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捕蛇者说

小雷东东

希腊神话传说中，蛇一直就是魔鬼撒旦的化身。西方圣经中也有过记载。亚当和夏娃也因为受蛇的诱惑，偷吃了禁果，而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蛇也就成了某种邪恶的代表。  
　　　　　　　　　　　　　　　　　  
　　酷热的夏夜没一丝风。  
　　我，俊宝，洋洋。光着膀子，就着辣得嗓子冒火的炒菜，大口喝着冰啤酒。吃得大汗淋漓。  
　　“没劲——真想TMD为什么冲动一把”。我叼着烟，一脸痛苦状，故做深沉。  
　　“前阵你带的那‘腿’不挺漂亮么？——腻了怎么的？真那样，肥水也别落外人田。发给我算了！”。洋洋嘻皮笑脸看着我。  
　　“靠！你还算是人？——成，老子的洗脚水你都愿意，改天给你约出来就是”。我也半点正经没有。  
　　　　　　　　　　　　　　　　　  
　　几个人互相打趣着消磨时间。  
　　　　　　　　　　　　　　　　　  
　　一男人出现在我们视野，提着纤维袋，手里还拿一根棍子样的东西。晃悠着向住宅区走去。  
　　“这个时候了，还有捡垃圾的？”。洋洋皱眉头。  
　　“屁！八成就是做贼的”。俊宝一脸兴奋：“逮住了就往死里揍，然后扔派出所，好歹也做回好市民”。  
　　　　　　　　　　　　　　　　　  
　　我们几个悄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谁知道，前面挺怪的一主。哪里黑就往哪里带，专往深草丛中里钻。手里晃着手点筒，不时用棍子敲打砖块什么的。不多时，他迅速弯了下腰，手一提，一条行状物就在他手里活蹦乱跳。  
　　“蛇！”。我们同时大叫一声，窜了上前去。  
　　　　　　　　　　　　　　　　　  
　　“老兄哥，忙呢！……收获怎么样？”。我恭恭敬敬给他上烟点火。  
　　“嘿嘿！”。他笑了几声，把袋子打开来给我们看。手电筒照射下，一堆活体在蠕动……。  
　　　　　　　　　　　　　　　　　  
　　“让我们看你怎么捕蛇，行不？”。我们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恩，不过别离我太近就是。怕你们有个闪失”。他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  
　　一条碗口粗的“红土皮”在他驱赶下窜了出来。我们倒抽一口气，连忙后退。  
　　他迅速围着蛇走了一圈……蛇说什么也再没游出那圈子。傻了一样一个劲往墙角砖缝里面钻。他霍的上前，用手一把抓住蛇七寸处，提了起来。蛇三角脑袋吐着红信，张大着嘴巴，身子整个开始缠绕着他手臂。说不出的恐怖，他手用力往下一抖，蛇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再没动弹一下。……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  
　　　　　　　　　　　　　　　　　  
　　…………  
　　我拍了下手，叫老板再提几瓶啤酒上来。把他面前的杯子倒满。  
　　“贵哥！——我们打心眼里服你。给我们大伙说说这蛇道？”。我陪着笑脸。  
　　他姓张，名永贵。刚才落座时我们都早已经相互做了介绍。  
　　　　　　　　　　　　　　　　　  
　　“我吃饭的这手艺是家传的，饿不死，也发不了财”。他呡了口酒，顿了顿。  
　　“不会吧？！现在蛇市面价四十多块一斤，一晚上你多抓几条，一个月下来还不叫发财？”。洋洋瞪大了眼睛问……  
　　“捕蛇不但有季节性，还要讲时辰，讲地点，一次也还得讲究数量。规矩多得很，尤其忌贪。否则必遭蛇噬。  
　　……那年，我哥去捕蛇，就这么一个洞穴……“。他用手比划了个尺寸：”捉了一条又一条，越到后面，蛇越多。二个纤维袋都装满了，我哥还准备回家提筐。……半路上就被蛇从路边窜出来，咬中后颈……死了。！“  
　　“这么神？”。我们啧啧称奇。  
　　“恩，蛇是抱负心很强的动物，就我们那地方，有个女的在家门前锄草，一锄头下去，把一条蛇锄成两截，她也没在意，挑起蛇扔远远的，可晚上仰天睡觉时，察觉天花板上老掉下粘糊糊的液体，弄得一脸都是，打开灯一看，吓得跳了起来。白天打的那条蛇，剩下头部那截，正悬挂在自己头顶上，张大着嘴巴流吐沫……幸好夏天罩着蚊帐，虽然被蛇咬个洞，可有伤的背部早肿成一大团，所以没能完全爬进来。否则，它老惦记着要咬你一口……你们说，捕蛇就容易？”。  
　　“那是，那是！”。我们附和着说。  
　　他喝了点酒，也来了兴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我以前住在洞口县，那有一大片原始森林，什么百八十斤的野猪，豹，狼之类的都有。——你们听说过那地方没有？”。我们连忙点头又摇头。“我们那是一乡村，也有百几十户人家，乡里种田之外就靠平常上山打猎什么的维持生计。……有一年，村子里面经常性的家畜被丢。猪，羊。甚至牛什么的。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人干的，偷了出去卖。要知道，牛也算是个庞然大物。山上真下来个猛兽什么的，斗起来也会拼半天，不至于这么悄然无声的就没了。直到有一天……那年我也十八了，村子里面男的邀伴一起去打猎。浩浩荡荡几十个，带着狗。刚到半山腰，平地就刮起了一阵风，腥气冲天。乖乖~你们猜是什么？——一条蛇。那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大一条蛇。多大？这么说吧。一颗脑袋跟脚盆一般大，居然还长了角。蛇都到山半腰了，尾巴还在山脚下。四五十米还有多。……”  
　　　　　　　　　　　　　　　　　  
　　“操！真的还是假的呀？！把我们都当傻B呢？”。我激动的站了起来。  
　　　　　　　　　　　　　　　　　  
　　贵哥没说话。把装满酒的杯子用桌上拿来擦嘴的手纸扑开罩住。然后杯口倒转过来，居然一滴酒也没渗透洒出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不信？那我就不说了。”。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洋洋他们这下全都不满的看着我，然后对他陪笑着道：“接着说，接着说……莫睬他就是”。我也就重新落座。  
　　　　　　　　　　　　　　　　　  
　　“……当时我们全都吓傻了，都不敢乱动。带去的狗也伏在地上，叫也没叫唤一声。要知道，蛇这东西捕食靠得是味觉，你动它就动。我清楚的看见它肚子里凸起一大团，轮廓分明——一头牛呀！……所有的人全吓得尿裤子了。……回去这么一说，村里的老人家都愣了，原来这蛇在他们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出现过，都以为早死了，想不到还活着，怕已有七八百年了……都快成精了。不过叫我们别挡心，这蛇早通灵性，一般不会伤人。”  
　　“为啥？”。  
　　“修行呗！蛇乃小龙，长角的蛇即将成蛟！”。  
　　“那也要呆在水里呀！”。  
　　“恩，开山变田时，我们那就有个百把亩的湖。有年夏天乡里有两个偷鱼的，趁着天黑想做点不要钱的生意，被看湖的发现了，于是这两人的机帆船开足马力就跑，没多久，船就抛锚冲上岸了……”  
　　“这船也开得也太快了吧？！”  
　　“没那事，其实船还在湖中央——是撞上那条蛇了！……”  
　　“后来呢？！”  
　　“没后来，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不过，54年发洪水那次……”。他又呡了口酒：“当时，我们乡垸子抢险防汛，眼看大堤保住了，天又连下大雨……好几百人只好日夜呆堤上，那蛇却从大堤里破土而出，窜了出来，大堤经它一折腾，霍的开了条大口，水也就淹了进去……毁了不少房屋，田地。死了不少人！……不久的一天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那雷打得呀，象天要炸开似的，听着都怕，第二天，山上一棵上千年的老树活活从中给雷劈开。……你们说这蛇这些年都躲哪里了？——就躲那树洞眼里。附近几十里外的人都跑来看了……那蛇肚皮翻天，都长红鳞了，身子有水缸那么粗，它做孽呀！出来害人，天都不许呀！  
　　“啧，啧！。那蛇肉味道一定不赖！”  
　　“谁敢吃呀！那么大的蛇！……不过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用箩筐来回挑了几担。可惜头没找着，那可是个宝，

蓝梦雨枫

我想你可能喜欢写科幻的吧。可惜有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