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黑翅膀

大街上，到处都是淫乱者。

刚洗完澡，有点热。杨杨打开空调，她一面抽烟一面问我最近是不是生活混乱。杨杨戴着低
胸的乳罩，暗红的底，紫红的花，穿一条黛安芬刚上市的无痕内裤，据说上千块。我回答说
没有，突然我想起杨杨的妹妹，一个有手淫习惯的女孩。“你妹妹呢？”她耸肩之后使劲掐
灭了烟头。关上空调趴在大理石地板上呻吟。“很冷的，你试试。”
我摇摇头，杨杨爬在地板上开始大声哭泣，骂到那死丫头，早死早超生，居然抢我男朋友，
不要脸的下流贱货，该死的妓女……
7月30号那天，我在超市碰到谢玲玲以前的男朋友，叫什么亿来着。他抽廉价的红梅，屁
颠屁颠地搂着一红发女孩，瞟了我一眼，手里拎着大袋的方便面，估计好几十包呢。他走过
的时候撞了我一下，我提包里的卫生棉不知怎么掉出来了，明目张胆的在大厅光滑的地板上
绽开。我有些尴尬，逃似的跑了。跑了挺久我扭头看见一大群人正围着那卫生棉呢。我发觉
自己是否看花了眼。有人大概混在人群中意淫，兴奋整个上午。
他妈的，真无聊，这一次又出状况了，怎么偏偏是我？
落地窗外是可爱的太阳，偶尔有几只回家的蝙蝠从这里路过。说实话，杨杨的办公室并不太
优异。巨大的楼群挡住了视线。据说这里能看到大海。
杨杨不耐烦地把文件全扔在地毯上，猩红的地毯很快就被白色的海洋淹没了。“他妈的，你
怎么接的电话？是A是C你都分不出来吗？”埋头整理文件的秘书吓得六神无主，头也不
敢抬。刚理好的文件又从手上摔了下去，杨杨扯着嗓子吼了老半天。
骂完人她点燃一支烟，恼怒地喝咖啡。我没说一句话，我看见她白色的职业装里粉红色的小
可爱，可爱的让我压抑。杨杨，1978年次，重庆大学毕业，喜欢暗红色的文胸。喜欢看泡
沫剧，喜欢三角关系，不喜欢做一个女强人。
因为，她只是一个粗人。

大概8月7号中午，何加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去柴柯酒吧看他演出。何加的声音越来越温
柔，我可以想象他柔软苍白的嘴唇在手机旁。我很想亲吻他。特别是他尖挺的鼻子。
我收完了一屋子的杂物，洗了李思和我的内衣内裤，拖了地板，把三床棉被拿到楼顶去晒。
李思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着机。快9点了，我想去柴柯。我站起身的时候李思拿着钥匙开
门进来。
“付意，你去哪儿？”他疲惫地问我。
“我约了几个朋友。”我一点不吞吐，李思是我男朋友可是从来不干涉我的生活。他说好，
你早点回来，我等你。本来想叫他今晚别等我，我估计不到明天早晨我是回不来的，可想这
太残酷了。我忍住没说。
柴柯里挤了上百人，我的蓝色吊带和小短裙就显得太平常了。何加站在靠吧台很近的角落向
我招手。我艰难地挤过去，何加伸出手来拉我，一下把我拉到他怀里，我笑着推开他，他显
得有些不自然。
许多女孩朝这边望，窃窃私语着何加。她们都是来看他的，心里大概充满了甜蜜的欲望。何
加和我讲英文，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搂住他的脖子说：“何加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何加
开心地说：“付意我会爱你的。”
我想起李思，他一定还抽着烟靠在床上等我。可这个想法转瞬就过去了，何加干净的长发在
在我脖子上柔软的扫过。
何加上台演出了两个多小时，他的嗓音征服了全场，这是我喜欢的何加。这个英俊的吉他手，
他白色的衬衫在台上飞舞旋转。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嘉士伯，等着何加。
我说过我喜欢有才能的男人，而李思只会永远埋头工作然后不停抱怨，我这时才有些恨他，
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会。我心里的愤怒清清楚楚。何加下台扶我的时候我用力咬了他的
胳膊，我大声吼：“杂种！”有人扭头看我，何加把我抱起来，向所有人微笑。我没有挣扎，
无力挣扎，也没有这个必要。
何加吻着我悄悄在我耳边说：“你是第一个骂我的女人，今晚我不能放你回家了。”我看他真
挚性感的眼睛，这是一双美丽的眼睛。真正意义上的美丽。
何加背着电吉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凌晨的街道。他抽着烟，我抬头望他。他有多高呢？我还
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弄给他吃。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北京来的男人。
何加轻轻把我放到浴缸里，只点了一支蜡烛。他放了一缸子的热水，雾气让我看不清他脸上
的表情。他帮我把浴液涂满整个身体，然后细致地看着我。
“付意我爱你。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开始。”他把手伸进水里搂着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孩，你是属于我的。”他深深看着我。
于是，我们在里一次又一次的****。何加趴在我身上吻我的
嘴唇。夜里没有灯，但我却感受到他的苍白，我摸着他的头发。
我们只睡了一个小时。早晨6点，我穿好衣服跑回家。打开门一股很浓的烟味，李思靠在沙
发上看了我一眼。我等待他问我，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思，我昨晚和何加在一起。”我理理头发，李思仍然一言不发。
隔了会儿，他哑着嗓子问：“你和他做了什么？”
“做该做的事情。”我大声回答。屋里寂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剩下。我听见小声的抽泣声，
我知道李思哭了。我说我随时可以搬出去住，你别哭。我忍住泪水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没接。
李思你别哭！我的泪水掉下来。
或者，我只是曾经爱过他那都是一个很久远的年代了。我早已经不爱他了，他的懦弱让我看
透了他。我只是需要他给我温暖，原来我以为只有他才能，现在我发现所有雄性动物都能分
泌荷尔蒙。

我固执地走了。不哭泣。他爱我，何加爱我。我现在选择了何加，李思在我心里一点地位也
没有了，可我希望他再也别为我哭了，那样显得他不够深沉，也没了尊严。
现在开始，我要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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