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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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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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桑恒昌的诗,像格言。故而,还应该化进一些泰戈尔的玄妙,戴望舒的柔情,徐志摩的风骚和毛泽东的豪迈之气。另有人说,桑恒昌的诗是血肉捏成的镭晶,字字珠玑,句句鲜活,是陈年老酒、炼狱仙丹,掺不得一点假,终有释放不完的能量和回味。这正是他的过人之处,风格所在,大乘之举。是感情的,很难提炼成真理。桑恒昌做到了!他在《致父母》这首诗里,以父母嘱望他的“语气”、“声音”写道:“过去都是路领着你走,/往后你要领着路走了。/心不能小,/可是要小心。”何等的壮观气魄,催人联想。他善于用如椽手笔营造诗思、诗理的宇空。因此,他才敢说:“诗,是诗人和读者共同创作的。”著名诗歌评论家、中国诗歌学会秘书长、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秘书长张同吾先生赏评说,桑恒昌的诗,“是一种纯情的喷发,是经过了久久的孕育久久的积淀,在偶然的灵感之光的辐射下,从内心深处喷发的感情的七彩虹霓。……是经历了按捺与冲荡、沉下又浮起、消隐又显现、回环又奔涌、低回又升腾的心理过程,提炼出的感情的结晶。……桑恒昌的诗是富有哲理的,他似乎不去刻意追求哲理,而是在诗的意境和意象中,很自然地包容着人生的理趣和历史运行的规律。……桑恒昌以他特殊而又富有普遍性的感受,表现了‘人天无地著相思’这种情感的极至……”前不久,著名作家苏叔阳作为山东电视台为桑恒昌主办的怀亲诗专题赏析特邀佳宾之一,对桑氏怀亲诗的点评竟有600多言。他说:“桑恒昌的诗饱含哲理,不仅仅写了父母子女之间的深情,更是把这种亲情上升到伦理和哲理……过去有一种概念,说天为父、地为母。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天地就是父母……把这种伦理观念上升到天和地的这种理念中去,谈到这种关系,桑恒昌的诗就写得特别好,非常之到位。我特别喜欢他的《除夕之忆》,他的这种形象和思维都是很独特的。比如,‘每当写到母亲/我的笔/总是/跪着行走’。——这个非常好。因为儿子的根就是母亲,母亲的心就是儿子的根。……桑恒昌就是把所有儿女,或者说孝顺儿女对母亲的感情,写得非常虔诚……而且很有代表性。所以,他的诗能够从山东不胫而走,慢慢传遍全国。我想,所有有汉语的地方,桑恒昌的怀亲诗都会流传。”青年学者、博士导师、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清华先生,在题为《执著于来世的“守望”》这篇赏评文论中,就桑恒昌的《如果,三十六年前》这首怀念母亲的诗评析道,“‘愈是诗的,愈是创造的’……诗人所能做的,就是怀了一颗真挚的心,用朴素的字表达出对这伟大情感的独特体验、理解和感悟,这才能够使诗接近真理,焕发出美的芳泽。桑恒昌就是这么做的。……他使我们在阅读、接受、欣赏中跨越了时间、空间和心理的距离,用他敏锐的情感触角和丰富的心灵体验酝酿成动人的真情,落笔为感人的诗篇,撞击着读者的心扉。读这首诗,仿佛有一阵尖锐的疼痛抵临生命的深处,唤醒了我们那被浮沉的世事磨钝了的情感之弦。”——我同意后面这些论点。不是吗,假如真的像前者所云,那就不是桑恒昌了,恐怕就变成庄子说的那个学步邯郸的“寿陵余子”了。
不知凡几。大凡读过并且诵咏过桑恒昌特别是他的意象抒情怀亲诗的人,都会获得心灵的洗礼和精神的增值。更也有痴情儿女,每逢祭日、清明,手捧桑氏怀亲诗集,跪拜于逝母坟前,低吟暗唱,告慰亡灵,视此为至高无上的祭礼!而又有央视名嘴、影界老臣、诗国宿将和众多的市井看客、乡间平民、杏坛学子、军营官兵,在吟咏桑氏怀亲诗时,一任热泪洗面,不能自已……慨叹云:“桑恒昌的诗,有一种潜在的清雅绝尘、炙烤性灵、征服人心的魔力!”
这就足以说明,桑恒昌的诗作,特别是他的怀亲诗及悼亡诗,不仅在艺术形式上创新了现代诗,而且在思想内容上也突破了前人亲情类诗的框框,从而赋予新时期意象抒情诗从内容到形式上的独步天下的完美结合。
桑恒昌爱诗,更爱广大诗友。他主持《黄河诗报》期间,在经费拮据的情况下,节俭躬行,经常以多种形式组织诗会,给泉城诗人提供沟通、对话、交流的机会,借以鼓风送氧,激发齐鲁诗坛的创作活力,提升黄河诗派的品牌声望。凡属大家名士访鲁赴济,诸如贺敬之、柯岩、李瑛、王燕生、雷霆等,以及《诗刊》贵宾、《绿风》来客、《星星》造访,他都不失时机地邀请较为传统老道的济南诗友与之倾谈,在诗友想象的空间里,插上飞翔的翅膀。
桑恒昌心中生养着诗,更装载着诗友们太多的景仰和感动。每逢诗人聚首,他都一一作介绍。记得在一次“咏夏”诗会上,面对新老近百名诗友,他逐一走到跟前,直呼其名、所学、职务、单位等,令与会者感奋不一,心里热乎乎的。这不仅说明他具有超凡的记忆力,更说明他把诗友都装在了自己的心档里!
桑恒昌爱人好士,提携来者不遗余力。为了激励老诗人、扶植新诗人,他给《黄河诗报》设置了封页专栏,每期推介一位。同时,对老作者则时常发布组诗以资之。从而,培养了一大批齐鲁诗苑的名家新秀,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文化传播效能。出于对济南市长清区人大代表、以走街串户卖酱油为生的中年女诗人田爱珍人生之旅的感动,桑恒昌甘作“人梯”,帮她出版了《爱珍诗集》并作诗序——“我们这个民族”加以光扬,还亲自组织、主持专题研讨会进行褒奖。这份诗家的高情厚意,不知烘暖催生了多少颗土生土长的诗心文种!而对那些口尚乳臭却颇有才思的年轻诗者,他又多半视为左右知己,契若金兰,旦有高规格的文事交往宣传活动,便少不了恒昌请他们去采光露脸儿!对于亡故的诗友挚朋,无论多忙,他都要出面张罗,赶到灵堂告慰祭拜作别,并含泪一一把他们写进诗里,让他们沿着自己的诗行走好,得到永生!凡此种种。作为著名诗家,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在中国诗坛上难道多见吗!
“人走茶未凉”。即使引退之后,桑恒昌对诗友依然是一往情深,可以说“晚情更酽”了。几年来,他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为人作嫁,统领青年诗人赵庆君先后主编出版了《四重奏》、《梦与鲜花》、《真情》等多部诗(合)集,以及“黄河文丛”40多辑,熔齐鲁、全国700多位诗友文朋的上万件诗歌文作于一炉,可谓诗坛一大工程。——这是何等宽宏和暖的胸怀!这是何等珍贵难忘的情爱!在一次大学讲坛演讲时,有位学子问桑恒昌“有没有情人”,他含蓄幽默地回答说:“有!而且很多……”台下哗然。待稍静后,桑恒昌嫣然一笑接着说:“归纳起来就一个,那就是诗。”顿时引发了笑声和掌音。是的,诗是他的情人,他也是诗的情人;诗友是他的情人,他也是诗友的情人。只是这个“情”字,包容了更大更多的“情义重于山”的韵致。这是桑恒昌特有的另一种人文化的人格魅力,美哉,壮矣!
由于口碑载道,声望高人,邀请他讲座者芸芸。无论是满座风生到文殿学府演讲,还是屈尊大驾下区县诗社说诗,他都以乐善不倦的布衣姿态出现,用自己高节迈俗的诗心去叩唤人,去点燃人们的理性和良知。他谈诗说文从不用稿,又总是操着一口不改的朴实浓重的山东乡音妙语连珠地娓娓道来:论诗道,刚见其识;穷诗辨,则见其变;资诗谋,刚见其智;析诗理,刚见其性;说诗象,则见其仁;诉诗事,刚见其信;思维机敏,一棒一痕,让人置身诗歌大餐有久品不厌、回味无尽的痛快感。
桑恒昌很自信,自信他对现代诗的追求和探索,正如《山东文学通史》中评说的,是“无人比肩的”;同时,他又以谦谦君子之风范为人谋事。鉴于他的诗学人道之粹之真,诸多诗友出于由衷的感佩,总想给他搭起一个里程碑式的宣传平台来展览他对新时期诗歌事业的奉献,可他总是反对推辞说:“可别搞这些形式主义的花架子,没意思。一个诗人写好诗,做一个诗作的人,比什么都好。”正是出于一颗“不敢掺假”的良心,对诸多诗评专家所谓过誉的评价,他都在审读正式出版前或再版时,挥刀砍掉了。他说,评价一个人一部作品,只是一种个人的主观认知现象,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不说过头话。话收半句,饭留一口,善莫大焉!“做人要老实,要挤掉水分;作诗要不老实,要像海绵吸水越多越好……”因为,他看重的不是一道道光环,他守望的是清醒的头脑、平和的心境,若谷的怀抱,故而“耳顺”年之后,他就更有一种别离凡尘俗念,一门心思、问情达性地作他的意象抒情诗了。据悉,时下手头已得大乘之作近百首,只待结集出版。到时,中国诗坛必将又卓立一道亮景奇观。
俗语讲,谁人背后不议人。直面弇陋者背后的说三道四,乃至冰人冷语,桑恒昌向来抱以“任他去”的态度。他说,嘴是两扇门,听见不同的动静就赶紧关上,就贴封条,这是愚人策略。既然生活得很阳光,还在乎几片云遮雾罩吗?再说了,耳边经常吹来些许冷风凉意,也是讽一劝百的爽事。要做诗作的人,就得善于搞好“精神环保”、营造“心理真空”、构建“情感绿地”。他认为,一个人一旦拥有了高尚丰富的感情,即使出点错,也还是高尚的。因为,它可以驱赶你从错中走出来,从而变得更理性更客观更聪慧。总之,“待人处事就如同写诗,要多用换位思考。”他说,“诗人的生命和诗,不准许他把烦恼留给自己。”故而,在桑恒昌那里,听不到人际间摩擦的噪音;他总是神会心契地弹奏着与人与诗的和弦、琶音前行着……
我想,今天他能走到深纯典雅、成一家言的高处,是诗,造就圣洁着他;进而,他又造就圣洁着诗。相信他,沿着洒满阳光、弥漫着花香的红地毯,必将把中国新时期的意象抒情诗,引领进一个绝代佳境!
综上所述,我认为要走进桑恒昌的诗和诗作的桑恒昌这块诗国的“风水宝地“,还需要我们以超时空的思辨和眼力,来作空间和时间视野的全方位观察、照应与评说。道理很简单,桑恒昌属于今天,也属于历史和未来。
“桑恒昌和他的诗是金质的”,这是当今诸子百家的共识共鸣。孰不知,小人物需要鼓励,大人物需要拥戴。这是一种本原的人性美德,是人际间情感交流沟通的最善良最纯正最朴素的潜能。人间重情暖,让这股暖流,来得更多些更强烈些吧!嗟夫,我们感谢桑恒昌的诗,感谢诗作的桑恒昌!祝愿他和他的诗歌艺术之神,越走越辉煌。
我们呼吁:中国诗坛特别是诗歌艺术评论界,能以立起一个高品位的平台,对桑恒昌诗歌艺术现象特别是桑恒昌怀亲诗歌中所蕴涵的“意象抒情“之艺术现象,开展专题系列化的、更加深入权威的理论研究与探讨,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指导、激活、繁荣现代诗歌创作,并且尽可能多地用这份难得宝贵的精神食粮、文化盛宴,去创生去养育去繁衍更多的“诗作的人”。那将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大幸事,东方文明的一大幸事,人类社会进步的一大幸事。
——我们翘首期盼着!
(王传华简介: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山东省政协文史编辑部原主任、《春秋》杂志社原副社长、原副总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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