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的微笑

一
诺诺坐在酒吧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酒吧里的人不多，却少不了特有的气息，暧昧的灯光，低低的私语，下流的叫喊。。诺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不痛也不累。
其实诺诺宁愿自己会有一些痛苦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每次和飞来这里一样，看着飞和几个打扮的像蝴蝶一样艳丽的女孩抱在一起，暧昧的眼神，低低的私语，下流的叫喊.....诺诺总是安静的坐在他们对面，就像今晚一样的安静.....然后微笑着等待.
夜深了，飞累了，诺诺就很快的站起来，这时飞会厌倦的甩开那几只蝴蝶，牵着诺诺的手离开。。诺诺当时不知道自己的微笑是为了飞最终可以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幸福的地方。。

二
在飞的画室里，摆放着凌乱的画架，画布，颜料，画笔。紧靠墙角的床很大很白。
诺诺总是喜欢赖在很大很白的床上，一边咯吱咯吱的咬着巧克力，一边胡乱的翻着画报。
诺诺也会用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飞作画，等他好不容易想起诺诺转头看时，诺诺会兴奋的叫起来...一直叫到飞扔下画笔，和她一起爬到大床上，嘻嘻哈哈的笑做一团..
然后有一次，他们笑着笑着，诺诺突然问，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这幅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画完，如果诺诺觉得房子太大空气太闷，我们可以去外面走走玩玩，做什么都好。
诺诺摇头，你喜欢我吗？
你比我小很多，但却比我聪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属于这个城市，我却什么也不属于。
诺诺睁大了眼睛，喜欢吗？
好吧，我带你去我的世界！

三
飞带着诺诺去了酒吧，于是诺诺看到了那些蝴蝶...
可是诺诺不知道怎么离开飞，她依然微笑着等着飞累了之后牵着她的手回家。
飞后来离开时不再牵诺诺的手，诺诺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当他放慢脚步的时候，诺诺会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手塞进飞的大手里。
再后来有一次，飞走出酒吧后，突然甩开诺诺的手，你这个白痴，我真不像见到你该死的微笑，走吧，离我远点...去找一个能欣赏你笑容的男人。
诺诺微笑着转过身，先是慢慢的走着，后来跑起来，消失在飞的视线里。

四
不知过了多久，诺诺又去了那家酒吧，依然是有些神经质的微笑，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有些稚气的男孩，他们依偎在一起，男孩笨拙的大手缠着诺诺的小腰，把脑袋夸张的凑向诺诺的脸，诺诺没有躲闪，只是歪着头看着那个昏暗的角落。
那里没有蝴蝶，只有飞看起来有些凌乱有些憔悴的影子..
诺诺和男孩相拥着跟着rap的节拍跳来跳去，飞的眼睛里在着火，当男孩再一次把脑袋凑向诺诺时，飞站在了他们面前，男孩有些惊愕，飞扯着诺诺把她扯出了酒吧。
你想谋杀我吗？混蛋！在飞放大的瞳孔里诺诺看到了自己奇怪的笑。
你希望我这样不是么？我不想你失望！诺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飞有些狼狈有些激动，他突然拥住诺诺。
他低喊着诺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摸着诺诺的头发说他该死，说刚才在黑暗里看到诺诺可怜兮兮的笑他就想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

五
那晚诺诺和飞睡在那张很大很白的床上，飞轻轻的吻了诺诺，诺诺摸着自己的嘴唇说感觉很特别很紧张因为以前没有过，后来飞说诺诺我带你走吧，去属于我们彼此的地方，诺诺笑着很神经的笑着。再后来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六
清晨，当诺诺在大画室里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了飞的踪影。诺诺想到了她昨晚神经质的笑，诺诺慢慢的从大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下了床，在画室里，诺诺转了一大圈，然后诺诺拿起了飞那幅还没有画完的画，又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终于哭了。无比委屈无比绝望。

七
诺诺决定这是最后一晚来这里了，在画室里诺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诺诺很慌，于是诺诺每晚都来酒吧，诺诺看到很多蝴蝶，可是看不到飞，诺诺不出声的哭，在昏暗的角落里！

八
诺诺不明白的问自己，为什么他那么不守信用，为什么他那么自私懦弱，他看起来那么迷人，为什么会如此残忍的扼杀掉一个爱他的女孩.









<亲爱的.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给红线>
2002-7-12

亲爱的.我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变的干燥了.在镜子里它们眨巴眨巴的没有一点光泽.我坐在那里.一边猜想着显示器迟早有一天要把它们变成最没劲的灰色.一边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嗯...你什么时候还叮嘱我快去看医生快点用药水快些让它们健康起来啊..... 想想. 该是很久的事了吧.你还记的吗

哦.亲爱的.我得告诉你.我这里出了一点状况.QQ里一直挂着的名字不翼而飞了.我没有更新过.我一直没有更新过.它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带着那些色彩一起消失不见了.
那些色彩.你知道么那些色彩.我一直都觉得它们象一股炽热的潜流让我的脑袋蓦地发热.有时它们就在我身上.在干燥的眼睛在纤细的血管在疼痛的皮肤.......

那晚你不停追问的答案如今我告诉你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不讲话你就当我是沉默的白痴.的确是太傻了.可你瞧瞧我比你更傻.那些色彩看起来那么迷人不是么.我就毫不设防的依赖起了它们.可
它们回报我什么?
喂.我问的没错吧!它们回报我什么......
"可爱的公平哦"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夸它有多可爱了.至少在我面前不要.


我经常会遇到 y.多数时间里我不愿讲话.少数时间里我发消息给他总是带着我敬爱的称呼.你知道的.他装腔作势的本领的确很差尤其不如你.于是我们就象两只丧家的小狗一样.低能又情绪激动的彼此询问.彼此安慰.我们的话题时刻跑不开你 这是我不愿讲话的原因.
你知道么.我说他被你同化了.他笑.他说他是那么爱你.直到后来他讲了一句奇怪的话给我听.我就突然觉得你是个混透了的混蛋.

亲爱的.告诉我你还记得这颜色么.不用答了我知道你记得.这单纯的颜色留下的记忆让我觉得单纯很可耻.你教我的道理.深刻又强大的不容我抗拒.你真TM的伟大极了.


不能再说了.我又开始变单纯了.我又开始在你面前歇斯底里了.你给我的选择我终究是不能放弃的.我要笑着.优雅而温和的看着你.说.亲爱的.我也不是你眼中的乞讨者.我用这颜色是本能的反应.我心痛的时候不掉眼泪皱一下眉总该是被允许的.你要我看着你离开.永远的离开.我说好.你喜欢我用怎样的方式对着你.我都模仿的来

我对数字没有天分的这你知道.我那烂死人的数学成绩时刻提醒着这一点. 真不幸

所以我只是想问问你.问问你.
亲爱的.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









<原来可以如此简单--波波>
2002-1-15


我看见寂寞的落叶,在无声无息的蔓延,一片一片,沉入心田.

我看见倦倦的浮云,和属于我的那颗星,不知不觉,坠上黑夜.

梦的海洋,星闪闪亮亮,风清清凉凉,流浪的方向,

也是深秋的时候,很冷.从自习室出来,和朋友一起去了餐厅.鬼哭狼嚎的歌声,把我们带到下面.一群男孩子,一桌酒席.我们留下来了.后来,我们也唱了,干了一杯啤酒.一瞬间,那双闪亮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他却没有说话.

与小宇的再一次相见,是在一个热烈的晚会上.黑鹰乐队来我校演出,快结束时,他代表学校表演.很瘦很瘦的他,有点腼腆,带着咖啡的味道,坐在钢琴前,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是忧郁和孤独.

但当音乐响起,很感性,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讲述了一次<偶遇>.那火热的爱把每个人唤醒,把每个人刺痛.这是他的原创歌曲.下一首当时还很陌生的<背叛情歌>,狂野而充满诱惑力.他赢得全场热烈的掌声.我留下来等他的签名.他很快的写好,并写下了电话.

元旦快到了.我寄了一张贺卡,没有署名.他组织的布衣乐队成立了.


布衣乐队在校园内举行了一次演唱会,没有看海报的我错过了.回到寝室,很沮丧的躺在床上,水悄悄的滑落.也许是那天心情本就不好,才会这样.

下雪了,一片洁白,要考试了.

生日那天,电话铃声响了.朋友们要我接电话.莫名奇妙,原来是他.约我到琴房,受人所托要给我唱一首歌.与他很大方的握手,手却是冰冷.可是,当琴声一响,泪水就流了下来.那个晚上,玩到很晚,录了一盘带子.在清冷的月色中,平静的分手.

放假了,临行前,在校园的路上偶遇.清晨的冷风中,银白色的行李箱和一群朋友."一路顺风",我说.没有回头,笔直的走下去.

这个冬日,我去学了钢琴.在雾气缭绕的环江公路上,来去匆匆.学了初级教程(车尔尼599)的一半和<献给爱丽斯>,<童年的回忆>.我无力再学下去.面对满天的星斗,我大声的喊"小宇!"也许,对音乐的爱,让我爱上他,那么音乐梦的苏醒,让我看清现实.

开学了,写了一封给他."爱你.不爱你,只是迷恋你的影子."音乐彻底走出我的生活,也不再唱歌.忙于外语,计算机,专业课.

春天来了,梧桐树在迷离的雾一样的碎雪中绽放了一朵绿玫瑰,在黑夜中飘向星空.


在校园里,每次碰到宇都会紧张.低头匆匆走过.

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另一个人,阿哲,韩国留学生.

第一次见面,他就微笑着说"我在哪见过你".第一次辅导,只是纠正发音.时间飞快的过去了.他把我送到门口,很郑重的与我握手.也许我穿的少,手是冰冷的.下一次,他关上了窗子,打开了电暖气.

不久,学习时间延续了一小时.他是自费留学,很刻苦,进步非常快.他的英语非常好.在解释单词时,用英语,我会听不懂.他常笑着拍我的肩说:"努力学好英语啊,蛋."让我又气又不好意思.

我也帮他(陪他)买一些东西,如小音响,热水器.我们常一起去超市.有时,一起吃饭,去逛街.日子飞快的过去了.

夏天到了,阿哲请我假期辅导他.于是,这个假期,一边打工,一边和朋友们出去玩,很开心.也许,乐极生悲.我得了重感冒.

阿哲,拿着玫瑰花来看我.我笑着说:"今天是愚人节啊".他笑了,什么也没说.

很快,又开学了.又开始唱歌了.依然会碰到宇,我微笑着与他打招呼.

阿哲,前不久已回国了.

想起一句话"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T述--给蓝娃>
2002-11-3

天空苍白而灰暗
寂静的指尖触摸身体
荒诞的味道
像吸血虫粘着皮肤
流出黑红色的血
——题记
1.她叫我宝贝。在我房间里靠墙的大床上，她把脸紧贴在我的肩膀上叫我宝贝。这时如果我低头，就会看见她突起的锁骨和美好的胸部。它们在我眼里不停的变换颜色。她头发里时常飘出一种奇怪的香，留在我肩膀上。在她离开之后，隐约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不安。

2.我喜欢她这样叫我，就像我喜欢在激动的时候不停的抽烟。在下雨的时候不停的吃巧克力一样。成了一种嗜好，再慢慢的上瘾。而对她来说，这仿佛是件糟糕的事。

3.明天清晨，我会花很长的时间待在浴缸里。对着墙上的镜子，我常想别人看到的我和我自己看到的我是否是一样的。想着想着我就会哭起来。我只在自己的浴缸里哭。因为泪水不是在泪腺里的，它会从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漏出来，抚摸着我的皮肤，让****净。

4.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差。我能在浴室里听到隔壁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我能轻易的识别她和其他人的声音。那些声音混乱而刺耳。有时我会把淋浴器开到最大，我试图弄出很响的声响。如果它能盖过那堵墙之外的声音的话，我会很开心。而事实上我总是能清晰的听到那些声音，就像在眼前一样。我知道她在和一个男人****。

5.她叫我宝贝的次数越来越少，这让我很不高兴。她开始不停的给我讲一个男人。她说她迷恋那男人的笑容能让她胸口痉挛。她说那男人的眼睛里有一层灰，她有冲动要为他打扫清亮。她说那男人她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们会脱不了关系。她像个蠢女人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开始讨厌开始愤怒开始忍无可忍，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说你不能离开我。

6.房间里光线暗淡。她坐在地毯上不停的晃着脑袋。她看起来恐惧而绝望。这让我心痛。我走过去摸她的头发我说宝贝你别闹了。在我还来不及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她就停下来抬头看我。我没有办法接受这张可爱的脸会这样对着我。我想我已经失去她了。我把她拥在怀里。她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她猫一样的黑眼睛一动不动。让我很不安。

7.她的快乐和痛苦总能让我不安。在我们还是小女生的时候就开始的。那时我迷恋她猫一样的黑眼睛。我喜欢她艾丽丝一样小巧的身体。我们在一起生活。在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们笑着闹着嘴唇碰在了一起。后来我吻了她。她惊慌失措的时候，我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告诉她我爱她。黑暗覆盖了一切。当她哭着说好痛的时候我安慰她说第一次都很痛。

8.她是善于制造感觉的女子。而现在她猫一样的黑眼睛不再给我任何信息了。死水一样的沉寂。她站起身来。她看了我一眼。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离开了房间。

9.在她离开了很久之后，我开始习惯每天清晨花很长的时间待在浴缸里。我能明白她的沉默和离开。她对抗我的方式永远是无声的。我开始接受她抛弃我的事实了。她的恐惧是不相信我爱她的表现。这是我一直想告诉她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告诉那个男人我们是同性恋。

10.我脑子里有铅字打过的印记。那是她上学时是的日记。我偷看它们的时候一直在心里诅咒自己。那些诅咒毒蛇一样缠着我，像她的日记。她说我的第一次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用手指进入的。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毁了我。她毁了我。

11.她说我是该死的女人。可她叫我宝贝。我知道她是善于制造感觉的女子。








<blue·salmon·不离不弃--给卡托卢>
2002-5-3

序：有一刻我孤独.便出发去漫游.蓦然我见到了你.我对你说我需要你.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都需要你.宝贝.

一

开始是喜欢麦斯威尔的香草咖啡.不加一颗方糖就可以喝的很自然.不皱眉也不微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它.再慢慢的习惯一种及至的温度.然后缩卷在沙发里抱住自己.可以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
后来你教我学习另一种奇怪的味道.在可乐杯里插入一根吸管.不能太快慢慢来一口一口的吸.因为宠爱所以被允许加几滴快乐的眼泪进去.品尝之后得给你满意的答案.嗯.的确是种奇怪的味道.你说.它叫甜。

原来甜是可以用舌尖触摸的味道.我开心的笑.

二

我总是能够在白天开心的笑.当然.夜里也不会哭泣.有梦的时候就甘心的做梦.黑暗里一种看不见火星的燃烧在房间的四壁投下惊异的影子.或许那是类似小蜡烛一样的微不足道的东西.它用它千万条小触角爬满了我的眠床.我的头脑.我的梦境.我甘心的梦到它们.然后诅咒它们唾弃它们.当我乐此不疲的和它们温存对抗的时候.你出现了.你无比勇敢无比坚定的对我说.我来拯救你.

我知道英雄的容颜可以清晰起来.不会只恍惚在让我颤栗的梦中.

三

下雨的那晚开始思念你.但断电的困扰让我茫然的没有方向.在街上不停的行走不停的行走.雨落在身上的时候就变的温顺.象你轻柔的话语.紫色的卡通指环被雨水冲刷的格外明亮.在暗处发着光.象小兽的眼睛.绚丽了那根最沉默的手指.
不知走了多久进了一家网吧.打开QQ的那一刻你的头像是亮的.心被拉成了一条直线.痛.是无法触及的痛.到底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你说.宝贝.今晚好想你.好想你.
知道么.是不想坚强的时刻.因为有你的疼惜.眼泪一直一直的流下来.冲刷着悲伤.让它为你更加明亮.

记：是时间凝固的时刻.是快乐凝固的时刻.是泡泡凝固的时刻.当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时.问你.让我为你勇敢一次好么. my salmon





<呜啦啦--心情篇>　　

　
一

我在黎明来临之前起床写字。姐姐说乖孩子8点钟就要睡觉。赤着脚踏在没有温度的地板上。迈不开一步。玻璃窗外隐动的影子。鬼魅一样的面容浮现。怔住。她很像昨晚雪给我看的图片。想必是从哪条不知名的老街走来，披头散发。画了淡装。只为走上一段路，寻找一个人。风起的时候，衣衫单薄的飘动。这样的人，我确定她是个女人。她该拥有一只凶恶的猫，就像我小时侯在院子里看到的总是匍匐在墙头的瞳孔呈深绿色的怪猫。叫声无比凄惨。和鬼魅一样的面容深深切合。
纸和笔都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不必迈出脚步。
幻觉停止的时候我开始写字。
我的文找不出适合的标题。猫说：
呜啦啦

二

L说在空旷深邃的海底，美丽是很具体的东西。有着不可思议的清晰。我就想变成一条鱼。潜入那些具体的美丽。L说你想呼吸纯的氧气。海底没有。它只会让你窒息。我说是的是的。我就要着窒息。
刹那的安全。已经很完美。

三

在DLCE专卖店里，我和L一起挑选适合自己的颜色。L看着橱窗里的样品甲油眼睛发亮。我对一条深蓝色的低腰仔裤饶有兴趣。天黑之前我们把它们乖乖的带回家。
看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少一点苍白就会多一点漂亮。可惜我调整不好。露出肚脐的低腰仔裤很嚣张的样子。爸爸在一边微微皱眉，要穿着它去学校吗？我做惊愕状，有什么问题吗。爸爸。嗯........宝贝，其实爸爸是怕你着凉。…… 啊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裤子被放进衣柜里，也不记挂着要穿了。我知道爸爸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干。这是习惯。爸爸总能给我养成一些很不错的习惯。

记忆里存档的人不多。爸爸太清晰太清晰了。我一直不厌倦的那句话：我爱爸爸。

四

麻醉九秒就算休克。心跳九秒就算复活。书上这样说。我打开6TO23的网页。用浏览器的时间越来越多。那里一些人带着邪气迷惑我。红线雪姬都不会无辜。
中午阳光很好的时候，我上线搜索，一个离开一个隐身。两个活宝。这种状态惹的我频频要发火。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觉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就乖乖的住了嘴^^
还有一个聪明的蠢孩子叫JOJO，我看见她就快乐的不得了。可以一边骗着她给我唱煽煽的歌听，一边在对面偷笑。真是快乐的要死掉。哈
记得明晚还有约会。对象是我的小可怜沉淀。正如夕尔所说她是需要保护的，太脆弱的孩子配一颗游荡的心。我说宝贝你需要安定安定安定。我不想看到破碎的眼睛。


五

当我变成深灰色。光线不会再爱我。但我知道这世界会有人欣赏我。
我有过十二种颜色。每一种都不能完全适合我。
我选择在白天沉没。在落叶的背面我在等我的春天。天黑前我希望被人发现。
我不想在白天做一只蝴蝶，为了做梦才飞到黑夜。
我只是寻找两个人的世界。
我的白天收集温暖释放给黑夜。
我在晚上就象一只蝴蝶，我白天没有一切。




　　


　



<呜啦啦--故事篇>　　　
　　
一
他是我十七岁时爱上的男孩。赛宁。

二
那时。我背很大的背包。穿着脏的仔裤。脖子上挂一串精致的STAS。会发出细微的好听的声音。
北风凛冽的冬天。我把手套和围巾都装在大背包里。让手指和鼻子冻的通红。赛宁看着我。皱眉。然后从我的背包里拿出它们。细心的给我带上。棉质与皮肤接触的瞬间。无比温暖。带着赛宁呵出的气息。
我微笑不语。像孩子一样得逞。你是存心的。他轻拍我的脸说。

　我知道我能轻易的掉下眼泪。在他皱眉的那一刻。

三
那个冬天。我们彼此温暖。我们上同一所职高。同样的闲暇轻松。我们喜欢重复这样一个游戏。在深冬的午后。赛宁骑单车载着我。我们穿梭在城市的各条大街上。漫无目的而乐此不疲。我把脸贴在赛宁的背上。用手环抱着他。脑子里有美丽的图象闪过。身上有午后暖暖的阳光照耀。我告诉自己。你不冷了。

四
然后我认识了倪。在我最快乐的时候。

五
学校附近的一家FULUT酒吧里。放着嘈杂刺耳的音乐。倪在拥挤陌生的人群里像鱼一样摆动身体。音乐停了。倪向吧台边走来，坐在我和赛宁的傍边。轻轻的喘气。肩膀微微颤抖。她转过头来对我们微笑。她看起来瘦弱而美丽。乌黑凌乱的头发。盖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她用手指撩开它们。然后。我接触到里她的眼睛。我突然想到了猫和绿色。当音乐再次响起时。喧嚣而空洞。我突然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安。

六
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快乐。三个人。我无法想象。

七
当那个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很要好了。并肩走在宽阔的被风吹的很干净的大马路上。赛宁在我左边。倪在我右边。

八
倪是沉默不语的女子。
一个常常沉默的女子，会让人有恐惧的感觉。赛宁这样对我说。这时。我会想起倪的眼睛。想猫一样的眼睛。发着绿色的光。

九
然后有一天。倪把她的长发剪短了。像是自己剪的。长短不一。很糟糕的样子。我吃惊的问她怎么回事。她一把抓起我的手。她说有一个男孩一直一直的看她。用炽热的目光。她不想被烧死。她看起来极度紧张。抓着我的手指青筋突起。肩膀微微颤抖。她说她把自己弄的难看些。就能摆脱那目光。她把头轻轻的贴在我肩上。

十
倪突然消失了。我找不到她。在任何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我有预感她离我不远。我的预感有时候会很准。赛宁在一家广告公司打工。我们每周只见一次面。一天赛宁意外的来找我。他的样子憔悴而颓败。他来是为了告诉我，倪在XX路的一家神经病医院里。
我并不吃惊。在她抓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有神经的嫌疑。我说过我的预感有时候会很准。我拉住赛宁的手说。你怎么瘦了。他粗鲁的甩开我的手。你该去看她的。她那么依赖你。我微笑着点头。我在心里对赛宁说。就像我是那么的依赖你。

十一
我去看倪了。她一直都在微笑。平静的苍白。像医院里单调的气味。我抚摸着她的头发。长短不一的。她像只小动物一样伏在我肩头。然后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我。她说。你哭了。你为什麽要哭呢。别哭。眼睛肿了不好看。赛宁喜欢漂亮的女孩。那一刻。她的眼神不再平静。猫一样的绿光刺痛了我。我仓皇而逃。
快走出医院的时候。我转过身。倪站在窗子边。脸贴在玻璃上看我。被挤压的脸带着一种扭曲的恐惧。我加快了步子。

十二
我不知道该去那里。我很冷。
半小时之后。我推开了赛宁的房门。扑鼻而来的酒腥让人窒息。我想赛宁一定有话对我说。他不会欺骗我的。我一直都记得我们刚认识时。他微笑着看我。嘴角温柔的倾斜。那么迷人的微笑。只是我没有见过他炽热的目光。那该是怎样的炽热。
赛宁爬倒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醉了。我走过去。我奋力的把他扳过身来。慢慢的。他睁开眼睛。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掉。他张开双手。一个寂寞空洞的姿势。他紧紧的抱住我。

　　我听到他在轻念一个人的名字。
　　倪。


<三人--给艾>
艾艾·小鱼·明

序：爱一个人，是希望自己变傻。再傻一点，更傻一点。最后完全没有情绪，能全然相信他的话，只是微笑着默默等待。
　　　　　　　　　　——艾艾


艾艾>>　艾艾是单纯的毫无防备的女子。她一生只爱了一个男人。他叫明。艾艾总是斜靠在小鱼的肩膀上给小鱼讲述着有关明的一切。明是艾艾心里无比高尚的英雄。艾艾的城堡里从始止终住着一个叫明的国王。艾艾总是这样说。在小鱼的衣柜里艾艾翻出了漂亮的纸短裙穿上，又拉着小鱼蹦蹦跳跳的跑去卫生间里，小鱼看着卫生间里椭圆形的镜子，镜子里映照出艾艾莱卡闪光蓝色紧身衣和光着的下身。两个女人彼此拥抱的姿势是美好的。小鱼想着这些的时候，艾艾把嘴唇凑到小鱼的耳边轻轻的问道：“小鱼，这样的打扮明会喜欢么？”

明>>　 明是个不走运的穷画家。常常一个人在破烂的画室里独想单纯的夜也他的奇思妙想。艾艾总是悄悄地进来。像一只猫一样无声地坐在他身边。明其实是不知道珍惜艾艾的。他仿佛只是暂时地取用她的肉体。独为他献出的单纯的身体。艾艾有着世上最纯洁的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身体。骨骼纤细柔和。小小的胸部不会让人产生邪念。明画艾艾的身体，不分昼夜在她的身体上寻找灵感。在明最穷困潦倒的日子里，艾艾心甘情愿的向明敞开自己的身体。听他诉说任何的不快。浮躁。听任他的发泄。任他把颜料涂在自己的身上。雪白的胳膊上被明拧得发青。当小鱼看到艾艾胳膊上的伤逝时，就开始对着明破口大骂了。小鱼说明是个暴君。在外一文不名。只有在艾艾面前才有能力做一个暴君。明奇怪的看着小鱼的眼睛。竟发不出脾气。

小鱼>>　 小鱼有时会沉默不语的对着这一男一女。艾艾说小鱼是很弱的女子。明说小鱼是很强的女子。小鱼笑。白天，小鱼走在马路上。在每一块镜子和不锈钢装饰条中寻找着自己的面孔。小鱼时常会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小鱼说自己是个无聊的自恋狂。她只是看自己的样子。对着任何能映照出自己容颜的平面上，观察自己。琢磨自己。以自己希望的姿态迎向马路上的大玻璃。小鱼带着隐形眼睛，可是小鱼并不喜欢这两片透明的薄膜。它让小鱼觉得再也离不开它了。冒着每天戴来戴去的麻烦。就像相处久了的男人一样。一离开他，没有那熟悉的影子在面前晃，小鱼就浑身不习惯。睡不着觉。看什么都不对，出现幻觉，幻象，幻听。常常会觉得电话在响去接时根本无声。这时小鱼会想起明。小鱼有些讨厌明。

艾艾>>　 艾艾说明对小鱼的评价很不一般。艾艾说她觉得她的男朋友明和她的女朋友小鱼身上有一种共同的东西。都有点小小的痛苦和压抑。只是那感觉很模糊她暂时扑捉不到。艾艾能察觉明愿意向小鱼接近的愿望。明喜欢向小鱼说一些悄悄话。有次在PUC酒吧里，艾艾去跳舞了。明似醉非醉地告诉小鱼。他看着她们抱在一起贴着脸说悄悄话就会觉得他就是艾艾。这话后来被艾艾知道了。艾艾的单纯和天真永远是致命的弱点。艾艾和小鱼的关系开始变成蹩脚的尴尬。小鱼躲着明的时候心里只有艾艾。而艾艾看到明的时候就会想起小鱼。这一切都因明而起。

明>>　 明用时而痛苦温存时而狂乱暴躁的方式对待艾艾。艾艾的一切完全没有了。她只有了明一个人。她背弃了自己的父母。搬到明身边住。一心的爱明。艾艾是家中的独女。一向过着好条件的生活。但是，在明的身边她要做很多事。却依然得不到明相应的感情。明看着艾艾的身体一天天萎落下去。他看着艾艾的肉体的颜色在变化。原先饱满洁白的肉体现在颜色加深而出现了许多皱折。明受不了这个女人为他奉献牺牲那么多却一点也得不到补偿。这成为他日复一日失败的见证。一方面明看着艾艾只是一天天在萎落下去，他却无能为力。这使明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男人而感到沮丧。另一方面明有时时想着那个寂寞的自恋的叫小鱼的女子。就想艾艾说的，他们身上有共同的东西。那一点小小的痛苦和压抑。明疯狂的折磨自己。疯狂的喝酒买醉。疯子一样的大叫大嚷着请艾艾离开他去过好的生活。可艾艾始终不听。始终不听。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明。用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身体等他平息。


小鱼>>　 小鱼是寂寞的。小鱼为自己买了新的手机。小鱼又为家里的电话配了留言和传真。随时的注意有没有留给自己的信息。小鱼还不断的用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自己的录音。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给自己家里的电话留言。叫着自己的名字。小鱼又想到艾艾了。小鱼总是记得艾艾躺在自己家浴池里等着嚷嚷着要小鱼为她熬绿豆汤。小鱼也会想到明。明是爱小鱼的。可是艾艾是不能被抛弃的女子。她的单纯和天真有时也会是一种要挟。小鱼厌倦抛弃小鱼不愿看到艾艾伤心的眼睛小鱼受不了自己的心会跟着明一起走。小鱼决定去北方了。


后记：餐车在第十三节车厢。从第四节到餐车需要通过九节车厢。这中间要经过很多被查到要补票的堵在中间骂骂咧咧的人。七月的天永远不懂得让人舒服。又是在蒸笼一样的火车里。小鱼手心里不停的流出汗来。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终于挤到餐车里了。坐定之后小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餐车里的冷气着实比外面的强很多。小鱼要了两杯冷饮。黄瓜汁和西瓜水。两杯饮料一绿一红色彩鲜艳地并排站立。小鱼满意的笑了。小鱼开始阅读莫里亚克的《爱的荒漠》，小鱼开始喜欢那些过眼烟云之后的平静了。小说里谜一样的女人——玛利亚·克罗是个善变和冷静的女人。小鱼说她喜欢。


只录了自己喜欢的8篇。     Re:诺诺的微笑

我真的笑你     Re:诺诺的微笑

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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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铃玲    时间: 2003-7-17 1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