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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征文分享组】流年如锦

流年如锦

这是我即将送给你的文字,请体谅它的稚嫩与繁缛。

亲爱的染染小朋友:

我一直在想象,你会如此看待这封信。或是疑惑,或是诧异,抑或只当是无聊的把戏,扔之一边,不再顾虑。你一定会如此暗暗地想,现今怎会再有人如此落俗地写信,并且用如此平淡无奇的信封信纸。对不起,孩子。我还是没有买到你想要的印有硕大向日葵的柠黄色信纸,以及带着麻纱质材的瑰红花纹墨蓝底色信纸。或许,下次我会自己将做好的信纸片送给你,我的染染小朋友。

染染小朋友,你只有十五岁。却是我的影子,慢慢踩着我的印记,向前。像不像很小的时候,玩的游戏,以为踩住别人,即是一生的定格。可是这一次是不同的,我不要你做我的定格,你将被放入我的背包,一起前行。你看,游戏毕竟是游戏,我们不可太贪玩。

十五岁的你,在某夜清醒,揉揉眼睛,然后想起你的名字,在梦里被唤成了染染小朋友。突然觉得被宠溺的幸福。从那时开始,你开始放肆叫自己孩子,并且自娱自乐。你从未奢望过被他人如此溺爱,而你所需要的,也只有这些,自己给得起的明媚。可你亦是明白自己不会永远是孩子的吧,不然不会如此英气豪迈地在日记中写道,我不羡慕彼得潘这个孩子。哎。你这个倔强的孩子。

染染小朋友,是不是又和独白孩子吵架了呢。你们总是如此,固执不愿退步地争论,然后彼此孤傲地抬起头,转身不再理睬对方。染染孩子,或许你只是习惯这个赌气的过程,习惯那个背靠着你的孩子,在最后咬着嘴唇说,染染我们和好吧。你摊开手,咯咯地笑着说,独白,我们永远会是朋友的,对吗。你看,染染小朋友,你如此的幸福,那时竟然会有人将永远的誓言许诺予你。无论是否真实或虚假,我都如此希望,你可以虔诚地去相信。毕竟永远的诺不可轻易许出。

染染小朋友,你还有没有拉住泥鸭孩子的手,不让她逃走。她的文字像是捆绑你的茧,一层层地褪去激越。你是那么地喜欢这个才华横溢且天马行空的孩子。甚至曾一度落入她的梦中,变成一只蝴蝶,驻留肩头。染染孩子,你是否可以告诉那个孩子,无论是否念念不忘,都必须坚强。我们都曾如此相信念念不忘的奇效,却一次次忽略坚强。

染染小朋友,你会不会还是将手掌盖在眼眸,害怕因为刺目的明媚而落下泪呢。总说,天际的蓝不够沉郁,像是被散开的墨迹。你是如此喜爱浓郁的色块与填充。就像你习惯写的日记那样,从不用清淡的笔调,崇尚巴洛克的华丽冷峻。恩。孩子。有时我们不能将太多的华丽背负的时候,还请记得返璞。我们无法隔绝世事,尽管你如此渴望长出墨黑翅膀,飞出天际,就像你的小摄魂怪一样。那是我如今依旧很是喜爱的故事和孩子。你看,你是如此让我骄傲。

染染小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告之你,未来是否明媚或低沉。那些未知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去验证的。你是如此好奇而贪玩的孩子,这个答案亦应是由自己去寻,才符合你的性格吧。

染染小朋友。你会不会奇怪,为什么我将这封《流年如锦》的信寄予你。你可知道《流年如锦》是我自己为自己编写印制的第一本书。笑。而你是我如锦年华中的孩子,名为染染。

染染小朋友。你不需要嫉妒曾经,因为此时你已是快乐,便足够了。而终究有一天,当你长大,成为染染大朋友的时候,你会不会记得曾有封信是写给你的。而那时,你会不会用漂亮的信纸为我回信。在开头写道,墨染。亲爱的。我将一直等待你的回执,一直。

最后 祝 安

爱你的 墨染
無事無愛。
To T:  若是用文字便可读懂。那我就此罢笔。
你看,即使韶华不再,我还是如此自傲地不可示人。

To 盆子:你可知,我本犹豫放弃这次征文的。
六月的杂事如同潮涌,一轮轮不可逃离。
然,却始终不敢下此决心。心存侥幸。
昨夜,狠命地在电脑中输入文字。像是补过。
点诺孩子在那里叫着。染染这个笨蛋,你的书还差封面勒口。喂。染染。染染。
染染小朋友。我依旧将她提出,是否有些傻气。
盆子。染染小朋友,是否真的成为了染染大朋友了呢。
无论如何,我都会欣慰。
無事無愛。
盆子。那日我清晰记得,泥鸭孩子在我的空间中留言。
我们必须相亲相爱,否则不如死掉。
整日整日地回想这句话。像是一片空白剧目中唯一的字幕,反复播映。
曾向小E许诺。在十八岁后,一定一定不再如此偏执孤傲。
他说,我们必须放下我们的刺。必须。
可是盆子,你看。我即将十八岁了。
即将成年,无法没心没肺地撒欢矫情。
染染是否会变成刺葵的答案,就在这里。不是吗。
刺葵也还是个孩子。她的锋利印证着这个孩子无爱的寂灭。
無事無愛。
TO:盆子
那日借回《两小无猜》。
那个关于Cap ou pas cap 敢不敢的游戏。
他说,四年不见。敢不敢。
她说,十年不见。敢不敢。
他们是如此骄傲而倔强的孩子,不肯示弱。
却始终不敢说出,你爱我。敢不敢。这样的话。
可我却只能一人说着敢不敢。无人接应。
他们说不敢。不敢。孩子,为什么要十年不见。
我说,没什么,没什么。全当废话。无需担心。
盆子。你说,为什么他们不懂得这个游戏。
我不是孩子了。你知道吗。盆子,我如此想象着明年的九月,有新的孩子,来叫我学姐。
那时我必可以骄傲地说,自己不是孩子了。
昨日又是高考。上海的作文题是《必须跨过这道坎》。
不知为何,我想到的竟是我的十八岁。
在浑噩的法基课上,唯一听清的一句话,便是。十八岁后,必须承付所有责任。顿时一醒。如被刺痛。
果然,繁华如梦,而我年年又为谁知呢。
即使不说鱼玄机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亦不免嫉妒卓文君这样奇女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般情怀。
可谁又说,细水流长不是爱情。

TO:T
当我有意识地重复看过往的文字。
却发现,我终究是无法以文字伴生的孩子。
虽有懊恼,却是无奈。
毕竟成长的轨迹,在手心中已成纠结。
無事無愛。
TO:左左
笑。似乎应该是这样叫的。是吗。
我是个丢三落四没什么记性的孩子,或许说错什么。还请谅。
其实,并没觉得有什么好羡慕他人的。
记得,点诺帮我校对书稿的时候,不断地埋怨嚷嚷,染染同学,这个词和这个词为什么又是自造词。为什么这段会被你分句如此多。等等。
呵。仔细看,我的文字竟是如此粗陋与愚蠢。
可我依旧习惯对话,并且咄咄逼人。

TO:劫儿
我们不是彼得潘。我们无法留住年华。
可即使我们是彼得潘,那又怎样。
当我们停驻韶华,却换回寂寞。终其一生。
这是我无法承付的代价。永远。
無事無愛。
盆子。
在上礼仪指导课的时候,曾说,言谈时不得长时间注视对方双眼。
果果突然转过头说。墨,你真是个习惯咄咄逼人的孩子。
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我向来自傲,即使知道并无这自傲资本,亦自欺欺人地倔强。
当指甲深刻肌肤的时候,如此耻辱地感受低微,却依不肯放弃。
却当赞美的时候,不愿相信那是自己的。
摆手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于是便有了小K孩子的笑语。如此矛盾,如此极端。
曾笑侃说自己皆有自卑,自傲,自欺欺人,自知之明。
不免想起二月做的人格测试,确是高分低分交杂着的可爱。
你看。我仍是个懦弱而固执的孩子。明知脆弱却还倔强异常。

盆子。至始至终觉得,当那两个孩子参与那个敢不敢的游戏时,他们或多或少在心中表现出对彼此的依赖与信任。
或许,是我想多了。
就像背靠背的游戏,说好在各前进十步后,在同时蓦然回首,像是达成信念,带着小小幸福。
我总想到纳兰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似乎这话如今而看已然烂俗。
却善意地猜测,若当时他们并未擦身而过,或是他们只是如水般单纯的孩子,无须调皮天马行空,是不是会有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故事。

若是有时间,六月中,我会为朋友写《必须跨过这道坎》的文。
那时,我想,我还是会放在羽翼中。
把她和染染小朋友放置一起。互相仰望。

我曾梦见自己变成一朵云,躲藏在天际角落,不为人知。
無事無愛。
在打完这串文字的时候。
我的书稿终于落定,明日印刷装订。
像是个孩子的降生,在最接近黎明处,染上红晕。
这里是我的文字。竟让我有了肆无忌惮的感觉。
無事無愛。
盆子。
抱歉,我的地理似乎一塌糊涂的样子。
可却有时依然会好奇而孩子气地揣测,在烦嚣的城市中,那些陌生的面容中,是否会有曾经躲在另一头我所熟识的孩子。
我只想躲在阴暗处,悄悄地偷看他们的容颜和笑容。
觉得,那会是件幸福而愉悦的事情。
笑。是否有些自娱自乐呢。
那个游戏,我亦曾和朋友玩过类似的。盆子。
我们将一元硬币藏在学校某棵树下。
恩。让我想想,似乎是樱树,又似乎是梧桐。记不清了。
每年,我们都曾翻找,从初三暑假一直延续高三。
却在高三寒假后的某日,再也找寻不到了。
朋友说,你看。墨。它必然被人拿走了。
那时她并不知道,我曾将那硬币想象种子,被自己埋入,无须结果金钱树。却只需这样安静地躺在泥土中,便是知足的。
于是我说。不是的,硬币被泥土吃掉了。
朋友大骇,说。墨。你这个孩子,不能有些正常点的解释吗。
当我知道失去是无可避免的时候,亦明白所谓一无所有的结局,亦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盆子。请放心。我不会吝啬自己的想法。
我习惯这样的对话。
另。书稿非校刊杂志。
只是专业期末作业,需要自己尝试制作一本书的过程。
今早已去广告公司成型完书。虽只有一百四的页数,却亦让我知足。
谢念。
無事無愛。
盆子。
刚刚睡醒。头微疼。
这是很小的时候,刻意养成的习惯。
除了正常睡眠,无法再敢有超过一小时的休眠。
而若是超过,便会心神不宁,疑神疑鬼。
母亲曾笑说,小时候,若是午睡非自然醒,那便是高烧三十九度。
于是,一直系念这段记忆。即使如今无所碍。
盆子。你看,我并不是个安稳的人,即使在沉梦中,亦会在半夜清醒,害怕四周的人离开我而环顾宁心。
或是如那某次闲聊中,睿睿同学所说,我是个神经衰弱的孩子。
笑。看似很严重吧。总觉得每个人心中必然会有阴暗或有些扭曲的地方。只是很少人会承认。
看人们总以为自己如何伟大,却依然不敢承认自己脆弱及阴霾的地方。
盆子。知道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发现,自己是不适合写作的孩子。
我无法像那些作家那样每日在一片片空白中飞速地写下所想。
或者说,总觉得自己想的,是如此卑微与不值一提。
我是太看重这些文字和故事的。
不然不会心疼他们不被人所爱的。
我真的无法成为郭敬明那样,竟然会有些自豪地说,他只是不断地考虑如何截稿,而非那些孩子。
我是爱他们的。尽管自己明白,他们并不值得如此之爱。

或许。盆子。我们是不能见面的。躲在人群后,看彼此会不会带着幸喜与自然。
染。完全是个矛盾两级的孩子。
一面,会在明媚阳光中,拉着妮米的手,高喊说,我是健康向上的活泼派。然后对妮米说,孩子啊。你看,我在长大。
一面,却写下那些让人觉得颓废的文字与故事。舔止伤口,一点点弥漫在黑暗的无尽。
可我却不会说,我是兼有明媚与隐晦的孩子。
盆子。我是如此自傲。连这样的话,都不愿说出口。
我已然长大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盆子。在首次听《蝴蝶》的时候。
便深深地记下了那句歌词。
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承诺还没说出来,关系已不再;眼泪还没掉下来,已经忘了感慨。
而我却不记得,自己还应该遗忘什么。
無事無愛。
盆子。你总是让我诧异回帖的速度。
感谢你为我敲打下的如此字迹。
并请收下这些微薄的谢。

亦是每周日日数着周末回家的时刻。我想我是恋家的。极其。
或许只是想躲入一个熟识的窝,埋葬自己。
于是,我是亲近自己的人,似乎将永远无法像歌词中所说,只爱陌生人。
近来开始喜欢叫别人孩子。打电话给N便说,孩子,我想你了。
将那孩子一吓,回道。墨。我似乎已经成年了。
我笑说,无关无关。孩子。你只要知道我想你了就可。
你看。即使是依旧稚嫩笨拙的我,亦希望像长者般看着他人的成长。
记得曾在某篇文中说,我幻想自己躲在众多棉白云彩中,成为天际平图的小小一隅。俯看芸芸众生。看着女孩拉着男孩的手,无比欢愉地笑着。看着他吻上她。看那些小孩子站在路边,数着蚂蚁蚯蚓的样子。看着雨落在房檐滑下的姿态。
我想,我真的是喜欢这样一种带着善澄心态去俯看他人的姿态。
是否有些天马行空,不可一世了呢。
每次看见八五同学,都会叫,小八为什么头发留这么长,会热会热的啊。
却从未知,自己亦在等待长发围腰的时刻,绾起系好。
并未想过是否要直发或卷发,总觉得再未蓄长前便会被剪去。
我并非刺葵,却不愿将发漫过胸。
曾梦见,在汪洋海中,发将自己束住,慢慢下坠。
非惧怕。确是胆战心惊。

曾有人说,我们并非厌恶生活,而是因为过于认真,而倦怠。
我是认同的。当我决定最爱自己的时候,已然背弃了许多我不应有的自私与虚伪。
或许我依旧偏执地将一无所有看重而忽视其他。
然,这将是我无法改变的习惯。至少如今是这样的。

PS。谢。你常去随笔。那是我已荒废许久的板块。麻烦。致歉。
無事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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