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今天，在聚会上我认识了她。
我们一大帮子网上聊天的朋友常常习惯在周末的晚上相聚在PUB里，喝酒聊天
，每当喝到半醉的时候就跑到滚石去疯狂的蹦到深夜。时常有新的朋友加入，但常
常是见一次面就永远的消失了。使得我常常很不在意在朋友中出现一两的新的面孔。
但是她的出现使我就觉得，她是那么的特别。
又是一次照惯例的聚会，我们到了有十多个人，大多我都认识的。大家高声
谈论着最近的情况，发泄着工作的烦恼。
“Hi!sun,最近怎么从网上消失了啊？”
（sun是我上网时用的一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现在早就消失了，maybe因
为她的出现）
“最近特累，没什么闲时间待网上的，要知道我们每天忙的跟那啥似的。上
网玩都是好晚了。”
“我们不都是夜猫子吗？还怕晚啊。”
“我喜欢凌晨时分写些东西。”
“哦！俺们sun还是那么有午夜情调啊。”
“哈哈......”
这时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看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
她头发长长的，眼睛很明亮，仿佛我好象本来就认识她一样。我坐的位子离门
口最近，我旁边也正好空着。我就起身让他们坐在我的旁边，而她就挨着我旁边
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进入我的脑袋，没有感触过的味道。想必是她的香味
吧，要不是我坐的离她那么近，我肯定至今也不知道那种味道。一种淡淡的香味
，仿佛是茉莉、百合、柏木的混合香味，感觉是柔柔的香味。很适合她那种女孩
子的香味，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但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就是很吸引
人。
我那时不习惯和不认识的人多说话。她偶尔和她身旁的男孩子说上一两句话，
想必他们是情侣吧。因为少了人和我聊天，就闲下来静静的听着音乐，喝着自己的
啤酒，这时音乐里放出Beatles的I want to hold you hand。我看着天花板，轻
声的跟着歌曲唱着。
"Oh please
Say to me be your man
And please say to me
You'll let me hold you hand ......"
我唱的声音很少，几乎就只有我自己能听到。另一个声音在我的耳中出现了
，不是音乐CD中的声音。我四下寻找着声音的方向，是她也在唱着这首歌。她也
喜欢这首歌，真是难得。我印象中很少有女孩子喜欢这么老旧的歌曲，更对她增
加了一份亲近感。
“你也喜欢Beatles的歌啊？”我说
“是啊 ，一直都很喜欢。”
“很老的歌曲哦。”
“嗯，老的歌曲给人的感觉很好。”
“你还喜欢其他的吗？”
“有啊，象Georg Michael 、Roxette 、Ace of Base 等等”
“我也非常喜欢。”
没想到我们是这么的爱好相同，之后仿佛我们成了好朋友似的，谈了好多，
更加的发现相同的爱好实在是太多了。越谈越投机，我几乎忘却了她旁边还有一
个她的朋友，而她是我第一次认识。一时间我们俩的话多了起来，从音乐起聊到
海阔天空。她是一个健谈的女孩，把当时少言的我也带动起来和一个连名字都不
知道的女孩子聊了起来，仿佛就是有说不完的话，绝没有冷场。
门口进来一个老外，没想到她居然走到那个老外面前聊了起来。一会儿她带
着那个老外走了过来。
“这个是我大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叫Frank。”
“你们好。”老外用生疏的中文说道
“Hello,Nice to meeting you,My name is XXXXXX ”我也用半生不熟的英
文说道。
（英文名字不好听，省去若干字吧）
“Hi,I'm Mag”她用很流利的英文对我说
老外和她都在我们这桌坐了下来，她用流利的英文和Frank谈着，我也时不时
的用蹩脚的英文附和着。发现我们这桌多了个黄头发蓝眼睛的朋友后，就只有我
们三个人在说话了。她提议道我们一起做游戏吧。游戏的规则一说，在场的人除
了Frank都明白了。原来老外不懂中文，我就用我那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不明白
的英文给Frank解释。费了老大劲，Frank还是闪烁着他那蓝色的眼睛一副不明白
的样子。还是她给Frank解释了一会儿，Frank就说 OK OK Begin Begin。
游戏真的很简单，但大家因为多了这个老外朋友后都玩的很开心。Frank象个
大小孩儿似的玩着，她也大声的笑着，原有的一点点生疏感觉消失的毫无踪影。
………………
分手的时候到了，大家都一一的散去。她又将和我行同陌路了。我问她，你
走哪儿啊？居然是和我一个方向，没想到还能多一些时候在一起。上了我的车，
还是聊的很高兴，没有一点点告别的意思。很想说我们找个地方继续聊吧，可是
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时间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不好。我说我
要送她回去，可她执意不让。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的名片”
“哦！国家单位也用名片啊？”
“是啊，不行啊？难道就只准你们用啊？”她笑着说
“我可要打骚扰电话哦。”
“随便，我关机就是了”
她在一个宽阔的路口消失了，我看着她的名片，瞒好听的名字。可这就是最
后的背影了吗？好难得有这么聊天投机的朋友，可惜就是有男朋友了。
狮子座性格的我，那份欲燃的火在灭熄着。停留在路边许久，点了根白色的
555，烟头的火光一亮一灭，依稀照着无人的大街。想着如火情绪的波动，那种香
味就留在记忆中，是什么味道呢？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时常想起那个女孩子，有时候很自责的怪自己，人家有男朋友的，你想干嘛
？再说了就算人家没有男朋友的话，难道你还想上演一出浪漫经典？我们这些每
天只会工作的劳蚁，只能在电影、小说、情歌中寻求那一点点可怜的浪漫。好象
一辈子就难得有浪漫发生在我这种劳碌人身上。
偶尔在翻看名片夹的时候看到那张有着她的名字的卡片，都要停下来，拿起
电话可就是怎么也拨不出那个号码。
一天中午出去办事，正好路过她上班的地方。我走了进去，一个门卫拦住我
。我说我找她，人家说中午休息时间，没人在的。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可是
偏偏不是时候。
回到公司后，我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惊异，没想
到我会打电话过去。
“中午我去过你那儿，找过你的。”
“哦！？为什么没有上来啊？”
“门卫说你们那儿没有人在。”
“我在啊，今天中午恰恰没回去。”
“我运气真不好。”
“下次记得直接上来玩哦。”
“明天请你去喝咖啡好吗？”
“恩……好象是没什么安排，好吧。”
我们坐进了咖啡店，第一次的单独的在一起令我有些紧张。可偏偏去的又早
了些，咖啡店里空无一个客人。安静的咖啡店里就只有我们两相对坐着。和上次
见到她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不是周末，我们俩穿的都是上班的职业装，一
点点也没有上次的随便的感觉。
“你喝什么？”她问道
“Cappuccino”(卡布基诺咖啡，一种花式咖啡，在咖啡中加奶油和肉桂末)
“你也喜欢Cappuccino？”
“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是听了一首歌，名字叫Cappuccino，后来试了一次后
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也喜欢，但是是听一首歌中唱过Cappuccino咖啡。”
“Cappuccino是张雨生的最后专集里的一首，我喜欢他的歌。Cappuccino喝
了很容易长胖的哦。”
“没关系，我不怕长胖了，我也要Cappuccino”
一会儿，两杯浓香的咖啡已经在我们面前了。我闻着香味浓郁的Cappuccino
，又闻到了那种味道，这不是咖啡的香味，是她的味道。还是一样的记忆中的味
道，模糊中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觉得它仿佛一直留在我的思绪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一样。难道是她的洗发香波的气味？不可能，上班一天了怎么还会保持着啊。
“最近你们一般在哪儿玩啊？”我说道
“你们？为什么是你们啊？”
“上次那个，不是你的……吗？”我硬咽下了那几个字
“哦！那个人啊，他是我的同事，他是你们网友，你不认识啊？”
（这时我心头一种东西突然就升了上来，我知道这时我已经无法演示此刻的
表情了，还好我的应变能力还比较强。）
“哈，网友聚会中常常有新人加入，我要是全记得的话，我可以开NetEase了。
”
“嘻嘻”她也笑了，笑起来很美
“你是不是认识很多网友啊？”她说
“我可不敢这么说，只敢说是好多网友认识我。”我开起玩笑来
“你真‘谦虚’啊！！”
“你不觉得我一直都很谦虚啊？”（本来也是嘛，谦虚使人退步，骄傲才使
人进步。）
她的电话响了，她接完电话后对我说
“我有两个朋友要过来，不介意吧？”（都答应了还问我啊，明显是先暂后奏
嘛）
“我介什么意，只是我口袋里的人民币比较介意你那两个朋友”我一本正经的
说
“呵，瞧你怎么这么吝啬啊？大不了我请他们就是了。”
“Joke Joke only a joke”
她笑了，气氛好了起来。
一会儿她的朋友到了，一男一女，看起来好象要比我们大些。想来女的是她
的最好的朋友。他们一到，她就只是和她的女友说话，常常的咬耳朵，还对我们
两个指指点点，使我们两个男的很不自在。
唉，怎么搞的，单独约会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之后我们偶尔有见面，有时约她出来坐坐。但她总是很忙的样子，很少约到
她。
一个无聊的周末，我独自在家听着音乐，看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很压抑的感觉，使我连呼吸都很闷。这时候音乐也正好也放到了Beatles的Norwe
gian Wood(挪威的森林)。以前听挪威的森林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一首流畅的
老歌，可现在听起来很灰色，我能感觉到歌中灰色的森林就在眼前。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她。她很少给我打电话来的，而且这会
儿也有点点晚了。
“喂”
“你现在没事儿吧？”
“是啊，我在家呢。”
“我很闷，愿意出来陪陪我吗？”
“OK”
她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但是还算比较清醒。
“陪我去喝酒好吗？”
“你没事儿吧？”
“你别管，陪我喝就是了。”
女孩子想喝醉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小心的观察着她。眼睛仿佛是有些
红红的，可能是哭过，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聊了许久终于模糊的知道了一些
情况。她以前曾经有一个男朋友，相处过很短暂的时间，大概就十二天左右，可
是她一直不能忘却。后来那个男孩子去了法国再也没回来过，很长时间没有音信
了，可今天偏偏打来了电话。其他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电话上的显示楞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她在用英文说着什么，刚刚我还能听懂些，可听着听着居然说的不是英文了。好
象他们在用一些法语说着，一定是那个远方的他又打来了电话。她的表情很木然
的说着，电话的时间很长，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
“Sorry啊，我打电话长了些”她微微一笑对我说
她在微笑，但是感觉没怎么对。不是往日的笑容，没有那种开心的笑颜。
“没关系啊，正好没人和我抢东西吃，我还饿着呢。”
偏偏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叫了，一看是我一个正在学日语的朋友打来的电话。
“莫西、莫西，哇嗒西哇杰可德斯”我也报复性质的用仅会的几句日语和
朋友说着，一边对她示威的笑着
“哟，你还会日语啊？”她说
“哟，你还会法语啊？”我模仿着她
“我只会一点点，以前跟爸爸学的。”
“我也是听着同学说的时候,偷学过一点点简单的会话而已，你爸爸是在
法国？”
“我爸爸是外语老师。”
“刚刚我朋友叫我们去蹦迪，去不？”
“干嘛不去啊？”
在迪厅里朋友三四的东歪西倒的坐着，疯狂的音乐在刺激着耳膜，按摩着心脏。
在酒精的指挥下，人群跟着节奏摇摆着。这种地方大声说也一句话也听不到，可她
很开心的端着酒杯和我喝着，一会儿又拉着我下到舞池跳着迪斯科。大汗淋漓后，
她喘着气对我说，真开心，一会儿还继续哦。
“学法语难吗？”我问道，这会儿疯狂的音乐终于慢了下来。
“比较难，你可以学些基本的东西啊。”
“你愿意教我？”
“为什么不呢？”
“那最常用的一句话，你教我吧。”
“Je t'aime”
“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三个字啊！”（哦！原来是我爱你的意思）
“哪三个字啊？”我故意装傻
“笨笨，就是哪句话嘛。”
“哪句话啊？”我就要你说出来
她靠在我耳边说“就是‘我爱你’。”（唉，没有前两个字多好啊）
“你教****语怎么说吧。”
“a i si de ru”（啊咦西德噜--基本上是这个读音）
“这么长啊？好难记的。”
“这个叫长？我说全了你听听。wa ta si wa @#$%^%*&^^%$% de ru 这
才是那完整的三个字”
“哇！晕了，晕了。”
舞池中放起了柔和的音乐，情侣们一对对的跳着慢舞。
“跳舞去！”她对我说道
我和她走到舞池中，我摆出很标准的姿势，要知道这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练习
了很久，才给普舞盲给普及出来的成果。一只手在她的背后，另一手让她的手搭
在上面。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她把我的双手都放在了她的背后，而她的双手环着
我的脖子(我的感觉，这个舞姿属于热恋的呀)。音乐柔柔的充满了整个舞池，灯
光也不很耀眼。我看到她的眼眸闪动，对视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她闭上了眼睛枕
在了我的肩上。随着音乐我们慢慢的移动着，她的长发时而划过我的脸夹。又是
那种香味飘了过来，是发香？是她用的香水？还是女孩子独有的味道？我有些迷
茫了，是不是太快了些。
我知道了，此刻和她跳舞的不是我，而是遥远的他。我只是一个玩偶，他的
替代品。可我还是不能控制住我的嘴。
“啊咦西德噜。”我说出了口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似的，眼睛中有些异样的东西。她没有
回答，只是低头靠在我的肩上。也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我的话，我们就那样静静
的跳着。
音乐终于结束了
“乐曲真短啊。”我说道
“去死吧！”她笑着说，她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就这样她这晚再也没有了那舞池中温柔的样子。
自从这晚后我常常在下午5：15给她打电话，因为这才是我一天工作中唯一闲
下来的时间，可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也习惯了我常常在5：15给她打电话，
可她好象躲着我似的，还是很少给我打来。
公司里事务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好长时间没和她联系。我偶尔打电话到她家
去想问问她最近好吗？可电话中是她虚弱的声音，她病了，我说第二天下班后来看
看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承诺了。
但是第二天没能在电话中听到她的声音，她已经住进了医院。我风风火火的
赶到了医院，找遍了整个医院才找到了她，因为笨笨的我连她什么病都不知道就
赶了去。费了好大的劲找到了她的病房，（买医院卖的花就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
人，$^&&%^*%*&^&）看到了憔悴的她，好伤心。往日活泼的她，现在脸色很难看，
静静的躺在那儿。看到我进来，她很困难的在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你还好吧？”
“恩”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力气
“你想吃点什么东西啊？或是我给你找些书来看吧，这种地方很闷的。要是
我在这种地方早快闷死了，整天就看着白色的一切。”
“不用了。”
“好吧，我给你讲故事。”我也不理她爱听还是不听，一个接一个的给她讲
着。有时候说到好笑的地方，她也微微的一笑，可马上就消失了，看来她病的不
轻。
夜色降临了，她说她很怕黑，害怕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得到护士
小姐的同意后，我留了下来答应陪她到天明。夜晚一夜未眠，这晚的夜色非常的
美，我只是静静的守住她，看着她的平静的睡去。靠在她的床边坐着，看着她安
详的样子，一股香味又飘进我的思绪。还是那个味道，宁静、温和、甜美的味道
。
觉得那晚好幸福，甚至觉得以前的过去的都是一个没有发生过的梦。
可是天明了，一切还是回到了现实中。我还是格三差五的就到医院去陪陪她
，给她带去黄色的玫瑰，她的病就这样一点点的好了起来。但是她病好了后再也
没有理由去找她，所有的东西都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晚上凉爽，一天的暑气消散怠尽。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工作了，我完成着我的一些电子表格。只有在这种时候那
些讨厌的数字才不会困扰我的心绪，我只会把它们当成一个个普普通通的数字，
机械的敲击着键盘。酸软的手指头让我停了下来，走到窗户边看着这并不算是美
丽的城市。心情好了很多，这个都市虽然不十分美丽，可它是我的希望，也是我
的家人朋友们居住的地方。以前曾经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后来发现我错了。我不
能自私的为了我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我的朋友们、我的家人，他们需要我生活
在这儿。离开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呢？全部从新来过？不可能，我已经无法放弃
我在这个城市的一切了。华灯初上的城市比白天安静了许多，五彩的霓虹告诉我
这里的繁华还在继续。
电话响了
“喂!”
“是我，我可以过来吗？”是她的声音
“我来接你。”（很奇怪啊，今天又不是周末）
“不用了，在家等我就可以了。”
她家离我这儿不远的，熄间就能到。我看着我邋遢的屋子，赶紧打扫。还好
周末一帮子朋友来玩过后，我有收拾过，没用多长时间就收拾结束。泡上一壶红
茶，打开CD选了张Beatles的CD播放放着。
她到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长发随意的飘着。
“我们来喝点酒吧。”她说
“我刚刚泡了红茶啊。”
“我酒都带来了。”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着的酒瓶子。看瓶子的外形，
是一瓶葡萄酒。
“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拿着酒瓶子很那个，我就把它包起来了。”她笑了笑
，还是往日美丽的笑颜。
我接过瓶子，拆了开。“哦！瞒高档的哦。”
“我爸爸的，偷偷拿出来的。”
酒的颜色是红红的，很干纯。
“把灯关了好吗？它太亮了。”
没有了灯，房间还是一样的清晰，窗口的霓虹灯足以照亮房间的家什。
音乐一边一边的重复放着，也不知道它循环放了多少次。
她靠了过来，靠在了我的肩上。温柔的感觉洗去了一天工作的烦恼。
“你今晚真美。”
“不要说话，好吗？”
只有了音乐的声音。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r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我轻声的哼唱着这首老歌，声音非常非常的小，小的只有我们俩人能听到，可
突然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是她的双唇。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真希望这一
刻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要是人们没有发明时间这个东西该多好啊。夜渐渐的深
了。
“我要走了……”她说
“我送你。”
“不用了……很远的。”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变调，仿佛叹了口气
“去哪儿啊？”
“法国”
“……”
“我去法国读书，也许……两年后回来。”
（也许……为什么要用也许啊？也许就不回来了？）
“一个人去吗？”
“是的，我会想你的，到了那边我会给你打电话来。”
“……”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不要恨我。”
“……”
她突然扑在了我的肩上，哭了起来。我抚摩着她的长发，又是那种香味飘了
过来。
“我一直想问你，这香味是什么？很特别的味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从她那咖啡色的小包中拿出一个浅蓝色的小瓶子。很美丽的水蓝色的瓶子
，上面写着L'eau par Kenzo。我只知道Kenzo是法国的一个牌子，L'eau par想必
是香水的法文名字了。
“送给你，它叫‘水之恋’。”
水蓝 …… 水之恋 …… 法国
这一切就象早就给上天注定了一样，难道这就是命吗？
现在我终于知道“水之恋”的感觉了，淡淡的忧伤，象眼泪，很吸引人
C'est La Vie
（注：C'est La Vie 法文：这就是生活） |
游客 发表于 2002-11-3 10: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