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趴在我的窗台上

雨就趴在我的窗台上。
雨不是很大，云儿象模象样地簇拥着过来。云儿温顺时和风细雨，乖张时电闪雷鸣。要是晚上雨还来，我就把梦打开，她的呢喃夜话如同玉手揉弦。

几天前，后山区的水库接近了死水位。密集的鱼群就象是挤在鱼市上鱼贩们的水池子里。养鱼的汉子铁青着脸，在镜头前说着说着，忽然背过身去。
从他的肩头望过去，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天边的零星云朵，被落日的余辉染得通红。这叫火烧云，意思是说，明天还会是个大晴天。
太阳就是这样在空旷的天空中落寞行走的。
在我们看不到的某个地方，必定有许多云集结，蓄势待发。

那段时间我头疼得厉害。老毛病了，纠缠了我十几年。刚开始疼痛隐约埋伏在眉心，被我发现之后，它迅速弥漫，游走在大脑的每一寸的土地。汽车拖着厚厚的一团尘土，尖叫着扬长而去。
我怀疑我睡觉的姿势不对，虽然我临睡前挺注意的，但我不敢肯定我睡熟之后，身体是否还是保持原状，无意识时我是否还能将平时的状态一以贯之。另外，我的枕头也有问题，枕芯过软──这本来并不是我的风格。或者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
太阳那样孤独地来来回回，你能从她炙烈的目光中察觉到她内心的狂燥吗？

现在，后山区濒临死亡的水库又该复活了吧？
稻田里的水多了就会溢出来，顺着若干条自然形成的小小的渠道，欢快地流向随便哪条小河小沟。泥鳅们扭动着身体，波浪般逆流而上。
要是今天晚上雨还来，我一定会把梦打开，让所有大脑皮层里容纳不下的东西，随着雨水一起流走；让凉嗖嗖的风吹进去，在里面转上一圈，而后裹着热气喷出来。
那个养鱼的大哥，他的损失还能补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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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萧飞    时间: 2002-8-16 2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