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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荒漠刺海。
封閉靜謐,流往無涯。
這便是,荒漠刺海。我決意獨自決絕踏入的境地。
凌晨被手機震醒。黑說,TAE,你到底怎么了。
煞白的屏幕將印落在眼眸,如同刺芒。
我說,我恨這一切。然後關機翻身睡覺。
側身的時候,驚覺這場墨黑下,被浸染了潮濕。
這不會是故事的好開頭。我知道。
這本無關任何人。
或許,或多或少有關的只是一條夠,抑或三條。反正無差。
我對黑說,我發覺我不適合有朋友。
黑沉默了會回我說,你是個很好的朋友。真的。
那刻,我握著手機,半倚陽臺,學校里有人放起了孔明燈。
於是,這座學校仿若是被插上蠟燭的蛋糕,熠熠生輝。
母親說,你不該對你的朋友這般過好的。
這個曾被密友幾乎奪取一切的女子從小便予我警惕。
而我,亦無法更變地,重複她曾執迷不悟的情感。
母親說,我希你足夠獨立堅強。從小便是。
相反,我的懦弱如同頑疾惡疾,無法摔抹出情感。
就如,自小懼狗。若,天敵。
母親再勸道,那些不過只是你自己創建的心理屏障。無須介懷。你終需要面對,這紛雜的人際關係。
而我如同,面對千丈無法逾越的湍急河流,遲疑不前。
黑弄錯了語序。
不是我是否有資格做朋友。而是,我無資格有朋友。
你看,這一切錯在我。和所有人無關 ,不用傷心難過愧疚道歉。
K 沒有說錯,我就是個怪胎。
我如此幼稚以為,當我對他人善好,亦會如此待我。
彼此彼此的道理,甚至比那白紙還易於,揉碎捅破。
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我在責怪他人。
事實是,我終於在十八年的錯誤中,認清。
這個世界不將有我所依需的朋友。
魚白說,這世界不再將有人能懂我所想。
我只是不適合有朋友,而已。
我可以對所有人友好親近。甚至有時牽手擁抱。
黑說,我們沒有資格自我詆毀。
白說,是否這世界所有人都厭惡我們。
妖說,TMD。一群賤人。
對樓的女子對著陽臺嘶喊著,不知所謂的名字。
慢慢在寢室大叫,某某學院學長跳樓自殺。
母親說,好好睡一覺。去吧。你會忘了這一切的。
我坐在樓梯口,流著淚。索然無味。
MD。什麽時候,我變得如此矯情而柔弱無趣。
我想對白說。請把你的煙借我。
我想對黑說。以後離我遠點。你是個好孩子。
我想對妖說。賤人。我們該善待自己了。
我想對他們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我想對母親說。請將我抱緊。我已到極限。
我將孑然一人地越過這片荒漠刺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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