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自由女神

自由女神是世界的最高点。
    超过一切。
    我是说真的，
    所以我想去看她，变成鱼游过去，或者变成鸟飞过去。

    小时侯，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吹泡泡。
    拿着一小瓶肥皂水，变魔术一样吹出好多彩色的泡泡。
    无论是在高大楼房的阴影下，还是在班驳陆离的树阴下。彩色的泡泡总是亮的，然后缓缓地飘走。在远处隐隐地闪着光。
    我知道那时的自己一定是快乐的，女孩子笑起来会很可爱。
    吹出一连串的彩泡，总会笑着转过身。因为每个泡泡里都有带翅膀的小精灵，我不能吓跑它们。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一转身的瞬间，那些泡泡就已经破了。
    就连吹泡泡也必须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太远了父母不同意。
    只是我太笨了，早就该明白，不可能有完全的自由。就像泡泡要自由，就注定飞不远一样。
    可是，这样还叫自由吗？

    一直都认为笑可以缓解压力，可以隐没一切，所以当有人说我笑得太过火时，只能沉默。
心头悄悄回答：明白吗，不过想放纵一下罢了，让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堆放在记忆仓库里，永不打开，然后被刻意制造的笑声淹没。
    这一点点笑的自由是被允许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压在心头的，始终是那沉甸甸的一部分。
    冲不走，淹不掉。
    只是自由很快地烟消云散，因为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上中学时，刻意地选择了外地。
    幼稚地以为，这样就可以多一点自由。
    命里注定要我倒霉，连带点零食进校门，都会被没收。
    所以只好打着电筒躲在被窝里写作业，只好等关门以后窜床一起听CD机里JEFF邪邪的歌，只好周末住校把零食撒一地。
    所以，只好偷偷地享受着那点偷来的快乐。
    寂寞而孤单。
    可是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自由是偷不来的，如同偷时间一样可笑。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诗人说错了，不是难来，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来。

    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变作鸟和鱼，去太平洋彼岸看自由女神了。
    我没有银子，没有学历，所以混不到绿卡。
    所以也就不可能去那遥远而又充满罪恶的发达国度去看那世上唯一的纯白。
    印象中那个半裸的真理女神始终是模糊的。

    “我想去美国，去看自由女神。”网友从那边发来话。
    “自由女神不在美国，不在世界上，没有自由女神。”
    注视屏幕良久，我将这句话缓缓敲出，指尖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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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啊，
不要这么的悲观好么，至少是你自己没有回忆到某些自由的片段吧……
却把不自由的回忆铭记的那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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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鼠耳朵草    时间: 2003-9-6 2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