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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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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6-2 13:44
| 只看该作者
【原创】[参赛]一杯熱豆漿的等待
回來已久的她，昨晚才跟我聯繫，真不知道怎麼搞的，人還沒到，獨自找了個“受冷”的角落坐了下來。
這是一間別有風味的早餐店，所有的裝潢都是清一色——紫色，店名很別致——Good night。坐在上層，遠處有一片小海，有點佩服她，如此隱匿之地，她居然能發掘到！首次來訪，偶聞這兒的豆漿，便單點了一杯，漿液不斷地暈蕩著，抬望窗外持續多時的細雨，思緒遷移到……
淺
歷經了美麗的春天和火熱的夏天，我們來到了秋天的領域，校園裏的喧鬧卻多了幾分秋的輕繞……
那年的高中班，我認識了妍！
妍很優秀，文學功底不俗的她，僅一次的投稿便使得她得到老師的賞識，當上了文學社編輯部的部長；她很好學，每每下課，經常都會看到靜坐寫著什麼（她說以後要出一本散文集）……
妍的同伴是Yu，只是身邊已多了一個他，因此，她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屬於他的。或許，妍早已司空見慣了吧，她總會悄然無聲地佇立在圍欄前，昂頭遙望，像是在享受此刻的寧靜，又像是滿懷憂傷地沉思著……
那天的我，有一種無痛自癢的情緒，煩悶地到課室外前的圍欄站了小會兒，不覺意看到了在對面的妍，她那迷離的眼神，朝著藍天深處搜尋，像在乞求上天什麼，頓時，淚水奪眶而出，近鄰的我長歎了一口氣：可能只有這種方式，才能使她釋懷心中的黯淡吧。鈴聲響了，她才回過神來，無意間發現了我的窺視，卻並沒有顯得驚慌失措，反倒禮貌地對我笑了，雖然只是淡淡地一笑，不過我的心卻震撼了。
就這樣，淡淡地一笑，結束了我們的第一次接觸，往後的偶爾迎面相遇，我們唯一的表達方式便是這樣的一個微笑，即使從未說上一句話。
聽
多事的東風，伸向細草芊芊的校園，平反了昔日的平靜。
又是這樣的一天，她還是站在同樣的地方，朝著同樣的方向凝望，還嘟起了小嘴，我走上前去，她回頭瞧了一眼，彼此互笑了。又轉了過去，癟著嘴說：“有人說，每個人都體會過暗戀的滋味，人生才會是完美的！你覺得呢？”我沒有回答，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那種滋味，無法預言。便安然的聳了聳肩，一陣襲風吹亂了我們的頭髮，我們不謀而合地騷動著，終於第一次，她“嘿-嘿-嘿……”地笑了。
一個晚修課後，妍意外地邀我去操場散步。
晚風徐徐，我們漫無目的地遊蕩於月夜中，一路，她異常地活躍起來，可並沒有正視過我，像在躲避著什麼。回宿舍途中，無意間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而過，是Yu和他！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終於消失在夜黑之中，僥倖的是妍沒有看到，我們繼續走著，此時，我們經過“頹荒”已久的宣傳欄，她的眼神在那兒停留片刻，她走上前去，瞅到了一篇標題為《燈》的文章，她盯了很久，最終吐出了一句：“你知道嗎？燈——是人間第二個月亮。”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可是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深邃，我輕聲地回應了，生怕打擾了她此刻的思慮，又緩緩地用手觸摸到宣傳欄的凹凸框，隱約好像有字跡，是：Yu•妍。她深藏的暗湧愈加明顯了：“這見證的不過是那時的我們。”她的淚水偷偷地掠過臉頰，我“沒有”看到……
到了宿舍門口，她不舍地拉著我的手，說想去我宿舍。片刻，她始終抽泣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姍姍遲睡……
原來，她的初戀在那天結束了。男孩比她小一屆，同時也是文學社的一員，或許是他的暗帶憂鬱和幾分才華，她開始對他多了幾分關注，終於她向他表白了，正是她的主動令他們彼此靠近了。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她送了一盞燈給他，只因——燈是人間的第二個月亮……
可是他們的“姐弟戀”卻惹得眾人的非議，不久，背後的流言蜚語使他迫不得已提前離開了……
這一切，Yu卻是毫無知曉……
桑榆暮景的校園，偏偏播放著憂傷的歌，我和妍不期而遇站在那兒，她一邊聽，一邊合著音樂的拍子輕唱“分手快樂，祝你快樂，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離開舊愛，像坐慢車，看透徹了心就會是晴朗了……”
她陶然笑了！
道邊的枝柳絲趁著風俯下了腰，支不住茵綠紅顏遺下的水珠而墜低著，雨——忍不住停了！
熱騰騰的豆漿猶如一支剛從腋下抽出地探針，溫度逐漸減退了……
靜
又一個悠長的暑假回來後，班主任找我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席話，我與高考失之交臂了。早就知道，在這兒沒有本地戶口或是強硬的後臺是沒有資格參加考試的。再換個角度考慮：以家裏的經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了。提早出來社會，積累經驗也許是個新體驗呢！當晚，我告訴了妍，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淡然一笑！
從那學期起，我開始了半工半讀，一兼二職的生活。每週六、日就去餐廳打零工。週一至週五正常上課，周日是一周以來時間最緊迫的一天。一下班就立馬向學校奔，還要回來自習。長期幾周，精力負荷有點超支……
那天又是一個繁忙日，下班沖回學校，又爬了六樓才安然到達宿舍。已經五點了，沖了個熱水澡，就一頭栽上床草草入睡了。朦朧之中，像是有東西搔動著我的頭髮。我庸懶地睜開雙眼——是她！她正撥弄著我的發，原來我的頭髮早已汗濕了！
她見狀急忙轉身跑回宿舍，為我端來一碗芹菜火腿粥，小心翼翼地吹噓著說：“小心燙哦。”一瞬間，全身的疲憊，滿懷的壓抑都逃之夭夭了，此刻，難以言喻， 一心喝著那飽含情深的粥。
星期二，向來不怎麼“聯絡”的Yu來找我，嘟著小嘴說：“今天晚上我要陪他，你能陪陪妍嗎？本來答應要陪她的，可是……”我尷尬地點頭笑了，沒來得搭上話，她就欣喜若狂地消失在我的眼前了，Yu此時是快樂的，我相信！
今天操場上的人很多，晚修課後，我們沉默良久，一簇煙火刹那間向空中奔去，打破了這片寂靜。操場上的臺階頓時沸騰起來，只有妍靜靜地望著天空，突然做了一個許願的動作，許後，緩緩地打開眼睛，轉身抱著我說：“紫，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會有煙火綻放的時候！”我無語，後來，我問她許了什麼願，她恬靜而神秘地笑了。“晚安！”我笑著回應了。
或許那晚的煙火，是誰為哄女友而閃現的吧！可在我的內心深處，那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煙火……
第二天換座位時，不經意看到後牆的“shall we talk”留言板貼了一張紫色的紙片：妍的生日很快樂！
笑 ?_?
下學期要實習了，在餘後的時間想找點事兒幹，心中才能沖淡對高考的不平衡，我就索性參加了第二課堂的網頁製作，每天都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學網頁。
妍，最近很怪，頻繁晚修後拉著我的手閒遊操場，可能一時不太習慣，我問她：“怎麼了？”她笑著說：“因為我怕啊，怕以後我陪不了你散步啊！”不由自主，鼻子習慣性一酸，淚水毫不吝嗇的流下來，她用手拭著，抹著我的熱淚，又笑著說：“答應我，離別的那一刻我們都不要哭，好嗎？”我使勁地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紫，你的夢想是什麼啊？”她望著天空，突然冒出一句來，我想了想，說：“我希望有一片屬於我自己的紫色悠海，把每天的心情寫入漂流瓶中，讓它隨流逐波，心情如海，海若心情……”待我說完回望她的那一刻，她面帶遐想神色，仿若她早已捲入其中：“紫，你的夢想就像你的名字一樣那麼美，好希望你的夢想快點實現……我夢想——有一天我是一個能揮著翅膀的女孩，翱翔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那只是我大話西遊而已……”她坦然地笑了。
那晚，我們聊得很深，很深……臨睡前還忘不了“晚安……”
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是開一間早餐店，她說，要讓在她那兒吃早餐的人，每天早上心情會好，就她而言，早上的心情，來源於晚上，她的心情很簡單，就是每天晚上有人對她說一句“晚安”。
我才恍然大悟，每天早上醒來就會自然地照著鏡子笑，只因她的那句“晚安”！
校園隨著技能競賽的開幕喧鬧起來了，我正籌備網頁製作的主題，想著那晚的深淡，想著她的夢想，想著揮著翅膀的女孩，想著一雙想飛的翅膀，那個念頭在腦子裏萌動了，我便以“想飛的翅膀”為主題，開始了一個星期的競賽，網站性質是文學網站，背景是她最愛——天藍，竭力找到一個理想Flash動畫，一隻正在揮著翅膀的鴿子，借著它的翅膀載著一個小女孩，其實網頁做得並不是很好，可能主題較新穎吧，得到眾位評委的青睞，殊獲二等獎。
臨走那天，她沒有送我，只是遠遠地站在那兒，當我剛踏出校門，她不禁大叫了一聲：“紫，我們一定會再見。”我回過頭來，她轉過去，又側過身來，她哭著笑了。
幾天後，我將我做的網頁上傳給她了，這是我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只留了三個字給我：我等你！
豆漿悄無聲息地使命斂起了皺紋……
天放睛了，才發現坐了好長時間。陽光折射過來，我看見仿佛遠處呈現一片紫色的小海，驚詫地猛一站起，“紫！”這久別的聲音，難道是她帶給我的，我們相互凝望了，“小妍，你的紫海門，鑰匙帶來了嗎？”妍沒有回答那人的話。突然，有種微妙感覺在我心痕蕩漾，我們又互笑了！
她拖著我的手，邊跟邊喊：“紫，我們一起去看我們的夢想！”我們一直朝著那片紫海奔去，妍站左，我站右，彼此夢想現於眼前，輝映著的是那杯冷卻初始的熱豆漿 ……
餘香足可惜，悠海不足嘗，舍語不盡望，莫待紫逢妍！
一杯熱豆漿的等待，如同煙囪的嫋嫋濃煙，等待的人們歸來了，漸漸地，濃煙變淡煙，再慢慢地，淡煙隨風飄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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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5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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