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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故事
坐下来
想像不是空想
幸福是很简单的吧~
雨过天晴后难得看得见的彩虹
孔明灯飞上了天空
遐想严冷的冬季樱花落满肩膀
看雨滴绽放在水中
(二十四夜)

续。

07. 海洋之息

(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伊伊。”
“一一?倒是挺好写的名字。”
“不是啦~~~不是一一。是伊伊~~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伊!!伊伊~~~”

她把尾音拖的很长很长。

此时,他正盘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低着头给她的膝盖上红药水。伤口的血早已凝固。粗细不均的痂皮透出新鲜的嫩红色,像一条条干涸的溪流攀爬在可爱的小膝头。听到这话时,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讶异于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形容。她湿漉漉的小脑袋上盖了一块大大的天蓝色方巾,长长的垂在小脑袋的两侧,他的视线穿过方巾中间落在她两颊鼓起的小腮帮上。洗过澡后的伊伊两颊不像先前那样惨白,有了些许血色。她微微皱着眉头,但在对上他的眼睛时,立刻转为若无其事的笑。

回来的路上,他带她去逛了商场。只能随便地先将一些急需的物品备齐。她似乎不轻易亲近人,不会怯生生地扯着他的衣摆,或是抓着他的手。她亦不轻易开口央求,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急匆匆地迈着小步子,始终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眼睛和小脑袋倒也没有一刻闲下来过,一路上四处兜转着。有好几次他停下来回头看她的时候,她都险些撞上他的背。最后他朝她勾勾手,然后伸出自己的食指。她愣了一下,然后抓住他的食指,抬头看着他笑了,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小毛虫。她的手掌软软的,只是,冰凉冰凉的。

他在童装部为她选了一件桃红色的公主袖小短裙,一条白色的缩边小中裤,正好盖过膝盖的伤口。他把她换下的破旧衣裤都留在了更衣室里。他让她自己挑选她的日常用品。她选了深蓝色的牙刷,天蓝色的毛巾。一套淡蓝的长袖睡衣宽大的长睡裤。一条海绵宝宝的很可爱的小内裤。她踮着脚尖对着商场呼呼转动的电风扇说话,听到自己颤抖抖的声音,她乐疯了,咯咯地笑起来,眼睛又再眯成两条小线。柜台的服务员小姐说“你女儿真可爱”,他尴尬地带着谢意冲她笑了笑。

他告诉她浴室在客厅右边的小门里。他搬来一张椅子,未等他开口她便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就如这天她爬上那道堤埂一般,抚着洗手台的边缘慢慢地站起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刷牙。两边的小腮帮子左右地晃着,像一只挂着泡泡的小金鱼。他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浮现出自己也未发觉的柔和。结束之后,她对着镜子咧着嘴亮出两排齐整的小白牙,然后满意地对着镜子中的他笑笑。

“会自己洗澡吗?”他问。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然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爬下椅子走到浴缸边,踮起脚尖伸手去拧开关。就在她要够着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越过了她。他开始默默地清洗浴缸,然后放好温水。她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扑腾着,笑的很开心。他手忙脚乱地搓洗她在空中挥舞着的两条细细的手臂。她太瘦了,几乎是皮包骨头。他一直在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地,她把捧在手中的水泼向他。他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激怒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有些害怕了,不该那么得意忘形的,她想着。就在正要开口道歉的时候,他突然无奈地轻笑了一下,表情渐渐地轻松起来。她笑了,他们就这样在浴室里打着水仗。那是她到家里为止见他笑的最多的时候。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笑的无边无际。。。

现在,她带着沐浴之后的清爽,又再睁着那双干净的大眼睛盯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闪着眼睛问。
“我叫程暮。”他回答的很平静。不带一点逗弄孩子的稚嫩嗓音。似乎坐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四岁大的小鬼头,而是一个和他同龄的成年人。这样的交谈方式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们彼此之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因为她明明总是笑的很纯真的样子。
“程暮。程暮。。。”她在口中念念有词。

那天夜里,她裹着她的蓝色毯子,缩在他的身边。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她的呼吸轻微而均匀地吹在他右侧手臂的皮肤上。痒痒的。他看着她动了动,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小脑袋在他的手臂上蹭了几下,身子更缩紧些,然后又再沉沉睡去。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帮她将被角压实了,然后也睡了过去。这是他们一起的第一个夜晚。那天夜里的风透着初秋的清冷。但他很暖。

他的身上有股幽远而清新的味道。我很喜欢。妈妈曾说过爸爸的身上有海洋的气息,是温暖而深沉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伊伊

(二十五夜)

续。

08. 抹茶拿铁。

(四)

程暮喝拿铁的时候,就会给伊伊泡一杯抹茶。他们一人端着一个杯子,并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夕阳慢慢没入远处高楼的背后。有的时候,他们都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后来伊伊再去回想从前的生活时,这个画面便时常浮现在她的脑中,有种根深蒂固的寂寥。


伊伊后来才知道程暮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也给不同的杂志画插画,那是他的兴趣。程暮有时一整天都不出门,只呆在房间里画画或是整理一些资料。也有的时候,伊伊连续几天也见不到他的影子。程暮离开的时候,伊伊不会粘着他,亦不央求他,眼神中也没有孩子惯有的不舍和不安。她会圆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直盯着程暮,直到他把大门的最后一丝缝隙也封住。几天后,程暮回到家,伊伊即使在看她最喜欢的电视节目,也会放下一切跑到门口。她笑着抬头看着程暮。这一整天,她几乎都会跟着程暮,寸步不离。她不吵他,只是会呆在他呆的地方,无论是卧室,厨房,客厅还是阳台。程暮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和一个孩子达成一种默然认可的,独特的相处方式。

伊伊是个奇怪的孩子。从她说“幸福”开始,从“所谓伊人”开始,从她很少的话语开始。她很经常笑,眼睛眯成两条小细线,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开心。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天真浪漫,无忧无虑。她通常保持沉默,甚至是发呆。但每当程暮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很快乐。程暮有时觉得她更像一只猫。你不去找她时,她便安静地趴在屋子的某个角落,你甚至会因为她的安静而忘记她在空间中的存在。但当你在她的身边时,她便温顺地贴合着你,让你感觉到她的柔软似乎一刻都未曾离开过你的左右。

伊伊很喜欢客厅正对电视的那张宽大的单人皮沙发。一个人呆在客厅的时候,她都会爬上那张沙发椅。她往上一坐,往后挪着身子直到背部靠到沙发椅背,两条腿自然地往前伸直着并排地放在椅子上。两只莲藕般白嫩的双手总是紧紧相扣安稳地收放在身子前边。她就像一只装进沙发椅子的洋娃娃一般,动作却是自然而优雅的。她就是这样娇小。程暮站在沙发椅子背后时,就只能看到她那两只露在椅子前面的小脚丫子,时不时地晃啊晃的。比起刚到这个家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手脚不再像从前那般枯瘦如柴。脸颊两边渐渐有了一点婴儿肥。她长的很漂亮。这种漂亮的感觉,并不只是由她光洁的脸庞折射而出,更是从她似乎与生俱来的恬静温润中渗透而出。带着一股贵族血统般的高雅和精致。

伊伊看电视时神情很是专注,并且似乎总能从里面学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程暮会在某天从杂志社回来的时候,发现伊伊已经在他进屋的门口摆放好换穿的拖鞋;又或者是在某个穿过客厅去到厨房的时候,看到伊伊猫在角落正专注地拿着一双他的鞋子研究怎么着绑鞋带;更有一天,程暮发现伊伊竟然还学会了怎么打领带。不多久,伊伊已经学会淘米,用电饭锅煮饭;使用微波炉打热饭菜。她会自己装饭,盛汤,尽管晃晃悠悠的小手时常让程暮有点担心,但每次似乎总能有惊无险得顺利过关。

当电视对她已经失去吸引力,伊伊又把目光转向了程暮的书房。因为工作的性质,程暮的书房里有大量的摄影和绘画书本,这也正好满足了伊伊“目不识丁”就喜欢看图的意愿。伊伊抱着书册坐回她的沙发椅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看的很仔细。她的双脚依然晃啊晃的,有种轻松的愉悦。脸上的神情却是认真而专注的。这种专注的神情出现在她看电视的时候,在她研究鞋带的时候,在她翻画册的时候,有时,也出现在她注视着程暮的时候。程暮开始教伊伊识字。“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伊学会了第一首诗经里的诗。从拼音到简单的字体,然后,程暮教她查字典。接着,他又再放任伊伊不管,由她自己玩耍去了。

程暮在书房专门腾出一个位置,摆放了一张小桌子。他买了很多标注拼音的故事书,就放在底层的书架上。他没有特别交代。但伊伊对书房似乎已经非常熟悉。她很知道去哪里拿书,看完又再端端正正地摆回原处。他们时常这样一起在书房里,坐在各自的书桌前。程暮整理照片,或是创作插图。伊伊自己翻看着各种不同的书。有时她也写字,画画,用蜡笔上色。伊伊的画色彩鲜艳,蓝天,白云,阳光,麦穗,田埂,还有他们相遇的芦苇地。她的画里通常都是两个人,她,和程暮。他们有时就那样,做着各自的事,谁也不吵谁,谁也不干涉谁。

傍晚的时候,伊伊就拉着小凳子和程暮一起坐在阳台看风景。程暮喝着拿铁,伊伊端着抹茶。伊伊一边晃着小脚,然后哼哼哈哈地唱着说不上名堂的歌。程暮看着她,觉得这时的自己无比轻松自在。她就像是一条匍匐在土壤上的清泉,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他的生活。似乎与他紧紧相依,又似乎与他彼此孤立。像空气一般飘忽不定,然而不经意之间,已觉得那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
想起一首歌来-你是风来我是沙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二十六夜)

续。

09. 雪の舞--雪之舞

(五)



“伊伊~~~~该回去了哦~~~”程暮取下画夹上的画,抬起头朝远处大声喊道,然后又再低头继续收拾起画板和工具。四周放眼望去一片素白,没有半个人影。远处结了冰的湖面与四周厚厚的积雪连成一片。湖边的小树林被白雪覆盖了大半个身子,只留下隐约的棕色树干。程暮的声音融进冷冷的空气,吞噬在那一片纯白的寂静之中,没有一丝回响。

半晌,待程暮将东西都收拾妥帖的时候,却仍不见一点动静。程暮亦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他站起身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不一会,一个蓝色的小身影便在树林间出现了。伊伊步履蹒跚地从远处走来,积雪足以掩盖过她的小腿。她专心地低头盯着脚下,不紧不慢地朝着程暮的方向走来,身后留下一串可爱的小脚窝。


入冬的时候,程暮送伊伊去了幼儿园。两天后,在上学的路上伊伊问他,“程暮,我为什么要去幼儿园?我可以不去吗?”程暮看着她。那是她第一对他提出一个请求。他摇了摇头,然后还是继续送她去了幼儿园。伊伊不哭不闹,只是比以往更加沉默。到幼儿园的门口时,她甚至不和他说再见,只是径直走进教室。伊伊每天自己整理书包,她总是偷偷放几本程暮买给她的书。幼儿园的阿姨说她很乖,只是很沉默,不怎么和其他小朋友玩闹,常常总是在一旁看自己的书。程暮透过玻璃看着伊伊,她远远地坐在角落抬头对阿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又再埋下头去。她对事物没有兴趣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冷漠,而是轻扯一个婉约的微笑。那之后一周的时间,伊伊对程暮的所有问题都回答得极其简短。通常只有“嗯”“哦”“好”。伊伊对他的笑比以往都更加优雅。

一周之后的两天,程暮回到家中告诉伊伊明天可以不用去幼儿园了。伊伊疑惑地看着他,程暮那时坐在沙发椅子上,视线仍停留在电视画面前,若无其事道“我帮你退学了。你以后可以都不用去幼儿园了。”伊伊愣了一下,迅速地从她的椅子上翻身下来,窜到程暮面前跳上他的身子。“程暮~~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好人~~~” 那天伊伊搂着程暮的脖子,在他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下去。程暮抱着伊伊的小身板无奈地笑了。他忽然发觉,那是他们一起生活一年以来他第一次抱伊伊。她的背脊娇小而柔软,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伊伊太过骄纵,或许,他只是那样自然地做了,也未曾去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们是彼此独立的两个生命。他没有想过管束,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灵体。有着她独立的思想,性格,有她喜欢与厌恶的,有她追求和寻找的。他无权控制与干涉。况且,对伊伊,他具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信任。这种信任放任了伊伊的一切举止和言语。伊伊不喜欢与人相处,沉浸于她的世界,有着那个年龄的孩子没有的纯熟和淡然。或许那些稚嫩的孩子无法进入她的世界。也或许是她习惯了这种短暂而迅速的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她对身边的人并非排斥,却只是淡漠。程暮本应该趁此机会让她学会如何与人相融,却被她莫明深沉的寂寞轻易击溃。他还是将她接回来了,留在他的身边。她的笑容,无形之中成为她予取予求的尖锐武器,而在这点上,程暮却毫不自知。

“程暮~~~程暮~~~~”伊伊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她已近在他十几步远的地方,一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挥舞着双臂。“你看~~你看~~~”她兴奋地叫着,欣喜若狂的表情犹如挖掘到了一颗深藏在几千尺冰层中的宝石,顾不得脚下厚厚的积雪,颠簸焦急地恨不得立即奔跑到他的面前。忽然之间,一阵风从她的身后吹来,顿时茫茫大地犹如卷入漫天沙尘的大沙漠。微雪四起,一下模糊了她娇小的身影。程暮高举双臂挡住前额,迎着摇曳的日光,迷蒙的雪气,他看着那一团模糊的蓝色身影慢慢地朝着他的方向前行。她就像一只从困境中挣扎着逃窜出来的小动物,踩着坚定而蹒跚的步履从白毛雪雾中走来。他呆呆地看着她,说不清为何自己会被这样的画面触动。她就是那样,走进了他的生活。无论在如何的境遇之下,依然保持着她不可预见的惊人毅力。


他开始带着伊伊四处游走。无论是去哪个地方采风写生,他都会将伊伊带在身边。他们走过油菜花开的田埂,穿梭在夏日里拔高拔高的向日葵丛中,盘旋于箱根溢满枫树的蜿蜒公路。浸泡在露天温泉中,他看着伊伊将毛巾叠成小方块覆盖在头顶上。她的小脸因为滚热的泉水涨的通红,她却依然神情肃穆地坚持要陪他到最后一刻。他喜欢这样,引领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这个世界,走向神秘更迭的自然。他喜欢观察她脸上出现的各种微妙神情, 对于他早已熟悉的一切,在伊伊的眼中,往往又将是另外一番景象。因为伊伊的存在,他发觉周围的事物都折射出异于往常的惊喜光芒。这使他觉得自己年轻。其实我们的降生都伴随着热情,只是一切都将被消磨殆尽,或早或迟。

但另一方面,程暮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亦将伊伊牵引在了只有彼与此的世界之中。

此时伊伊的手中握着一颗棕灰色的松果。她一如往常一般,回家的路上,都将视线投放在这个灰色的小东西身上。然后当她回到家中,她便把他放进书桌下的小方盒中。标上时间,名字。小方盒里有红色的枫叶标本,向日葵干瘪的种子,海滩边捡回来的贝壳,某次树林中拾到的一块燧石。那块燧石是伊伊的第一个收藏品。那时程暮教她辨认燧石的断截面,贝壳状的锋利截面,灰黑色调。程暮告诉她,人类最早便是以此为取火工具。伊伊听的很认真。蹲在地上眨着大眼睛盯着那块其貌不扬的小石头看了半天。然后她把它放进口袋里带回了家。

燧石是人类光明的开始,正如,她和程暮的相遇。

有点儿害怕这故事的发展。。。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结局无法预料,但,必然来到。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也许结局和过程一样不可缺少
简言:因为伊伊的故事,不想从中打断,反而让文字受到诸多束缚,失去宣泄的初衷,文字也便失去了意义。所以,还是决定随心所欲了。

(二十七夜)

有几个人,让你爱过,痛过,在回想你们初初相遇的时候,依然觉得那是一生最华丽的景象。
他或她的出现,即使只是惊鸿一瞥,也足以弥补那之后留下的种种遗憾。
想起几年前他说的话。他说,我其实只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小孩子。
现在,我开始慢慢相信了。

她说,对于感情,你太过冷静。
“太过冷静”,心脏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担忧她,亦心疼你。
你曾经是那样灼热而满富激情。
我曾经以为你的身体就像过于窄小的容器,所有的热烈感情都会丰盈溢出,你是这样需要去宣泄。
我没想过,一切会在一夜之间都被颠覆。
究竟是我折磨着你,亦或是你折磨着她。我只想袖手旁观。
你说你喜欢她。我明白,只是她能感受到的太少太少。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吝啬和惜言。
但我始终是无权过问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即使不是爱着,亦会心疼着。你们曾经都是那样鲜活明朗的人呀,究竟却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我想我或许还是应该学着安静地对待一切,不再去深究那些不属于我的问题了。


爱情就是一场决裂。我们在等待的,只是刹那芳华。
呐,我问你,你想要的是不是就是那样。
我们还太过纯真,所以将一切都想的太过纯粹。
那种决然而毅然地赴汤蹈火,必须在瞬间迸发。我们为此痛苦地恸哭流涕。
那就是我们要的了。我们就是这样地极端。
我们要的,就是当他将手覆于你的肌肤,即使有多少粉身碎骨的痛楚,还是会莫名地紧紧握住。
真的,我觉得,我们曾经,就是那样。


如果可以,不要问任何原因,因为脆弱总是来的很飘渺。
你说过,我是黑暗之中呜呜作声的兽,即使血流成河,也不会让人类发现。
你说人类是软弱而富于同情的动物,他们为我疗伤且倾尽真心,但最终都不得善终。
你是如此一针见血。我没有看你,只是平静。
但平静亦无法抚平我的恐惧,恐惧于我的罪恶。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站在阳光之下,回过头来,蓦然一笑。。。
怎么感觉有些小四的风格了?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三生石畔,彼岸花开.
有些人,你以为可以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然后,也许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再也见不到了!有些事,也就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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