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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征文】煙云十月。
十月。或許,這本就是個劫難。然,又或許,是我過于愛它了。
你看,我果然是不適合過于熱愛某些東西的。無知尺度。笑。
鼻炎。感冒。胃痛。眼疾。似乎這個月疾病異常的繁忙。它們撫摸我的臉,打破所有堅強的外殼,肆虐而瘋狂地狂歡。
我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不愛觸碰藥劑,那些稀白的藥片如同一張張蒼白而絕望的臉,帶著詭異的化學氣味,對著我張牙舞爪。
于是每日整罐整罐地喝水。聽見咕咚的聲音由喉部發出,仿佛一顆沉重的石子被推入萬丈黑洞。好似我的身體,是一片空白的黑洞。吞噬所有。
它果然空虛寂寞過久,于是它和病毒跳舞歡暢。抑或,它只于一旁看著。我們都不愛過于熱鬧的生存。卻深刻留戀此般而已。
十月中旬。回了高中。或許亦可以說是小學,初中。在同一所學校留下的是所有成長的記號。很多人都說,染染,你真是幸福的孩子。你所有的朋友都是青梅竹馬的。
遇見同學、學弟學妹、老師、校長。大許都只是認識,點頭示意罷了。只是突然,想起那顆樹苗下埋掩的硬幣,確是再也找尋不到了。被我們遺落在最遙遠的空間。
阿瑾說,一年過去了。染染,你一點都沒有變過。真的。一點都沒有。我看著那個涂著睫毛膏與淡黃色眼影的孩子,笑著說,只是懶惰,不愿改變。
可,怎會無變。只是故人笑言。獨白說過。染,你已變得無法辨識。這句話仿佛一年前,或者更早,便已定性。改變是根本無法控制的,而我只能任其推動。
我沒有說謊。我只是懶惰。我并非誠實。我仍隨聲附和。我們每日累加而成的謊言足以讓人覺得疲憊與沉重。
十月。曾有人問我,染,十月你會如何定義或者形容這個月份。不僅僅只關乎喜愛或厭惡。恩,似乎那時回應的答案是誕生。
那孩子咯咯地笑了。說。染,這算是動詞作形容詞嗎。然后擺擺手走遠了。
可我并未錯。不是嗎。十月是我的日歷中標號生日最多的月份,同樣是大學和高中校慶的月份。當然還有更多。雖然那只是對于我個人而言異常重要的誕生。
十月本就是如此疼痛的月份。仿佛每一場的誕生都應選擇這樣一個瀕臨寒冷,阻絕炎熱的季節。母親說,這樣月份出生的孩子,應是不懼怕寒冷炎熱的。
當然,我仍舊例外。我是個敏感溫度的孩子,喜愛抱著被角,綣起身體,右側睡眠。據說,這便是懼怕寒冷的習慣動作。
于是,據說,我只適合于生存在秋天如此蕭條而清麗的季節。
母親曾笑說當時懷孕的軼事,說我是晚產的孩子,并且比預產期晚了近半個月。我說,那時是否懷疑我已胎死腹中。
母親笑說,四周所有人都如此懷疑,可卻仍堅信,你只是個懶惰的孩子,一時貪睡過頭。就像如今一般,懶惰的孩子。
即使如此,她依舊相信,我的到來。并且不惜疼痛地將我與她的青春替換,這本是最為奢侈的交易,卻在她的眼中如此平淡。
B.G說。染。我們是如此深愛著我們的父母,甚至比熱愛自己更為過。所以,我們必須善待自己,或許這過于困難,但即使如此生存對于我們來說亦是種希望。
或許十月同樣對于我們這兩個孩子,除了誕生,更為過的是存在。
只有在這樣的月份。才會讓人如此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而非僅僅的活著。
慢慢早上撕去了27日的日歷,轉頭對我說。墨。還有兩天就生日了呢。然后咯咯地跑至面前,摸摸我的頭說,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
是初長成了嗎。還是早已長成,而被人忽略了呢。
十月。我依舊愛著我的秋天。即使它僅僅煙花瞬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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