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记忆的季节

流浪在记忆的季节
这本是一个月前,学姐托我写的东西。因为嫌其不伦不类,而一直收着。可近来没什么兴致写文。随便贴上来吧。见谅。

三月霏雨。流浪猫开始嘶叫地寂寞。我被粘稠的阴潮包裹,天抑郁的沉寂。这是个容易病态的季节,无论自然还是人心。雨落倾盆,即使伞亦抵挡不住的狂热与急躁,沾染全身。我不喜雨季,或许我已过十六的感伤年华,不再为着未知的情感落寞踌躇;或许我无及诗人的才华溢溢,看不到雨滴落入手心舞蹈旋转歌吟的样子;或许我本就不是习惯落雨潮湿的人,即使生于江南水乡,亦体会不出其中的柔情风华。有人说,雨落将天地连接成体,彼此无可寂寞。这是浪漫的说法,人们会用很多浪漫与夸张的想象来弥补自己本体的无助寂寥。其实最寂寞的只有人自己而已。亦因为如此孤寂,才会有记忆的吧。当记忆一无所有的时候,那是可悲而幸福的事情。所谓醉生梦死,亦只是幻境。

我开始有些想念你。真的。

七岁。一年级。你坐于我前面。有很干净而明媚的笑容。转身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我是隐白。有点小小的骄傲与固执。突然厌恶你这样的骄傲,仿佛践踏入了我的领地。并未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看语文课本。我记得,那时你很少和我说话。我亦。我们都是傲慢的孩子,用某种孩子气的方式维护自尊。只是,印象中你有着明眸皓齿的笑容,让我嫉妒。

十一岁。五年级。几年,变化很多。竟然已有女生说喜欢你。每次,我在旁边嘲笑。不曾有过多的交集。我依旧扮演平凡普通的女孩角色,而你依旧是老师的宠儿。彼此陌路。有时我想,我们到底如何开始的相交。那日,放学同路,我在前,你于后。却不料突地阵雨,无处掩蔽。你突然跑上来拉着我,十字路口,依旧繁忙。络绎尘嚣,人群孱动。你拉着木纳的我,疾飞般闯过红灯,刹车仍在耳边,未曾被风卷跑。我木然地望着被你握住的手心,道。白痴,你想死不要拖上我。你松开我的手,挠挠头,傻傻地笑道。墨。你的手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手心残存的温情像是安慰,平息了所有潮湿。

十五岁。高中一年级。你在日记本上写,永远在走远,而我妄图刻印痕迹。那日,我捧着你墨绿色硬面抄日记,咯咯地笑了。说,隐白。世上是没有永恒的,你应该知道。电话那头,你迟疑一刻道,可我相信此生此世。墨,你可尝试相信一次,仅一次。即使除去爱情。我只想让你相信。语气诚挚却很固执,有孩子气的意图。象是幼兽,带着倔强与不羁,却隐隐谦弱。你说,你不要我的爱情。我们只做朋友。你说,你可以给我一生一世的誓诺,不背弃。你说,让我试着相信你。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我说,一生一世,是吗。一生一世而已。可一生只一世。我用什么来相信。尔后挂了电话。那日,阳光明媚,藏蓝无华。白鸽从眼前掠过,抹去空白。翻到日记最后一页。抄着王菲的《百年孤寂》。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末行用深蓝色钢笔写着,只有此生,是我陪着你孤寂。你的字如常般很干净,可象是拓印,消磨不去。我在日记本末,写上。我将所有的相信赌在此生,不望回报。字很丑,突兀异常。

十六岁。高中二年级。开始频繁吵架。你说,你忍受不了我的偏执。我说,我无法包容你的倔强。彼此摔去电话。寂寞吞噬彼此。我不肯退步,你亦。我们如此无奈而迫切地等待一个回首的默契。可所有的隐忍,在第二日的见面,烟消云散。你说,你看,这就是默契。我说,隐白,我们试着七天生气不说话,好吗。你笑着弄乱我的头发说,墨,你认为我们会因为怨恨彼此而疏远吗。是了。我们的结果在很早就被认定,必是殊途陌路或是两生花双生双灭。我们都不是那种会怨恨的孩子,只会逼迫自己遗忘,即使遍体鳞伤。那日我捧着电话问你,隐白,你猜,我现在是不是在流泪。用很平静的语气,开始一个娱性游戏。我只想知道,你可以给我多少记忆来遗忘。你思虑片时,道,墨。不要哭了,好吗。我躺坐地板上,仰望着天,隐迹的小雨旁若落入眼中,我笑骂道,白痴,我怎么会哭。然后哈哈地笑。眼泪从眼角滑落,电话那头你未曾说话。只是轻缓的呼吸声,一点一点被时间黑洞吞噬。

十七岁。高中三年级。我说,我想断绝。过多的依赖会腐蚀自己。你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阳光明媚地过分,遮起了你的脸,我看不清你的眉微微而蹙。你说,墨,你从未知道,我喜欢的是黑白色,不喜晴天,偏爱康德,不爱蒙克。而你却一直以为我和你一样喜欢黑红,晴天,塞内加,蒙克。你说,你真自私,墨。你怎么会考虑,依赖是彼此的。而我不曾坚强。你说,既然断绝,那么就不要藕断丝连,我不想最后被你伤害。绝交。好吗。手心被死死地握住,指甲嵌入掌纹,像是用一种幼稚的方式来妄图改变命运。我说,对不起。隐白。对不起。对不起。疼痛像是卑微的孩子,认错却无奈地席卷着。你说,我们只是相遇的旅客,在不同的站台跳下乘上新的列车而已。依旧笑容明媚,就像小学时候认识你的一样。明眸皓齿。却苍老而不忍。可这一次,我们都没有了最后的傲慢。像是惨败的兽,落魄而伤痕累累。

你说,我知道,你不曾想我。

雨珠从睫毛划落,有些须痒痒的触感。车流窜行,人群涌动,躁杂喧嚣,浮华平实。雨落涟漪,象是朵朵阴潮暗湿的艳葩,摄人魂魄。用手背拂去脸上的班驳水痕,一道一道的,象是刻印。水是柔和而尖锐的东西,因为割舍不断。即如念想,决绝不去。其实过眼云烟,醉生梦死只是醉话。我们都不可相信。记忆的空城里,我梦见自己的影子背叛我,在四处寻你。一切往空,不是吗。

从小学开始的爱情吗?
震撼...
染,你的文字
很容易让我走进你的故事
但...如果有些回忆只能是回忆
那就尝试着走出来吧

笑。小学这个问题。
我并没把它初定为爱情。
那些孩提对话只是记载年少。
还有。这文本是征选用。一时撤回。
所以只是小说。
我虽是执念,但不至于深陷记忆。
笑。我明白决绝的意义。

记忆与回忆
谁深谁浅?
相知,与别离
一齐徘徊在黑夜的街

染,
最让自己欣慰,并且宽慰到心腹的,
就是有人读懂了你的文与文字..
于此,双眼湿润...
当我们尝试着了解别人思想的时候,
我们已经过多地去牵涉了别人的隐痛,
不知何时,
心已荒老在漠然的雨季里..
想想痛亦痛快,总有缓气的时候..
怨世,不怨人,不怨己..切记..

那日。
当点诺道。你需要一个人,不会迷路的人,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像是被戳穿阴霾,挑起明媚,无处遁形。
有多久,想好好的躲藏着;或是说不再冒险,就此埋葬。
当年华开始褪色变淡,才开始清醒。
那些曾说过的对不起。是如此微薄,遮瑕不了我的偏执。
或许,我依旧如此愚蠢地伤害自己或他人,若无其事。
或许。那些记忆只是回忆。
或许,它们什么也不是。
昨夜,稠密的雨,落入我的梦,却像冰雹那样击碎我的幻想。

火车上,
一位母亲报着个娃娃..
娃娃睡得很甜,很安稳..
久久看着她们,微笑,
发现,如果你想保护的人不再是自己时,
这时,我们就已坚强.

昨夜,城堡寂寥,今夜灯火辉煌,而我已不再厌烦这种交际,
人可以择友,却无法择境..
在轰隆隆的火车上,
在一个人徒步行走过大街小道,
此时想起的人和事,
无关伤感,只想永久保存在路上,
不抛弃,也无谓难以忘怀,
记忆与岁月年华一路相随,
何时何地,
若想起,那定要珍惜...

我知道今天自己的态度很不好
很凶,平时那个举手投足淑女气十足的我不知哪里去了
我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而你只是低着头不看我

这样也好
我们就象陌路人迁就着忽略着对方
雨天,心中那块伤口也不会复发
有一块安宁的,可以保护它一生不再受伤的地方

即使沉默,也算是种默契,一种无言的想保护你的心情,小九应该能体会.

我的心在流浪..
记忆逃亡..
走不出有你的幻境,
是我今生无法磨灭的伤..
夜色苍茫..
我又忆起,消失的过往..
你已选择遗忘,
而我,固守荒凉..

那夜。寝室卧谈。
像揭开伤疤地诉说着以往旧事。
那时,是真的以为一切皆往,无可隐瞒自欺。
然,却依旧痛心阵阵。
她们说。墨,其实你只是个害怕伤口的孩子。只是个孩子。
寂夜,完好的隐藏了,我落下的泪变成水泽的泛红。

一颗长大了的心
困在局促的身体中
给自己一点时间
也给世界一个机会

每个人都有过往,
重要是如何收藏它们...

孤夜伤怀,我仍然如此容易感到夜的孤寂来袭..
天未亮,睡意却已褪去,
人说,心里若没有牵挂的人,却是有最多的牵挂...
在彼此的轨道上,望永远都好...
许多人喜欢逃避,
而我却是个迎着风跑的孩子,
想想把自己说成孩子,
嘴角便不经意上扬,
人再变老,心却一天天地年轻,
我记得宝妈在看至烟花的那一刻神情,
宝爸带宠地说,你妈真象个孩子...
美丽是瞬间带来的,
而瞬间却是自己制造的,
只是想法观念不同,
年轻的我们却不再为其欢呼...

染,记得快乐,我们无时不刻地在成长,成长终须眼泪伴随...


第一次读你的文字
喜欢
有种透彻的感觉

一直都相信
我的爱会永远的走下去
可是在这样的季节
我不得不承认
我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可是我似乎在习惯这样的生活
一个人
寂寞
却安全

那日嘲笑点诺某篇高中小说,纯都市言情言情。
却被反嘲,80后颓废派。
并不知何为80后。或只是生于那个时代乎?
我从未注意过我的文所予人的情感态度。
只是个自私自恋的孩子。
追求自己所爱的巴洛克华丽风。
却是关乎疼痛与执着的。
用纠缠的文字,筑造国度。
我不是郭敬明。
我不是张悦然。
我不是安妮宝贝。

我叫染。或许。你可叫我墨。

巴洛克的冷峻华丽
近于疯狂
得人心的
是它的层次感


人生一样有层次
我们褪去一层
境界就上升一层
就象文章
一层层展开
一层层上升
一层层将人包围

那夜。两个寝室通宵玩杀人游戏。
总是侥幸的胜利。
薛薛说,墨。你总不会伪装自己。多处瑕疵漏洞。却依旧让我们能相信你是善澄无辜的。
笑。我并不如她们所想的那般善澄。不过她们依旧将我视为孩子。
昨日,在Q上。妮说。我发现我很爱你,墨。
我笑答。知道了。知道了。
她们都曾如此认真地说爱我。点诺,慢慢,薛薛......
无论谎言真话。我皆全收。
让我不禁想到BG那个孩子,亦说过,我爱你。染。
然后带着她的梦一起飞远。我仰望着。笑容一点点弥漫。
却在昨夜发现她在我空间的留言:原来你这孩子一直蜗居在这块领地。
我说。BG孩子。恭喜你找到我。
尽管晚了一年。但谢谢你们找到我。

我一年前找到了你
可是
你长大得太快

不是蜗居的贝壳,等待拾取。
而是漂移的风筝,需要握紧。

与你相随的风筝,
可知道,不是线牵引了你,
而是风带走了你的风姿..

不甘被吹走。不甘。
应是留在手心。为何将我放走。

不被吹走,如何流浪,
有牵挂的流浪,思之两头,都有所伤...
既不甘,或许可以反身做那个牵线的人,
你努力过了,即使不再有物,也不再不甘...




欢迎光临 空网论坛 (http://bbs.kongweb.net/) 作者: 小茶渣    时间: 2007-5-26 2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