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两个人的天涯

在南京大学生活了一年多来，生活归于久违的平淡，再也没有烦恼的人际关系，没有日复一日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重回校园的日子，每天背着书去上课，吃饭，图书馆，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也许是因为逃避，也许是因为拒绝长大，只有在校园里才会感觉安全以及心灵的平静。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跑步，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独处。总是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孤独。
　　在这样一个物质包围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小心的保护自己，不让别人靠近，有的甚至丧失了爱的能力，因为怕付出，也怕失去。我总是觉得就算我取得再大的成功也不会幸福，因为开心的时候没有人分享，难过的时候没有人倾诉。
　　学业也很紧张，因为是跨专业，每天背单词，废寝忘食，晚上睡着了，在梦里也在背单词，室友说你不要太用功了，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是背的停不下来，只要一沾枕头，就自动在脑海里将刚背的单词刷新N遍，已经接近自动状态。弄的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
　　为了对抗久违的孤独，我把照片登在了军人交友网站，人气一直不错，基本排在前10名。因为有了我的手机号码，所以很多人会给我电话，象大多数人一样，因为大都是外地的人，渐渐电话也就变得稀少，只有一个人宁死不屈，百折不挠，不停的给我打。他就是永家。广州武警，中尉排长。
　　很多故事都是看到了开头，就猜到了结尾，很多人的相遇确是有了缘分和天意，就好象他的契而不舍，永不言弃。渐渐的也通了信，收到他的照片，壮实而傻傻的样子，朴实的笑容，整齐的军服，虽然不是很帅，但是透着军人的英气。电话也渐渐频繁，以至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通话，最长通话记录是1小时28分15秒，那时正是12月份的时候，我在寒风中冻的要死，而且每次还要去的早，才能在IC卡电话亭抢到话机，因为相隔天涯的鸳鸯实在太多，都是那种宁死不屈，电话一打就死不松手的痴男怨女，那小子倒也不错，他在广州还比我这暖和一点，偶尔打的兴致上来了，还可以叫勤务兵给他端个凳子，拿个军大衣。隔着电话线，我就听到那边传来“排长，又给女朋友打电话啊”呵呵，那些小兵要是知道他们排长是跟男朋友打电话，估计表情一定别有千秋，缤纷异彩。
　　一直以来喜欢农村的朴实男孩。就好象他一样，经历简单，语言朴实。从农村当兵，考军校，然后转志愿兵，不曾有女朋友，虽然追着大兵的女孩子一堆又一堆，可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不曾有恋爱。
　　其实这小子注意我很久了，自从被他盯上以后，我的好日子就彻底结束了，只要他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于是我不断的在不同的场所和他隔着电话线你我情长，不管我是在食堂吃饭，课间休息，还是正在睡觉。因为他的理由最大，谁让他想我呢。靠，昏倒，什么世道。
　　快过年的时候，他终于休假了，于是他要坐飞机来看我，从虚幻到现实，当他站到我面前的时候，一脸局促的表情，背个包，穿着军装的样子很傻。他就埋怨说我一定要他穿军装，以至于走进校园的时候，很多同学对他行注目礼，捎带着也把我注目了，一下我们就成了焦点，我看到他的脸开始红起来，我就在旁边得意的笑。哈，到了我的地盘，还不给给你好看。

走到我宿舍的时候，这小子一个劲的问我宿舍有没有人，说怪不好意思的。我坏笑着说，当然有人了，大白天的，怎么会没有人呢，再说你一男的，大家都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说是我朋友好了。在我们宿舍最我最大，他们不会说什么。看他那腼腆的样子，把我乐的肚子痛。没成想很快他就和我们宿舍的人都见过面，我就特惊讶于他能很牢固的记住每个人的名字，真让我汗颜不已。因为我总是把张三叫成李四，还老是奇怪怎么叫人名字的时候，那厮总是左顾右盼，好象没他什么事一样，后来才知道，其实那小子知道我是在叫他，只是我把他名字喊错了，他内心正在进行痛苦的挣扎，考虑是要继续装尸体还是勇敢的跳出来指出我的错误。
　　永家20分钟后开始和我宿舍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估计他们看到一当兵的特新鲜，没见过一活的，还是个排长。
　　他看到我的床跟个狗窝似的，二话不说，麻利的开始给我叠被子，2分钟以后就有一个豆腐块呈现在我的面前，很想夸他技术不错，其实主要是我平时比较忙，被子搞的跟窝一样，钻进钻出也比较方便。然后那小子又开始拿起笤帚扫地，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把这当家了。我那个汗啊。
　　果然比我勤劳多了，要是我在他手下当兵就好了，整天有人罩着，那多爽，也许内心总是想找个人照顾自己，可其实这个世界上能照顾自己的也许永远都是自己。
　　陪他逛了南京城，到了新街口，夫子庙，然后去了中山陵，带着我的数码相机，一路上给他照了不少照片，几乎全是他的PHOTO。因为对于我，这些已没什么新鲜。到明孝陵的时候，为了省钱，咱俩跟个兔子一样绕着围墙很远，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翻进去，其实他是不用买票的，军人凭证全免，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于是一正爬，曾经还在网上看到南京景点爬墙全攻略，据说除了中山陵，其他地方通通不需要买票，直接翻进去就行了，真是汗。
　　在湖南路的时候，他坚持要给我们一人买一条围巾，我推辞，他就不悦，于是我只好勉强收下，其实我是觉得那围巾不好看，呵呵，再说我也几乎不用围巾啊，这个可不能让他知道，但他坚持的表情，真让让人心动。
　　他说希望我陪他去苏州和上海，江南对他来说，就好象是天涯海角对我的梦想，小的时候总是觉得最牛B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去天涯海角。只是后来越长越大，梦想也渐渐不是梦想，总是被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物质追求包围，没有时间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了。
　　我能体会他的心情，一成不变的部队生活，简单而孤独的经历，生活总是一成不变，没有新意。一直梦想着美丽的江南，对他这个出生在江西的人来说，也许真是风光无限。
　　于是我决定牺牲一下，吃点亏陪他去，他开心的笑起来，没想到一条围巾就把我打发了。
　　终于开始两个人的旅行，从南京去苏州和上海。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感觉很好，因为是淡季，旅客不多。我和他对面坐着，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心情很轻松，虽然我知道班主任现在一定正到处找我，恨不得咬死我，翘课一个星期，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可是为了一段两个人的旅行，也就只好牺牲一下了。他在火车上用刀切苹果的样子实在是不温柔，也是目前我见过的最吊的一种方式，直接把苹果放在桌子上，象切西瓜一样，一切四片，连着皮吃，我是万没想到，苹果这种东西也能吃的这么别有情趣，不过反正他两片，我两片，又不要我动手，于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就好象两个人，我吃面条，他喝汤，相依为命。
　　 3个小时以后到了苏州，精致的小城，来过N次的地方。可是仍然转向，因为我每次一出火车站，就不知道应该往左还是往右，我这人从不分东南西北，只知道左右。于是某人要是告诉我到某地是往西100米，我一定会补充一句，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是往左还是往右，那人多半会表情复杂，告诉我先前后左，在第二个路口往右，一直到把自己都搞昏为止。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又不是指南针，又怎分的清南北呢。
　　与卖地图的大妈讨价还价，从5块钱杀到2块，剩下的3块钱坐车，跳上公车直接到市中心观前街。陪着他逛，在我看来青石板的路，明清阁楼，小桥流水，已不是什么新奇的风景，可这小子却跟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开心的不得了，我就跟在他后面成了专职摄影师。不断把他的各种表情，N种POSE收在相机里。
　　更搞笑的是，现在拉皮条已经成了全国泛滥的事情，都明着来了，我和他坐在三轮车上去留园，那车夫就利诱我们去泡妞，说离这里不远是有名的苏州美女街，可好玩了，拼了命要拉我们去，还说车费可免，门票打折，小姐正点，随便给个1百2百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心里那个汗，表面上还装成老手的样子和那车夫套瓷，详细询问这美女街的来历，从小姐的正点程度一直到价格的高低，玩法的花样，我是怕这车夫觉得怎么别人都对他的提议特感兴趣，觉得我们这俩一看就非常饥渴的小伙子要是不作点回应的话，会显得非常另类。
　　其实我对那小姐正点与否，三围大小实在没兴趣。于是借故推辞等我们转完留园在说，这小子还真不上路子，仍然顽强不息的说他在外面等着我们，车钱先不用付了，到时候一定算，估计他是吃定我们了，看咱两个帅哥一定抵制不住小姐的诱惑。靠。
　　等我们逛完留圆，那小子已经走了，却把我们这班生意转给了其他车夫，说要拉我们去美女街，我吊也没吊他，直接走人了，车钱也没付。实在是懒的和他说这些。没想到现在物流业和美女业的合作这么紧密。
　　在拙政园的时候，照例他还是一个人进去了，因为免票，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他，有一个大妈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住宿，于是开始和她聊天，说我们是学生能否便宜点，大妈说她孙子也是学生刚毕业，才工作一年，都当车间主任了，看她幸福的表情，就顺便夸他孙子能干，说现在学生找工作不容易，你孙子还真本事，把她拍的爽了，房价也从120块直线降到65，成交。等永家出来，住宿问题也解决了，突然觉得自己挺能耐的，而且运气也不错。
　　在明清街买丝巾的时候，想不到我这样的高手也差点被骗，那些精明小贩竟然将化纤的破烂当真丝卖，15块的东西卖180，那个黑啊。和永家在小摊上吃过一次馄饨，苏州的馄饨是那种跟饺子一样肉很多的大馄饨。我就惊讶于为什么一样东西可以叫的这么别有千秋，据说北方管那种面里有肉的叫馒头，面里没肉的叫包子，实在是感叹祖国之大，千奇百怪。有一次我回浙江的时候，发现他们那里把冰棒都叫棒冰，这才醒悟中国文化之博大，文字之诡异。
　　第二天去了有名的苏州乐园，记得三年前我来的时候，里面的项目都没有玩全，很遗憾。这次因为是淡季，又不是假期，所以人不多。我们尽兴的玩乐，感觉回到童年时代，看到鸽子也跑过去骚扰一下，看到狗就抱过来调戏一番。坐在过山车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脱水，据说这东西是耗资1千万美金整体从荷兰进口的，的确非常刺激，我整个人就被它在空中甩来甩去，720度旋转，怎么把你弄晕怎么来，实在是惊险，等过山车结束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多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一幅惊魂未定，刚被惨烈蹂躏的样子。
　　还有那拉杆机，把两个人先绑好，用一跟钢丝系着，用吊机把人拉到80米高，相当于金陵饭店15层高的样子，然后突然松开，两人从天而降，乘着狂风在空中荡漾。据说这是苏州乐园首创，惊险刺激，还说安全绝对没问题。我在旁边犹豫不决，总是感觉万一钢丝断掉我会死的很难看。
　　那小子就不断在旁边怂恿我，我一时心软，没有经的住诱惑就答应了。没想到上了贼船才知道这次栽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危险的一次，把人吊到80米空中的时候，就发现那机器停在那里不动了，于是我俩就被整个倒着吊起来，头朝前，作展翅预飞状，我正被吓的七魂掉了六魄，心想谁放我下来，我倒给他200块，靠，实在太吓人了，就听工作人员在下面声嘶力竭的喊，拉，你快拉，我就问永家，我说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忪开啊，这小子才反应过来，哦，我忘记拉绳子了，晕，突然间，我们飞弛而下，以时速40公里前后作大范围60度角摆动。我靠，这一招还真是狠，原来要自己亲自动手拉绳，就好象亲自自杀一样。老实说，这个项目绝对顶尖刺激，从钢丝上下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回，high 的不行。
　　然后又从山上坐风筝，把我们俩绑在钢丝上，靠一个风筝从山上滑翔下来，也是狂变态，我就不知道，这招这么损，怎么想的出来，他损就损在：看的那么惊险，还诱惑你非得想玩，还得自掏腰包。在玩其他惊险项目的时候，我还看到有男孩子被吓晕的，真是汗。
　　晚上直接坐火车抵达上海。
　　上海是美丽的东方之珠，中国最时尚，最发达的城市。
　　到达上海的时候，已是晚上8点，坐上地铁，穿过人民广场，来到南京路，好繁华的地方，霓虹闪耀，富足热闹。一直总是想来上海生活在这里。曾经很喜欢安妮宝贝的书，看她的《八月未央》，到《彼岸花》。有时候会抑制不住，一个人从南京到上海，什么也不干，就在街上走走，坐坐地铁。感受一下她的感动，难过，经历和伤心，然后再回南京。
　　很多时候自己总是随性所至听从自己内心的冲动，走在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中心，只有一个感觉：寂寞，可是因为有了人陪，也感到很开心，真的是开心，就好象是两个人浪迹天涯，互信互爱，相依为命，那种感觉好强烈。在南京路的卖当劳里，永家请我吃饭，快吃完的时候，我说你再去拿一包番茄酱吧，于是他走到前台，我等了好长时间他才回来，只见手里又买了好多吃的，我奇怪说，怎么还买？我知道他工资不高，这次出来也花了好多钱，他说，我想让你吃的好一点。我心里好难过，其实我明白，他是怕被别人看不起。不好意思只去拿一包番茄酱。尤其在上海这个物质包围的社会里，到处都是物质的气息。我心里却空落落的，暗自发誓，我喜欢的人，一定要让他过好日子，吃好的，穿好的，因为我爱你，看不得你受苦，就好象父母对我的爱，宁愿自己节俭，也要让我过的开心快乐，爱有不同，情却相似。
　　在南京路附近住了下来，然后两个人又去了衡山路，十里洋场的上海，灯红酒绿的时尚地方，随处可见寻欢作乐的老外，双手楼两个妖冶媚态的中国女子，大笑着从人群走过。我和永家走在街道上，感觉这繁华离我好远，是属于别人的，不属于我。资本主义的世界，资本至上的第一要义，有钱可以得到很多东西，但是却得不来感情。
　　闻名遐迩的新天地，早就听说是个精彩地方，可是不曾去过，于是决定去那里看看，又开始坐地铁，很喜欢坐地铁，各种各样的人，英俊的男子，精致的女子，一幕幕从眼前滑过，可以在地铁里看帅哥，赏美女，摆造型，作沉思。看别人的欢乐开心；可以满足内心的孤独无助。坐在热闹非凡的中心，万千人包围你，独自想一个人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万贯家财，不是显赫权势，不是丰富经历，只是要个同甘共苦的人，伤心的时候有人陪，开心的时候有人随，可以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爬山，一起打球，为了共同的事业生死与共，只可惜很多事情总是不随人愿。
　　到新天地的时候，我对永家说，我请你吃顿好的，他很开心的样子。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菜单，好象随便弄点沙拉，搞根葱吃一下，一个人就要158块，问题的关键倒还不是价钱，最主要的是我看那菜单上的资料照片。那一盘有的时候只不过是半块鱼，一个花椰菜，两片黄瓜，一点不知名的绿色状草本植物，我就弄不懂这有什么好吃的，这么点又怎么吃的饱。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条街几乎都是这种东西，而且最无耻的是：菜单好多还是英文的，个别巨变态的还是日文和西班牙文。还记得有个朋友来过新天地后，回到南京跟我显摆，说那里东西也不是很贵吗，一杯咖啡才60块。我说你去死吧，60块的咖啡还用“才”来形容？
　　

最后，只好在starbucks 喝点咖啡了，在前台点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个外国人的脚，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经他的抗议，于是对他说了个sorry,我总是感觉这地方与我的风格不是很合，因为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还是那种高消费的地方，于是会让人感觉自卑，心情不爽。花了178块，两个人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两份三文鱼套餐。还有两个圆形的面包。那生菜什么的，实在是巨难吃，不过咖啡倒还不错。
　　第二天去了城隍庙，觉得和南京的夫子庙差不多。只是满街的鬼佬。有很多背着个大包，身心疲惫，可是却眼神兴奋，我喜欢这种独自旅行的方式，也曾在卖当劳里，看过一对日本男女，男孩剃了个西瓜太郎头，狂有性格，两个人拿一本旅游书，在专心琢磨自己的行走路线，觉得很感动。旅途中最能感受到双方的互助，虽然不喜欢日本人，但是对方的精神有很多却应当正面吸取，也还曾看到一个日本人戴一个民工的草帽，穿一双廉价拖鞋，腰间挂一个香囊站在车站旁。看来很差的衣服，穿在对方却有独到的气质和品位。
　　在陆家嘴金融区，高楼林立，世纪大道宽敞气派，永家一个人上了金茂88层，我坐在第一层等他。心里空落落的，每一次来上海，都有不同的经历，还曾记得，2000年南京路刚开街的10月1日，我和两个苏州的同学来上海。外滩到处是武警站岗，不让上去。走在南京路上，立刻就被人群淹没。凌晨1点多，武警撤走以后，我们望着黑黑的江面，畅谈自己的理想，还曾惊讶于为什么上海越到晚上人越多。公交车好象总是经久不息，凌晨两三点钟还有卖报纸卖茶叶蛋的，仿佛不夜城，3年之后，再到这里，同学已嫁人的嫁人，离开的离开，许久不见，仿佛沉到海里消失的鱼。
　　上海遍地有24小时便利的罗森店，好的店。让生活无比方便。住在旅馆的时候，可以下来买小食，2块钱的丸子，我能吃好多，还有印刷精美的《上海一周》，《申报》提供这个城市从吃喝玩乐，到消费时尚，歌舞服饰的一切讯息。
　　第三天，永家要离开上海回家去，我也要在这里和他分手回南京，在火车站告别的时候，他说要看着我走，于是我没回头，先行离开。他是晚11点的车，而我是下午2点。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回来的时候，空洞的感觉将我吞没，两个人的天涯，四天三夜的江南，回来的时候仍是孤单，只有自己的回忆留在风中，飘在脑海里。
　　人与人的相遇。总是充满传奇，两条平行的线在某一时刻的交集，离开之后，却仍是各自的领域。
　　冬天终于来了，好冷，走在校园里甬道上树页飘落，南京-------苏州-------上海-------广州。
　　心与心的距离。



欢迎光临 空网论坛 (http://bbs.kongweb.net/) 作者: 傲飞雪    时间: 2004-10-2 2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