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恍惚不精确的记叙关于年少无其他

苏河昕

（一）

    很久就打算写下这么一篇文章，关于我的年少还有我的少年。

    一度踌躇不知道怎么落笔，曾把一些时光用只言片语记录在随手拿来的纤薄的纸上，而后不闻不问，可能被丢进绿皮垃圾桶，被倾倒在可回收垃圾或者不可回收垃圾中的某一分类。有些无可奈何，有些可惜，我并不是可以细心保存一些小物什的人。尽管仍喜欢收集一些装帧精美的本子和一些饶有质感的纸片，怎奈后来要么就折皱了，脏了，破损了扔掉了，还有可能夹在某个本子中找不到了。相反我并不去在意，我所记住的只是在几个惬意的午后翻动很久没有去触碰的放在书架上的书的时候给我的欣喜，掉落下几片干枯的叶子，看到几张我用稚嫩字体写下的当时的状态。那些言语和清晰地叶子的脉络更像是记忆的标示，不记得怎么来的了，却能给我一个契机让我去想想当时的时光。

    写了，丢了。这并不能说明我不珍视重视过往的感情，不是所做的任何的行为动作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就像喜欢就是喜欢而已，没人能知道为了什么，想知道的这种假设也是不成立的。

    突然发现回忆过往的文字，都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写遗书一般的口气。装作什么都看懂了，什么都看淡了，无所不知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太过私己化的东西很少给人看，也很少有人会去认真地看，我们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生活，自己的状态同样的乱七八糟或者庸碌不知整日在忙些什么。

    我只是想说说，想给自己说说，不断重复只想让自己记住，不遗忘。

(二)

        先说点什么呢？总是茫然于这样，有很多的东西想要说，但是不知从何说起。回忆杂乱而冗长，拥有再锐敏的感知力一样找不到重点。姑且说是些故事，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可用于描述的语言捉襟见肘。平日还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会编故事的人，到说说自己的时候却尴尬语塞了。

        我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小镇上，在这里安静的度过了十几年。像所有和我同样年纪的孩子一样熟悉这个小镇上的每条道路，哪里可以捡到最漂亮的梧桐的叶子，哪里有整个小镇上最好吃的冷饮。学习和玩乐总是胶着我全部的生活。平凡不过的长相，拿着再普通不过的成绩，一样喜欢做一些天马行空或者不切实际的梦。

        许许多多的玩伴还有零星几个朋友，生活如厚重的轮子般自此经过碾碎了所有的可能发生的潜藏的巨大惊喜。我默认一切，一个简单的比喻可以恰到好处的表明现在所处的境遇。就像一只金丝雀渴望飞到自己的天空，离开的不算是牢笼，而是如今的平淡无奇。很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孩子安安静静，可是孩子应有的秉性在我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贪玩，活泼，无邪一些稚态的词语很好的刻画了一个我。血气方刚，争强好胜，顶着普遍存在的客观压力在一片片谩骂声中求得成绩的细微攀升。

       是的，我一直在努力，不安于现状企图撕碎现在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得到自己想要的。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能是取悦于所有爱我的人关心我的人。我不会像柳宗元在《蝜蝂传》上的那个喜欢背负重物的小虫一样不断重复跌倒爬起前行，我会想想这样所做的价值，我所背负的是否是必须背负的东西，我不会因为背负而选择道路，而是在我选择的道路上承担将会存在的种种。

       我是一个乖张的孩子，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乖巧。口无遮拦，肆无忌惮，我会去选择相信所有的人，并对那些伤害和欺骗表现出不以为意，原因吗？原因就是我还是一个孩子。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在意。我长时间处于一种羞愧的状态中，不完全是自卑，当然我不否定有很大的自卑的成分。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可以逃脱这白蚁蛀食局面。我有很好的性格，异常的神经大条并且异常的敏感，这一点也不矛盾，我一直没心没肺只有几个瞬间的敏感，几个瞬间仅仅是夜晚下我拿起笔或者是无来由的发呆。把自己藏身于忙碌中不代表我是在逃避，我觉得我没有什么需要逃避。一种习以为常的状态，在深刻感知的瞬间懊恼，随着我发呆结束便遗忘。


       如果我这样还不足以解释的话，我改说我是双鱼座的好了。

苏河昕

(三)

        对于我的文字，我不想多说什么。看了几个书柜的书之后我发现我却是应该去走走看看了，对于某些先哲的观点有时也会付之一笑。看书不会寻章摘句，自以为是的拿出几句别人说的荤段子到处卖弄。也不是目空一切，刚愎自用，对于一切总会保持一颗谦卑的心，不解释，不争辩，不随意苟同，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偶像了，我只是信仰自己。亦舒说：“想要改变贫穷的生活，进步不行，非要进化不可。”一直成为我现在的标榜，鞭策我持之以恒。

        我最喜欢80后一个叫刘卫东的不是很有名的作家。我会很耐心的看完他的每篇散文，从《与草荣枯》到《跟穷人一起上路》同样在少年的生活状态更容易让我有相惜之感，听他诉说的空灵与充实就像看到另一个我，在我彷徨的时候给我指出应前进的方向，是的我一直在走路走在灵魂的朝圣路途上。

        因为文字我认识很多可爱的少年，我用文字一点一滴用心堆砌起自己的城堡。不是固步自封，自闭完全和我沾不上边，只是泾渭分明纯粹的把事物一分为二，同我有关的，无关于我的。在这里我是自由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决定它的面貌，你可以任意揣摩一些轮廓，比如糖果一般的天空。

        我讨厌刻意的去描绘一些东西，我的文字追求的只是用简洁的名词，动词给人最直观的感受，用心来描绘真实的生活，用心来写这是我永远也不会变得表达方式。因为有了爱，因为对生活充满激情，就有了率真的表达。我和我的文字不会赘为物质的躯壳。

(四)

        我对民谣一贯的偏爱，朴树的《那些花儿》，许巍的《少年》。我觉得那是关于我们的，陪我开放的花儿还有九月站在操场上的少年。我并不需要任何东西让我想起他们不用翻来覆去的证明他们是否存在，浮生若梦是最大的谬论。丝毫不担心一觉醒来你们就消散不见了，实际上你们一直隐现在我的脑海，尽管古代人那会者定离的诅咒每天都在愈演愈烈，我记得我遇到你们是我还是衣袂纷飞的少年，我遇到你们在最好的年纪。我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于有你们的陪伴还是习惯于回忆以前的岁月带给自己的感动，但决不会是活在凭空臆造的巨大虚影里边。

        缙缙那时刚去学古典吉他，几个星期过后就给我的弹唱了《那些花儿》。我非常诧异，至今还找不到古典和《那些花儿》这民谣式的歌曲有什么联系。缙缙应该是我最好的哥们，可能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只有九年而已，细细一想他竟然是和我在一起玩乐时间最长的。操场上留下我们太多的影子，那时总是逃课无所事事的闲逛，那时还拿着令人羡慕的成绩。大口大口的灌着可乐，品尝阿尔卑斯的甜腻糖果。但都是以前了，毕竟现在我们除了青春年少以外并没有什么令人羡慕的资本，那些骄傲覆上尘埃不会再被提起以前的豪言壮语没有被实现的梦变成此时剜像心头的刀。伤痛是蜕变时向成长交的税。

      “没事，我去就算让人揍了我也去。”我算不上是飞扬跋扈，也不是低着头只管走自己路地人，有时也是有是非悄然的访问。我在让几个小混混截住的时候，缙缙在电话里这么对我说。故事到了最后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我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可以一同承担的兄弟。

        无聊时他会给我打电话喊我一起去压马路一起去见他女朋友一起去网吧一起喝酒，不是不可缺少只是无论在什么时间出现都不会显得多余。

    那个平日干净清爽的孩子只有在夜晚或者假日才会蓬乱着头发，去喝酒，上网吧或者唱K这样无羁随意。

        如果说缙缙是我最好的兄弟的话，霄便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把关系分的清晰明亮是我喜欢的，当然也很容易混淆，因为他们都是我亲近的人。

        在遇到霄之前我从没发现原来一个男生和女生的友谊居然可以这么牢靠。和霄相识是因为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进了校广播站，后来再次稀里糊涂的当了小组长，因为时常一起播音所以就慢慢的熟悉了。对她记忆深的还是在我们放音乐的时候她突然哭了，那时是周杰伦的《珊瑚海》我关切的问她，但是对我发了脾气。直到以后我才渐渐地明白当一个人可以对你发怒对你任性这就说明她对你是依赖的。（PS：就像雅君对我耍赖(～﹃～)）那还是初中快毕业的时候，临近结束每个人都变得浮躁，我也不例外，自己的成绩一直在下降，越来越恼怒变成了频繁的逃课。霄责怪我，我说我什么都不是，她真的生气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就想要抽我。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你以为可以进播音组的有个几个人啊，你们比他们都优秀。”我不做声心想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班长考的最垃圾的名词都比我最好的好。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幼稚的可笑，一点点的成绩就是天大的喜悦，一点小挫折就像掉入深渊。我甚至不想想考的最坏不过100名而已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难过。借故放纵却是我念初中时最惬意的日子。

       见面时点头问好，不轻易打扰，难过时可以朝着对方大喊大叫。

   “哈哈，我看到你所有的不堪。”那日我给她开玩笑。“你不也是？”我们都会心的笑起来。

       可爱的少年，我的好朋友。

苏河昕

(五)

        可不可以这样来形容，你是我生命一开始的陪伴。

        欣欣，昕昕。喊你就和喊我自己一样。五六年的相处，离去，八九年以后的重逢，好像电影里边俗套的桥段。儿时的朝夕相处，旧时的弄堂那个驻足我记忆青石板路上的女孩子。

    你说“九年了，时光的约会。”是啊，时光过得真快。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爱哭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呢。“小竹马。”即使我们现在都在中学你还是这么喊我，嘴上说着不要了心里觉得还是很美好。嗯，再让我喊一次，“小青梅”。
  
   “你看见了没？我的脸上还有疤咧。”你半带撒娇的说。
     “怎么弄的。”
     “呜呜，你小时候咬的。”我知道说这话时你一定装作委屈的表情，“完了，完了，以后嫁不出去了。”
     “不会吧。”
     “以后要饭就去你家要去。”
     “好啊，到时候我养着你。”
  
    岁月静好，安然而过。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们还可以在遇到时亲切的问候。

   “还好吗？”
   “我还好”
   “嗯”
   “嗯”

    然后各奔东西。
  
    现在我的思绪凌乱，分散，不成系统。年少的恋爱总是过早的夭折。我预见了爱情却没有遇见爱情。我始终站在一个角落冷观别人的分分合合，嘈闹一般就过去了。对于现在的恋爱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没有发言权，我没有经历过我不能称之为伤痛。我也曾暗暗地喜欢过几个女孩子，她们的美好却是缘于我的臆测，可以观赏就像一幅画，只能作为一幅画。自己还是喜欢闲暇的时候去艺术宫看那些光鲜亮丽的女孩子，只是看看，无关其他。
   

    “你要找个人照顾你了。”七七对我说。
        “谢谢，不要。”我委婉的拒绝一切此类的话题。

    七七就是靓靓但是我不喜欢喊她的名字，我更喜欢称呼她七七或者七爷。七是个美丽的数字，我这样想。叫她七爷开始是半带揶揄的性质，后来发现她真的教会我很多。可能我再也不能变成她那种极端自我的人，我还是那个可以为了朋友委屈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开始尝试不再在乎与我无关人的感受，我成功了。这不是自私，这是自我。只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幸福就好了。我这么想，心脏只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容不下太多。

    七七是个偏执狂，她和我一样把Q上很多人都拉黑了。我说起的时候她孩子气的说：“不是拉黑，是删除，七爷从不拉黑人的。”这不一样么，我们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来告别过往，是啊，当要面临结束的时候彼此伤害来寻求宽慰。只是删除，希望，希望他们还可以再次想起我们。

    七七大步流星的去追寻她的梦想的时候，我还在为今后的生活殚精竭虑，毕竟我的境况游离于生活之下在生存的边缘。梦想暂时在搁置一旁，不得不考虑怎么赚到更多的钱这样物质的东西。

    没关系，我告诉自己。“Everything will be okay in the end. If it's not okay, it's not the end
”七七说的。

（六）

        有人把网络比作寂寞的海，每个人就是大海中的游鱼。躲在在这个由无数的01织成的毛衣中更容易寻求到温暖。

    人格这个词来自于拉丁语中的面具，无意中在一本心理学书中看到的。这或许可以肤浅的解释网络的真实和虚假了吧。我记得一个叫球球的女孩子，她问我很多关于文学的问题，我也很细心的告诉她小说怎么写。其实我没有说，所谓的文学在我眼中就是一坨屎。不只是文学后来她还问我关于工作应该抱有的态度，我告诉她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她笑着说我的理解深邃不只是个孩子，老成但愿不是老气横秋。只有我知道就好了我是个孩子。（ps：村上认为"男孩"与年龄无关，具备三个条件即可：1，穿运动鞋。2，每月去一次理发店而不是美容室。3，不一一自我辩解。)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没有过多的交集，尽管她依旧会喊我师傅但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她，她最后把她的文章发给我之后我就把她删除了。那篇一万字左右的文字到现在才仔细的去读。像是自传式的小说，我明白自己可能会从她的文字中再次了解她。她在文章中写：“ 球球是动画片《狮子王》里的那条白色的可爱的小狗，它的快乐很简单，只是那个球，它只要有球，一切都非常满足了！她希望自己不要有太多要求，可以简简单单的快乐，一如球球！”

    知道离开后才发现，我们都曾喜欢一个词“相濡以沫”。她说：“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我希望她真的可以像球球一样的快乐。我遇到这尾游鱼我知道我又该前行了，一个鱼的记忆只有七天，永久的迁徙才是习惯的流浪。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苏河昕

（七）

       我忍受不了欺骗，忍受不了愚弄。我讨厌她可恶的嘴脸，装作优雅高贵的样子说：“这样美好的感情践踏起来才有趣。你只是一个玩具罢了。“
       我怒不可遏，歇斯底里。“你滚。”没有谁在这样的粗鄙，丑陋了。
       记忆中潜藏你美好的样子，后来的你，你已经不是你了。不去祈求，不去希望，我慢慢地走过去，我还是最真诚的自己，我不认识你。
       我不只你一个朋友，我还是白衣飘飘爱如少年。

（八）

      我遇到了八戒，一群可爱的孩子。
      我只能说我们的故事，欲说还休，原谅这种情感无法诉说。
      我们一同搀扶着向前走，带着岁月给予的不为人知的伤疤和隐痛，面朝阳光骄傲的活着。
      不是矫情。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九）


      直到看了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才对我的生活有了全新的定义。为了再度体验过去而开始的旅行。
      我还向前走，遇到了丫头，雅君，小休，桃子，阿芒还有其他可爱的孩子让我觉得欣喜。对没有好好地照顾写客论坛对姜泽抱有愧疚，尽管他不以为意。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自己有多大的期望，不伤悲，不解释的人生才是相对完美的。不自寻烦恼，不自欺欺人，还有不自卑。生活就是各种调味剂打混在锅中的大杂烩，没有纯粹的味道开在味蕾中。为了看看阳光我来到世上，因为体验而活着。
      关于我，我现在住在北方，一个喧嚣而又安静的小镇。
      我拖着一条凌乱的尾巴，不慌不忙的赶往以后。
      我年少时的少年在天黑的时候我就看不到了，我想，现在我该回家了。


    后记：我不是个话多的人，这篇小传算是梦呓吧，临行前给空。希望空网是我的另一个家。

苏河昕

虽是梦呓，但却清晰
总有二三事在脑海形成一座城
高大壮观，不宜入侵
里面的事情一尘如洗
而我权当是个局外人
在看着城里的故事，永恒记住

小苏，要开心，希望你常回来。
hayasi 发表于 2011-8-20 09:38

恩恩 知道呢

苏河昕

看见你写的所有，突然也想把自己记忆里的东西编成文字
走了很漫长的一路，总觉得记忆在某个时刻断掉了
回望时却又感觉满满的，不曾少掉任何一个部分
我始终是擅长回忆，却不擅长记录的吧……
小孩 发表于 2011-8-20 10:22

傻瓜你很明显没有认真看。

苏河昕

没有人会否认一片瑰丽的沙漠。 15# haya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