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城記。這座城市正在以我無法抗拒的速度萎靡與昌盛,
我被迎面襲來的強勢所折服,自卑而苦惱。
歲月的荒度,仿佛築起疊疊不倒的磚牆,分割我們遙不可及的距離,
你狠狠地撞上,流下斑駁的血跡,一直延綿到我的區界,
我赤足跪在那片殷紅流淌的血色前,一遍一遍的擦拭和抹除。
男子與女子。這如同亙古不化的主題,終究被厭棄在幼稚的情懷。
我將最後的信任丟在深海的暗礁,在永無光華的寂寞里,淡淡消磨。
對於我,你沒有想像中那麼重要。
當一個聲音此起彼伏地對我說著這樣一句話,
恍惚間,我質疑你是否在我的生命中曾經出沒,畢竟記憶永遠在騙人。
你沒有續存溫存在我的內心,
它們終究冰冷淡漠起來,固步自封的淪落為一顆破舊化石。
但想來化石終究還是有化石的好處,不用細膩輕柔,不用附庸風雅。
只是殘破的固守被消磨后的真實與寂寞。
你沒有想到,終有一天我連時光都膩煩了,是否我的耐心不夠用,
不夠在年華如梭的背棄里,忍耐悲傷。
你說,你可以丟棄自己,亦可以丟棄我,但切勿丟棄彼此。
爲什麽我的錯覺會生長在你的手心裡,我弄不明白,熟識與陌生間隔了多久虛妄,
以至於它們若即若離的關係,依舊殘卷我內余幻想的悲鳴。
我靜佇在戲臺的正下方,等待你唱著最後的絕響,
在一曲未了的那刻,你跳下臺,擁住我說,We are One...
好似,我又摸著了你的淚。青澀的,乾枯的,以及,倔強的。
和年少時刻一般,無怨無悔。
傾盆而下的雨,敲醒了未眠的夢,我坐落起來,望著秋瑟的深夜,
也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或許,我依舊愛這座城市,只不過依舊的代價是,
我遺忘了你,選擇與所有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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