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郁金香

你来的时候，木犀花已经开过
飘香园以南
雨水流进干裂的石缝间寻找河流
寻找滋生一切的出口
那座石桥一脚跨上对岸，顿了一下
片刻的犹豫让时间抖了抖，停在半空
至今落不回来

我的语言或者诗歌
无法穿越丛林里的白雾
蚂蚁成群结队从我的口中把落叶运出来
它们如沙细细散开，已经很难聚拢
最先有一棵树跳了起来，接着是另外一棵
它们争吵，它们秀出修剪整齐的月光
而我把手伸进自己的双眸，想递出去一些什么
摸索了半天，结果一无所有

最后，终于想到
那野地里落了一地的白雪啊
曾经是我崭新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