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改造自己的身體嗎...就像神那樣...」
可做了神,又怎樣?
你愛我。
可我只當那是,一場新奇。
阿瑪
他是一個孩子。他的一生都只能是個孩子,停留在那個彌散囂張并帶有朋克味覺的十八歲。
所以他有純致而霸道的愛,會依躺在路易肩膀上,環抱著路易,盡顯撒嬌之勢。
於是他能對路易說,「路易你不能想像我有多愛你,所以不要不愛我。」
他柔弱而不可被傷害,卻同樣執拗如同勇士。
他說,「路易,我真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他們。」依舊是孩子氣的口氣,卻滿是霸道。
他將打人致殘的牙齒送給路易,他說,「我對你的愛的證明。」露出靦腆而驕傲的笑容。
在初遇的Disco,他吐出舌頭,分叉的舌肉,輕而易舉地夾住香煙。
隨後他像是拿著滿分試卷的孩子,在路易面前一次次演示。
他說,「想不想,試著改造自己。」
那刻,他就像彼得潘,用莫大的誘惑吸引著路易,路易無法察覺的點頭,陷入魔法。
當日,他們做愛。次日,路易成了阿瑪的最愛。
時間如此迅速,像是一把刃,攔路截住所有順序。
命运急湍地涌入下一场遇见与纠葛。
阿瑪說,「路易,就算是你自己我也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除非由我將你自殺。」
阿瑪的世界里,他和路易是一體的。
一樣的未成年。一樣的蛇舌。以及略似一樣的Tatoo.
他活在這個夢裡,卻也死在這個夢裡。
阿柴
阿柴的名字很美。柴田木月,有著委婉的情愫和悲愁的念想。
像是一朵蓮,乍看之下,溫純而平寧。
卻不知他有著凜冽而決絕的情感。
他對路易說,「或許,我是神之子。」
他滿身爬滿了各類刺青,如同繁縟而鬼魅的壁畫,印刻在記憶里。
沒有人知道,這一生他將如何背負這些生命繼續前行。
阿柴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等著留長頭髮來掩蓋他們,卻是一次次失敗。
如果說,阿瑪的愛猶如孩童般固執堅韌而稚嫩直接。
那麼阿柴對路易卻近乎成人般寬慰包容,以及趨向不忍的SM變態。
他說,「我害怕,我會忍不住把你殺死。」
路易說,「那么就殺死我吧。」
他一次再一次用力的扼住路易的喉嚨,直至路易淚流滿面。
他說,「我能奸屍嗎?」
隨後又說,「算了,那樣就看不到你痛苦的表情了。」
他愛上了一場痛苦的盡頭。
於是他殺了阿瑪。
或許,這樣路易就會難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能理解,他想用巨大的疼痛來刺激自己,
他以為這樣就能破去,寬厚的自己。
我記得,他在第一次與路易做愛的時候說,「我連男的都可以做愛。」露出那猶如曖昧而深邃的表情。
就如同,他愛著阿瑪一般。一般。
路易
我是爲了這個女人看這部電影的。
可到了結束末,我還是不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
無論她和阿瑪,還是阿柴做愛,我都僅覺得那是兩條蛇在交配扭纏在一起。
從頭至尾,便是她從一個人蛻變成一條蛇的故事。
她不愛阿瑪。也不愛阿柴。
她想從阿瑪身上獲取新奇與新生。她想從阿柴身上獲取死亡與滅絕。
可她也從未想傷害過他們,反而是她努力解決阿瑪的殺身之禍,以及被阿柴性虐待。
就如阿柴幫她刺青時說的話,「你真是個不怕疼的小女生。」
她說,「我不要做路易十四的路易,我是路易威登的路易。」
第一次說的時候,她全裸著摟抱阿瑪輕率地笑。
第二次說的時候,她倚在阿柴店的櫥門悲蒼地痛。
最終,她暗自原諒了阿柴。
她說,「這些全部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留不住那些愛,於是她讓阿柴把她刺青上的龍和麒麟的眼睛修補完整。
那些會飛走的,就讓它們飛吧。
她想著,畫龍點睛,少了眼睛的龍便能占為己有。
當阿瑪的死,與阿柴的虐殺,都使她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候,
終於她,成為了一條蛇。
舌尖上的洞終於徹底分開,成為一條醜陋而悲傷地疤。
這個女子便是路易,路易威登的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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