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依恋

盛夏

这年夏天很多雨.青苔布满了街道的石板路.爬山虎也爬满了西式楼房的阁楼.阳光透过树叶的过滤仅剩的落在班驳的墙壁上.南方的天气说变就是变.昨日这里住了一个孕妇.今日就有了婴孩的啼哭. 连理从出生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方雨大太阳也大.连呼吸的第一口空气都潮湿的以为还是在羊水里.直到睁开眼睛才发现比妈妈肚子里明亮.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好奇.睁开眼睛看看妈妈.看看爸爸.在看看周围.没有了水的触感仿佛丧失了安全感.小手抓到什么都紧紧拽住不放. 爸爸说过.连理八个月断奶.并且开始不会尿床.会说些简单的词.开始学会一个人睡觉.不需要熊娃娃和哄睡.会给每一位来家里做客的客人打烟.剥瓜子给阿公吃.看到大人脸色变就会哭闹.就是这么惹人疼爱懂事的小女孩. 连理学会数数了.掰着手指数到第四.四楼是布满爬山虎的小阁楼.里面全部都是连理的玩具.有被挖掉眼睛的熊娃娃.有被咬掉手指的洋娃娃.有不能飞的机械鸽子.有上发条会跑的铁皮老鼠.当连理学会天堂这个词的时候.就用手努力的指向阁楼.离天最近的地方.同时也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连理从小都是被扔在床上自己玩的小孩.不能缺少的是那盒钢琴曲磁带.爸妈总是放着这盘磁带就去忙呼自己的事情去了.连理总是披着自己的浴巾在床上来回的走.学着电视里的模特的样子.一扭一扭.这些美好的时光在连理记忆很是模糊.连理记忆里最深刻的一次是午睡起床发现家里只有一个人在.开始哭闹.不敢走出房门.倚着墙角慢慢的跪下去开始恐惧的啼哭.一直哭到天黑了.妈妈下班回来.摸着连理的额头说"傻孩子" 后花园放着一棵铁树.妈妈说那是爸爸家那里给他们的结婚礼物.所以年龄比连理要大一些.据说是大十岁.每次都要抬起头才看得到铁树叶子的最高点.铁树一直都是连理比较熟悉的伙伴.虽然它总是扎痛连理的手和腿.陪连理长大的还有一条叫做黑豹的大狼狗.影集里有一张连理和黑豹的合影.傻笑的连理站在比她高一个头的黑豹边上.双手环在黑豹的脖子上用力的亲吻.大约五年以后黑豹得了狂犬病.爸爸拿枪把它打死了.拖到后山埋了.它的眼睛都发狂到变成了绿色.连爸爸也不认识了.爸爸是很疼它的.只可惜它到最后扭曲了它的忠诚. 连理的脸上有两道疤.一道是被公鸡抓的.一道是被猫抓的.四岁的连理总是在头顶绑一朵大大的红花.愚蠢的公鸡就把大红花认做是鸡冠.张开翅膀飞了过来一爪下去连理哭了.外公家的猫咪才出生不过两周.就把外公家的真皮沙发抓花了.同时抓花的还有连理的脸和手.连理不知道一直都结痂了才发现.那只公鸡被大人们杀了蒸给连理吃了.那只猫得跳蚤最后乱给它喷药给死了.虽然它们都被消灭了.但是连理脸上的疤却没有消失.淡淡的两道细细的蜿蜒在左脸颊上. 五岁的时候连理搬到阁楼上面居住.同时也背起了小书包读了小学.全班同学都比她高大所以她一直都坐在第一排.小学的课程总是那么简单.连理每天晚上写完作业都会跑出去和同学们一起玩耍.那个班长小男孩总是抓萤火虫送给连理.连理也是很乐意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一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候连理才明白.暗恋班长的不止她一个.班长暗恋的是谁她却还没想明白.从四年级以后就开始有人谈恋爱了.有好几个男生给连理写情书.连理都拒收.我还那么小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不过是些过家家罢了.可是.小学一毕业班长就不见了.他搬走了. 过后的日子不能够用年龄来计算了.因为连理已经忽略了年龄这个问题.连理只记得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小学六年每晚连理都在阁楼写作业.初中三年每晚连理都在阁楼发呆.高中三年每晚连理都在阁楼写日记.连理开始对爸妈发脾气.连理变得暴戾不安.连理变的人情世故. 男人追连理的日子.连理走路都是头抬的很高.但是连理从来都不答应任何男人的交往.直到后来的一个男人.连理答应了.开始的两年只是连理的实验.男人很疼连理.生活起居都将连理照顾的很好.细微到一杯水都要送到手.可是连理始终没有倾心.只是不冷不热的过了这两年.闹过一次分手后.有开始了后两年.连理开始照顾起男人.虽然不如男人细微但也是良好的转变.每天都要陪男人逛逛街.买东西之前要问过男人的意见再下决定.修改好自己暴戾的脾气. 连理满十八岁就同男友开始上床.半夜总是爬起来穿上男友的大号衣服不停的喝水.整夜整夜的开始失眠.吊在男友的脖子上听男友唱歌哄着入睡.男友总是唱一首叫做<不想睡>的歌.无论唱多少遍连理还是无法入睡.扔下熟睡的男友.连理总是抱着枕头守在窗户前等待黎明的到来.恍若之间.初如人世. 雨过后的半夜.连理梦中突然惊醒.坐起在床上满头冷汗.环绕四周在阁楼.那么多的梦没有一个是拥有完整结局的.听人说梦往往遇现实是相反的.反若松了一口气.男友说只要不变心就不会有最后.虽然连理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有些东西不上手就不要碰.一碰就紧拽不放.这就是连理. 连理赤裸着脚踏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头顶夜色的暗涌.穿越过这条街道走到男友家.犹如幼年满怀欣喜指着他家第四层爬满了爬山虎的阁楼.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月亮爬了出来.

盛夏

依恋是从木子空间听到的

连里是我给我的小鱼取的名字.


我已经承受不了了.

所以只有崩溃的癫狂.


明天我就去医院.全身都很痛.连站立都不稳.


无法错过的年少轻狂.

连同着的是身体里的健康.

我不怕就这样的死去.

盛夏

我看見原來的模樣已經千瘡百孔.
慢慢幻化成現在的模樣.
在看見現在的模樣慢慢變得千瘡百孔.
慢慢幻化成別人的模樣.

即使我踏著雪花誕生.也不能冰清玉潔.
即使我領著熾陽誕生.也不能如日中天.
誕生選擇在春秋兩季.卻又那么多人的性格在夏冬兩季.

生活在四季的雨天里.
慢慢的幻化成我不知道的模樣.

如他人心愿.卻不如自己心愿.

到底是該做自己.
還是做至親至愛的自己.

總有這么一個人值得讓我放棄全部.
盡管.那么的仇恨.

我選擇不了我的出生.
所以我接受這個讓我疼痛的選擇.

等待一小會.月亮就會從云朵里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