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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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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4 05:36
| 只看该作者
【散文】一番相遇
老Ｄ以前和我说过一番话．他说，我们搬家的时候总要丢两次东西．搬进去前，丢掉那些需要的；搬进去后，丢掉那些不需要的．搬家的时候，想起老Ｄ的话，不禁觉得贴切．那之后也都没再见到老Ｄ，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以前小卡做过米饭团给我吃，她走了之后，就很怕寂寞，在那时有什么事都和小卡说，不知道以后还有谁．后来，米雅来了，两个小女孩的妈妈．可是，看起来却依然很年轻．米雅时不时就喜欢泡咖啡给我，还会弄很多小点心，经常带水果来给我吃．米雅说，看到我的时候，就觉得我像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女孩，叫人心疼．挺奇怪的，我觉得我一直都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或许，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让她拥有多于常人的同情心．但无论如何，手中咖啡的温度足够我度过这个冬天．
后来传出小瑞去世的消息，末期癌症．想来他走的前一周还来我们这畅谈一番，脸色比他胸前的红领带还要圆润．那时小瑞还讥讽我沉默地像个哑巴．我只看着他，一言不发．有时候，翻一张白纸，便可以扬扬洒洒写下千行字，然而面对别人的讽刺和嘲笑，居然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说自己的语言能力退化，或者因为长时间不和人交谈，便不懂的欣赏起人的幽默．虽然和小瑞不是很熟悉，但多少每次见面也点头微笑过．早知道，那次应该和他说，我不是哑巴．时间如此仓促和突然，让人措手不及．米雅她们都去了小瑞的葬礼．我想人太多，小瑞大概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怕我把他的脸记得太清楚，因此就借故不去了．人死了，便什么都不存在了．
每天从巴士站走路回家，总会经过老爹的家门．经常在那附近遇到老爹牵着他的狗散步．那只大狗叫小Ｔ．从我来小镇子的第一天老爹就乐呵呵地和陌生的我微笑，招手，因此常常觉得看到已过逝的爷爷，觉得特别亲切．那天碰到l老爹和气喘吁吁的小Ｔ，我说，小Ｔ今天看起来很累呢．老爹笑着喘气道：＂他老了．＂那三个字从老爹嘴里说出来，让我突然伤感了一下．老爹嘴里的雾气在秋天的空气里变的朦胧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老爹的老伴，或许，很早就离开他了．从来不多过问别人的生活，每次和老爹遇到也只是简单地寒喧几句．临走了，老爹总要说，孩子，好好生活．我想，以后我老了，也去养只小Ｔ，也让他陪我散步．老爹蹒跚的背影，摇摇晃晃的小Ｔ，在秋天的夕阳下，总是能构成一副让人＂伤春悲秋＂的画面，加上呜咽而过的火车，我只觉得一阵悲凉．但转念一想，老爹尚且生活地如此快乐，惬意，我又何需为他悲凉．
临行前认识了默默．默默是那种很懂的照顾每一个人的人，似乎看到可怜的小孩都会忍不住关心一下的人．默默因此在无意中给了我许多温暖．默默说，看我的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其实想说，写文字要比说别人的文字容易的多．写文字只是纯粹的情绪发泄，说文字需要走进一个人的世界，而关心一个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在于默默，我不过是个偶然出现的游侠，一手浪子的文字．而在于我，默默是个记忆中的曾经．是在我麻木的时候，让我感觉到暖和疼的人．默默说，既然觉得温暖就不要走吧．那句话直印到人的骨髓．但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温暖也会变的冰冷．＂离开是为了再次相聚．＂我越来越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默默说我总是患得患失．或许吧，咖啡的因素总能导致人的神经衰弱．患得患失，但如果没有得到那么也就不存在失去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觉得幸福的时候就想逃．好象我不走，他就会走一样．选择看他远离，不如这样离开，至少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发，我们都会遇到彼此，这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我无法控制．但至少，我可以选择相遇以后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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