在轮椅上,泪流满面,水溅了一身,轮椅前七零八落地散着玻璃碎片。
我和明立刻起身,跑到珍的面前,明赶忙清理着碎片。
“珍,你,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口渴,想喝水,又怕打扰你们,我就自己出来接水,就听到你们在议论我的病,我全都听见了,呜……呜……俊哥哥,明姐姐,你们为什么一直骗我,瞒着我呀?呜……呜……”珍放声大哭。
“其实,我们都是为你好,你……”我想解释给珍听,可她已经不容我再说下去。
“别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呜……呜……我把你们当亲哥哥亲姐姐一样,可你们却骗我。为什么,我恨你们。呜……呜……”珍很激动,像疯了一样嘲着我和明大叫。
明搂住泪人似的珍,说:“珍,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你患的是绝症,目前全世界没有一例治愈的。俊为了给你治疗,几乎是废寝忘食,我们已经尽力了……当初你姨妈找到我们时,看到你,我们就像看到了慧,你姨妈让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你的病情,她也是为了你好,你的父母也早就知道了此事,他们怕你起疑心,一直不敢来看你,只是天天打电话来询问你的病情,珍,我们大家都很爱你。”
“噢,原来你们都在骗我,连我姨妈、爸爸、妈妈都骗我。呜……呜……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珍甩开了明,哭着将轮椅摇回了房间,我连忙跟着进去,怕她发生任何意外。
珍只是爬到自己的床上,趴在被子上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珍抬起头抽噎着说:“能和我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来看我吗?我很想他们。”
“好的,好的,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明应着声急忙走出房间去打电话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珍。
珍仍默默地掉着眼泪。
“俊哥哥,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该说那些话。”
“没关系,我们也很难过和内疚。”
“……”
“……”
“俊哥哥,你们常提到的慧是谁呀,她和我得了一样的病吗?”
“是的,她和你得了一样的病——渐缓性瘫痪。两年前,因为我们对此种病在大学时就有研究,所以慧的母亲发现慧得了这种病后,就像你姨妈一样,瞒着慧十分信任地将慧交给我让我给她治疗。慧不知实情,很欣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慧很安静,很随和,我们给她吃什么,做什么,她都从来不多说一句。她的病情很快恶化,当时我研制的药尚未成功,没有能控制住她的病情,直到有一天她从肩部以下都没有了知觉时,我和明才哭着告诉她真相,慧并没有怪我们,只是微微一笑说,其实她刚来到这没几天,她就知道了一切,她也知道这是一种绝症,我和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治愈这种病的药,但她并不放弃自己,让我和明在她身上做各种医疗实验,希望我们可以通过她,研制出治疗这种病的方法,即使她看不到那一天,也希望别人不再承受她这样的痛苦。我很感动。我曾经承诺过慧,我一定会尽力治好她的。可是,她还是没有等到这种药的问世,便在几个月之后的落花时节走了……”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在痛苦之中……
第二天早晨,珍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她愿意和慧一样,配合我的研制实验,希望不再有人像她和慧一样承受这种病痛的折磨。
我非常感激在我的生命中能遇到这样两个顽强和病魔做抗争,并勇于献身于医学实验的女孩。我默默地为她们祝福着。
之后的日子里,珍的病情开始一步步恶化,珍的父母也不断地来探望她,她的姨妈也不断地打电话问候她。珍局部瘫痪的部位也在逐步向上升,我也每天不断地研制着新药物的疗效和网上查询同行业此种病的研制进展。
一天早晨,明给珍吃过药,此时珍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体,这种药对珍几乎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铃……”电话响了。
“喂,您好。”明拿起电话。
“我想找一下俊教授。”对方是一个操着生硬的中国话的人。
明喊了我一声,我走过去接起电话:“您好,我是俊,请问您是哪位?”
“噢,我是美国洛杉矶医学会教授哈默·雷得,我在网上看到你发布的信息,也在网上同您共同研讨过关于渐缓性瘫痪这种病的治疗,我最近在此方面有一些进展,控制此病的同时也在逐步改善症状。希望您能到美国来,我们共同研制此种药物,您同意吗?”
“好,太好了,哈默教授,我这里有一位病人,她患得正是此种病,并且已经恶化,我能带她一起去吗?”我兴奋极了,激动地期待着哈默教授地回答。
“那太好了,请问您能尽快来美国吗?”
“我一定会尽快飞往美国。”挂了电话,我大叫起来:“珍,我们有希望了!”
我将刚才与哈默教授的通话内容激动的告诉了明和珍。明也兴奋地大喊大叫。
而此时已将尽奄奄一息的珍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也明显振作起来。
我来不及安排身边其它的事,立即着手办理出国手续。三天之后,我和珍准备好了行囊,明开车送我们去了机场。
窗外,落叶纷飞,又是一个落花时节,此时离慧去逝已经整整两年了,珍在我这里治疗也整整一年了。
我和珍带着希望和梦,奔向了美国,希望在那里能实现我对慧和珍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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