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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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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缘起的季节
(一)
我静静的倚在墙角,脚不经意地碰到满地的酒瓶。咕噜噜地转动声打破了城市的恬睡,眼神一直停在墙上的照片里。
照片中的四个人笑得很灿烂。
蔚蓝如海的天空下,班驳的树影从碧绿的空隙中钻出。阳光衬在我们的头发上,亮亮的,闪动真单纯的幸福。
我,楚妍,林蝶舞,江维肩搭肩地站在老房子前,露出今生最为幸福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纯净的天空下没有一丝离别的遗憾。我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
然而,年轻比竟只是固执的想象。美丽写满幻想中的未来,我们努力奔跑,找寻彼此。终究无法让照片中的我们再如此微笑。一切都会失去,目标也好,梦想也罢。到都来只会丢了原本拥有的东西。生命只是上升的气球,谁不说飘扬的气球是风中最美的梦。可谁又想到上升的终点是静静的死亡。楚妍说过,流浪的人最幸福,破烂的包袱可以沿路采摘幸福。我尝试着,却只能每夜躺在抽屉体味孤独,楚妍,你是骗我的,对吗?
(二)
初二那年,我们十六岁。
十六岁的花季,粉红色的梦如娇滴滴的郁金香悄悄绽放。
就是这样甜中带涩的感觉,让我们在少男少女的梦中无尽的渴望。
单纯的我们犹如透明的橱窗,谁都看得见人生正在发芽。
那年,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如果要问我,蝶舞,江维是坐在课堂上专心听课记笔记的好学生吗?
我相信任课老师一定以前所未有的默契回答:错。
我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一起疯,一起闹,一起打架,一起跷课。
是我们那片胡同里远近闻名的“三剑客”,
感情融洽自不必说,只是令人奇怪的是,
虽然我们每学期旷的课比上的课多得多,
但每次成绩的排名上总是被我们包揽前三名。
老师自是对我们又爱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我们凭着优异的成绩进了市重点初中后,
由于离家较远,学校又没有提供住宿。
于是我们三个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位,两房一厅,不大,但够了。
记得临走前我妈曾这么对蝶舞嘱咐:
蝶舞啊,以后他们两个就拜托你照顾了哦!
没问题,阿姨。包在我身上,别担心。蝶舞自信地拍拍胸脯。
去,谁照顾谁呢?我小声嘀咕着。但心中早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了,
今后再也不用听到爸爸妈****唠叨了,
再也不用为玩的过头而担心被骂,
再也不用担心漆黑的夜与孤单对坐。
要走的那天,我躺在甜蜜的梦中,洒满微笑。
我们的房子坐落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房东是位慈祥和蔼的老奶奶,
一直帮我们三个毛头小鬼张罗着搬来的东西。
我则偷懒的溜到了阳台,呼吸一口这有点潮湿的空气。
这就是自由的氧气吗?我笑着问自己。
我和江维一间。剩下一间归蝶舞。分配完毕,我们开始新生活。
(三)
蝶舞,七点半了,早餐呢?江维拍了拍蝶舞的门。
什么,七点半!一个女鬼披头散发惊呼着冲出卧室。
你没做早餐吗?蝶舞。我终于看清了女鬼的真面目。
早餐!?不会做耶,蝶舞一脸无辜。
那你还说照顾我们没问题,林大小姐。
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做吧!江维提议。
剪子—石头—步——
赢了,我和江维一起欢呼。
不算,不算,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不害臊。来,三局两胜。蝶舞又耍赖了。
…
不算不算,五局三胜。…不算不算…八局五胜…
(四)
学校里。
我们是化学中的不安分元素。
江维和蝶舞一桌,我是他们的后桌。
一个人坐,又是最后一桌。这自然给了我们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除了班主任的课,我大多在进行我的课堂秘密演讲。
从中东局势到娱乐天下,我们的三人座谈会从不间断。
引人入胜自不必说,看看周围多少双全神贯注的耳朵就足以证明。
其间也有不少人参加了“激烈”的讨论,当然,建立在偷偷摸摸的基础上。
我甚为记得一日在地理课上,
我正义愤填膺地批判着南京大屠杀的暴行,
讲到激动处,隔壁桌一位仁兄拍案而起,语惊四座。
大骂一声:小日本,你这狗日的。
全班愕然,继而全场轰笑。连老师眼镜掉到地上的声音也淹没了。
直到有一天,科任老师再也忍受不了我这破坏课堂纪律的始作俑者。
联名上书给班主任,幸运的是班主任没有惩罚我。只是调来一个女孩子和我坐。
我知道老师苦心的用意,她妄想用软化政策让我知错。
同桌的她,马尾。长长的刘海掩不住清澈的眼神,高挺的鼻子显出冷冷的傲气。穿着磨蓝牛仔裤,熨帖的线条勾勒出颀长而优美的曲线,上身是件高领白色线麻衫。
她,我认识。上次作文竞赛打败我拿走第一名的黄毛丫头,害我几天几天衣食难安,感慨世无伯乐。
她外地转学生,父母离异。
她叫楚妍。
(五)
我不得不说老师的这招杀手锏起了作用。
以退为进,以水灭火。我确实收敛了不少。每次参与座谈会总会遭遇楚妍冷霜般的眼神,令我无地自容。
我试图改变一下相处的僵局,我也知道她冷漠的眼神多半出自她并不美满的家庭。我可不想让一个冬天陪伴在我初中三年。我破天荒地准备了一本笔记本。当然,其作用并不是来写老师无聊透顶的讲义。我在笔记本上唰唰的写下一行字!
如果可以,别让冬天停在你的眼睛里,好吗?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似乎默许了这种交流方式。
谢谢。我很难相处,对吗?
哇塞,冷妞居然回答了。冷妞是我给她起的外号。赶忙写下:
没有啦!只是你的个性比较特别罢了。我不自然地笑笑,睁眼说瞎话一贯不是我的特长,我有点心虚。
谢谢你的安慰,我也知道自己的。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冬天,可惜我的世界没有轮回,静止的时间,定格在纷飞的雪中,我艰难地向前遥望,平整的雪地看不见一双人的脚印。我孤独寒冷,终究找不到有壁炉的温暖小屋!或许,今生只能一路寻找,寻找。
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点呢?找个朋友聊天嘛,你看蝶舞和江维,聊得多开心。我边写边指了指前桌谈得不亦乐乎的密友。
我没有朋友的。
那……那我可以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下来。
真的吗?
我看见冷妞脸上掠过的笑容,原来她的笑容蛮漂亮的,以前怎么没发觉。
……
不知不觉,满满七页多的聊天笔记,便是我今天唯一的收获。
放学铃声响了,她写下最后一句:3Q,谁又偷猫肉。然后,转身走了,临出教室还不忘回头给我一个微笑。
江维转过头,他显然对三节课一言不发的我感到纳闷。兄弟,怎么那么静,上课都不找我们聊天,哟!还记笔记。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让兄弟瞧瞧。江维一把夺过手里的笔记。
还我,还我。我伸手想拿回我的笔记。
哇,蝶舞,快来看,好东西啊。江维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起来。
咦,这句啥意思?江维指着最后一句问我。
笨喏!不就是“think you ,see you tomorrow.”嘛,蝶舞敲了一下江维的脑袋。
还我啦!我趁其不备,一把抢回。
哟,兄弟,冷妞转性了。不上课陪你聊天,厉害,兄弟,看来谁都逃不过你这桃花眼!
走啦!回家煮饭去,罗哩叭嗦的,我搪塞道。
楚妍,这冷冷的女孩,我会读懂吗?
(六)
有了初次成功的接触后,冷妞真的变了,变得会笑。会在下课的时候和我小声地说几句,偶尔也会在我们的座谈会上发表几句看法。
花季是美丽的,雨季也是。
在包揽上学期前三名与奖学金以后,我们开始了初二的课程。我们还是会跷课,而跷课的次数依然比上的次数多得多。成绩依旧骄人的好。我们用奖学金买了台组装电脑,听MP3,打游戏,爬格子。如此的生活挚友必然更添我们跷课的决心。
雨季的一天,我在电脑上不倦地爬格子。江维在研究初三课本中的立体三角锥,而最夸张最勇敢的要数蝶舞,她在啃牛津英语。因为很显然,学校的进度早已跟不上我们汲取的步伐。
蝶舞抬起头,眨眨眼睛。问:江维,书上说世界万物都有两面,你说电脑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江维头也没抬,继续投入题海。
我说电脑是男的,和你们一个德行。蝶舞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继续说:我有3点理由:
1. 它们有很多数据,但仍然很笨。
2. 它们应该能够帮助你,但有一半时间它们本身都是问题。
3. 当你刚刚迷上一个,立即发现如果再等一段的话,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型号。
江维唰唰地在纸上写了一阵,递过一张纸。
求证:电脑属于阴性
证明: 因为 除制造者之外,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内在逻辑。
她们和其他计算机交流时所使用的语言是其他任何人都听不懂的。
哪怕你犯下最小的一个错误,都会长期存储在内存中,便于以后检索。
等你刚迷上一个,马上发现自己必须把全部的零花钱拿去购买配件。
所以 电脑属于阴性,原命题成立。
你…你…你一定非和我作对吗?蝶舞挥挥拳头。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蝶舞的话。
不会是老师家访吧。我担心道。
经我这么一说,大家有点紧张了。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
开了门,竟然是楚妍,大家 |
i believe i can fly your sk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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