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四月.专栏】阁林浣纱

千秋来去,雁过东南北。
此次两人和写长文,初次合作。
只是想写些心里的东西,那些深埋心中的。

有日,四月力荐不才读武侠数卷,以为遣也。
幸得大家文章翻阅,自叹不足。
今偶得四月举荐名篇,见国人文笔甚昌,颇为感慨。
四月忽有题意,即专栏一事。
起初一笑,将就之。
不料查览古料数片,顿觉国学文化精深有趣,有可究也,便决心从之。
此乃之因。
而其间四月多有相助,文笔思路得来才子修校,并补缺释疑,可谓欣喜。

By 欧阳。     阁林浣纱

第一章


    城里的小雨沥沥淅淅下着,几张罗盖朱红。
    城北一张偌大宣纸制告示贴满告板,朱红的底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长串名字。
    告板周围人潮涌动,纷纷拥挤推搡,都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一番指指点点后,便听议论四起,有的顿足哀叹,有的扼腕嚎哭,有的却大喜若狂,犹如人生百态,不一而足。原来是科举会考的揭榜名单,无怪来的都是些文人,看他们有的未及弱冠,有的已两鬓微斑。要知这些书生们十年寒窗,只为这金榜题名的一刻,虽迂腐了些,这份毅力也却是让人折服。
此时此刻,榜单上的每一个名字左右着这些举子们将来的仕途。每一双眼睛都在飞快地寻找自己的名字。
忽见一人急急赶来,也是个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看这书生穿了一身青色的粗布长袍,年纪也就二十出头,模样倒是颇为清秀,但身量单薄,加上浑身透出的书生气,一看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
那书生在人群外面停了下来,踮起脚向榜单处张望着,似乎在考虑自己能否挤开这些人,也可能还没准备迎来好这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刻。
徘徊了少顷,书生似是下定了决心,一低头,往人堆里扎了进去。
“让一让,借过……”
大家哪肯让他,要知这看榜的位置可是寸土必争啊。
待书生来到榜前,已是气喘吁吁,很是狼狈。他定了定神,眯起眼睛地浏览起告示来。
“状元……是……李谭渊,榜眼……刘明雨,探花,探花……哎?这位兄台,兄台不要挤,慢慢来……”忽然一股大力从后涌来,书生脚下不稳,一个跟头向前跌去。
挤那书生的是个身形颇高的大汉,只听他笑道:“你这穷酸,忒不禁碰,爷爷我方才只是伸手拨拉一下,你就摔个狗啃屎,可没摔坏了我们的状元爷吧?啊哈哈!”
一同看榜的人看了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正自烦闷不已,此时听到有人挑事,又谈及状元,出于嫉妒,都大笑不止。书生此时刚爬起来,衣服上满是尘土,闻言只觉怒气充顶。不过毕竟是读圣贤书的人,倒有些度量,只见书生也不顶嘴,口里默念:“待人与宽,人待与宽;待人与宽,人待与宽……”
那大汉见书生并不顶嘴,也不抬眼看自己,只是嘴里喋喋不休,怒道:“你个死穷酸,,敢念咒你爷爷,简直讨打!”
书生大惊,心想今日真是命犯太岁,本该是良辰吉日,怎的碰上了这么个煞星挡道,连忙道:“这位兄台,在下一介书生,只会读书写字,不懂市井污语,咒人一类更是学不来的了。”
大汉越听越气,朝书生吼道:“你说你爷爷我这叫市井污语?”
书生心中叫苦,连连摇头,向那大汉解释自己绝无此意。那大汉鲁莽惯了,哪管书生口中的百般道理,左手一把将书生提起,右拳直接迎书生面门而去。书生吃了一拳,只觉头昏眼花,鼻血横流,已疼得坐不得声,嘴里只能哼哼唧唧,看来很是滑稽。
大汉不等那书生回过神来,就那么拎着书生衣领,将他拖出人群。
书生被撂倒在地,逐渐缓过神来。那大汉弯下身来,冷笑道:“怎么样?这下你还咒不咒我?”
书生哪曾见过这样凶狠的人,吓连连摇头。
大汉很是得意,一阵笑声过后,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爷爷心好,知道你没看完那告示,告诉我你名字,让爷爷帮你看看……”
书生擦了擦脸上的血,缓缓站起身,作揖道:“在下谭州李玉,劳烦兄台帮我去看一下榜单。”大汉收起笑容,上下打量那书生,道:“好个你李玉,倒有些真才实学,考了个探花,这回你可光宗耀祖了。”接着又笑道:“刚才无意冒犯了探花郎,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了,我这人一向莽撞,不知探花郎愿不愿意到我家少坐一下,压一压惊。”
李玉得知自己中了探花,万分欣喜,如今又有人要请去一坐,芥蒂全无,当下便随那人去了。

大汉领着李玉出了西边城门。路上两人攀谈不多,李玉几次想搭话,见那大汉只顾闷头赶路,便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来到城郊,天色渐暗,李玉遂然起疑,心道不知这兄台家住何方,怎是如此偏僻?
那大汉带着李玉在山林中三拐两拐,有时站住,似在冥思苦想,嘴上也喋喋不休,却听不清楚。李玉心道这兄台虽然莽撞,却还不致把自己家在哪也忘了吧。两人一个心里犯疑,一个忙着认路,转眼又赶出了几里地。只见山势突然陡峭起来,树林也愈发茂密。
李玉终忍不住张口问道:“兄台,敢问咱们离府上还有多远,眼看着天已要黑了呢。”那大汉仍不回头,只是闷声道:“快了快了。”两人又拐过一棵参天大树,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李玉这才发现两人身在一处空旷坪地,前面立着一座木屋。周围树林依旧茂密,只是木屋方圆几十丈的地方树木都被伐掉,更添此处空谷清幽,与世隔绝之感。
李玉只觉此处汇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虫鸣鸟语,花艳树茂,而这开辟出来的一片空地,合着周围密林,更给人以天高地远之感,不禁脱口赞道:“妙啊,妙!所谓‘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我一直不以为然。今日得见兄台居所,岂不比那喧哗闹市,十丈红尘要好的许多?原来兄台竟是高雅之人!”说罢向大汉俯身作揖。
大汉得意,摆手笑道:“嘿嘿嘿,耍耍枪棒我是在行,你说的什么隐居山林,乱七八糟的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李玉肃容道:“兄台说笑了。之前在城内兄台几下便将我放倒在地,身负如此惊人武艺,却甘心隐居深山之中,可见兄台实是胸襟豁达之人,在下好生敬佩。”
大汉心里暗笑,心道掀翻你个弱书生也要惊人武艺,嘴上却笑呵呵把李玉往屋里带,道:“原来探花郎竟如此中意我这件破烂木屋。”
李玉道:“不瞒兄台,若能在此等仙境画地小住几日,减寿几年我也是愿意的。”
大汉哈哈笑道:“减寿倒不用,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探花郎办到的。”
说话间,两人已进到小木屋里。
待李玉一进门,大汉突然从背后将李玉整个人提了起来!李玉惊道:“兄台,这是为何……”
还未等李玉说完,大汉右手握拳,往李玉胸口打去。可怜李玉一个文弱书生,何曾受过这等毒手。“砰”的一声,李玉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觉得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肺野被移了位,尤其胸口更是钻心的痛。他只觉脚下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李玉的身体轰然倒地,废弃的小屋里登时扬起了一片灰尘。
大汉掸了掸衣间灰尘,淡淡道:“嘿嘿,探花郎,小的这不就帮您完成了心愿了吗,您以后甭说几日,就是在这里住一辈子也可以啊。”
大汉说着寻来一张桌子坐下,摸了摸李玉衣袋,只掏出几两碎银和随身名牌,又道:“穷书生一个,考上探花,一口酸气,我还道是世家子弟乔装出来游山玩水的呢。要不是受人所托……得了,她也快到了,真麻烦……”
那大汉开了木屋的门,自言自语地去远了,留下李玉一人躺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被窗外射进来的强烈阳光照着,悠然醒转。这才想起自己去看榜高中,万分高兴之下,被人拐骗至此。他慌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又如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好一会也反应不过来。
要知这李玉家境其实并不富裕,这一路来此,周身盘缠已消耗殆尽。而今所剩无几的几锭碎银业被人骗了去,对他的打击之大,可谓五雷轰顶。
李玉慢慢站起,推开门,阳光洒入,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
李玉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几个昼夜,勉强按照来时汉子领来的路向回折返。门外阳光大好,李玉发现此地早已不像来时那般阴森,四周森木茂密,鸟语花香,实是闹中取静的好去处。李玉便绕着木屋缓缓而行,精神渐佳。行至木屋后面,李玉瞧见有一块木板犹如灵牌立于土地,牌前的土地爆开一个小坑,情形很是诡异。
李玉颇感好奇,难道这房子的主人便葬于此处?李玉走近细看,见木板上浅刻着“生前葬,百事了”。却不知那坑的来历,许是被盗墓贼掘开了。
李玉望着那座小坟笑道:“这房主性格好生奇怪,生前许是个豪杰。”当下俯身用手把坑边的填好夯实,又对着排位拜了几拜。

绕着木屋走了几圈,李玉感觉渐好,正欲回城,却看见一小滩血红溅洒于林后不远处。那滩鲜血显是刚溅到地上不久,李玉看着心惊,两步并作三步走到血泊处。
    一名中年男子躺在血泊旁不远处,脸色苍白虚弱,倚靠着一株老槐,闭眼养神。
    “这位……”李玉刚要说话,那男子正开眼睛,双目神光电射,当下不敢再多言语。
    只听那男子厉声喝道:“我连仁振今日是虎落平阳,你要杀便杀,不需惺惺作态!”
    李玉简直摸不着头脑,道:“什么……”
    “你不是她的手下?”连仁振上下打量李玉,疑道。
    “谁?”李玉也是不明不白。
    那连仁振目光放缓,挤出个露出笑容,赔礼道:“那对不住公子了,在下不该妄下厉语。”
    李玉见连仁振要强忍伤痛起身赔礼,连忙上前扶住他,道:“先生受伤了,我可以帮点什么?”
    连仁振摇摇头,手指不远处木屋问道:“公子,此处可是你家,为何公子衣服上沾满血迹?”
    经连仁振这么一提,李玉往身上一看,才发现袍子上果真沾满鲜血,不过都已干掉,想是之前被那恶汉一拳打伤所致。只是李玉并无功夫护体,被那大汉钵大的拳头蓄势一击,本已是自忖必死。谁想方才醒来并无大碍,周身不痛不痒,是以早忘了此事。此事想起,不由沉思起来。
    连仁振见李玉不答,又连声催问,李玉才回过神来,忙将经过相告。
    连仁振听罢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公子若扶我走到屋子里坐着就好了,烦劳公子了。”
    李玉见那连仁振伤再后心,伤口不大,看不出什么形状,但背后衣服染红了一大片,可见伤势并不容乐观。李玉赶忙伸出手想扶起连仁振,连仁振连试两次,伤口疼痛钻心,如何也不能起身。
    连仁振摇了摇头,轻轻推了李玉一把,道:“算了算了,公子快走吧,莫要管我了,小心麻烦缠身,走吧。”
    李玉如何也想不明白,说道:“先生这番是什么话?见人有难,又怎能不帮?”
    连仁振又抬头仰望天空,凝视良久,又叹了口气,道:“此事事关重大,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然而现今形势紧迫,我也只好长话短说了。”

:m-cheer: 小四应该酝酿已久的文了吧... 不知道有没有读过王小波的青铜三部曲...里面的<寻找无双>描绘市井之徒,写得可生动了...有空可以去看看.... 小四的这篇情节严谨,文笔稳重...期待下.....

传统写法  笔力不够就给人情节过慢的感觉 我会尽量调整的。。
这篇小说是欧阳和我合写的

:m-yawn:

传统写法..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不就是白话文吗....

明白..我也想看看小肯写白话文时的书生形象....:m-desire:   慢慢写...

:m-cheer: 开头看的时候觉得细节有点巨细,不过往下看觉得挺不错哦,期待下文......

看过,写的不错,期待中!

4啊,有错别字和语病。
改!!!!!!!!!!!!

改语病好了  语病在哪

有些地方错了,读起来就像语病。
其实我知道你汉语语法是过关的。

哦 那算了

小四和歐陽關係真好呢。

和以前写的果然有大不同啊!
难道因为是和欧阳的合写?
希望不要将来有什么知识产权纠纷才好!
嘿嘿
:m-pass:

怎么一个个都有专栏了?那我要不要也开一个:m-pass:

就出了个酸秀才..还看不出什么剧情:m-desire:
期待更新..

快点更新吧
专业点
我们要催稿
:m-evil:

十分留有懸念。

:m-what: 前面那么宏伟的工程....到后面就被灌成小溪了?...


四LZ继续吧....

可以考虑换欧阳帮你塔个歪楼.

长话短说,怎么不见了短说?

别灌了 待会更新!

惭愧 本想今日更新的
困了.....
明天再上工.....

=======
复议!
禁止在在羽翼灌水版聊...![/COLOR]

连仁振咳了几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凌云阁连仁振。”
“凌云阁?”李玉思索一番,却毫无头绪,“我从未听说。”
连仁振愣了一下,又道:“那雁归山呢?”
李玉还是摇头。
连仁振似是颇为惊讶,道:“感情小兄弟不是江湖中人,那在下奉劝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李玉却执拗道:“这是什么话,连大哥你有伤在身,又身处险境,我理当背你下山啊。”
连仁振道:“原来小兄弟也是个仗义之人,倒是合我的脾气了。”话到一半突然止住,倏然林子远处传来啸声,那啸声来得飞快,听第一声还在百丈之外,几个呼吸间就已来到两人附近。
连仁振变色道:“小兄弟你还是快走吧,莫要管我了!”
“为什么?”李玉不知来人与连仁振有何联系,仍然站在原地道,“既然能再次荒山野岭相遇相识,便是缘分。何况现在你有身受重伤,我来背你,我们……”
连仁振急忙打断了李玉,道:“兄弟你若执意如此,只是白赔一条大好性命,还是不要引火上身为妙。”
李玉还欲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一阵话语声清晰传来:“小兄弟,你快快走吧,家丑无需外扬,我自会处理此事。”
随着声音传来处望去,一位瘦高男子从李玉对面的林里缓缓走出,华布绸袍,风度翩翩。
李玉仔细端详那男子,见那男子年级约莫四十左右,与连仁振相差不多,但与连仁振相比,却自有一股昂然而出的霸气。
那人站在原地道:“连仁振,我们同出一派,以前当你是条汉子,与你结了兄弟,哪知你如今竟做出这种事来。”
连仁振苦笑道:“师兄,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恕我不能对你讲述其中的详情。”
男子摇摇头,叹道:“师弟你还是执迷不悟,四处躲躲藏藏到底何苦?若不是大哥闭关苦修,你又怎么还会撑到今日。你这路早晚会变成不归路,把东西交出来,兴许大伙能原谅你了。”
连仁振道:“师兄,大丈夫宁死也不愿遭人冤枉,更何况这事关凌云阁名声,但你这一阻我,可是要耽误大事的啊!”
李玉在一旁听了半天,只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那男子摇摇头,叹道:“师弟,你也知此事事关重大,你又不肯对我明说,说不得我需得搜你的身了,别怪我欺你有伤在身了。”
说罢,男子慢慢向连仁振走去。
忽然一个身影闪到了两人之间,只见来人一身青布长袍,正是刚才一直站在连仁振旁边的那个书生,只听他对那男子道:“兄台,这定是个误会,君子动口不动手,优化咱们可以慢慢说啊。”
连仁振心中感激,小声劝道:“小兄弟,让开吧。”
那男子“咦”了一声,笑道:“我风仁侯闯荡江湖二十余年,你这书生还是第一个如此直接挡我去路的人。”
李玉见风仁侯似是毫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有些着慌,道:“实在对不住,我只是觉得此事不应该是……我是说,我觉得连大哥被误会了。”
风仁侯冷笑一声,道:“若非此事关系甚大,我又怎会对自己的同门师弟动手,我奉劝小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李玉心下抿起了嘴,不吭一声,脚下却并不挪步。
“最后一次,”风仁侯不耐道,“小子你闪不闪开。”
“我……”李玉咿咿咽咽,无言以对。转眼看向连仁振,只见他双目紧闭, 伤口旁的血迹触目惊心,但他神色镇定,坦然自若。蓦地,李玉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本是金榜题名,却被歹人骗至此处,不仅钱财被洗劫一空,表明身份的名牌夜被拿走,如今可真是山穷水尽的地步。看着眼前的连大哥,李玉觉得他们两人竟是那么的相似,同样是陷入困境,无依无靠。
李玉再不迟疑,张开双臂挡在了连仁振的前面,对着风仁侯大声道:“我主意已定,一定要保护连大哥。”
风仁侯冷哼了一声,道:“本来看你是个不通武功的文弱书生,才对你客气点,非叫我对你动手。”说着用力一推,李玉便倒在了一旁。
“师兄!”连仁振慌道, “别伤他,这位李小兄弟只是方才与我偶遇在此,他什么也不知道,我跟你走就是了。”
风仁侯打量了倒在地上得李玉,悠然道:“这你放心,我风仁侯从不杀无还手之力的人。”说罢正要伸手去拿连仁振,忽然一道红光从旁疾驰而来。
李玉此时已爬了起来,他在虽看清了那红光,但其来势太快,想要发声让风仁侯小心,已是来不及了。
风仁侯已算是江湖一流高手,虽然那对方偷袭在先,仍是临危不乱,身形疾转,躲开那道红光,右手仍旧是拿向连仁振。奇变突生,那红光就像张了眼一般,追着风仁侯的手腕而去,如果他不闪不避,势必被打中脉门。风仁侯无法,旋身一拳打向红光,那道红光原先本事笔直,挨了这一拳后突然萎顿似的飘垂了下来,李玉这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条红绸带。
这几下交手兔起鹘落,但风仁侯终究是没能靠近连仁振。
风仁侯面子上不禁有些挂不住,向那红光来处喝道:“来得是什么人,给我出来!”
那红带子本已快要落地,闻声似是又忽然被风吹了起来,飘然缠上了一段树枝,随着一阵咯咯娇笑,一团红色的身影像是被带子带出来一般,飘然飞上了那段树干。
李玉凝神看向来人,只见她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赫然是个美艳动人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的火红裙襦随风飘曳,好似仙女下凡,随时都要御风而去。只见她向着风连二人福了一福,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好听悦耳:“雁归山红罗给风伯伯,连伯伯请安了。”

与我原想有些差异,不过赞一下四月的修改,使原文增色不少。

有些错别字
但情节不错
红绸带那段开头很精彩
想看下文了

错别字之事,呵呵,没有办法了。
因为前几天期末,事情太多,而且原作者和修改者都惯用微软拼音。
另外四月有些忙,所以可能较稿疏忽,即使贴出来后发现了错别字,告诉他,他也能过一段时间才改好。
所以就……嗯……不要太在意了,呵呵。
我们尽量做好。

补一句,四月放假要回国,事情多,更新可能会慢一点。
但是……我好羡慕……
好羡慕啊……

是的
这种事情
我们都是羡慕的
明年的这个时候
就有别人要羡慕我们了。

红罗..
一个名字就能扯出千丝万缕...

搬张小凳子等着看好戏吧.

婆娑摇晃的竹林
暗影深处的刀光剑影
它们全部
成为了江湖中流传千年的传奇

你们合写一定很难吧
原先还以为你们在同一学校
小四回国去当球童了
谁想要纪念品
都去找他啊

T-你-不-要-打-击-我
他-能-回-国-我-不-能~~~~~

话说他说要更新勤快点的,怎么还没贴出来?
我早都写完那部分了。
四啊,行动一下。

最近网坏了
上网时间少了
快改好了
下次贴出来  
PS  你新写的那一段虽然少 但是明显比以前好很多 BOTH情节AND描写上

总之加油吧!
同志我可是花了两天构思呢。
新人物登场,故事逐渐演变成红罗以一对二(无视李玉)。
呵呵呵呵……

期待啊,二对一是什么意思?要出三角了?
欧阳 干嘛不能回国?要补课:m-what:

呃……
家长不许,而且还有summer school

哦拉拉~楼上算不算灌水哦?
欧阳阳~偶爸爸今天接我的时候说 看到你哩~
嘎嘎~~嘎嘎嘎~
所以后悔勒~今天怎么没去……恶拉拉……T,T

柳小四,小肯要打广告吗...锵锵锵~~~:m-eat:

风仁侯呸了一声,冷哼道:“这东西是我们凌云阁的,雁归山的人来凑什么热闹, 小丫头趁早回去,莫伤了两家的和气。”
那自称红罗的美貌女子礼数周全,却被风仁侯一阵抢白,也不动气,柔声道:“风伯伯此言差矣,此物关系武林命数,乃至天下气运。红罗身为武林中人,怎好不为之尽一分力呢。”
李玉在一旁自是听得一头雾水,而连仁振内伤严重,兀自运功疗伤,也不搭话。
却听风仁侯道:“咱们两家龙头交情非浅,但此物乃是我凌云阁镇阁之宝,怎可轻易落入旁人之手。”
这时红罗的目光落在李玉身上,美目一亮,笑道:“这白面书生倒是俊俏,可是凌云阁新招的伙计吗?”
李玉方才只听红罗与风仁侯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哪知红罗忽然提到自己,一惊下看向红罗,只见佳人妙目也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笑靥如花,脸上霎时变得通红。
红罗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李玉身无武功,此时两方对峙之际说出此话,自有讥讽凌云阁之意。
果然风仁侯听得眉头大皱,喝道:“小婆娘乱说些什么,一句话给我交待清楚了,你挡住我的去路到底是什么目的。”
红罗收回看向李玉的目光,脸上又换上了狡诘的笑:“风伯伯别动火气嘛,红罗此来只是奉命带走连伯伯而已。”
李玉一惊,心道这女子也是冲着连大哥来的,连大哥到底犯了什么罪过,害得自己左右遇敌?转头看连仁振,仍旧闭目运功,好似周围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
风仁侯哼了一声,道:“你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奉命带人,奉的是谁的命?”
红罗仍是不徐不疾,好整以暇道:“自然是奉了我家龙头之命。凌云阁左伯伯与龙头可是挚友,雁归山与凌云阁向来结交甚好,凌云阁的事自然是雁归山的事了,更何况如今凌云阁有难,雁归山又怎能坐视不管?”
风仁侯怒视红罗,道:“你们居然还有脸说什么结交甚好,那乱羽门之役我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你也只是个不更事的孩童,现在来跟我攀交情?”
风仁侯这话说得甚是决绝,果然红罗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柔声道:“那风伯伯言下之意,便是我们不能好好说下去了?”
风仁侯一摆手,道:“你们想带走师弟决不可能,我劝你快快回去告诉那宋老儿,凌云阁的事他无须插手。”
红罗轻叹一声:“风伯伯剑术高超,如非形势所迫,红罗实在不愿与您动手。”她嘴上说话间,周身红带全数飘扬起来,将红罗裹得犹如赤炼仙子一般。眼下林中一点微风也无,但见红罗的红缎带蜿蜒飘浮,宛如红色大蛇随时能择人而噬,情景诡异非常。
李玉乍见此等怪异景象,已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一直在运功疗伤的连仁振也似乎心有感应,蓦地睁开虎目,望向红罗。
风仁侯闯荡江湖数十载,自不会被她吓倒。不待红罗多说,只见风仁侯气沉丹田,吐气开声,一掌扫向红罗。
眼看风仁侯离红罗足有十丈之遥,这一掌原地攻出,只怕连红罗的裙边也沾不着,却要如何制敌取胜。李玉不通武技,在一旁兀自纳闷。连仁振却悚然动容,他看得分明,知道风仁侯一掌扫出,已带着一股雄浑的内力攻向红罗。看这内力无形无色,却好似犹如实质,当真是已将内家气功练到了极高境界。
那一团内力被风仁侯逼成球状,带着呼啸风声飞向红罗。两旁树上的花朵也被这强悍劲力带动,纷纷飘落附在上面,好像无数凌厉暗器一起向红罗打去。看这招如此厉害,风仁侯定是要靠自己内力上的优势,一举拿下红罗。
红罗朱袖轻扬,满场的人只觉忽生错觉,好像红罗的衣袖宽大了不止一倍,红绸带交织飞舞,在红罗身前宛如一堵隔墙。
那内力凝成的“花球”转眼即到,“轰”的一声撞在了袖墙上。袖墙受力,登时往回凹陷进去,但因其质地柔软,已将绝大部分的劲道抵消殆尽。随着声响,红罗的袖墙和附在内力上的花朵同时爆开,一时间只见红袖飞舞,花朵飘扬,再见眼前树下站着的秀丽佳人,好一幅眩美的景色,一时间场上众人不由都看得痴了。
李玉一个书呆,哪曾见过这等迤逦风光,正瞪大眼睛呆看间,忽见那花间树下,美女眼睛也朝自己看来,不由手足无措,慌忙向别处望去,但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红罗娇笑一声,又转向风仁侯,道:“风伯伯的内力果然霸道,红罗差点抵挡不住呢。不过这般打法忒也麻烦,现今时间紧迫,各方人马皆闻风而动,不如红罗提个比法,也好快点分出胜负。”

更新了更新了……

同志,广告费便宜点撒~

四.我看不下去...

你知道我的興趣不在武俠上..

四也要上summer school誒...

為什么他可以回國.歐陽不可以?

阁林浣纱,
很诗意的名字....
也许生命中,
注定纠缠如此武林情结..

又是很久没有更新了!

看到了林
也见了纱
谁在阁林穿越
谁是浣纱妙手

最初由 盛夏 发表
四.我看不下去...

你知道我的興趣不在武俠上..

四也要上summer school誒...

為什么他可以回國.歐陽不可以?
阳阳因为今年刚到美国 所以不能回去~~

鱼,莫要插话。

四,快些修改~

最初由 欧阳阁怀 发表
鱼,莫要插话。
为何不可?
偶插话 也乃错焉?!

我晕……
你那是哪国语法?
“也”定语前置?

此乃希澈版火星语哉
有何不可焉?!
(完了……抽大发了……)

別怪嘟嘟插話.

算我說錯話..這個疑問不該問..

盛夏姐
此厮向来如此…………
不怪盛夏姐的。

风仁侯双眉一轩,道:“哦?也好。女娃娃划下道道,风某奉陪到底。”
红罗秋波流转,望向李玉。
那边李玉只觉得心里突地一跳,脸上又发起烧来。李玉自恼不已,自己堂堂君子,怎可三番两次的如此失态,当下负手昂胸,别过头去欣赏起林中的景色来。
却听红罗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咱们就以这小子为彩头,谁先将他拿下,就算谁赢。”
顺着红罗德声音望去,李玉可吓了一跳,看佳人玉手轻点,可不指向的正是自己?
风仁侯哪管这许多,哈哈大笑道:“这比法有意思,这小子我要定了。”话音方落,身子已腾空向李玉飞来。
李玉骇得连连摆手,想往后退,脚下却不停使唤;想开口喊,喉咙里却没有声音。眼看风仁侯凶神恶煞般朝自己扑来,看他身后红罗也飞速掠来,届时两人在自己身上火拼功力,只怕要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了,当下只把眼睛紧闭,等待大刑加身。
风仁侯方才一说完话就先动了手,已然是不顾前辈高手的面子,对李玉是势在必得了。红罗虽机变百出,但开始便已落下了风仁侯两丈有余。此时风仁侯手已快探到了李玉,以他深厚刚猛的功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时红罗清叱一声,身上的红绸带全数向前猛刺,看那些缎带条条笔直,显然是住满了红罗的真气,怕跟真刀真枪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红带子全都全都集于一点,准确无误地指向风仁侯的后心。
那边风仁侯的手眼看就要抓着李玉,正大喜间,忽觉背心要穴隐隐刺痛,回头一瞧,只见满眼尽是红色绸带铺天盖地而来。风仁侯此时如果不顾身后的威胁,还执意去抓李玉,必将被红罗打得身负内伤。
风仁侯气得“嘿”了一声,返身去抵挡红罗的攻击。谁知红罗聚全身绸带的攻击竟是虚招,风仁侯刚猛无铸的掌力尽数击空。漫天红影里倏然飞出个窈窕身影,正是红罗趁机挥掌攻来。此时风仁侯身在半空,招式用老,已然是门户大开,避无可避了。
此时风仁侯显出在江湖上多年闯荡的经验,只见他临危不乱,即全身功力于胸前,形成一层先天罡气,准备与红罗硬碰硬对下这一掌。
“砰”一声大响,李玉吓得一哆嗦,好半响睁开眼,却咦了一声,只见风仁侯和红罗两人还在原地,好似从未动过,但仔细看去,便能看到风仁侯嘴角微有血迹,红罗也是不住喘气调息。
风仁侯年长红罗三十多岁,功力深厚,远非一般江湖人士可比,红罗与他在内力上硬碰,自然占不到便宜。但方才的形势是红罗全力出手,而风仁侯被动还击,功力还使不出五成,一掌过后,依然吃了大亏。
两人交手从李玉闭眼等死至他再睁开眼,不过数息的时光,李玉哪知道这其中许多的玄机。眼角瞥见一旁的连仁振,见他神情严肃,凝神观看场中两人的比斗。李玉想起自己方才被风仁侯吓得要死的神态,不由狠狠对自己道:“李玉啊李玉,连大哥身受重伤还能泰然自若,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一个照面就被风仁侯吓得怕死,就这个样子还妄想保护连大哥离开此地吗。”想到此处,只觉胆气复壮,微微挺起了腰杆,昂然向场中瞧去。
风仁侯双眉紧蹙,似是动了真火。想他号称“凌云五义”之一,闯荡江湖数十年,威望颇高,哪想这次竟在这小姑娘手底下吃了亏?慢慢地,风仁侯抬起双手,衣襟无风自飘。
呆了半天,也不见风仁侯搞出什么名堂,李玉有些索然无味,然而看红罗脸上神色凝重,全不见之前成竹在胸的样子,李玉不禁暗自纳罕。
忽听红罗低声惊呼,原来风仁侯胸前飘起了一个淡红色的气球,竟是被他用内力逼成的形状。一旁连仁振低声道:“师兄的‘炎阳气’终于要出手了。”
李玉在一边听得不知所以,但看连仁振和红罗两人紧张的神情,这招“炎阳气”定是极厉害的招数了,想着想着他自己也不由屏息以待。
风仁侯忽然虎目睁开,大喝一声,手中的气弹闪电般朝红罗飞去。
红罗来不及凝袖成墙,只用了一根绸带奋力一挡。
“轰”的一声巨响,气弹被绸带带得稍微一偏,擦着红罗飞过,打中一棵大树。那大树被气弹击中,从树干炸开,火光四射,红罗也被强猛无比的内力震得推开了三步,脸上已有惊恐之色。
“啧,竟然敢原地接下我的‘炎阳气’,再试试这个!”风仁侯得势不饶人,右手一挥,随着一声暴吼,一枚更大的气弹飞速打向红罗。
红罗此次已有经验,仍有些措手不及,奋力挥起全身绸带,挡了过去。
又是“轰”的一声,红罗再退三步,嘴角已渗出血丝,那气球却被挡开路线,竟然不偏不倚朝李玉所在飞去。
那内力凝成的气球去势极快,李玉虽看不真切,但只觉得劲风扑面,八成是两大高手对决波及到了自己。念及身旁重伤在身的连仁振,李玉几乎想也没想,侧身当在了他前面,闭眼屏息,准备等死。
周围空气越来越热,李玉知道死期不远矣,不禁大喊一声,忽然觉得腹部发冷,一股寒流顺着丹田处迸涌而出,来到胸前左冲右撞,五脏六腑都似被毁了一般痛苦。
忽听红罗惊叫,双目直盯着李玉,好似他变成了怪物。
这是只见李玉腹部隐隐发出妖异的蓝光,在胸前凝成一面淡淡的光盾,风仁侯以阳刚内力逼成的气球打在上面,竟被抵消了去!
风仁侯此时背朝李玉,本不知情,但一眼看到红罗脸上的表情,猛然回头,见那小子竟然好好地躺在地上,身上还兀自发着那蓝光,当下气得大叫:“好啊,和御灵观的人都勾搭上了,看来非得清理门户了!”说着便要掠向李玉。忽觉后备劲风呼啸,不消说,又是红罗来坏事了。风仁侯气得哇哇叫,转身又跟红罗缠斗起来。
李玉本自忖必死,哪知竟稀里糊涂的活了下来,虽然那神秘的力量帮他抵消了绝大部分的攻击,但仍有一小部分的气球打在了李玉身上,好似胸口中了一拳,李玉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幽冥紫气’!”连仁振声音颤抖,“兄弟,你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
李玉被问得莫名其妙,抚着胸口,只是愣愣摇头。
“那近日可有遭逢奇遇?快说给我来听!”
李玉本是老实书生一个,当下把看榜中第,被拐骗至此,至遇见连仁振的经过略要的讲了给他听。
连仁振听完只是盯着李玉默然不语,忽地从怀中掏出个乌黑锦囊,塞到了李玉手中,道:“李兄弟,连大哥在这里请你帮个大忙!”说着竟然吃力地冲着李玉跪了下去。
李玉大惊,忙上前搀扶,道:“连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能在此相遇,那就是缘分,不论如何我今日一定要把你救出去的。”
连仁振虽然受伤,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李玉哪里拉得动他。只见他微微摇头,道:“你不用把我救出去,你只要把这锦囊里的东西平安带走,带到它该去的地方就可以了,否则我不起来。”
李玉本不想接受这奇怪的请求,但拉连仁振又拉不起来,焦急之下,只好接过了锦囊,只觉入手颇沉,里面的东西带棱带角,这锦囊的质地却是柔滑异常,只怕是上等真丝造就。当下把它收入怀中,郑重道:“李玉必不负所托,只是不知这该去的地方是哪里呢?”
忽听风仁侯大喝一声:“御灵观的小妖道,还不素手就擒吗,哈哈哈!”人影飞掠,朝自己闪电般冲来。
原来那边红罗之前趁风仁侯不备抢入他近身,风仁侯来不及蓄力发气,只能被动还击,红罗仗着身法曼妙,一时攻得风仁侯颇为狼狈。但风仁侯毕竟是老江湖,几十招过后,便扳回劣势,一掌将红罗逼开两丈,飞身朝李玉抢来。身后红罗紧随不舍,但已然赶不上了。
耳听连仁振说道:“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打开锦囊就可以了。”说完连仁振移步挡在李玉身前,竟是要以带伤之身挡下风仁侯的刚猛一击。
风仁侯掌风凛冽,霎那便到。李玉本想推开连仁振,却见连仁振从腰间抽出一物,瞬间眼前犹如瑶池碎波,寒光夺目,竟是柄上好的软剑。连仁振手上抖开三朵剑花,拦在了风仁侯面前。
风仁侯知道师弟剑法精奇,也不硬拼,掌往下压,接着连仁振的剑气又腾了起来,一下跃过连仁振,来到李玉上面,猛出一掌。
连仁振此时内伤在身,一时竟跃不起来。眼睁睁看着风仁侯在自己头顶挥掌打向李玉,大喊道“师兄手下留情!”
于此同时,风仁侯的这一掌已印在李玉胸口。李玉一时间只觉得巨力加身,连气也喘不了了,一口鲜血突然狂喷出来,接着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风声呼呼,听见连仁振的悲呼声,两旁的草木不断飞掠,身子却还没有落地。
最后一眼,看到有个红色的身影加速朝自己奔来。
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终于完事了 。。此次更新后的连载都由欧阳最终执笔

接下来便是我的事儿了,4要忙着玩三国,一统天下去了~

I know.

你的事情

估计还是整天窝在SUMMER SCHOOL



真羡慕还是学生的你们
忙而充实
而且不复杂

恩。。

当学生的确是个美差事~~

鱼,说得好。

第二章

李玉悠悠醒转,发现四周寂静无声。他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土,举目四望。
天仍大亮,李玉稍微活动筋骨,只觉些许不适。回想昏倒前的一幕,李玉暗自心惊。
“你醒了?”
李玉转身,瞧见一袭红衣,如瀑黑发,俏目青睐,飘然而来,确是红罗无疑了。
“你醒了?”红罗又问了一遍。
李玉不知这女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一觉可睡得安稳?”
“被那恶人一掌打飞,怎地安稳?”李玉想起风仁侯把自己打下凹谷,愤愤道。
“你居然称风仁侯‘恶人’,”红罗娇笑几声,道,“真是有趣。不过你真幸运呢,受了那恶人奋力一掌,居然大难不死。”
李玉心想红罗与风仁侯打斗之时,一口一个“风伯伯”,而如今却是直呼其名,毫不客气,当真虚假。
“连大哥呢?连大哥在哪里?”李玉突然想起,不知自己晕倒后发生何事,连忙问道。
“你的连大哥可有麻烦了。”红罗仍是一笑,继续道,“风仁侯把他带走了。”
“他们往哪里去了?”李玉问道。
“当然是凌云阁,除了凌云阁他们还能去哪里?”
李玉闻言,起身作揖道了句“多谢”,便疾步往凹谷上坡处走去。
红罗见他书生气浓,拱手谢来,却毫无缘由,叫住李玉,道:“怎么?你要去哪里?”
李玉被红罗叫住,说道:“自然是凌云阁。”
红罗轻抿樱唇,笑道:“你可知道凌云阁具体方位?”
李玉被这样一问,顿时失了主意,摇头道:“在下愚钝不知,还请示下。”
红罗听他话语迂酸,像极了课馆先生,拱手道:“即使告诉了你,凭你孤身一人,又怎可将你那连大哥救回来?”
李玉听了这话,未多言语,左右为难。红罗站在李玉身后,心知这书生傻得可气,不消多说,幽幽道:“只怕你还不能去那凌云阁,需与我走一趟。”
李玉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红罗心料解释无用,道:“无有原因,跟我走就是了。”
“这如何是好……”李玉不愿答应,如今连仁振陷入困境,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这女子不明不白就要让自己与她同行,到底为何,她也并不愿说,这万不可行。李玉于是恭敬道:“姑娘取笑我了,在下有事在身,恐怕不能与姑娘同行。若是姑娘愿意,来日必当登门造访,只是如今不益。”
“多说无益。”说罢,红罗右手如裹疾风,连闪数下。李玉还未回过神来,自己定身穴位已经统统被红罗点了一遍。李玉正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身体丝毫不得动弹,刚要张口,只觉胸闷气短,如何也吐不出气来。
看李玉一脸痛苦,红罗笑道:“省省吧,我点了你八处苦穴。噢对了还有哑穴,省得你一路上听你满口‘之乎者也。’”
李玉直呼上当无奈,眼前的神秘女子端的可恨。
李玉正想对策,听红罗道:“你们出来吧。”
李玉大惊,莫非此地还有别人埋伏?抬眼间,五名男子手持粗厚绑绳,身着同色素衫,正向这边走来。
“把他绑上。”红罗命道。
几人遵命应了声,走上前去,四人拿着绑绳乱绑一气,另外一人抱着李玉配合四人绑绳手法东斜西歪,左旋右转,好似耍枪。
李玉心里大叫冤枉,这几日竟经历了这些事情,先是考中榜次却被人打昏骗去了钱财与身份名牌,而后又被恶人打飞摔落在凹谷,如今被人不明不白捆成五花大绑,真是霉运当头,百事不顺。
几人带着李玉奔波数天,皆沿小路行进,夜间露宿荒野林里,不曾投宿。李玉不知这些人要带自己去往何处,无奈穴位被点无法动弹,胸闷气短,无法正常言语,成天只能咿咿呜呜,乱叫一气。
红罗对此毫不理会,只顾赶路,几名随从奔波劳累,李玉成天怪叫使得几人心身皆乏,只是红罗私下吩咐在先,不得伤损李玉一丝一毫,几人只好装作听不见,默默赶路。
点穴之法总有时效,为求万无一失,红罗时常补点李玉穴位,也让李玉颇为无奈。李玉久被穴位气滞所困,既感烦恼,愤怒亦有之。总之天天被人扛于肩上,自己也无事可做,李玉便想了个怪法子,吸入空气,然后憋住胡乱硬顶被点穴位。只是试了许久,李玉却感到毫无作用。
这日终于来到高耸城门前,李玉远远望去,城墙高处主阁顶层黑乌砖瓦刹人,门扉大敞,厚砖之间,只见“绍兴”二字正楷潇洒于上。
李玉颇为疑惑:“前几天左绕右绕,非小路不行,还道是不愿见人,如今竟又来到绍兴这个繁锦大城,这是何意?”
红罗想到身负李玉这一累赘,不急进城,命众人行到树林中,将李玉定身穴解开,随从又警告几句,多是莫要怪叫,莫要有逃跑之念,不要做令人起疑之事之类。
李玉心里好不耐烦,却又不好发作,心道一名貌美红衣女子光天化日带着几名凶神恶煞和一个书生相随,怎能不怪。
李玉筋骨久而未动,走起路来颇感不便,红罗只好叫一遂从搀扶李玉,磕磕绊绊随众人进入城中。
城门官兵多只管商家进出登记,一般不管江湖人物,像红罗之类一眼便知不是好惹之辈,自然见得多了,问也不问随即放行。
几人找了个大客栈定了几间房,客栈店面甚大,人声嘈杂,醉人划拳,文人赋对,众伙谈笑,独酌亦有。
众人略加收拾后便来到楼下酒桌歇脚,几名遂从点了几个清淡小菜,细嚼慢咽,李玉几天净食些随带干粮,腹中饥饿,不顾许多,面对众人大吃大嚼。
红罗丝毫不显疲惫,也不饥饿,只是坐在一边,不吃饭菜。
李玉虽然心知逃跑不易,却也不放弃希望,狼吞虎咽之余仍不忘四下听闻。客栈最是人声嘈杂,各类人物聚集之所,处处留意或能有所帮助。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撞身过来,几名随从不备,险些落下椅去。
一名随从转身便是一个拳式,那人向后一滚,却未击中。
李玉见那人衣着朴素,体型颇壮,行动却甚是灵活。
那随从一拳落空还要再上,却被红罗挥手制止。
只见那人摇摇晃晃走到对面桌前,桌边端坐一中年男子正举杯品茶,见到那人走来,斥责道:“懒子,你又不乖了。”
懒子傻笑几声,摇头晃脑,竟是个疯子。
只听红罗细声道:“先生,你这位兄弟碰掉了我们的物事,总要还的吧。”
那中年人听了红罗的话,对懒子厉声道:“你又拿人家银子了?”
懒子像是对那中年人颇为忌讳,使劲摇头,厚嘴皮被摇得甩来甩去,口水四溅。
中年人掰开懒子左手,拿出手中丝袋,喝道:“这又是何物?”
懒子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中年人把丝袋又塞回懒子手中,道:“你去还给人家。”
懒子低头答应,又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朝几名随从走来。
李玉看得吃惊,万万没有想到那疯子手法如此之快,瞬息之间就把人钱袋夺了去,看来世道险恶,以后还要多多留心才行。
那随从一拳落空,深记其恨,当下一把夺过疯汉手中钱袋,毫不客气。
懒子见那人恶狠狠瞪着自己,也不示弱,立马回敬对视,眼神亦是凶恶。
“懒子,”中年人喝止道,“你冒犯在先,休得无礼。”
懒子闻言立即收回眼神,灰溜溜往回走去。
几名随从愤愤不平,污言秽语几欲出口,碍在红罗面子,不敢骂出声来。
李玉被几人挟持奔走几天,早已经对几名随从心有记恨,如今几人受了屈辱,李玉心头自是大快。
那中年男子走来,抱拳道:“诸位兄台,懒子不懂事,今日多有得罪,我替他向诸位道歉,还请包含。”
那男子投举间气度非凡,语气甚为诚恳,却说得好不清淡。
红罗毫不客气,赔笑道:“那是当然,还请先生教好了他,免得出来再惹是生非。”
“多谢。”那男子瞥了眼弯腰站在一旁的懒子,示意回桌。
李玉见一场闹剧就这般结束,本以为几人会打上一架,自己便可趁机逃脱,那男子却凭一个抱歉就解决问题,实乃大者风范。
李玉哪里知道那男子与红罗都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人物,两人虽未明打招呼,心里都已暗暗有数。人在江湖自是注意切勿四处树敌,一方愿意给台阶,另一方也当然愿意下。
那男子从李玉身边走过,“咦”了一声,视线转到李玉身上四处游移。
李玉被那男子看得窘了,也不知道所为何事,无奈自己定身穴位虽解,单单哑穴未开,不好说话,又想起入城前红罗一番叮嘱,只好随便他如何看。
那男子剑眉微皱,若有所思地苦笑了几声,一言不发走回座位,对懒子低声喝了几句,便接着吃菜去了。

欧阳阳……

你的头像……

鼻子怎么那么怪异?!

晕,好歹鼓励一下。

亲爱的 欧

我有你更帅的照片~~


你确定?

欧阳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很可爱的

废话 我当然确定

改天我给你传过去好了~~~

好像有3张吧~~~

瓦卡卡~~~T阿

他的确很可爱的说~~~

比这个照片上的药可爱~~

这个照片拍得太诡异了!!

更新了,等4验收。

四月现在在北京玩疯了吧

有些引人入胜了
期待下回

不验收了  就按咱们讨论的写  写好了发上来就行

酒店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几个赖皮呼喊着没带钱袋,要回家取,却被老板从后房叫来的几名壮汉一顿拳脚相加,打得鼻青脸肿,一时间成了客栈焦点,无数人凑上前去看热闹。此时李玉已经吃完了饭菜,看红罗等人毫无要走之意,便看了一阵,自感无聊。李玉突然想起那名不知名姓的男子,转过头去,却见那张桌子空空如也,想是早已结账走了。
李玉捉摸不透那人倒地何方神圣,听几随从低声碎语聊个不停,便凑耳去听。也不知谁说了句:“看样子这人便是那薛子清了。”
“薛子清?”一人惊道,“莫非是那个‘是道非道’的薛子清?”
“可不,”另一人煞有介事地点头道,“他虽是名好手,但却不知怎的与御灵观结了仇,四处寻觅九狱天师的下落。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九狱天师神秘古怪,平素行踪见首不见尾,万难寻找,再说了,九狱天师武功极其阴邪,怎是好得罪的。”
李玉在一旁听得有趣,便更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下去。
又一人略显老成,摇头道:“小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可知道武林上谣传薛子清与九狱天师武功同出一个派系?且据说薛子清比武曾经赢过莫卿莫大人,其武功可见一斑。”
“胜了莫大人?那实数巧合。噢对了,定是薛子清他使诈,莫卿大人做人正直不阿,被他骗了。”那被唤作“小吴”的青年说道。
李玉见那小吴年龄约莫只有十八九岁,回想前几日奔波时便是他用麻绳把自己捆绑得最紧,当下对他了无好感。
红罗突然开口,冷冷道:“快些收拾,准备上楼。”
众人还欲再说,只好恹恹作罢。
当夜,李玉与那小吴同住一间,为的是让小吴看守,只是小吴完全不以为然,当夜便偷喝得烂醉。李玉丝毫不懂武功,众人也就自然对他掉以轻心了。
虽已夜深,李玉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再加上旁边小吴的强烈鼾声,身上酒味刺鼻,更是不愿入梦。
李玉念头移动,自己慢慢爬起床来,走到临街窗前,见自己身居二层,四围毫无攀附之物,自己手脚笨拙,从窗逃跑定行不通了。
李玉转念一想:“我堂堂男儿,饱读诗书,如今被恶人绑害,自是应该从大门大大方方地出去,钻个窗户虽是怎么回事。但如今哑穴被点,无法说话,将来出去了又如何是好?不急,江湖上定有人愿意相帮。”李玉当下又想起连仁振托付之事,摸了摸衣服内袋,触手棱角分明,那物事仍然安静躺于怀中,便放心了。
李玉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房门“嘎吱”一声,小吴梦中闻声,喃道:“晦气晦气。”李玉吓了一跳,好在刚才只是小吴梦话,只见他翻过身去,继续睡了。
李玉出了房间,轻声走向楼下,四周火烛未被点燃,甚是黑暗,目难视物,却见得一房间里微光闪现。李玉大为好奇,心道:“是谁这么晚了还在没睡?”当下走到屋前,那房门虽闭,周围仅这一处光亮,透过细薄扉纸也能模糊看到屋内情形。只见一名女子坐于桌前,手持书卷,正在低首细读。那女子侧脸轮廓素美,只是瞧不真切,透过单薄衣裳可见其肌肤宛若白雪,几欲透明。
李玉抬头看去,只当仙子下凡,一时却看得呆了。
伫立许久,李玉竟忘了逃跑一事,只是驻足观看。那女子持卷向后翻了几页,忽然叹起气来。李玉不知那女子叹气为何,更看不清屋内事物,不禁想道如此娇容轻叹起来又会是何种滋味?
李玉回过心神,心里默道:“这世间的美丽只是虚幻罢了,不可能属于我的。我辈当是要先精于朝野天下之大事,后意于凡夫俗子之贪念了。”轻声迈步,向店门走去。
一阵响声突然间传来,兵器相互碰撞的“咣当”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声音。李玉止住脚步,不知发生何事,正当犹豫,再看众客人陆续被吵声惊醒,各个房间纷纷点亮光火,人声逐渐杂乱。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兵器绞缠之声顿时消隐不见了。
李玉大惊,若是听得不错,那声痛苦的惨叫声当是一路上被众人唤作“小吴”的人。李玉已距店门不远,恐怕意外突起,更是失了主意,不知该跑还是该退。
忽听不知何方传来的妇人声道:“你们雁归山还有什么杂种都给我滚出来,省得老娘这般费力。”
“便是你这苦命寡妇也想与雁归山抗衡?真是笑煞人也。” 红罗的声音毫不客气,回道。
“废话少说,”那妇人似乎怒了,大声道,“别以为我惹不起那宋老儿,你手下这五颗人头已在我手上,只剩一个小白脸在我面前,你若要他活命,便乖乖束手就擒,让我杀了你。”
“还剩下一个小白脸?”李玉一惊,难道是说自己?当下四下举目,看到一个老妇人竟站在房梁高处,低头看着自己,双眼凶光大现,甚是可怖。
红罗闻言一愣,不再说话。那妇人还道红罗怕了,又道:“你若是逃走,这小白脸就没命了。”
忽然一间房门“轰”的一声炸开,只见一个人影直冲而上,绸带飘飘,正是红罗向那妇人所在横梁飞去。
妇人丝毫不理来者,反而双脚用力一蹬,好似一团黑影,向李玉跃来。
李玉见那妇人来势汹汹,心感不妙,立即本能地向旁边躲开。
那妇人早已料到如此,刚欲应变,突然身形一缓,转头看清原因,却是被一条纤细精美的绸带给紧紧捆住了脚踝。妇人借那绸带发力,腾起身来,双手一挥,绸带倏然断掉。
红罗站在房梁上稳住了那妇人,见妇人挣脱,纵身跃下,与其厮斗起来。红罗双手不断挥舞,却没有一招是主动攻上,只是操着绸缎四处飞舞,速度极快,均向妇人周身大穴扫去。那妇人毫不示弱,双手紧握兵器,灵活应对。
李玉见那妇人兵器挥舞得异常迅速,双手间只剩一团黑影飞舞,看不清真物为何,且套路相当古怪,只是一味围绕周身画圈,好像并不能像枪或是长剑那般自由点刺。
妇人皱眉道:“小妮子武功不赖,当是那宋混蛋的护法红罗了。”
红罗神情不屑,道:“夏夫人盛赞,红罗可不敢当。”
那妇人啐了一口,道:“别人家夸你几句就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接招!”妇人手持黑色兵器由右向左,直向红罗腰间斩去。红罗一惊,双手挥举,绸带倏然腾空,紧裹妇人手中黑影似的兵器,妇人力道被如此一碍,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被红罗侧身避过。
此时客栈里已经围满了人,其中也有些江湖人士,见两人招招致险,看得心惊胆颤。李玉虽是外行,但也能瞧出那妇人招式极度霸道,暗自为红罗捏了把汗。
妇人双手一抖,紧紧包裹的绸带被片片震开,漫天飘舞。李玉借此机会终于看清妇人手中怪异兵器,原来竟是一把镰刀,那镰刀通体乌黑,色泽虽极暗,刀刃闪闪泛光,却尤为耀眼。
那妇人还欲再上,只听不知哪里又是一声惨叫,痛苦万分,在昔日嘈杂的诺大厅室里久久回荡。

“怎了?”店内众人人头耸动,纷纷寻找那叫声来源。忽然一道银光乍现,又是几声惊嚎,三人应声倒下。
众人惊慌失措,瞬息之间已有三人倒下,谁也不敢久留,纷纷向外奔逃,过不半晌,客栈里只剩下李玉三人与几名店员小二躲藏在银柜旁不断向外张望。李玉不知情况是有益或无益,不敢乱动,只是心想:“难道又是一名高手出现?”只听一男声笑道:“‘索命乌刃’夏荷月,一把黑镰便敢与雁归山为敌,凡是遇见雁归山众便赶尽杀绝,毫不留情,更不理睬世人评点与骂声。”那男声不刚不柔,音色阴阳古怪,完全不像是一名男子所应该发出之嗓音,听来令人作呕。
妇人蹙眉,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男子道:“在下安王府冯自远,此来诚助‘索命乌刃’夏荷月。”
夏荷月表情不屑一顾,扬声道:“你是安亲王派来的人?老娘正操办家事,怎么,朝廷连这也要管?”
冯自远声音又道:“此事自是与朝廷无关,更与安大人无关。夏荷月,反正你要杀人,我要也有自己的目的,为何这般见外?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不那么简单就可以对付的。你平常见的,不过是些雁归山的小喽罗,可护法却是雁归山掌门之下众人之上的大人物。你当这块硬骨头好咽么?咱们不如共同退敌,共利你我,如何?”
夏荷月怒道:“你要找什么东西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还未现身便已取走四条人命,叫我如何信你?”
突然人影飘飘,一名中年男子衣着华贵,从黑暗处步履翩翩走来,便当是那说话人冯自远了。
李玉看清了那男子面貌,脸皮白净,凤眼微睁,柳眉细细,面相竟似女子,举手投足间扭捏作态,满脸阴邪笑容堆积,李玉见了厌恶至极。只见冯自远左手提着镶满宝石的刀鞘,走到妇人面前站定,道:“我杀害四人不假,那是他们碍事,挡我视线。再说,你那镰刃下的冤魂难道还比我的少么?”那人目光转向红罗,继续道:“你便是雁归山护法红罗吧,啧啧啧,名不虚传,果真是个大美人儿。”
红罗见他言语行动无比做作,看得厌恶,道:“红罗也是久闻冯自远冯前辈大名,如今一见,名不虚传,果真是个假公公。”
“你……”冯自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瞧见夏荷月脸上难掩的笑意,心想自己朝廷做官,有权有势,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取笑本官,今天非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玉越听越是奇怪,脑里便是如何也理不通这事情脉络:红罗同时被两人追杀,所以才抄小路绕远来到绍兴,只是又被人找到。偏偏两个仇人的目的又不相同,一个好像是与雁归山有仇,另一个怪异的冯姓男子却是为什么呢?而且三人就如同见过彼此一般,这般熟悉对方,刚一见面便能只呼名讳,倒是怪了。
忽听冯自远“咦”了一声,操着他那怪异嗓音尖声说道:“这小子难道也是雁归山的?夏荷月你怎么把他给漏了?”
夏荷月哼了一声,道:“那我现在便杀了他。”夏荷月瞥见红罗的目光,顿了顿,又道:“只怕有人要护着他了。”
说罢,夏荷月一个箭步上前,抡起乌黑镰刀,向李玉砍去。“休想。”红罗快步追上前去欲要阻止那妇人,却被冯自远一刀架来,挡住去路,道:“别走,你的对手是我。”红罗毫不迟疑,挥舞衣袖绸带急急攻去,可惜招式皆过仓促,冯自远急速刀影之中转守为攻,占尽上风。
此时李玉被夏荷月几个披斩弄得好生狼狈,虽然尽数躲过,却心惊无比,无奈自己不会武功,只好北跑南跳,东躲西藏。
夏荷月又是一刀斩将下来,李玉大惊,顾不得书生修养,抱头逃窜。那镰刀大力而至,土地激起万千碎屑。李玉正叹若是未曾躲过这一招便会头脑崩裂,鲜血飞溅,如何如何……却听夏荷月道:“你小子倒地是不是雁归山门人?怎么一点也不会武功?”
李玉见夏荷月杀气全无,急忙点头道:“是是是,小生不是武林人士,只是个读书人罢了,若有得罪,还请女侠多多包涵……”
夏荷月听了,哼了一声,道:“你小子看着就迂腐,哪里是练武的料。你既与雁归山无染,我便不杀你。哼,多亏我略布疑心,手下留情,险些因为你坏了规矩。还有,少来多管闲事,赶快滚远,越远越好。”夏荷月说罢,毫不费力地拔出深陷于地的乌黑镰刃,双手握紧,重新举上肩头,却是向红罗而去了。
李玉一愣,没想到就这样逃过一劫,望见红罗与那“假公公”斗得正酣,红罗虽然被冯自远紧紧逼退,但红罗招式间计算精准,倒也应对得从容不迫。只是这夏荷月一加入战局,冯自远夏荷月二人联手,两人完全不统一,各有各的打法,冯自远使刀,刀法奇快;夏荷月用镰,略显笨拙。两人招式偶有碰撞,却互不相让,都想争先抢到红罗。二人虽然称不上合作协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齐齐猛攻逼得红罗转攻为守,左顾右盼,上格下挡,显得力不从心,逐渐落为下风。
李玉看得急了,心知自己已然脱险,但如此一来却又使红罗深陷危机。李玉见红罗皓齿紧咬娇唇,娇面微泛红晕,额间细汗如珠耀眼,不由得心神一荡,随即收回目光,不敢再视,好似心中有愧,心道:“她虽绑我至此,不怀好意,但她毕竟从未打骂辱我,如今她身陷危险,我到底是去是留?只是我仍担心连大哥安危,这只怕是上苍与我的最好的逃脱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把握?她虽绑我至此,但人却不坏,我,我……”
李玉想了许久,一会想走,一会想留,仍无定夺,突然心潮突起:“既然这之前已经决心离开我才会站在这里,那我便当作一切从未发生,反正三人定然无暇顾我……”
突然红罗一声娇呼,李玉定睛看去,只见红罗左侧肩臂衣衫破口,已然流出血来。
冯自远狞笑道:“护法若是改了主意,自可向我求情,不至于受这般折磨。”
红罗无心回答,反倒是夏荷月啐了一口,厉声道:“哪个许你胡说八道了?要杀她的人姓夏,不姓冯!”说罢向红罗右脚狠狠斩了一刀,红罗挥舞红色绸带化力躲开。
李玉心道:“虽然我可能逃走,只是……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此,李玉不觉怅然,竟有些不舍,便又开始左右权衡气来:“佛有云‘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我若是帮,有该帮谁?是那假公公,狠心妇人,还是红罗?至少我与红罗一起之时她未伤一人性命,而另外两人则已荼害了雁归山及无辜宿旅一共九人,由此看来,当是该帮红罗。可若是帮了她,我不就又……”
李玉思路绕来绕去,理不清楚,却见红罗又遭冯自远一掌,连连退后,“哇”地突出一口鲜血,染得唇瓣绯红,更添妖媚。趁此空档,夏荷月迈步上前,一个“横裂千机”挺出镰刀冲红罗拦腰砍去。红罗自顾与冯自远缠斗,才使绸带把冯自远振退,方瞥见夏荷月来势,眼见乌黑镰刃愈来愈近,已然是来不及躲避了。
李玉实不忍心再看,更知自己已无犹豫余地,突然一阵热血沸腾,周身力道倏然澎湃,惹得衣衫舞动,撒开双腿,大叫着向三人急奔而去。

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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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一声大叫,众人不禁微楞,冯自远瞧得脆弱书生李玉满面凶气奔来,竟笑出了声。
夏荷月毫不停手,眼见那一方短把镰刃就要划开红罗腰盘,倏然间人影晃动如魅,李玉凭借急速冲力一把推倒红罗,镰刀急掠而过,正巧戳到李玉背心,李玉被重力击倒,口嘴陡张,瞳孔紧缩,却是痛得不轻,连尖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荷月回过神来,觑见红罗仰倒在地,而李玉躬身趴在红罗之上,双手颤颤巍巍,苦苦撑地,那黑镰卡在李玉背上,看似刺入并不算深,两寸有余,却足以让夏冯二人吃了一惊。
冯自远以为自己眼花,夏荷月人称“索命乌刃”,自是因为她那把可怖黑镰,方才一击的千钧重力,即使自己不躲也必定被她开肠破肚,可为何那毛头小子居然只让镰刃陷入背部几寸之深?难不成他背部正巧有金银一类护身铠甲挡住镰刃?抑或是他懂得高深的化力之法?可自古化力之法皆是需要先触碰兵刃,而后解力,可他却是毫无化力前招,且是背对敌人直接受力,这又是为什么?冯自远兀自不解之时,红罗却无暇考虑许多,此刻李玉脸庞离她不过半尺,痛苦的表情被她一览无余,她惊讶之余心里只是反复想着:“为什么他要救我?为什么他要救我?”
李玉痛苦万分,却见红罗眼眸湿润地望着自己,心下一慌,还道自己方才自己莽撞伤到了她,或是这般把她压在地上不合适了,当下强收痛容,报以歉意一笑。
红罗见了李玉痛中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阵酸涩,却又充满不解。
夏荷月突然一把将李玉抓起,李玉被他人碰及痛处,叫出声来,夏荷月浑然不理,抓住李玉披散的头发,怒道:“你小子坏我事!”说罢,毫不留情地拔出李玉背部镰刃,李玉软弱呻吟一声,几滴鲜血顺势而出,又听夏荷月道:“你充什么英勇,老娘看你是皮厚欠打!”话语间,夏荷月左手抓住李玉长发,右手握镰,斜斩而下。
李玉已然闭上双眼,心里默念“老天救我”,突然只觉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李玉大惑,睁开眼,看见红罗站于一旁,刚才持刃的夏荷月却倒在三尺以外,口附鲜血,想必是红罗将夏荷月打伤,救了自己。
冯自远见大事不妙,不待多想,挥刀砍来。红罗亦是迎将上去,绸带飞飞,周围仅剩的桌腿椅凳咔嚓作响,木屑四溅。
李玉见冯自远刀法飞快,无奈自己负伤,却也无法帮助红罗,只能在一旁观看。
只见冯自远运刀如风,招数全是有起有收,全然不像夏荷月的镰刃那般大开大阖,舞得凶猛。红罗红绸变化多端,时而聚集御防,时而大散四击,十余招下来,两人身上都已挂彩,却不愿示弱,仍是拼得你死我活。
两人正自苦斗,冯自远忽道:“红罗姑娘,你这般强守又是何必?我冯自远此来只是为了调查一事,还望红罗姑娘配合。”
红罗哼了一声,道:“什么调查?怎么刚才人多势众时不说?反而是现在打不过了才说?红罗从来只听说冯前辈与凌云阁有过节,没想到如今却对连雁归山的人也不示好了。”
冯自远阴笑几声,道:“我来此只为一事,便是要等到此时才有机会说出口,红罗姑娘可知道‘凌云五义’连仁振?”
李玉听得冯自远说“便是要等到此时”,心下不解,想道:“什么此时?此时又有什么特殊了?”回头四下望了望,发现夏荷月已然不见了,方然恍悟。
红罗道:“前辈定是要问连伯伯的去向,红罗可不知道。”
冯自远不知为何,突然急了,声音更加尖利刺耳,气道:“莫要胡说,你明明去找连仁振要过玉,你当我不知道?”
红罗笑了一声,道:“前辈知道的倒是挺多,想必当时连伯伯身上的伤便是前辈所赐吧?”
冯自远并无答话,只是刀法倏然一顿,被红罗瞧出破绽,反守为攻,运绸带急攻其下盘,冯自远趔趄退后,退了五步,怒气大盛,一刀将那条绸带碎断。
“对付连仁振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终究折在我的手下,”冯自远站定,幽幽道,“红罗姑娘,你可要看清如今局面,你告诉我玉在何处,我大可保你平安。”
两人话语间又交手十余招,心知当下话题最为紧要,斗意全无,对了一掌,收势站稳。
红罗没有答话,冯自远更是急了,继续问道:“你快说,那玉如今何处?”
红罗道:“红罗去找连伯伯不假,但途中又有连伯伯师兄来插手,结果败下阵来,玉的事情红罗却真的不知道了。”
冯自远才不相信红罗会轻易被人击败,尖声吼道:“你莫要说谎,你好好看清局面,这里可是我家安大人的地盘,只要我一声令下,官兵便可包围了这里,倒时叫你插翅难飞。到时你若是反悔,可就晚了。”
“你当我会怕么?只怕是冯前辈你要好好看清局面。红罗言语中多了三分严肃,侧过头去看着李玉,笑道,“这位可是我家龙头的随护,武功内力在我之上,如今奉命与我一起行动,你那官兵士卒再多,还不是尽是些挨打的角色?我们这里以二对一,你当你有十足胜算么?何况风伯伯把连伯伯带走时他也在场,你若不信红罗所言,大可问他。”
冯自远眉毛陡然上扬,脸上分明大大地写着“不信”二字,道:“他是雁归山龙头随护?胡说,他方才被那夏荷月打得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只会四处奔逃,怎能叫人信服?”
红罗悠然一笑:“你当我戏弄你,可是你要知道,能光凭内力挡住夏荷月乌镰的人可是少数,何况是用背部而非双手,倒是要问问冯前辈,如若是你,你有几分把握?”
冯自远脸部僵硬,双眼死盯李玉,想了小半晌,仍然半信半疑,琢磨道:“方才我与那妇人联手打这妖女,他怎么一点不来帮忙?况且他之前与夏荷月打斗时毫不还手,反而跌跌撞撞,这是怎么回事?再说妖女说连仁振之事时他也在场,此话若是真的,他们两人联手,怎会败了?既然败了,他们肯定知道那玉的去向,我怎能让他逃走?只是……倘若他当真如此厉害……”
冯自远哼了一声,道:“红罗姑娘若是当真不知道那玉的下落,便当是得罪了,既然如此,我冯自远留此无用,后会有期。”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迈出客栈,身影化进黑夜,慢慢去的远了。
见冯自远走远,红罗终于松了口气,但丝毫不敢大意,扶起李玉奔到门外,确定附近已无他人影踪,一把抓起李玉衣领,提起功力,衣袖飘飘,腾入夜空怀中。
客栈内破烂不堪,一片狼藉,四处是碎裂的板凳桌椅,盘器瓦砾。突然两双颤巍巍的手伸出柜台,柜台上两个人影伸出头到处张望,确定无人才慢慢起身。这两人正是没有逃跑的客店老板与小二,两人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尤自心惊,在半明半灭的灯烛下瑟瑟发抖。
夜幕暗极,一点光亮绕来小巷,打更人手提鸣锣打了一声,不大的锣声却在夜里惊响异常,飘飘远而散去,那人接着扯开亮嗓喊道:“丑时已到,众神将息,天公有眼,鬼魅速回……”
打更人兀自喊了一阵,早已习惯夜深人静无人理睬之寂寞,谁知却见前面一个黑影浮现,越走越近。打更人揉了揉眼,处近了灯笼细看,见那人身材好似男人,却是一副女相,身着大家装束,手提闪光刀鞘,怒气冲冲,疾步走来。打更老人以为鬼魅寻来,吓得大叫一声,扔下灯笼,一溜烟跑远了。
话说红罗生怕冯自远反悔追来,搀扶着李玉拐过了无数巷口方才停歇,此时李玉的哑穴早已自解,但伤口处剧痛钻心,仍是不能言语。
红罗扶李玉找了处清静坐下,欲与李玉说些事情却愁不知如何启齿,正犹豫,李玉再也坚持不住疼痛,筋骨瘫软,身体一轻,倒地急喘起来。
红罗见李玉面部扭曲,呼吸急促,似是极度痛苦,不禁呼道:“你怎么了?”
李玉无法回答,只是躺在地上不住打滚,摇头。
红罗见他不便言语,眼神越发迷离,心里万分紧张,想道他如此完全是为了自己,不禁大恸,双手端着李玉的脸庞对着自己,喊道:“你千万不要闭眼,看着我,不要闭眼,看着我……”
依稀间,李玉只看见红罗惊愕的花容在眼前晃动,听见红罗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呼喊声飘飘荡荡,渐去渐远……

更新了更新了~
上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
怪了

服你。。。

竟然更新这么多。。

我最近新开了一个小说坑。。

我能不能填完都悬。。

看到第71楼。。做个书签。。。西西。。

真不错。。

红罗大战风伯伯很精彩。。

素衣女子可是红罗闺妆?估计没人回答我,待接下去看了。。

哪能轻易说了出来……



还有~
鱼,你签名越来越怪了。

第三章

李玉昏昏醒来,几缕刺眼光亮穿窗而过,正巧泼洒在李玉脸上,李玉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置身于木床之上,上身衣物已除,胸口被干净棉布缠绑,正欲起身,背部忽然一阵剧痛难忍,只好乖乖躺下。李玉环顾四周,木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木桌,两把长凳,几些生活物需,再无其他。
房门缓缓推开,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走进,随手关上房门,向李玉走来。
“感觉好些了么?”那男子见李玉已经醒转,问道。
李玉定睛看去,感觉那人约摸不惑之岁,耳须微白,神态端仪,好生相识,闪念及处,不是之前在客栈预见的薛子清又是谁?
李玉认出来者,便已对自己伤后之事猜到几分,道:“原来是前辈相助……”
“这里曾是犬子的房间,”薛子清笑了笑,道:“你我真是缘分匪浅,但是还要谢懒子才是,是他发现你的。”
李玉赔笑了几声,忽然红罗的倩影在脑海里浮现,问道:“前辈,请问红罗……”
薛子清摇头道:“她早已走了。”
“为何?”李玉大惊。
“她并未告诉我,不过……”薛子清叹了口气,继续道,“可能多半是为你着想。”
李玉不知薛子清何意,还欲再问,却被薛子清制止,说道:“小兄弟,此时多言对你伤势无益,昨天我听闻神枪会的十二众已经出动去寻红罗姑娘了,他们武功不弱,定会护送红罗姑娘回山的。”
李玉不知那“神枪会”为何物,心下念道:“那神枪十二众是什么?是帮助红罗姑娘的么?红罗姑娘又为何要匆匆离去呢?眼前的前辈不似坏人,也许可以一问。”李玉独自琢磨不透,只好开口,问道:“薛前辈,敢问那神枪十二众有什么名堂?为何去寻红罗姑娘?”
薛子清见李玉一脸疑惑,又笑了几声,面相安慈,笑道:“小兄原来不是江湖中人,真是错怪你了。”薛子清面容清整,答道:“神枪会是杨家人创立的帮会,那杨家是前朝末期的使枪大家,高宗时不愿受管与朝廷,独立成会,亦正亦邪,起初集召侠士,却一直保持掌门嫡传之律,高层人物皆是杨姓之人,也是非杨姓不选,也就使得而后渐失人心,最后外姓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十人而已。我听说神枪会规矩繁杂,除掌门外分有三机,四尖,五院,每个部分由一人分开管理,总计十二人。这十二人便是那神枪十二众了,其武功可见一斑,要理解成除掌门之外的高手也无不可。”
李玉心想自己饱读诗书,这江湖世事今日听人讲得头头是道,自己却傻了眼,自以为对门派之事略知一二,可这门派其中包涵竟是如此,李玉想来心里暗自摇头,颇为惭愧。薛子清见李玉满面不解,心笑道:“这小兄弟既然不是江湖人士又哪里知道这些?需得归简了说。”薛子清略作停顿,又道:“近来神枪会与雁归山交往甚密,红罗姑娘可是雁归山的重要人物,再者如今神物再现天下,武林大乱,众人纷纷寻觅神物踪迹。偏偏红罗姑娘不知怎的与那宝物扯上了关系,处境实在危险,神枪会派人增援,也是有理的了。”
薛子清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李玉见薛子清陷入沉思,加之负伤于身,不便打搅,兀自转念,想别的事去了。“隔壁有间大屋,我与懒子住在那里。”薛子清以为李玉大伤未愈,身体疲累,起身说了句“莫要担心,好好养伤”便出了门去。
李玉躺卧床上,想到过往经历,以及自己莫名其妙被打,莫名其妙负伤,不禁莞尔。“所幸不想了。”李玉心想,“好歹中了探花,等我伤养好后便回临安复官,这江湖世事的,危险至急,也不用再管了。”虽是这般想着,李玉仍旧感觉一阵激动与辛酸,两种感情交隔穿插,对那些经历过的人,连仁振以及红罗,心里却实放不下。
正百无聊赖,过往一幕幕在李玉脑间闪现,念及连仁振时,忽然记起连仁振曾经给予自己一物,说事关天下气运,自己却从未打开看过。李玉想来想去,心道:“连大哥被他师兄追赶,红罗姑娘与风仁侯交手,冯自远问及红罗连大哥的下落……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想抓连大哥么?连大哥又急忙将一事物托付与我,难道是想让我帮其保管?但是连大哥武功高强,若是那事物极其重要,事关天下气运,又怎需我去保管呢?好像那冯自远曾经向红罗姑娘询问什么宝物,难道就是此物?所有人为此奔波便是因为此物?连大哥深信没有人会怀疑一个身无武功的书生,便把其托付于我?”
想到此处李玉倏然大悟,但却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心里默默想道:“人人都想争抢的宝物在此,当然应该欣喜,可若事情败露定会遭来祸害,到时候有可能死在人手不说,也枉费连大哥的信任了。”
就这般过了几日,李玉的伤势渐好,五天过后活动已无大碍,使得薛子清惊奇连连,难以置信。薛子清喜好清静,常常闭门久坐,几日间的汤药饭食之类都由懒子代送。这日,懒子又送来汤药,李玉刚欲起身,忽然发现懒子腰间别挂一物,绢稠丝袋,虽不知里面包裹何类肿实物品,那带子做工却甚是华美精细。李玉见那东西好生眼熟,竟是连仁振托付自己之物。
李玉大惊,心想那连大哥托付的重要物事怎地在懒子手里?是了,薛前辈将我上身衣物收置别处了,懒子不甚聪明,若是自己见到拿来玩的倒也罢了……应该不错,否则若是别人指使,懒子不会这般大摇大摆地别挂腰上。
李玉放心不下,问道:“懒子,你那身上之物是哪里来的?”
懒子把托盘放在桌上,整好药碗,拧弄着鼻子,痴痴笑道:“这东西,衣服堆里,我洗衣服,翻出来的,沉甸甸的,不少钱,应该。”
李玉听他说话断断续续,不成连续,不禁道:“懒子,你可知此物是我的?”
懒子摇头晃脑,毫不犹豫点头道:“知道。”
李玉听了不禁一愣,伸手过去,道:“既然如此,可否归还于我呢?”
懒子咬着拇指指甲,笑嘻嘻地摇头:“不行。”
“这是为何?”李玉问道,心想暗自打鼓:“难道他知道丝袋所装事物的玄机?想要私吞?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赖伤所碍,硬抢定不是懒子的对手……”李玉灵机一动:“书上说,文人不争武过,当用智取,他不甚聪明,此法可行,此法可行。”
李玉想了想,说道:“懒子,那物事可是被恶鬼咒过的,你若是带在身上会引鬼上身,怕要魂魄具散了。”
懒子听了信以为真,惊恐不已,一声大叫,急忙问:“那怎么办?”
“当然是把那事物交还与我,我颇通除邪道术,尚可自保。”李玉虽然暗自笑意已极,却丝毫不敢表露,怕懒子识破,表情故作严肃。懒子见他正经而谈,更信几分,急忙解开绳带,准备卸下。
不料懒子又是一顿,道:“不对不对……如果我给你……一件事,你要答应,对,一件事,你要答应。”
李玉不知怎了,自是答道:“好,若不是杀人放火违背天里之类,答应便是了。”
懒子递过囊袋,不敢再看,显得颇为避讳,李玉接过丝袋,愣愣角角的厚重质感直触掌心,放下心来。听懒子说道:“你必须,答应我,跟我学东西,对,跟我学,东西。”
李玉立直了耳朵,听懒子说完后差点笑出声来,心想平生读书写字便与学习结缘,天下之大,学无止境,为书生者,自是乐此不疲,有人教授,从学便是了,这有何难?当下毫不犹豫,爽快答应。
懒子喜笑颜开,容貌不扬的脸上一片曲折纹路,可见憨厚。
李玉见懒子如此表情,好奇想道:“但是他能教我什么?徽墨文章自是不可能了,无妨,自是他教什么我便学什么。”随即便问道:“你要教我什么?”

懒子发狂中。。


无奖竞猜
猜猜懒子要教李玉什么~~~

我完全看不懂      因为好长  眼花了  没耐心

怎么都是欧阳小朋友写的。
小四孩子呢?。。

李玉这位儒生不归四管。
四正忙着迎接新学年的到来呢。

你们规划的真的很好吖~~

安奕说自己中文不好。。

只负责商量剧情!!

无奈了。。。


鱼,你雷我……

原来你也知道雷。。

我怎么得雷你了。。。

可怜的孩子。。

李玉穿好薛子清事先为其准备的衣装,被懒子蹦跳着拖出房门,绕到木屋后的一处空地,旁边些些木柴堆积,锅炉架落,附近的烧火石堆依稀透着焦味,当是懒子平常烧水做工之处了。
走到场地中间懒子好不关顾其他,突然松手,李玉险些跌倒,正欲抱怨,想到懒子特殊之境,而今又成了师徒关系,李玉只得忍了。李玉一边琢磨,一边想道:“虽没有拜师,但是懒子好像也不讲究,正好免了行礼琐事。”但他仍然一头雾水,不知所学何物、此来何意。
懒子掏出一个白丝小袋,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个,有钱,好。你,要来抢。”
李玉半揣半猜:“他要我去抢那袋子?”想了想,确定没有其他答案,问道:“这是为何?”
懒子满脸傻笑,好似边笑边想了一阵,挠头道:“为什么?不知道。师傅说的。”
李玉更疑,心想:“什么师傅?如今他师我徒,哪里又有个师傅?难道他指的是薛子清前辈?可我记得那日红罗手下几人谈论薛前辈时,不是说他学道有成么?怎么要去抢钱袋了?干脆将计就计,问他一问。”李玉于是问道:“懒子,师傅是谁?”
“师傅?”懒子似被难题困倒,双手托颔,苦思冥想,“不知道。”
“懒子,师傅是谁,你怎会不知?师傅都说了些什么?”李玉不信道。
“不知道,就是,”懒子仍然苦想,“师傅不告诉我,叫他师傅,他只让我。师傅,说,不明白,出,会,心,理,入,师傅,过,说。”
“出,会,心,理,入?这是什么?”李玉越发猜不透这其中脉理,只好决定先从学,而后询问薛子清,于是问道:“那好,我们学什么?”
“有钱,好,你,来抢。”懒子又重复一便。
李玉又是一愣,确定没有听错,懒子是真的要让自己去抢那钱袋了,但稍一转念,想到懒子看来瘦弱无力,与自己身骨相仿,只是懒子灵活有余,那日在客栈曾见懒子后滚避开他人一刀,必不是巧合,若想抢他手里的钱袋,恐怕是体力活,定困难了。李玉知其难,未求确信,问道:“懒子,你可是要我来追你?”
懒子使劲摇头,嘴皮乱晃,口水飞溅,说道:“站着,脚,我不,动。腰,动,只。别在这里,袋子,腰上。”说着,懒子指向自己左腰,果真已经把那白色丝袋别于腰间。
“腿脚不动?”李玉惊道:“此话当真?”
懒子听了这话劲点头,生怕李玉不信,又是嘴皮乱晃,口水飞溅。
李玉此时身着薛子清早前准备的平庶农装,一身农家打扮,头髻紧盘,上衣扎收,裤不及地,活动起来确比自己平日里穿的丝衣方便得多。李玉撸起袖子,快步跑向懒子,不过十步,已然离懒子不到一丈之遥。
懒子脸上傻笑毫不见收,身体即往右侧偏倾而去,李玉伸出右手,却是抓了个空。李玉不急,看准懒子身右钱袋,右手顺势下划,志在必得,却不料手还未近袋,懒子身形早已站正。这一变数使得李玉直面无物,李玉顺势而倒。
“再来。”懒子道。
自是懒子不说,李玉当然也要再试。李玉愤愤爬起,弹去满身灰土,扑身又上。李玉这回左手虚晃先去,意在扰乱,后藏右手待好时机,料到懒子不会左偏,只会右偏,毕竟那丝袋被别于左腰,自己左手一出,懒子若是左倾,左腰必将暴露。李玉心里算盘打满,左手急掠而去,右手蓄力满满,暗待时机。懒子笑容不减,向右偏去。李玉以为懒子上当,只呼时机已临,准备打出右手。谁知懒子向右身形只是一晃,将将偏右几毫,便又向反方向偏去,暨李玉身左方向,原来之前竟是虚招。李玉见到懒子避开,大为惊讶,此时右手意已到而实未出,不过这时李玉已无收手之歇,右手挥去,力道给足,身前无物,又是向黄土而亲去。
“他招招都行于我前,却能尽数躲过我。他怎能料尽我招?难道是我的招数太过简单?抑或是懒子有先见之术?”李玉偏不信邪,弹去衣服沙土灰尘,不管三七二十一,拳头猫抓全部招呼过去,懒子仍然报以怪笑,左偏右闪,仍是招招行于李玉之前,抢足先机,从容应对,毫不犹豫。李玉这次撑了三四招,又被喂了一口黄土。“真是怪事。”李玉上下打量了懒子几眼,不明所以,继续扑上。李玉这般重复了数十次,懒子行动果真灵活,不可貌相,李玉只有一次撑过七招,其余时候都是五招必倒。就这般顿顿吃土,李玉已然满肚火气,吃不消了。
李玉喘气不止,累极而知难,不愿继续,道:“懒子,莫要继续了,可否与我小歇?”
懒子连连摇头,口水与往常一般喷吐洒溅,直呼“不行不行”。
“真没想到这老师傻倒是傻,到是认真了。”李玉不禁莞尔,心想,“这老师也就这四个字说得最顺。”

亲爱的怎么不更了..

人家要看..

大家有什么想法 也可以来这里说说

我的想法很多...可是小肯说,待续...

小肯。。

丝儿~你们到底想怎么继续阿

你们都快4月没更了吧。。

我这个双月更得都比你们快了。。

欧阳**!!

44!!

你们两个快快给我更新!!!

我知道你们都很忙!

但是这个坑蹲得我累死了!!

是欧阳写

不是我

那就去逼他写出来嘛

我是不敢逼他的说..= =




欢迎光临 空网论坛 (http://bbs.kongweb.net/) 作者: 圆嘟嘟的鱼    时间: 2008-11-18 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