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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震撼啊,看看吧,保证你们都吐血!!!!!

人民网、新华网、中青报联手发此文,值得注意! 人民网>>中国人大新闻>>监督纵横 2004年12月15日08:32 来源于:http://www.people.com.cn/GB/14576/14528/3042824.html 我国信访人群调查:漫漫信访路何处是归程   调查报告里数据:55.4%的因上访被抄家、被没收财物、东西被抢走;53.6%的因上访被干部指使黑社会的人打击报复
国家信访局:群众信访反映的问题80%以上有道理 中央既然成立了信访办就得让访民进去   “小心啊!今天来接访的人多,千万别讲是哪里来的啊!”11月24日一早,我跟来京上访农民许永年去国务院信访办。路上,他接到了这个语气急促的电话。   许永年62岁,是福建厦门海仓镇霞阳村村民,来北京反映村干部卖地问题,我们是在社科院农发所碰上的,他来找于建嵘。   于建嵘从事社会冲突研究,常到下边跑,跟农民接触。这两年,光农民给他的控告信就收到两万多封。有的上访农民还三更半夜摸到他在北京通州区农村的家,老许就是自己摸上门的。   “我一点儿都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惟一能做的就是听他们倾述。听的时候我想:为什么信访量连续11年增长?上访究竟给农民带来了什么?信访引发的冲突原因在哪里?政治后果又会怎样?直到今年5月,我才下决心做一个定量定性分析,对我国的信访制度状况进行系统调查。”于建嵘说。   “信访成了块遮羞布,以前羞地方,现在羞到了中央。”信访问题,已是社会焦点又是敏感的话题。11月,于建嵘的调查报告《信访的制度性缺失及其政治后果》一披露,闻者哗然。   去年,本报报道过于建嵘《让农民自己讲话》。“有人骂我今年就变了,是不是想取消信访,不让农民讲话了。总之,批评和误解的声音很强,我感到自己像是在孤军奋战。”   读完于建嵘的调查报告后,我又跟上老许去信访办和上访村,看看他们到底是怎样上访的。   “既然政府设了这个部门,就是叫老百姓来反映问题的”   国务院和全国人大信访办是一门二牌,人称“两办”。   “两办”在北京市永定路西街的一条死胡同里。果然,离老远就见巷口聚集了很多人,路边停着辽宁、山西、河南等地来接访的警车。   一些穿深色衣服的男人堵在巷口,见人朝里走就问:“你哪里的?”,或把人拦住:“把身份证拿出来。”问到老许时他没答话。   “问你呢,老头子。”有人指着他喊道,老许还是不吭气,往里走。眼看挤过巷口时,有人朝他屁股猛地踹了两脚,老许趔趄了几下,站稳。然后又使劲儿地挤过了巷口。   “两办”大厅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空气混浊,有点像火车站售票大厅。一共开了6个窗口,窗口上方标着一溜儿省份名,上访的人站在自已省份的窗口前排队,交材料、领表格,上访人管这叫“挂号”。   一个30多岁的妇女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哭啼啼。她披头散发,裤子也破了,露出里边的红毛裤。“刚才在路口,她被接访的打了头。问她哪里的她不说。”   “那就讲嘛,省得挨打。”我说。   “不能讲!讲了会被截访的拉走。”好几个人同时告诫我。   她的丈夫排在老许身后。我问他们是哪里的,说是山东的,来告村官。   我指着地上的女人说:“又花钱,又受气,别告了。”   男人面无表情,眼睛死盯着窗口,没说话。   “来北京上访几次了?”我问。   “7次。”他答。   “不耽误干农活吗?”   “现在冬闲,地里没活,就上来了。”   9点,正式开始“挂号”。不断有人站在排队的人身边攀谈:“哪里的?”、“反映什么问题啊?”上访者称接访者是“截访”。在大厅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来接访的,他们从各省来,多是中青年男人,衣着整齐,有的手里拿着喝水的杯子,到处转悠。而来上访的人各式各样,有人甚至穿着开花棉袄,腰间系根绳,一根棍子挑着行李;有的人拄着拐,还有人是给抬进来的。   突然,大厅里一阵骚动,一伙人扭打成一团儿。混乱过后,有个拄拐的人头被打破,血流到地上。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棍子,用陕西话大声嚷嚷道:“在家打,来北京还打。让不让老百姓活哩!”她举起棍子,像疯了一样往上冲,棍子被人折断。   老许身旁也站着一个男人,软磨硬泡地问:“哪里的?哪里的?”瞥见老许手里的材料后,他立马高兴了:“啊,原来是福建的。你也别怕,福建没来人接访。”接访的人只管本省的上访者。第一次来北京上访,老许也是被接回去的。“一共上来4个干部,从福建坐飞机来,坐飞机去。说好了一定解决,回去把我丢在家里又不管了。”两次上访,老许花掉家里八九千元钱。   旁边队里,几个人围住一个50多岁的男人劝说着,他们讲的是安徽话:   “回去,回去,我们回当地解决去。”“哎哟哟,我就是当地没得到解决,才跑北京来。要是你们能解决,我跑北京做什么?”   “你来这儿,也解决不了。”   “既然政府设了这个部门,就是叫老百姓来反映问题的。”   劝不动,几个人就动手拉。被拉的男人不急不恼,只是用力甩开拉着他的手。然后双手一抱拳道:“各位,对不起了!”又回队里站排。   “老太太,走吧,咱们吃饭去。”一个接访的人,正竭力哄劝一个老太太。   “不去!”老太太一扭头道。   “你看,马上就到11点,排不上你了,咱们吃饭去啊。”   “不去!”老太太不再搭理他。   差一刻11点,老许排到了,他交上材料和身份证,里边的人往电脑录入登记,然后递给他一张表。老许填完后说:“下午还得来排队,交表。”   “这一屋子人全是来告法院的。要么不给你立案,要么怎么打都肯定是你输”   出了“两办”,我跟老许回上访村,一大群上访的人都往陶然桥南走。走了一站地,到了一片居民区,有栋楼上挂个牌“东庄”。路边,有人在卖中央机关、新闻单位通讯录,有人支张桌子替人写材料,还有人家的窗户上挂着替人上访、打官司的招牌。   两个穿黄胶鞋、戴蓝呢帽的壮汉站在背风向阳的墙角,翻看着什么。老许跟他俩儿招呼道:“怎么样上午,表拿到了吧?”   “哎呀呀,别提了!我们地方截访的堵门呵,根本没进去,身份证也给抢走了。”   “你看看。”其中一个抬起胳膊,衣袖露出一道大口子。“真凶!拖我俩儿上车,我俩儿死活不上,跑掉了。”他边说边从地上的化肥袋里扒出上访材料。   另一个笑嘻嘻地说:“截访的骂我俩儿,来上访,你们脑子里有蛆啊!”   出了居民区,走到一片草地和小树林边上,碰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身上挂了四五个包。老许问:“你也来上访?”见人搭话,老太太卸下身上的袋子,就势坐到地上。   “东家推西家,西家推东家,我都上访多少年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你住哪啊?”   说夏天住小树林,冬天睡南站候车室。“天天夜里11点往外头撵,3点才让回去。”西北风夹着沙土一阵阵地吹打着人脸。她眯着眼叨唠着:“谁来救救俺吧!救救俺吧!”   猛地,老太太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我,问:“同志,你是哪儿的?是中南海里的?”说罢,她又匆忙从包里掏出一摞打字复印的白纸。   在一堵距铁路十来米的墙边,几个人正用木杆搭窝棚。我把头伸进一个搭好的小棚子里,里边坐个抽烟的男人,他们一家三口从江苏来。女人的手和脸皲裂,不停地淌着清鼻涕,说是花了25元钱买了块塑料布,搭起这个小棚子。“今天我们去人大了。”她还挺高兴。   “在这儿过冬?”   “没得办法啦,房子没了,地也没了。我们就是来告那些土霸王,让我们有家不得归。”   上访村到了,它也在铁路下边,是一片杂乱拥挤的砖房。进出南站的火车昼夜不停地驶过,火车经过时“轰轰隆隆”地震得地动屋摇。   30来岁的刘群替人管房子,他也是上访农民,在上访村住了3年。他说上访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去年和今年。“一开始就一两家,现在二三十家。‘呼呼’地上人,天天还能住满,得有2000人哩。”因为离“两办”和高法信访办近,宿费便宜,一宿3块,这里就成了上访人聚集地之一。   刚进村口,就被一个白发白胡子老者拦下,他颤巍巍地拿着一张纸,要人帮他拨个电话。纸上是驻京新闻单位电话表。他指了一个号,我替他拨通。   “喂,”他讲很重的方言,大意是问人家收没收到他寄的材料,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撂了。“天天打,天天打。”看电话的女孩不耐烦。上访村的房子里全是简易大通铺,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屋子,能挤20多人。从东北来的于德水坐在床铺上说:“俺们来上访,就是想要个判决书。”   拆迁扒房子,他和开发商没达成协议,结果被强迁。“把俺家东西都拉走了。上法院打官司,不给判决书。一股火,我的青光眼也给急瞎了。”   他不停地眨巴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说:“俺们是月月交表,天天去信访口等,二十多天才叫了一个号。多急人啊!俺又不能闯门,那样犯法。俺是8月8日来的,这都多少天了。我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办法?”   屋里很快挤满了人,我手上、包里也被塞满了材料。刚坐一会儿,几个女人又把我拉到隔壁房里,郑重其事地说:   “你去反映反映,截访的人抓人、打人怎么就没人管?‘两办’我们都不敢去了。”还说她们的一个访友上午被打,是用胶皮管子打的,鞋都给打掉了,现在人在医院里。   “中央既然成立了信访办,就得让访民进去,就得接我们的材料啊。”   “我怀疑信访口的人,被各省买通了。为什么告到这里,推到那里,让我们在北京转圈子?”   我问他们怎么不去法院打官司。   “你瞅瞅,这一屋子人全是来告法院的。要么不给你立案,要么怎么打都肯定是你输。想向上一级法院申诉,人还没到,人家电话早打过去了。”   她们又拽来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赶快说:“俺们大队书记的亲戚给人杀了,书记托了个梦,说人是我儿子杀的。把我儿子抓起来了,现在还在沈阳大狱里圈着哪,都13年了,真杀人的人还搁外头待着呢。”   “没证据,怎么会判?”我问她。   “要是真有证据,我儿子早给崩了,还能关到现在?”她说表交了,但等了一个月也没喊到号。听别人说话时,我瞥见她双手合掌,嘴里嘟囔着,冲墙又叩又拜。   “我们的任务,就是尽量不要让我们本省的人到窗口登记”   “既然连门都进不去,别告算了。”在上访村,我劝他们。   “我们依法上访,大老远地来了,门都没进,能死心吗?”   “中央政策,国家法律,都好!可下边就不执行,这不是逼老百姓上访吗?”   “党中央听不到访民的声音了,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中央知道。”   在上访村,一个女上访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个故事:   “头年我来上访,在前边桥洞底下住了一些上访的。有一天,来了个人,穿得可板整了,后来俺们才知道是×××的秘书。”   “你怎么知道的?”我打断她。她口气笃定地说:“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的,他一边还站了一个警卫人员。他问:你们来上访都是什么事啊?大伙儿就把上访材料拿来给他看,他看了老长时间才走。过了大概半个来月,‘两办’门口的墙上,有人贴了一张纸,是中央领导下的批文,写了3条,全是维护俺们上访人员权益的……”
制度真的要好好改善啊。。看得我好心痛。。可怜的都是我们老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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