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只为一次

“听！是谁在唱歌，还是你心底的盼望……”
记得她说过，左手的小指甲曾因伤脱落，我拿来看，很细嫩的指甲
想起有次在球场上受伤下来后，只想看到她的身影
现在她就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她抬着头，不说话
记忆远处秋天的叶子里看到过现在的情景，莫名地，有些伤感
她说，这是我弹吉他的时候手指戳进一弦那么深，外皮破了，就变成现在这样，可我一点也不想哭，眼泪就下来了，呵呵…她笑
我说，那时候你多大
她，正读高三，只能半夜偷偷练琴。
说完，她接着唱：
“仿佛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并不是偶然，仿佛候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了海洋”
然后突然看着我说，如果以后我想起你，就会想起许巍的蓝莲花，你听过这首歌对吗，然后她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那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啊……”
她眼里是一层晶莹剔透，我想，是时候告诉他我的秘密，一直没告诉过她的秘密了，我接过吉他：
“听！是谁在唱歌，还是你心底的盼望，听！是谁在唱歌，是我，对谁呼唤……”
看着她快瞪出的眼睛，我忍不住笑，心里却涌出很多种味道
她说，这是你一直不给我看左手的原因吧，呵呵我早猜到
不笨，我心想，用练习琴时左手会控制不好地用力按琴弦，所以会有茧
她说，可我也是几天前才想起去猜，猜你在做什么，为谁，但又不知道你是否也在想，想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突然转过身正对着我，直视我的眼睛。我有点乱。
我想告诉她我只是想，这样你会愿意在我身边，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的感觉很好，想留住这种感觉……只是我几个月后就会失去所有感觉，我留住的，就只有记忆碎片，或者，什么都留不住
见我不出声，她接着说，或许你想的事情，就是我很想知道的呢
我突然发现，就是现在我再怎么用力抱紧她，仍旧不可挽留
情绪中只好拿起吉他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那些记忆在岁月中，已经难辩真假…”
唱到啦啦啦处，我竟失声，无法控制音调
只见她站起来走到我背后，然后我感觉到她迅猛的拥抱
我闭上眼，知道这一刻世界都是我的，于是我唱：
“突然间我感到如此快乐的心酸，付出所有只为找寻我的梦，突然间我感到如此狂喜的悲哀，拥有一切也不过就这样，笑着哭……”
第一次这样喊出来，心灵的释放，浑身只剩她的重量
不想说话，记得她说过我眼里有一层淡淡的忧郁
可她也许不会知道，这忧郁就是她，在我眼里永远挥之不去
静水湖边，她的笑，还有热情的拥抱
我让她在我前面，就这样看着她，竟然感觉自己没有重量
也许是谁在捶我的心脏，突然的剧痛，眼中一切都黯淡下去
包括眼中的她，然后渐渐地，我什么都看不见，包括眼中的她……

她说过，要跟我一起骑着单车，看看夕阳，我记得

对未来如此不确定，
不知道能给予什么，
能拥有什么
能逾越什么
能走过怎样的生活

我只想拥抱一次
爱一次
认真的感受一次
如果有一天我看不到眼前的你
我仍记得你握过的温暖双手

既然抓得住双手，为何又舍得放开
既然你的忧郁是因为她，那么不要放她走

不懂有多幸福，能得到你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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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茶渣    时间: 2005-12-15 1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