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你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看看台历,日子竟已滑过去了,恍恍惚惚,还是会想到“守望者”——那家清清爽爽的明亮的书店,可随即又疑惑起来,它到底真的存在过吗?这是否是我意念的产物。想得头疼,就不想了。据说这是真的存在过的,只是现在已没有了。于是我想这大概是真的了。后来看高晓松的《怀旧文章》,他说,17岁的你站在窗前,望着人群的背影时就已决定把这一切记住。感谢高晓松,我终于明白“守望者”真的存在过的,在那个呆滞的下午,风卷起黄沙,白色的塑料袋打着旋地狂舞,我站在窗前,决定把几条街外的“守望者”记住,记住了,就是一辈子,再也没人能将它抹去。
  忽然想到那天好象并不呆滞,也可能是本来不呆滞,后来呆滞的。只是中午时分,阳光很淡,风沙很浓。正做着功课,许跑进来说守望者要关了,我说我不信,她说没骗你,真的,于是我就信了,其实我明白,一开始我就信了的。写到这里又开始惶惑最先讲这个消息的好像是敏,且不管它,只是两人中的一个后来又宣布守望者在打8折这个消息,我想,它熬不过这个年底了。那个中午,我沉默着,平生第一次,我结结实实地看到理想在现实面前是如何的苍白和不堪一击。原来理想真的只是一只精致的玻璃杯,一旦落到地上,就会跌得粉碎,而且碎片是要伤人的。“守望者”品味不错,卖些文史哲类的书,在我最渴求知识的年纪,它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出现了。在我的书架上,从《诗经》到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等都是从那里得来的,这些书让我从容且充实地生活。每次想到这,我总是心存感谢并潸然泪下。
书店前后存在共不到一年,它的寿命远不如南浔路转弯那家叫“永利”的卖报刊杂志的文具店,甚至远不如吴淞路闸桥下,或虹图对面那种随处可见的小报摊。也许它如果兼卖畅销的杂志和各种五花八门的学习参考书,情况可能会有些改观,但它毕竟没有,这总让我想起那些坚持不登广告的纯文学杂志,在如今的社会它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和历史先生聊天,由罗亭谈到瞿秋白,一个小布尔乔亚分子,他的抱负在残酷的现实中受着极大的抵触,随之产生的深深的悲哀充斥着这个年轻的灵魂。为着信仰,他最终倒在罪恶的枪下,用俄语高唱国际歌赴刑场。“人公余稍憩为小快乐;夜间安睡为大快乐;与世长辞为真快乐”。饱受理想与现实冲图煎熬的瞿秋白终于在那个世界真快乐了。而王国维的自沉昆明湖,老舍的自沉太平湖,海子的卧轨,胡河清的雨夜坠楼,何尝不是因忍受不住现实与理想的尴尬而断然采取的行动呢?
  也许我们尚且捕捉到那些悲苦的心灵是怎样艰难地挣扎,但我们明白在现实与理想冲突中最早失落的就是快乐了。常常会追问或自问:快乐是什么?大家都已不能言。
  学校门口经常能见到一个流浪汉坐在阶沿弹着旧旧的琴。有个中午,我在他身边坐下。
    这是什么琴?
    马头琴。好听吗?
    好听。
  我点点头,流浪汉笑了,阳光灿烂地爬满他风霜的面庞,他很快乐,我想。有个朋友后来对我说,当我们无法看清清前方时,便只能看到泪水和战栗。流浪汉却不这样。他接受新鲜的空气,虽然还有周遭的黑暗。他唱歌并不是为抚慰,而是由于快乐。每一天都是生命,他想,于是无论怎样的生或怎样的死,都如花的绽放般灿烂可我一直以为这是种境界,每天劳于奔波,苟且残存的我们习惯了理想一次次的被否定,排斥,挤压乃至刺破。只有当张楚唱道“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麻木的心才会感到一种扎扎实实的,撕心裂肺的痛。
  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思维及其混乱,到最后已不知己所云了。我又开始怀疑“守望者”真的存在过吗?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疼起来。尽管我在十七岁时望着人群的背影时,决定把这一切记住。耳边仿佛又传来流浪汉快乐的琴声。朱先生的《荷塘月色》只记的一句“快乐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补记:这篇东西的上半部份是星期天傍晚敲的,天是将暗未暗的昏色,很清淡的空气,窗外没有车也没有人。喝着冰水,水凉凉地渗过喉咙,慢慢地渗进体内,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然后想:我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Re:【灌水】你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太长了……
但是我看了一点,写的还不错啦……     Re:【灌水】你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谢谢夸奖!     Re:【灌水】你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不错啊!
十七岁留下了青春的印记
留下了懵懂的笑语
留下了唏嘘的梦幻
十七岁时梦想未来     Re:【灌水】你在十七岁那年记住了什么

谢了!!




欢迎光临 空网论坛 (http://bbs.kongweb.net/) 作者: number    时间: 2003-4-27 1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