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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学校偌大的电脑房中。一个人。与很多人。在某些情况下,意义是相同的。
自从庐山归来后,你开始轻微的失眠。习惯在凌晨某一时间点准时彻底清醒,天蒙亮初放阳,这是个寒冷而清澈的片刻。以某种绽放的姿态,仰望与祈祷。初生永远场奇异而绚目的,葬礼。
或许你是真的喜爱,不然,你怎会如此自然般苏醒,且心神安宁。
在清澈的季节下。你总会发现,你期望自己亦如此般,晴朗而透明。
朋友问你,什么时候把庐山的照片给你。
你才想起你小A中的照片依旧被封存着。你仍旧幻想着编号每一张照片与景物。起着你所爱或者你所习惯的名字。尽管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实际了。
仅仅这样,你也会骄傲地以为,这些才会是你的。彻底的,归附于你。
母亲看完照片后,第一回应是。为何没有人物。
我笑了。小K也是这样说的。他责难我的照片,象是出演场没有人物主角的话剧,只有不断的场景变动,与空洞的文字对白。
小K说。染,你甚至都不做他人的女主角。你永远都在逃跑镜头。
你喜爱在镜头的另一方,察觉你所爱的色块与明亮。
人只是一种道具,在这场平等的剧目中,他们与所有景物一同被放映与记录。这是你所创造给自己的凭借。
在这个微薄清寒的夜晚。你所能给予自己的除了寒冷。还可以剩余什么。
無事無愛。
你發現。就這樣,你變成了一個病孩子。
你的寒冷,只是寒冷,被拒絕在遙遠而寂愁的空間。獨自徘徊。
僅此而已。
其實,你并不冰寒刺骨,卻如此深刻而瘋狂地執念。
所以,你只是一個病孩子。
妄想,懼怕,于是,支離破碎。
無事無愛。
突然間。你面對你自己滿頁的文字。很是難過。
這樣的難過,壓迫著你。死死的,幾乎窒息。
你想說絕望,可是你記得,某個孩子叮嚀你,即使死也不要說自己絕望。那是最愚蠢的形容詞。
那么你只是很難過。很很很。難過而已。
依舊沒有眼淚。你找不到契機逃脫這個黑暗。這個只對于你張開巨大口腔的黑洞,你躲藏在里面。找不到出口了。
你說。你要死了。
他說。不準胡說。
然后。你掉線了。他就找不到你了。
無事無愛。
你感受到你的喉嚨里,生長了一顆海藻。
它的存在彌漫在你整個身體里。你的味蕾成為了它的視覺。
它的觸角抵在你的牙齒上,興奮而跳躍地探知這個為所欲為的世界。
盡管你并不喜歡這略帶侵略性質的窺探。
但是,你依舊熱愛這顆墨蓝色的海藻。它會是墨蓝色的。抑或是水蓝色的呢。
你只是好奇這株植物如何在你的身體中茁壯生長。并且,它是否會依舊腐爛在你的身體中,成為尸體與化肥。
當一個人頹廢的時候。只是想離開這個世界。
你沒有幼稚到,幻想離開地球表面。那是欺騙孩子而設想出的蹩腳童話。
同樣,你沒有墮落到,用自己阻隔世界,妄想離經叛道。
你依舊是個好孩子。不逃課。不抽煙。不喝酒。只是變得頹廢了一點點。
這是個極好的詞匯來形容你這周的所作所為。
你沒有生氣。沒有煩躁。沒有怪癖。
你只是很簡單地疏離了所有人。一切簡單地只是,若即若離。
這是你如何都無法逃脫而出的困境與現實。除了欣然接受,甚至沒有理由去反駁抗擊。
你并未怨恨或者討厭任何人與事物。
感冒在今夜加重。你忘了帶上厚外套。
你記得在十月初的時候,開玩笑地對某朋友說,你預測十月你必然會感冒生病。
于是。你就這樣很服帖地成為了這場沒有理由根據緣由的玩笑,唯一的替代品。
裹緊被子。好好睡覺。
無事無愛。
你被认为是,秘密最多的孩子。你只是摇头,却无法反驳答应。

并非不愿提及,只是不说。无人问及,便无言可对。

你是只寻找对手的兽类,就如以往一般,这是从未改变的陋习。

你不会主动剖析自己予别人观看。你喜爱搏斗,互相厮打后伤痕累累的姿态,那是你自认最为原始而坚韧的样貌。

血腥在彼此的利爪下是一道道的契约。

浓烈深刻,这是你所偏爱的方式。只是代价沉重。

你已不希望有人再次陪伴你完成这场无阻隔的疯狂游戏。

你不是赌红眼的劣徒,不需要侥幸的胜利。

那是上帝施舍给你的,可你宁可不要。

你被要求用词汇或句子形容自己。且命令用文字表述。

你写道。内敛。女性。自卑。黑指甲油。沉默。矛盾。18岁。

即使过了五年,你依然在这个游戏面前表现拙劣不堪。

将纸撕碎扔去。


你不再在寒冷的季节挑战纵容你的胃。那是奢华无度的事情。

你不会再如十五岁那般,每日咀嚼冰块,舔舐冰淇淋。

听寒冷在你的身体中撞击,猛烈地出击所发出的瑟瑟声响。

风鱼贯而入你的眼中,凝固成泪。被炙热的表层覆盖清冷。

那些仅仅都是,遥远而深刻的过去。在某个恰好的契机下,才会隐隐发瑟的鸣叫。

你依旧在想念。如痴如醉。如花如梦。而他们却从来都不知道。

这场蜿蜒成河的痕迹,最终也不过只属于你一人罢了。


你又开始失眠,或者说那仅仅是衰弱。

以半小时的频率苏醒,入眠,苏醒。来回往复。如同一个谎话般的夜晚。

你睁开眼,死亡般盯着这片黑暗。

它们轻柔地包裹着你,将你揽入它们的怀中,轻打你的背脊,像是母亲催哄婴孩入睡般。

可是你却寒冷地将自己蜷缩成团,掩埋在手臂间。

如同一个叛逆而执拗的孩子,将自己困束在幽闭而阴霾的角落,逃离人群。

你的梦,成为全新的故事,重新演绎。你再未曾梦见那个男子和他的烟。

你突然发现,他夹烟的姿势很漂亮。是纯粹而直白的漂亮。并无点缀。而这亦是烟的生命。

可什么,是你的生命。


冬至。惨淡天色。不是黯淡,而是惨淡。

仿佛是被人狠狠地用刀割裂的污秽,晕划成无垠的边际。驱散不去。

你说。这是适合,末日的颜色。苦涩而决绝。浓郁而稠密。

像是这场被雨淋透的日子。浮肿而枯味。
無事無愛。
反胃。呕吐。贫血。感冒。鼻炎。
纠结在同一天内。往复排练。于是掉入Dying陷阱,自我囚困。
消匿的视觉与听觉感官,像是条漫长而蜿蜒的河流,泛着萤黄的光亮,逐渐远去。
我伸出手,试图拦截。水流从手指间流淌而过,带着轻笑。
这是个绝然静谧与黑暗的世界。疼痛与麻木互为抵触。存在,仅仅只是一种信念与本能。
蹲坐在街口的石阶上,头深埋入手臂间。这如同无人可以救赎的罹难。
终于明白,为何会喜爱MH这个忧郁温柔的男人。和他只有一句歌词的Dying。
这是属于自己最为私密的底线。无法暴露与予人分担。
我们注定将,给予自己更多更多的孤寂来支撑自傲。
物方生方死。从诞生的那刻,便已濒临死亡。这本就是个公平的衡量。
無事無愛。
在夢里,你不斷嘔吐。扶著石墻,帶著污穢,及血腥的氣味。無法停止。
仿佛是傾盆大雨,聲音磅礴。可,你只看得到自己斑駁而落寞的影子。
這是場。漫長而欲生欲死的幻覺。
你說。你的胃中生長了新的生命,他逐漸吞噬你的食欲。并且保持脹痛。
你不餓,一點都不。你每天僅吃簡單的食物,水果或是清水。用以維持那單薄可憐的生命。
你說,你又開始犯病了。自私決絕,冷淡尖銳。在這刻被清晰地剖解暴露在他人眼中。你無力偽裝乖順。
和眾人冷漠。你會緣由許多原因,而喜愛很多孩子。可是你唯獨很難持久而長時間地喜愛任何一個孩子。
你是無法輕易給予人長久而寬厚的信賴。這本是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可如今已成為無法更變的決痕。
你就是一個怪胎。無人懼怕。無人理睬。
無事無愛。
你突然覺得。古代漢語是咒語。滿頁都是你不識的文字與對話。
這是場日夜顛倒的戰斗。你從未如此精疲力竭。
下周。偌大的學校僅僅剩余個別的專業。
于是,再次留下你們。這群每年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獨自高歌。
夢見一場電影。散場時。你說。這是僅放給一人看的。
然后你哭了。和電影里的孩子一樣的姿態。一樣的聲音。
你不記得,這些是誰給你的故事。
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守在旁邊,佇足觀看。
終究。你被證,仍是個對這個世界充滿幻想的孩子。

隨筆版看多了。換個版看。
綠色。调節視力。。。
無事無愛。
我說。我不喜歡下雪。它比下雨更可惡。
你哂笑道。為什么。
我說。它長得難看。比雨陰冷潮濕。
你說。可南方的孩子應該都喜歡看下雪的。
我說。所以我不喜歡。
然后你笑了說。原來。你只是一個叛逆的南方孩子。
我隔著窗外,看未落在地面,就已然融化成水澤的,白色晶體。
它們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國度的。它們倔強得讓我有些厭倦。
你站在陽臺,攤開手心。如同那些小說故事里的孩子一般,面色潮紅,若帶微笑。
夢里。男人趴著俯望著女孩。姿態曖昧生疏。
然后。眼淚從一個容器落入另一個。精準無誤的詭異。在燈光下,如同血珠般矚目。
有對白。有臺詞。男人像個孩子般的語態和偏執激動的表情。熔化在昏黃的幕景中。
女孩,并無驚艷的容貌,只是睜大眼睛。那是雙無望而深黑的眼睛。妖媚而純摯。艷美異常。
這是場無聲電影。從始至終。連眼淚延皮膚滑落的觸響都被遮掩。我們什么都不會被告知。
妖聽蘇打綠的歌而像個孩子般瘋狂流淚。我說。你看。我們都要老了。你都二十歲了。
蘇打綠的歌是緬懷二十歲聽的。這如同紙浆般粘稠而易碎的年華。
錦瑟年華誰與度。
無事無愛。
找到一年前的廢棄的博客地址。刺葵蓮藹。
那時原以為,可以與夜游會同時兼有的域名城堡。
可如今像是荒草,任人丟棄。
被堆放了,很多很多。甚至讓自己驚異的圖片。
你從未有過圖片控。你對美好的東西,僅僅只是會表示喜歡,很少有習慣記錄,或者存檔。
你不想被迫留下那些本身妖艷且絃目的美麗。這是彼此的自由。
博客的首頁,你很用心地寫文,像所有類別文都會有的標識語。證明他們的歸屬。
內容幾乎只有圖片和僅余的兩篇轉載。你習慣將所有想寫的文字歸類到夜游會。那里的文字好似被漂白水浸染過,刺骨地潔凈。
你想記住每一件事情的表露。你想留住每一個博客的痕跡。你想思念所有你際遇的孩子。
可是。一切都是空的。那時,你不應將僅存的密碼丟棄,獨自離開,那扇門久閉未開。
很多人都自以為然地相信你會喜歡蓮。比如蓮藹,比如隱蓮。這些都像是廣告標語般,注明著這個夸大的解釋。
你不習慣辯解,你會做的往往是等待他們自己發覺錯誤。畢竟你并不討厭蓮。這個錯誤便被縱容糾纏起來。
直至某日,飯飯一本正經地對著你說。染,你的感覺像是蓮。帶著清高,不可一世。如同墨蓮。
那刻,你終于明白為何自己始終都無法喜愛蓮。因為它本有的驕傲。
你抵觸了同類。
從奶奶家歸回的途中,車上。父親問,你是否厭惡我們。聲音輕緩而略為平易。頓了頓,說。為何,感覺你總在排斥我們。輕笑而諷刺。
你沒有說話,將頭轉向窗外。有時雨大得可產生幻覺般的醉生夢死。
很久很久。你把頭靠在父親的肩旁,緩緩入睡。
沒有人知道,你只會把安全感留給所愛的人。
盡管你的愛有時,平淡靜謐得無法承受。
無事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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