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可怕鬼故事-下级)

第十八个故事:《找心的人》
  
  妈妈没结婚以前胆子特别大,小时侯挖野菜时都敢趴到野外的烂棺材缝隙上往里面看。采蘑菇迷了路,恍惚看见树林里面有座好漂亮的房子,非得往那里去,被大人拉住了才没去。后来定睛一看,根本没有什么房子,只不过是座坟而已。她胆子大所以敢去看上吊自杀的郑老师,还看过被拖拉机碾死的、被水淹死的、还有被枪决死的。但她说,最恐怖的还是张师傅的死。
  
  张师傅年过半百孤身一人,文革前在镇电影院里看门,负责检票和打更。他为人和善,见到谁都笑眯眯的,所以大家也都不讨厌他。妈妈记得有时候遇到他了总会习惯性地问一句:“老张,今天晚上演什么?”印象最深刻地是他用浓重的山西口音说:“今天放映的是《二十年大庆》!”(建国二十周年时的一部电影记录片)
  文革开始以后,张师傅因为成分不好受了批斗,工作一换再换,越换越坏,后来就被安排在火车站给火车加水和刨结在铁轨上的冰包。当时镇子里用的是蒸汽式机车,每个车次经过都需要加很多水,寒冬时加水的地方地面上的积水很快就结成了冰壳,又厚又硬,常常把铁轨埋没了。张师傅拖着老弱的身体轮铁镐刨啊刨的,每天很辛苦。大家看了很同情,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帮他的——他成分不好啊,那时候政策很严,稍不留神就会被连累的。妈妈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关节炎犯了,走路一蹭一蹭的,过铁轨都疼得抬不起腿来,每次经过那节路要过铁轨的时候张师傅都会热心的放下镐头来帮忙。他真是一个好人啊!
  
  而突然有一天张师傅却出事了,那天妈妈正好是目击者。妈妈走路经过铁路,还没过,就看见张师傅站在加水栓旁边发呆。这时正好有一趟运着木材的火车经过,蒸汽机头轰鸣着喷着白雾,周围一派烟雾缭绕的。冷不防张师傅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扑向了钢铁车头!司机根本没看见有人自杀,火车就从张师傅身上碾过去了。那真是惨!张师傅当时就被碾碎了,身体撕成了几片,肠子缠在了大铁轮子上被绞了进去。铁轨上又是血又是人体内脏里的汤汤水水的,热气腾腾。由于天气寒冷,肢体立即就被冻结在冰面上了。张师傅的一颗心破腔而出,被甩得好远,在雪地上滚啊滚啊的,还跳动着呢!
  后来人们清理现场,那些碾碎的骨头渣子和喷得四处的血都和冰雪结为一体了。没办法,人们就用铁锹铲,用筐子装,装垃圾一样的装了满满一筐人体和冰雪的混合物。然后人们把张师傅的头找了回来丢进了筐子里,筐子就抬走了。当时人们没注意,并没有把他的心收进去。
  
  后来人们晚上总是不敢从那里经过。因为听说有人看见,在一个寒冷的深夜里,一个飘忽的身影总会在那里四处转悠着,还不停地扒开积雪象是找什么,嘴里叨念着:“我的心呢?我的心呢?……”



 呼~好紧张。张师傅为什么要自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也下落不明了。妈妈并没有看见传说的一幕,但每次经过那个路口时都觉得冷森森的很糁人。
  
  再讲个不紧张但比较奇怪的故事吧,或者应该说是比较奇特。故事发生在我的身边,让我来回忆一下曾经的岁月——
  
  第十九个故事:《遥相呼应的缘》
  
  我在外地读书的时候班级上有两个同学,住在同一座楼房同一个门洞里。女同学姓石,住在二楼,男同学姓董,住在三楼。石同学从小体弱多病,有时候发起病来跟疯了一样,又喊又叫,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女孩子的样子,有多高爬多高,把衣服都扯烂了,谁管也不服气。董同学本来是健康的男孩子,只是性格比较内向。家没搬到本地来的时候在学校住宿,结果被同学欺负,时间长了竟然郁闷成病,还被送到北安(有一所知名的精神病院)治疗。出院以后他好了很多,但那深情还是很怪异的样子,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跟他玩儿。说来奇怪,石同学发起病来谁也不怕,却只怕董同学。
  
  有一次石同学又发病了,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披头散发,抓着铁护拦不下来,闹得天翻地覆的。家人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她突然神情恐惧地叫:“来了!来了!”一下字自己跳了下来,钻到房间的床底下瑟瑟发抖,不肯出来。大家很奇怪,这时候就听见楼梯“乒乓”地响着,有人走下楼来了,原来是董同学。董同学走到敞开的门口前,并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笑了笑,又上楼去了。这时候石同学突然恢复了常态,对刚才自己的行为竟一无所知。
  然后事情就要戏剧性了。每当石同学一发癔症,闹到一半的时候,董同学总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走下楼来。他一下楼,石同学的病就会好。大家都说神了!
  有一次正在上体育课,石同学突然又发病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老师和同学都慌了,七手八脚地准备抬她去医院,这时董同学的弟弟(也在我们班级读书)说:“别急别急,我哥一会儿准来,来了她就会好。”果不其然,董同学本来因身体的状况不参加体育滑冰课的,却突然从教室赶了过来,远远的大家看到他的身影就喊:“董XX来了!”结果地上的石同学一翻身就爬了起来恢复了常态,象没事儿人一样了。大家问石同学各种问题,她都说不知道。问董同学为什么会来,他也说不知道,然后只是“嘿嘿”地笑着。
  
  过了一段时间石同学正在家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家里人就发现她不对劲儿了。只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机,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还拼命用遥控器砸自己的腿,嘴里叨念着:“走了!走了!”家里人很奇怪,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楼上又是“乒乒乓乓”地响动着,原来董同学家正在搬家。石同学的妈妈着急了,就对董同学的妈妈说:“你们家为什么要搬呢?你们一搬家我家的石XX准会犯病的!”董同学的妈妈就叹息着说:“你们不知道啊,我家的董XX自从搬到这里来以后,每天半夜都不睡觉,爬起来走来走去的,非得到楼下转一圈儿才行!”
  于是董家还是搬走了。不过董同学仍然是老样子,本来好好的会突然着魔一般出门去,谁问他话他都“嘿嘿”地笑,不回答。后来才确定,只要是董同学出门了,石同学保准又是在癔症发作的时候。
  那怎么办呢?后来石同学竟然和董同学结了婚。两个人从此以后也没再发病了呢!



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吧?不过着缘分也够怪异的。这世间也许会有两个人是相生相克的。石同学和董同学的婚礼我没有时间去参加,听说办得也还隆重。我和董同学的弟弟是好朋友。莫名其妙的是董同学的弟弟在十八岁的那年竟然离家出走了。后来获悉是在四川某地出了家。那么风华正茂的,长得清清秀秀的特别象现在当红的明星任泉呢,竟然落发为僧了,好可惜。
  我挺想念他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接着讲故事吧!
  
  第二十个故事:《月光冰场上的鬼魅身影》
  
  上面提到了北方学校体育课上在冬天有一个项目是滑冰,那种滑冰不是现在流行的滚轴溜冰活动,而是穿着铁刃冰刀在真正的冰面上滑行。北风呼啸,冰面如镜,滑过的身影风一般潇洒,很过瘾的。
  学校的冰场是体育组的老师在入冬时扯着水管子一层又一层浇成的,通常选择在校园附近一块宽敞的平地上。大雪未封地面时,冰场上好玩儿极了!上体育课时同学们全副武装,戴着帽子手套,穿着棉大衣,到体育组按鞋号领取冰刀。冰刀由一双皮制鞋子和一副特制的钢刀组成的,有狭长的速滑刀和短小的花样滑冰冰刀等几种。上课前校工都把刀刃在磨刀机上磨得又快又亮,这样蹬起冰来省力些,滑起来也方便些。大家都挑磨得又尖锐又快的刀,来得晚的就只能选不好用的了。
  
  一次我和几个同学来晚了,就分到了几副不好冰刀,心里很不痛快,那些刀又钝又旧,有的鞋带儿断了几截,根本没办法穿。这时候体育组的女老师想起来什么似的,就说:“仓库里面倒是有几副好的,就是怕你们不敢穿。”“有什么不敢穿的?”“那几副冰刀是上届校速滑队穿过的,因为比赛时出了事儿,所以有点儿邪。”“是吗?出什么事儿了啊?怎么邪了?”
  老师就跟我们说,上届速滑队成绩特别好,比赛时特地购进一批新冰刀,其中有位姓刘的女队员选中了一副36号的红色冰刀上场比赛。结果在赛场上正箭步如飞,却突然转一个弯被甩了出去!也许是速度太快的原因吧,她极不协调地摔倒了,身体窝了起来,两条腿活生生地被劈倒了肩膀上,而那锋利的刀刃切在了她的脸上,从此脸被豁出了一条口子。一个女孩子被毁了容其悲惨是可想而知的。更悲惨的是她住院时伤口感染了,烂得脸皮一块块地往下掉,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后来她就退了学,再后来全家都搬走了,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大家还是不信邪,冰刀再锋利也不可能象切菜刀似的啊!不过在高速时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大家还是吵着到了仓库。那些冰刀还在,其中一副红色的小冰刀还象新的一样,很漂亮。我们便分用了那几副冰刀。红色的因为太小,就留给了脚最小的一位男同学穿了。那节课玩得特别开心,大家一会儿就把邪不邪的事儿给忘记了。等晚自习的时候我们又谈起了这件事情来,班长突然发现穿了红色冰鞋的同学没有来!
  我和班长就出去找。当时天已经黑了,校园里一片宁静。我们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后来我们灵机一动便去冰场长找。冰场上没有灯,很黑,但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整个冰面都在月光下闪着蓝光。远远地我们就看见那个同学站在冰场上发呆。我们跑去叫他,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冰场。
  我们又叫他快回去上晚自习。
  他却说:“别吵。你们看,她滑得多好!”
  我们吓了一跳!空荡荡的冰场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啊。就说:“你别吓唬人!谁在滑冰?没有人啊。”
  他仍然呆呆地盯着空冰场看,还说:“跟你们说了别吵啦!哎呀!她摔倒啦!我得去扶她!”说着就往冰场里面跑。我和班长拼命地拉住了他,把他给拖回到教室里面去了。
  我和班长都什么也没看见,他却坚持说看见冰场上有一个女孩子穿着红色的冰鞋在滑冰。等下了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我们又往冰场的方向看,空荡宽阔的冰场在圆月下泛着一片幽光,哪里有什么人影呢?
  
  不过第二天刚上课,班主任就“审问”起我们来。“昨天谁在仓库里偷走了一副冰刀?!”同学们都说没有。班主任气急败坏地说:“仓库里一双红色的速滑刀不见了!昨天只有我们一个班级上了体育课,还动过那副冰刀。你们还说没有?!”但大家的确没有谁半夜去拿啊!
  那双红色冰刀还是在下午找到了,竟然就丢在冰场上。鞋子上挂满了霜,应该是放在那里过了夜。
大概有快十年没滑冰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实际上我也只是很喜欢这种运动而已,一旦上了冰也象个笨熊一样东倒西歪的。我们始终也没猜到到底是谁偷了那双冰鞋,那个穿过红色冰鞋的男孩子也的确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在月光冰场上滑冰。
  遇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人也就习惯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很灵异,后来我说只是体质弱,容易被侵犯被感应而已。前面说过不少的亲戚的故事,也说过我有四个姨妈三个舅舅。其中我二舅的故事还没有说过,比较零散,下面就随便说说吧!
  
  第二十一个故事:〈善于占卜的二舅〉
  
  二舅排行第六,是我死去的小姨和最小的舅舅小八的二哥。他个子不高,嗜酒,三十几岁才结的婚,现在仍在老家生活,儿子已经开始读高中了。
  外婆家是农民出身,八个子女里只有大姨和大舅混到了工作,其余都各谋生路了。这八个子女命运都不好。大姨和妈妈都在四十几岁守了寡,三姨和五姨家庭离异,小姨病死了。大舅家的女儿出了车祸称了植物人,前不久才醒过来,而小舅至今还是单身,体弱多病的。相对比较而言,只有二舅还算平稳些。二舅从小热爱音乐,自发地学习乐器,先上吹竹笛,后来学着吹小号,再吹长号,然后吹萨克斯了。他曾到哈尔滨音乐学院学习过,(我在〈古怪的哭声〉里面提到过),目前从事萨克斯的演奏工作,在小舞厅里赶场子或者参加些婚礼庆典什么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在钻研占卜。
  
  我听到古怪的哭声的那间老房子没拆之前就是他的家。那个家应该是很恐怖的。记得那是在我听到古怪哭声后不久的一天,舅妈哄着孩子睡下了。房子有两道门,第一道用木闩在里面闩死,第二道门有个铁挂钩挂着,应该很安全了。当时晚上九点多,舅妈正在卧室里看杂志,就感觉有个身影风一般从房间里掠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她很奇怪,抬头一看,那门上的挂钩突然无声无息地自己跳开了,就象有人拨弄的一样,接着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一条缝!她吓得抱起孩子就从后窗户跳了出去。外面正巧有一户邻居家盖房子连夜起地基,她跑到那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人们以为她家里来了贼,便提着铁锹跑过去看。结果一看,那房子的第一道门还是在里面闩死的,只有第二道门是敞开的。这不可能啊!如果有人入侵的话,应该是先突破第一道门么,怎么会外面的门没开而里面的门却被打开了呢?大家壮着胆子跳进去四处查看了一圈,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就带着疑问散去了。而舅妈抱着孩子再也不敢睡下,就回娘家住了。
  二舅回来以后,翻看着一些书籍,看着风水,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桃木削了一柄尺把长的小剑,钉在了自家大门口的房梁上(就是当初我听到过哭声的地方),又在地面墙壁上挂了一面小小的圆镜子,那面镜子与桃木剑在同一条直线。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反正后来房子里再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一直到他们盖了新房搬家为止。
  
  后来几次我到二舅家玩儿,都见二舅盘坐在炕上摆弄着厚厚的卦书,他竟然在研究〈周易〉呢!他有两块磨得光亮的木头块,我不知道叫什么,反正丢下来可以得出某种卦相,然后按表来推算,还有什么计算公式一般,从而能得出某种结论。他有一张正方形的大鹿皮子,上面画了一只八卦的图案,还有希奇古怪的小图形和密密匝匝的文字。每次把它铺开的时候他都显得很虔诚的样子。
  最开始他占卜天气,并把结果记录在一个小纸条上,对照着看是否灵验,不久竟然有很大的胜算了。如果舅妈上街,他都会叮嘱是否要带伞,是否要加衣服的,那劲头是与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搞竞争呢!
  后来他又开始占卜运程什么的,比如说今天会不会进财破财,会不会有客人来访等。记得有一次我突然到他家里有事,在门口就看见舅妈笑容可掬地等着了,说:“你二舅算准了说今天有客来访,没想到是你啊!”我很惊奇,进了屋以后二舅说:“你先别说什么事儿,我来算算!”说着铺开了卦,按程序弄了一气,说:“你来找我参加一个场子吧!”我当时在家乡做业余歌手,有婚礼什么的就叫着二舅一起去演出,大家共同赚点儿外快什么的。今天我正是叫他去给一个生日聚会伴奏的,很惊讶。他说:“你看,卦上说今天会进财的嘛!”我却怎么也看不懂。他就耐心地给我讲解着。我对那些神乎其神的东西有兴趣但没耐心,又听不懂他说什么,所以过后就忘记了。他过生日的时候我还特意跑到城里给他买了一本精装的万年历做礼物。
  
  但是二舅从不肯给我还有其他亲戚算卦,也不说明原因。据舅妈说他已经开始给一些邻居和其他人占卜了,只是坐在家里,就有人登门拜访。是不是灵验我真的没有考证过,但如果有对〈周易〉感兴趣的朋友,就一定能和他找到共同语言。
  好多年没见他了,他的占卜之术是否有了进展呢?呵呵,有没有算到我在这里写他呢?不知道。他若知道肯定会骂我。


 好玩吗?据说算卦是一门学问,只是街头摆摊儿的人多了,总出现骗人钱财的事情,也就破坏了声誉。二舅还说,人起名字也很重要哩。比如说我的本名,原来是大姨夫起的,只因为我是早产落地的婴儿,奄奄一息地怕养不活,所以名字里便有个“*”字,取意为“好好生长”的意思吧。至于我能活到今天是不是它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名字的故事,接下来讲一讲咯!
  
  第二十二个故事:〈念错名字的结局〉
  
  小时侯家乡煤矿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有一刘姓人家里有一对双生兄弟,哥哥名叫刘玉平,在发电厂上班,弟弟名字叫刘玉丰,在井下做采煤工人。一次大的井下冒顶事故发生了,弟弟刘玉丰在事故中不幸丧生,全家极其悲痛,尤其是哥哥刘玉平更是难过至极。双生兄弟骨肉情深啊,更何况他们长得还一模一样呢!事故处理完毕之后,矿上为所有遇难的职工召开集体追悼大会,由当时的工会主席主持。工会主席满怀悲痛地朗读死者名单,在读到“刘玉丰”的名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顺口就把哥哥刘玉平的名字给读出来了。全场轰然。再看刘玉平,脸色铁青,越发地伤心了。
  事隔不到一个星期,刘玉平竟然死了。它本来在发电厂值晚班,负责看守发电机房。第二天一早人们却在发电厂循环晾水池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被淹死了!人都说他在没死前总是梦见他的弟弟回来找他,还对他说是阎王搞错了名字抓错了人呢……
  
  还是这个工会主席,在主持另一个追悼会的时候又犯了同样的错误。那个死者本来是个退休的老头名叫李光耀,病死的。他念悼词的时候不小心把李光耀给读成了“李关跃”,忙纠正过来。谁知道偏巧当地真有个叫李关跃的人,是个读初中的男孩子。没想到过了几天李关跃竟然真的死了!是放学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给刮死的,身体在路上被拖了五十多米远,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
  
  更玄的还有呢!有两个人是邻居,都退休了,经常在一起下下棋遛遛弯儿什么的,关系还不错。大家平常都叫大爷大叔的习惯了,根本不知道两个老头的名字原来只有一字之差,一个叫张志伟,一个叫张志威。后来张志伟中风了,瘫痪在家,再后来眼看就要不行了,儿女亲戚都赶了回来,朋友们也都到了,围在他身边。老张头说着说着就没了气,大家哭天抢地乱成了一团儿。名叫张志威的老头身体还健康,也赶到了,见老伙伴死了顿时更是伤心得不得了,老泪纵横。正哭着,张志伟突然一下子缓了过来,有了气息,复活了!睁开眼睛说了话。大家又是欢喜又是惊奇。张志伟说:“我迷迷糊糊地眼前一骗漆黑,就听见耳朵边上有人喊‘张志威!张志威!’我就着急了,叫:‘抓错了,抓错啦!我是张志伟,不是张志威!’结果忽地一下就回来了!”
  话刚说完,身边的张志威“啊!——”地一声一个跟头载倒在地,结果死了。后来经检查他死于心脏病突发,只是他以前从未发现有心脏病的迹象呢!



 再长的故事也总有讲完的时候不?不过安啦!我从小就是个故事大王,现在光随笔就几十万字了,呵呵。很高兴能够继续讲下去。
  
  记得我外婆说人老了命就薄了,六十岁的人是年年死,七十岁的人是月月死,八十岁的人就是天天死了。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就是人到了六十岁,说不定哪一年就会死去;人到了七十岁说不定就会在哪一月死去;八十岁的时候每天都有死去的可能了。想是人老了生理机能都退化了,生命也就因此格外地脆弱起来。所以人一定要珍惜老人才是。
  外婆一辈子生了八个儿女,操劳不堪。不过幸运的是她现在身体非常健康,竟然还能种菜养鸡。而我的奶奶已经患了白内障多年了,我与她感情甚,多年未见。有一个故事却是她讲给我听的,讲的是爷爷死时的情景。
  
  第二十三个故事:《江湖郎中的药》
  
  奶奶是满族人,嫁过两个男人。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我的亲爷爷,在我爸爸八岁的时候就死去了。据说爷爷的爷爷曾经是个阔气的地主,家里有院墙,有岗楼,还似藏枪支和大烟。奶奶嫁过来的时候是做他老地主的孙媳妇,被人尊称为二少奶奶。只可惜好景不长,当地闹了马贼,都是些骠悍凶狠的土匪,骑着马挎着枪打家劫舍,专门抢劫村上的大户人家。爷爷家里富庶闻名,因此没能幸免,被攻进了大院,家财洗劫一空,还把人打得遍体鳞伤。在前面说过我爷爷是个能说评书的人,身子骨也比较文弱,当时被吊起来抽打逼问大烟土藏在哪里。马贼走了,人被放下来以后就卧床不起了。家境破落了,大户人家也就分了家。爷爷和奶奶分到了小小的房子和窄窄的地,好不凄凉。
  后来爷爷病得更重了,嗑血不止。当地交通不便,医疗也不发达,年轻的奶奶束手无策的时候村子里偶然来了一个江湖郎中。那个郎中姓甚名谁谁也不知道,医术如何大家也无从考证,只是听他自己介绍说包制百病的。所谓有病乱投医的原因吧,奶奶把他请回到自己家里给爷爷看病。郎中又是号脉又是询问地忙了一阵儿,说爷爷伤了肝要补一补,就给了一包随身携带的黑色粉末说是灵药。郎中收了钱就走了,奶奶便给爷爷煎了药服下去,结果当夜爷爷就吐血不止死了。
  据说爷爷临死前还用手指蘸着吐出来的血在炕席上写了一个“胡”字,张着嘴巴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死亡的原因自然怀疑到那包药上来了,但是那郎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又上哪里找呢?勤快的奶奶烧火的时候把包药的纸也给烧掉了,煎药的罐子也都洗了个一干二净,即便追究又何从追究呢?没有钱,别说尸检了,连办丧事的人都懒得登门,所以爷爷死了也就白死了。后来奶奶就丢下了孩子改嫁到了异乡。
  
  不过后来听说在另一个村子里又有郎中乱下药出了人命的事儿,结果郎中没能跑掉被人捉住给打死了。他们还说那个江湖郎中姓胡,已经骗过很多人了。
  
  那就很奇怪了。当时没有任何人知道郎中姓什么的,垂死挣扎的爷爷竟然会写出一个“胡”字来?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Remind:此消息由viviann在07-18 00:45:39做过手脚,呵呵……




欢迎光临 空网论坛 (http://bbs.kongweb.net/) 作者: 金童小欧文    时间: 2003-6-23 1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