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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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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终于出院了,在大夫精心的治疗和母亲细心的照顾下,我白晳的脸上没留一个斑。母亲欣慰不已,不停地念“阿弥陀佛”,女儿还得靠漂亮脸蛋钓金龟婿,怎能留下瑕疵呢。
为表谢意,母亲请主治大夫、老李和秦渊吃了顿饭,结果秦渊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把单买了,弄得母亲很过意不去,不过她又对秦渊多了层喜欢,看他时,眼中满是欣慰。
本来秦渊想当义务司机陪母亲好好在北京玩玩,可母亲来过几次北京,长城故宫颐和园天坛等名胜古迹都看过了,不想再玩,而且也不好向单位请假太长,我一出院她就要回去。
她回长沙前一晚和我去西单逛了逛商场,大凡女人到某一个城市都不会忘记去逛一逛商场,尽管现在每个城市的商场里卖的东西大致相同,但女人们还是乐此不疲,母亲也不例外。
不过这次母亲不纯粹是逛商场给亲戚朋友买东西,她主要是给秦渊和白纯买礼物。我这次生病多亏了秦渊,所以她要送礼物给秦渊,至于送礼物给白纯则是出于希望白纯和我友好相处互相照顾的目的。
母亲的精明能干在我们院子里是出了名的,上上下下左邻右舍人际关系处理得非常好,可我一点也不像她,嘴巴一点也不甜,母亲常气得骂我不是她生的,我气她“不是你生的,难道是树上掉下来的”。她拿我没办法,我照样我行我素,见了院子里的长辈也不怎么叫唤。
在商场逛了一两个小时,母亲也不知给秦渊买什么才好,买衣服呢,怕不合秦渊的意,他身上的一件T恤好几千,买皮包皮带之类的呢,几百块的也拿不出手,母亲左看右看没什么中意的,最后索性买了两条中华烟。母亲平日很节俭,父亲买包精品白沙她都念叨大半天,更别说让她买两条中华烟,母亲一边交钱一边嘀咕,“抽烟有什么好,没事烧钱!”
母亲给白纯买了套欧柏莱,又一边交钱一边嘀咕,“女孩子的一张脸怎这么费钱呀。”
我说那可不吗,不然我怎么花了那么多钱住一个礼拜的院。
白纯很高兴地接下了欧柏莱,广告做得那么好,当然得试试。秦渊却没收中华烟,让母亲带给我父亲抽,反而送了母亲两条芙蓉王,说听人说湖南人比较喜欢抽芙蓉王,所以特意买了这种烟。除了芙蓉王,还有两盒碧螺春,烤鸭、果脯之类的北京特产。弄得母亲反倒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本来母亲计划坐火车回长沙,T1夕发朝至,也很方便,但秦渊说火车要花十几个小时太累了,自作主张给母亲买了张飞机票。母亲越看秦渊越喜欢,不停地对我说如果秦渊能成为她的女婿该多好。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装着没听见,惹得母亲对我干瞪眼。
秦渊和我送母亲,在机场她索性当着秦渊的面夸秦渊,又说我不懂事,希望他多关照我。
这些话不言而喻,听得我难堪死了,不停地对母亲瞪眼睛,可她以牙还牙,也视若无睹,说个不停。我恨不得飞机马上起飞,把她那些“胡言乱语”赶快带走,秦渊都看在眼里,笑容满面地对母亲的话连连点头应允。
好不容易,母亲安检进去了,我舒了口气。
在回市区的机场高速路上,我对秦渊说:“你别听我妈胡说八道。”
秦渊说:“没有啊,我觉得阿姨说得挺好的。你放心,我秦渊是一个讲信誉的人,从来不欺上瞒下,一定遵守诺言,好好照顾你。”
我瞪了他一眼,“讨厌!”
秦渊却不依不饶,“你妈妈说你性子倔,吩咐我好好管你。以后你得听我的话,凡事要汇报,不许欺上瞒下,不许乱搞男女关系,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许一日三餐不吃,不许生病了硬扛,不许不接秦领导的电话,不许和秦领导生气,不许……”
“有没有搞错呀,你简直就是要剥夺我的一切自由和权利!”我打断了他的“不许”。
秦渊说:“非也,你还有爱秦渊的自由和权利以及义务!”
“痛苦,不平等,我要上诉,我要造反!”
“驳回上诉,造反无理。”
“讨厌!……”
秦渊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一脸的无赖。
一上班,事情一大堆,忙了一天才整理出头绪来,下班后,媒介部的女孩子找了个庆祝我出院的理由,找姬如意申请到餐费去“麻辣诱惑”搓了一顿。
吃完饭,照旧是艾葭送我回家,在路上她问我:“你和秦渊在谈恋爱吧?”
我一惊,“别胡说。”
艾葭一笑,神秘兮兮地说:“别装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在医院看见了。”
我很意外,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医院了?”
“你刚住院两天,本来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没想到看见你和秦渊正亲亲热热的,不想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没进去。”
我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激,惊的是她看到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感激的是她明明知道我的病会传染还去看我。我说:“谢谢你去看我,不过你可别乱说啊。”
艾葭说:“你放心,我会为你守口如瓶。”笑了笑又说,“看不出你还真厉害,这下比杨洁更牛了,她老公充其量只是给老外打工,而秦渊自己有公司,听说威华还有信息产业部的关系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清楚威华的背景,我都没听说过他们和信息产业部有关系。”
艾葭说:“呵呵,现在是资讯时代,你想要什么信息自然会有地方给你提供,你也不想想,没有信息产业部的关系,威华凭什么与移动和联通合作,他们的彩铃业务凭什么开展得那么好。哎,说正经的,你可真有福气,等着瞧吧,以后杨洁也不好在你面前神气十足的了,我就见不惯她天天老公老公的挂在嘴边,今天炫耀石头耳环,明天炫耀铁皮链子,好像不吹牛会死人。”
虽然我也不喜欢杨洁整天炫耀老公有钱,但我不想搬弄是非,笑了笑说:“嗨,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没必要说她。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一个人在北京又买房又买车。”
艾葭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有钱的男人看不上我,我又不想给人家当小老婆,更何况现在人们的生活空间本来就很小了,干嘛还要找个人来和你一起挤呢。”
我故意说:“买个大房子不就挤下了吗?”
“可心容不下呀。”
“那是你容不下人,你不信任别人吧。”
艾葭笑道:“现在天天喊诚信,可讲信誉的越来越少了,你能信谁。谁都不可信,谁都不可靠,只好靠自己了。”
我笑道:“这年头像你这样有志气的女孩子可真少见了。”
艾葭笑了笑,“你是笑我吧?”
“肺腑之言,绝不是笑你。”
虽然艾葭喜欢使小聪明占小便宜嫉妒心强,不过相对身边的几个女孩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一则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在北京打拼到居有定所很有魄力;二则她比较有修养,不像尤好和杨洁那样在办公室里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妨碍别人工作。
她各方面条件不错,找个男朋友应该不成问题,可从没听她说过交男朋友的事,我于是问道:“艾葭,你条件这么好,真不想交个男朋友吗?”
艾葭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一个人挺好的,干嘛非要交男朋友,我是独身主义者。”
我问道:“真的?为什么独身,你讨厌男人吗?”
艾葭淡淡的说:“讨厌说不上,但不喜欢。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同性恋都多的是了,独身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说得不错,这年头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这是北京,包容天下。
我说:“我觉得你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艾葭一脚油门,“QQ”跑得老远,她还真洒脱。
我在便利店买了两支冰淇淋,一支自己吃,一支给白纯,吃完“麻辣诱惑”口里正冒烟。刚吃着冰淇淋走了两步,有人叫我,是小菊,我很意外,问她有什么事。
小菊从口袋里拿出三张折着的百元人民币递给我,“吴小姐,我发工资了,这是上次您借给我的钱,谢谢您了。”
我一愣,没想到她还真还我钱,我连忙推开,“我给你的,拿着用吧。”
小菊倒是很认真,“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我真的发工资了。”
推来推去的,最后我只好收下,把剩下的那支冰淇淋给了她,“吃根冰淇淋总行吧?”
小菊不好意思,接了。我问她工作怎么样。
小菊说:“我新找了家餐馆,本来上周就可以走的,可是我怕以后没机会还钱给你,所以想再等几天。”
没想到她这么纯真,我更加喜欢她,问道:“在哪里,条件怎么样?”
“在复兴门,是我们老乡开的,五百块钱包吃包住。”
“喔,那还不错,你什么时候过去,叫什么名字,哪天我去找你吃饭。”
“那好啊,叫‘翠竹乡’,在复兴门,很好找的。我明天就可以过去了。”
“那行,距我公司不远。先祝你工作顺利喽!”
“谢谢你,吴小姐!”
她笑得很好看,像一朵盛开在山野中的小雏菊,清新自然,她笑着走了。但愿她这次能遇上一个好东家!
26
我又去便利店买了两支冰淇淋,夏天吃“麻辣诱惑”真不是明智的选择。刚出来,只见秦渊的车子像个绅士,优雅地停在路边,心想白纯的冰淇淋又完了。
“你知道我要来吧,冰淇淋都买好了。”秦渊为我打开车门,车上开着空调,很凉快。
我看了看冰淇淋,可怜的白纯,真没有口福,连买两次都被人吃了,怪不得我了。我递给秦渊一支,说:“美的你,本来是给白纯买的。”
秦渊笑着说:“看来我真有口福呀,你刚才和那个小姑娘说什么,说那么久?”
我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背着小区的门,怎么看得到我,你也真是的,都不转过来看一眼。对了,那小姑娘找你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说道:“她就是‘水煮’了我的服务员,她老板因为她烫伤了我的原因扣了她工资,我给了她几百块钱,她领到工资了,就一定要还给我。”
秦渊说:“她煮了你,你还给她钱,你真是好心,不过这小姑娘人品也不错。”
我见他夸小菊,本来想问他能否让小菊去威华当勤杂人员,在公司上班总比在餐馆里端盘子强,转念想到小菊的学历太低怕秦渊为难,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各人有各人的命,由她去吧,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秦渊见我沉默不语,问我怎么了。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刚从公司出来想见见你。”秦渊说得情意绵绵。
我听得心里软软的,说道:“这么晚才下班啊,是不是很忙?”
秦渊点了根烟,说:“干事业不就这样吗,比不上你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
“瞎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一天到晚要看你们的脸色行事。”
秦渊收起笑容,一字一字地说:“是吗,我没有给你脸色吧,是不是王霏心给了,那我明天找他谈谈话。”
我见他一脸认真,忙说:“别别别,他没找我茬。”
秦渊扑哧一笑,“诈我呀?”
我见他笑容可掬,意识到是他诈我,于是骂道:“讨厌!”
“对不起,对不起。”他说着打开车顶灯,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给我。
我有些意外,问道:“什么东西?”
秦渊笑道:“打开就知道了。”
我撕掉包装,一看是CD真我香水,我在商场看到过,因为一直用Acqua Di Gio,所以没怎么在意过其他香水,虽说知道CD很有名气,不过不知道闻起来如何。我打开轻轻喷了一点,气味不错,清幽淡雅。
秦渊问:“喜欢吗?我觉得女人用这种香水很高雅。”
我说:“喜欢,不过我一直用‘寄情水’。”
“能不能为我改变?”
他的语气虽轻,但有一种不容别人说NO的霸道,我想了想,不就是换种香水嘛,于是点了点头。他笑了笑,像个魔术师,又拿出一个小盒。这回是个首饰盒。
我打开一看是一串项链,璀璨的钻石坠子中间是一颗巨大的红珊瑚,色泽鲜艳,高贵优雅。价格一定不菲,我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秦渊问:“喜欢吗?”
“太贵重了,我不要。”
秦渊说:“你只要喜欢就好,戴上看看,刚好配你那副耳环,上次你不是说红珊瑚能避邪吗,戴着它,一定保你平平安安,再也不生病了。”秦渊说着把项链给我戴上了,翻下车上的镜子让我照了照。
项链真的很漂亮,有人说珠宝是开启女人心房的钥匙,女人逃不过珠宝的诱惑,我的确没法逃脱这串项链的诱惑。
秦渊温柔地把我的头揽到胸前,吻了起来。我迎着他温暖湿润的舌头,渐渐的,他由温柔变成热烈,从我脸上吻到脖子,再往下移到了我胸前……
他像一个偷吃糖果尝到甜头的孩子,贪婪地吮吸着我,双手从我后背移到了腰间,我感觉到了他热烈的需求,同时我的体内也有种东西膨胀开来……
“别租房了,住我那儿吧。”秦渊喃喃而语。
我一惊,从他狂热的亲吻中醒过来,变得理智,一把推开了他,说道:“不行。”
秦渊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我这么一推,有些失望,问道:“为什么?”
我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秦渊说:“什么准备,爱我的准备?”
我低头不语。
秦渊说:“我有耐心,你如果不愿意和我住也行,别和别人合租了,我给你买套房好吗?”
我连忙拒绝,“不,不要。”
“为什么?”
“如果买房,我可以自己买的。”
秦渊笑了笑不说话了,把我紧紧搂在了怀里。坐了会,他见时间不早,亲了亲我走了。
我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子远去,摸了摸胸前的珊瑚,想到他的吻,心底涌起一阵温柔。
回到家刚洗完澡,秦渊又打电话和我煲了一通电话粥,煲得我骨头都酸出汁来。说真的,这样的夜晚我真想躺在他怀里,他一定会温柔地吻遍我的全身……
白纯说我和秦渊有这么多话怎么不在车上说,偏要给中国移动做贡献,真是两个傻瓜!的确是两个傻瓜,不过我想绝对不止我和秦渊傻,相爱的人一旦坠入情网,男人是痴子,女人是傻子,总之,没一个明白人。
“你是怪秦渊吃了你的冰淇淋吧。”我后悔不该跟她提买冰淇淋的事。
“我没那么小气。”
“呵呵,别忘了,你以前吃过他不少冰淇淋呢。”
“我怎么吃他冰淇淋了?”
“冰箱里的冰淇淋可都是他买的喔。”
“你运气真好!”白纯神情落寞,眼圈一红,进了卧室。
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心情一直不好。她心情不好我也不好开心,于是上床准备看庄一的日记。手机又响了,我以为秦渊意犹未尽,一看居然是申世飞,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不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果然不是小事,他明晚要参加一个重要的酒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女伴,想找我当女伴。这么晚了才跟我说,估计不是先前的女伴反悔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了,情急之中才找到我的,但我不想给他当女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申世飞死皮赖脸地求着,“吴晴,你就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
我仍不同意,“你们公司没有小MM呀,随便抓一个应付得了。”
“这个酒会很重要,怎么能随便抓一个呢,我们公司的女人年轻一点儿的迷迷瞪瞪像吃了鸦片,老的半老徐娘,别人会以为是我妈。”
“胡说八道,你的朋友中就没有MM吗?”
“有是有,可对不起观众,不是小眼睛就是大鼻子。吴晴你就帮我一次吧,你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行不行?”
这家伙油嘴滑舌,我被他缠不过,只好说:“好吧,就帮你一次吧,不要你做牛做马,请我吃几顿饭就OK了。”
“好说好说。你明天白天有时间吗?”
“把晚上的时间奉献给你还不够呀,白天我约了好几个记者谈事,还真没时间。”
“喔,那你三围多少?”
我一听,骂道:“找骂吧,干嘛打听我三围!”
“呵呵,你多心了,我可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是这样的,明晚的酒会不同一般,有很多大人物来参加,我想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有个朋友开了家礼服店,我给你选一套。”
原来这样,他想得还周到,知道我这样的灰姑娘一定没有像样的礼服。我还真没有,我又不参加什么PARTY,也不是名流,要那玩意干嘛。不过他要真弄一套好一点儿的晚礼服估计得花不少钱,我于是说道:“你别费心思了,我明天自己去买一套像样的吧。”买套几百块钱的礼服我还是舍得的。
“别别别,我送你吧,再说你打扮得光彩照人也是帮我忙,怎么能让你自己买呢,我那个朋友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国际名牌,很不错,你说吧,三围多少。”
既然他一意要国际名牌,那我也没办法,我没必要特地为他买件上千块的礼服,于是告诉了他我的三围。
申世飞说:“喳喳,真是魔鬼身材。好啦,早点睡吧,千万别熬夜,免得有眼袋,我还指望你帮忙呢。”
我被他这么一搅和,本来平静的心又不平静了,一个与我没有多大关系的人要带我参加一个重要的酒会,人们会不会误会我?转念一想,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我,我是个无名小辈,算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他当一次花瓶吧。
27
10月28日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在商场的快餐厅听到这首歌。想一个人真好,臭袜子都能闻出香味来,虽然夸张却幸福!相爱的人就这样吧。
对面的情侣眼中溢出了相爱的幸福。相爱,真的幸福吗,我不知道,如果有始无终倒不如不爱,不断地相爱相离,不断地轮回,最后神经麻木,心灰意冷,真的不如不爱。
众星捧月能怎样,千叶之上扬花又能怎样,我最后不是连长满雀斑的鹃都不如,她的爱情不需排练,一场就开花结果。这个时候她一定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散步,像一个慵懒的贵妇。
爱来爱去真没劲,还是不要一场又一场的谈恋爱的好,一生只要一场就够了。否则一不小心就迷失在爱的旋涡里了,最后把自己也丢了。因为男人喜欢来去匆匆,就像一段感情,毫无征兆地来了,没任何理由又去了,来来去去,匆匆又匆匆。
在这来去匆匆中,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人,在爱情的舞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曲终人散,没人喝彩。
寂寞突然把我的心撕开一条深深的口子,血如泉涌。
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木木了,他要我忘了他,别再纠缠他,爱情原来可以这样绝情。
10月29日
懒得去上班,很无聊,像一颗找不到方向坠落的尘埃,彷徨。
呆呆地站在阳台上,天高云淡,楼下有奔驰开过,艳丽的女子,轻摆腰肢如风吹杨柳,一件名叫青春的商品被卖了,一颗生活的尘埃,迷失了方向,而它在笑。对面工地上巨大的吊车轰隆隆的,有人在上面,不知会不会掉下来,生命微不足道,轻如鸿毛。
19层很静,阳光懒懒的从窗子移到墙上,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我抓不住它,就像抓不住木木,人脆弱得如酒吧里的玻璃杯,一碰就碎,爱情也如此,什么年代还说爱情,太土,谈恋爱不如喝酒。
我去了酒吧,放弃了“走过那夜”,昨夜已经过去,还进去干什么呢?
酒吧里人影如鬼魅,台上一个不哭也不笑的女孩子在灯影里低沉地唱着颓废的歌,声音里流淌着沉沦的诱惑、放纵的欲望。
我今晚不要男人,只要啤酒。可一个男人霸道地闯进我的视野,他笑起来和木木一样,不热烈也不淡泊,却让你百般沉醉。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只是两个黑影,没有名字,所以我们只是喝酒,说些无聊的话。
你的眼睛像我的一个朋友。
你的笑像我的一个朋友。
你喜欢玩什么?
男人,你呢?
女人。
哈哈,我们是同一类人。
酒吧里的人都是同一类人,寂寞无聊的人,男人猎女人,女人猎男人,人人都是别人的猎物,同时又是别人的猎人。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他抽芙蓉王,我也抽这种烟。人和人的相遇很奇怪,这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多和我有关联的东西。
我改变主意,今晚不仅要啤酒还要男人!
他在酒店开房间,我和他上床了。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相遇,大多逃不过这个情节。
兴奋时他的表情夸张得像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他在阴暗潮湿的黑夜里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我不知道也不管它,总之这一刻,这个女人是我。生活最重要的是“此刻”,时钟走过,“此刻”已不存在,像有的人有的事,尽管你想留住,没用,它步履匆匆,再快的步伐也追不上变心的翅膀,除非翅膀折断。木木,经过你,我仍然可以开花,而且开得纵情肆意,开得风情万种,开得令你卑微惭愧。
关于《呐喊》,爱德华·蒙克说,“我和两个朋友一起走着,夕阳西沉,天空变得像血一样红,我忽然无精打采,极度疲倦地止住脚步,黝黑色的海峡和道路显示着血与火一样的光舌。朋友走着,我却一个人停在那里因不安而颤抖着,我感到了自然强烈的呐喊。”
爱德华不知这一刻我也如此,想呐喊,想对着纷纷扰扰的世界大声呐喊。只是我不知道喊完后又能怎么样,是不是照旧吃饭睡觉,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耐。
人生如梦,何必苛求自己,不如在梦中体味喜悦与痛苦,再怎么喜,再怎么痛都不过在梦中。那么,猎人,尽情纵欲吧!千万不要说爱情!
他说他会爱上我。
我大笑不已,从床上摔了下去,有点疼,我止住了笑,睁大眼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也睁大眼睛瞪着我,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笑得很诡异。
你像个杀手。我说。
他说他是。
那你会杀了我吗?
有可能,但不是今晚。
10月31日
又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时间,跑得真快。
翻开达利的画册,半空中的塔楼,细肢的大象和马,枯黄树枝和柔软的钟表……
他这个充满了神奇幻想的家伙。
他让记忆停留在了梦中,他让时间停留在了梦中,他的钟表疲软了,不会走动了,他抓住了永恒。
可我不能,因为我没有梦。我的时间,一如继往地向前跑去,像一匹疯狂的野马。
H找我喝酒,我没有拒绝,我喜欢喝醉的感觉,醉了比清醒要好。
他问我爱不爱他,真可笑,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这个愚蠢的问题呢。 |
相信爱情,佩服别人的坚定相守。
缺乏安全感,一直犹豫。讨厌对着说不通的陌生人。过于敏感,自我保护。
一个人写字,企图找到爱情的出口,幸福的结局。却找到疼痛的答案。
终于明白,爱是一个人的冷暖自知,无关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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