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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未满

恋人未满
[Shadow]这个~~~好长 不过很有意思!!耐心把它看完吧[/Shadow]

她小小年纪就是班上公认的超级恶女
脸上彷佛写着“男生勿近,否则后果自理”
旁边的座位理所当然的只坐着她的书包
这会儿老师竟然破坏此项不成文规定
让那个新来的男生抢了“它”的位子!
她恶毒地想有人就要开始倒大楣了
立刻显现本性,大肆凌虐新邻居
谁知道他总一脸傻笑,浑然不觉自己处境艰苦
还高兴地就这样任她“玩”三年!
他出国后仍不断写“情书”保持联络
她却只寄信给“伯母”,两个女人相谈芒甚欢
令他顿时成为最有风度男配角
多年后回国,他依然在她身旁打转
到头来提出两人试着交往的居然是她
究竟是不是因为受朋友的婚礼感动她不清楚
就在他俩同时接到新娘捧花的那一刻
这段纠缠了不知多少年的感情也该有新的开始……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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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学,今天老师要先向各位介绍一位新同学——曹苇杭。他刚从台北搬到台南,
希望各位同学往后能和他相亲相爱,互相切磋琢磨,珍惜这一段难得的缘分。”

    坐在最后一排的罗映雪翻了个白眼。他们国一甲的导师外号“数学妖女”,是国中部数
学老师中的第一把交椅,罗映雪认为那是因为没人受得了她的“循循善诱”,识相的就自己
把数学念好。数学妖女上课最爱用彷若得了重感冒的鼻音,把一句话折成好几句来讲。这也
罢了,她竟把他们当幼儿园小朋友来教,动不动就“亲爱的同学,大家跟着我念一遍,一公
亩等于一百平方公尺、一公亩等于一百平方公尺……”每回上数学课,他们都可以清楚地听
到隔壁班传来的讪笑声,每个人皆敢怒不敢言。

    穿著紧身迷你裙,足蹬三吋高跟鞋的何法琪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曹苇杭”三字,
接着面露微笑对台下的学生们说:“亲爱的同学们,大家跟着我念一遍,曹苇杭、曹苇杭。”

    原本有些局促的曹苇杭忍不住笑出声来,全班同学的脸也在同一刻垮下。不出他们所
料,这位台北转来的新同学,在上课的第一天就认定他们台南人全是土包子了。至于妖女交
代的话,向来都由值日生负责敷衍,一声声软弱无力又充满屈辱的“曹苇杭”,根本显不出
他们欢迎新同学的诚意。

    “好,曹同学,你来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何法琪穿了高跟鞋也比曹苇杭高不到哪里
去,偏还作态地弯下身子,朝台下的他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后,又伸出涂满艳红色指甲油的
魔爪揉了揉他的头发,才把麦克风交给他。

    台下的同学们不禁捂住脸。妖女好象在哄小狗,有够恶心!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曹苇杭,喜欢打篮球和组装模型,希望能在这里交到好朋友。”

    何法琪率先鼓起掌来。“好棒哟,曹同学。老师相信,爱运动的小孩不会变坏。你喜欢
组装模型呀,哈哈,说不定你会和老师的男朋友一样,成为一个建筑师喔。”

    通常小毛头们对老师的感情生活都很感兴趣,但国一甲的同学们在短短的第一学期已听
够了妖女在课堂上穿插的“爱情讲座”,他们只剩一份对那个不幸男人浓浓的同情。

    “老师,”曹苇杭吃惊地转头,“我将来的志愿就是当建筑师。”

    “真的吗?曹同学。”何法琪已很久没得到学生们的热情反应,说不出心里有多喜欢这
个俊美的小男生。“想当建筑师的话,数学是很重要的,老师一定会好好指导你。”

    “谢谢老师,我最擅长的科目就是数学了。”

    罗映雪听得火冒三丈。这位曹同学没好日子过了,她生平最痛恨趋炎附势的软骨头!

    “哎呀,那这学期的数学小老师就让你当了。”何法琪眉飞色舞地在下学期开学的第一
天,就将这个重责大任托付给一个新同学。她沉吟了会见,为难地比了比教室后面靠垃圾桶
的角落,“你先生罗映雪隔壁好了。”

    何法琪的指派让全班哗声四起,她自已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一见面就投缘的曹同学。

    以她的教育理念,每个男生都得和女生坐,以建立两性和谐相处的正确观念。班上有二
十三个女生,二十二个男生,全班只剩罗映雪身边有空位。罗映雪凶巴巴的又没女人味,每
个和她坐过的男生都怨声连连,甚至请家长出面替他们斡旋。她要是将别的男生调到她旁边
坐,那个倒霉的家伙铁定会当场翻脸,因此只好先让曹同学委屈一阵子,等他抗议再想办法
好了。

    “嗨,你好。”曹苇杭背著书包走到教室后,友善地和他未来的“邻居”打招呼。

    “好你个头!”罗映雪心不甘、情不顿地拿起搁在空位上的书包,狠狠地白他一眼。

    好讨厌,本来她可以一个人用两个位子的。

    曹苇杭愣了会儿才坐下,不明白这个女生的火气怎么那么大。

    “马屁精!”罗映雪扮了个鬼脸。“你居然敢说自已的数学好,真是不要脸。你晓不晓
得原来的数学小老师是谁?哼,人家桑小娴早读又跳级,只差没你那么厚脸皮罢了。”

    “你好凶!”曹苇杭好笑地盯着她正气凛然的侧脸瞧,没发觉四周充满怜悯的目光。

    “曹苇杭是吧。”罗映雪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遇到我,你这辈子注定没好日子过
了。”

    曹苇杭很快就广受班上女同学的爱慕,再加上他每天都会不辞辛劳地带一颗斯伯丁篮球
来学校,和一些男同学也很快地打成一片。

    小人当道。罗映雪不屑地想。

    上课钟响过,曹苇杭才满身是汗的回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水壶大灌。

    “好臭!”罗映雪夸张地捏住鼻子,“真受不了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下课十分钟也要去
打球。”

    “看不出你是个爱干净的人。”曹苇杭讽刺地低头瞄了瞄她堆积如山、从不整理的抽
屉,还故意甩了几滴汗珠到她脸上。

    罗映雪激动得像是惨遭色狼玷污,嫌恶地用卫生纸猛擦脸,还不忘为自己说话,
“我……我不拘小节!”

    “是吗?”嘿嘿,前言不对后语。

    罗映雪气得抡起拳头,国文老师适时走进教室,救了曹苇杭一命。

    外省籍的国文老师爱国意识特别强,成天作着反攻大陆的美梦,还被同学们取了一个
“叶壮士”的绰号。这一天,他上着上着便慷慨激昂地讲起岳飞的故事。

    “岳飞的母亲在他的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个字,勉励他要贡献自己的力量,收复河
山。岳飞果然没辜负他娘亲的期许,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叶老师推了推眼镜,看
向睡得东倒西歪的罗映雪,中气十足地大吼:“罗同学,你有什么感想?”

    罗映雪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全班好象只有她姓罗耶,糟了,叶壮士到底问了她什么
问题?

    曹苇杭竖起课本遮住脸,小声地打pass,“老师问你对岳飞和岳母有何感想?”

    “哦,我觉得岳母有虐待小孩的嫌疑。再说,刺青违反社会善良风俗,我爸说只有不正
经的人才会去刺青。”唉,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岳飞的故事她幼儿园就听过了。

    她一说完,全斑马上笑得前俯后仰,不是猛敲桌子,就是猛跺地板。罗映雪茫然地望向
坐在隔壁排的成水漾,她说错什么了吗?她的手帕交咬住嘴唇,无声地为她鼓掌,让她更加
搞不清楚状况。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罗同学,岳母是要岳飞对国家交付给他的使命无时刻或忘,才在他背上刺字的。”

    叶老师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试图将她乱七八糟的思想导入正途。

    “哎呀,岳飞的记性有那么差吗?大人就是这样,自已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情,就以为
小孩子也和他们一样。”罗映雪不能苟同地摇了摇头。

    在全班的哄笑声中,被摆了一道的叶老师痛心疾首地训斥,“罗同学,你的思想太过偏
激了,完全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对儿子的期许。我实在为我们国家的未来感到忧心。”如
果罗映雪生在大陆,铁定会被抓去冰天雪地里劳改。哎哟,叶壮士说得好象大陆沦陷是她的
错似的。罗映雪不服气地出言顶撞,“谁说的?我妈说我的名字取自‘映雪读书’这个故
事,就是希望我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好好念书,可是她才不会残忍到拿针在我背上
刺字呢。”

    “你的国文并不好啊。”尤其是她的作文,用字粗俗,缺乏深度,简直难以入目。

    “那又不表示在我背上刺了字,我的国文就会变好。”

    “罗同学,你哥哥是罗映韬吧,我以前也教过他,他的文章条理分明又颇有见地,你应
该好好向他学习。”叶老师对她不知悔改的态度没辙,浑然忘了为人师表者不该用这种口气
对学生说话。

    叶壮士算客气了,她记得数学妖女上学期曾花容失色地在全班面前尖叫,一手捧住胸
口,另一手的食指像指着蟑螂般上下晃动,“你……你是罗映韬的妹妹?他念国中时,数学
从来没有一次不是考满分的!”

    罗映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想在全班同学面前显露出难堪。“我爸妈把好基因都生给
他了嘛。”

    叶老师摇了摇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不,应该说是朽木不可雕。

    被罗映雪一搅和,叶老师讲不到几句课文,下课铃声就响了。

    下课后,不少男同学故意装模作样地见过她身边,怪声怪气地学着叶老师的腔调,“你
的国文并不好呀。”随即拔腿狂奔,避开一本又一本砸来的课本。

    成水漾知道她拉不下脸去捡课本,好心地帮她捡起,用手背将灰尘拭去。“其实我觉得
你讲得也很有道理啊。更何况,你的功课还比我好多了。”

    罗映雪的功课从来说不上差,只是和她优秀的哥哥比起来,不免有一段差距。被别人明
嘲暗讽成了家常便饭,她一点也不以杰出的哥哥为荣。

    “为什么我和我哥差那么多?他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拿满分,音乐、体育、美术也样样
难不倒他,人又不会像我这样莽莽撞撞的,最不公平的是他长得还比我好看多了!”

    罗映雪愤恨难平地握紧拳头,想到哥哥面对她的抱怨总是不发一言,用那种“我也没办
法”的眼神看她,就让她大叹自己生错了人家。“其实你不会很丑呀。”曹苇杭突然插进一
句话,他怪同情她的遭遇的。

    罗映云气得浑身发颤,为什么他这一节下课就不去打球了?还有,什么叫“不会很
丑”?那不是说她普通丑吗?

    曹苇杭困惑地看着她铁青的脸色,语带鼓励地说:“勤能补拙嘛,你不会的功课可以问
我。”

    “曹同学,你是说我又丑又笨啰?”罗映雪双手扠腰,闪亮的眼睛瞇成两条直线。

    “是你自己说的。”他无辜地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她和他看过的许多女生都
不同。

    一阵哀叫声让原本就不安静的教室更加喧闹,成水漾为好友抬起的一叠课本全砸到曹苇
杭头上。

    何法琪寒假时出国玩了一趟,积压了许多心得要和学生们分享。当老师就有这个好处,
永远不怕找不到人听她倾吐心声,说闲话也是上课的一部分。一直到了开学第二周的班会,
何法琪在学生们的提醒下,才想到该改选班级干部了。

    早在开班会前,一大群同学就聚在一块商量好了,绝对不能再选桑小娴当风纪股长。

    桑小娴的爸爸是地方上的警察局长,她遗传了她老爸刚正不阿的个性和办案的精明,明
明长得娇艳动人,偏偏总是冷着一张脸,管东管西的管个不停,把全班同学当犯人似的,让
大家吃足了苦头。

    “喂,我们就送个最懦弱无能的人当班长,最不守规矩的人当风纪股长。”班上的鬼灵
精章旭明一提议,马上得到一伙人的认同。

    尤其是罗映雪和成水漾,她们两人更是一个劲的猛点头。她们的座位只隔了一条窄窄的
走道,每天早上一进教室,不免会寒暄几句,“桑典狱长”那个顺风耳马上就会把她们的名
字登记起来,一点都不留情。妖女规定被记一次要罚十元,害得她们的荷包时常大失血。罗
映雪心痛一下就过去了,因为她这个人素来有崇拜偶像的情结,桑小娴功课好又不惧恶势
力,她还满喜欢的。成水漾就不同了,她老是趾高气扬地扔一张百元钞票到桑小娴的桌上,
凶巴巴地用指节敲着桌面,“喂,我先交一百块,记满十次你再跟我要!”结果,号称国一
甲两大美女的桑小娴和成水漾都互看对方不顺眼,一见面就猛翻白眼。

    干部选举开始,照例,第一个要推选的是班长。

    “我推荐罗映雪同学当班长。她声音洪亮,很适合喊口号。”曹苇杭一点都不像刚转来
的同学,很快地融入班上的气氛。

    “对呀,全班没人比她更大嗓门了!”马上有人大笑着附和。

    罗映雪气得握紧拳头。她最痛恨为别人服务了,当班长多累呀,每天升降旗要带队,上
下课要喊口令,还有一大堆杂事要做,烦都烦死了。

    她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心想像她这么懒的人,一定选不上的,没想到全班几乎都投给
她了,那岂不是代表大家有志一同地觉得她很懦弱无能吗?

    曹苇杭那个混帐王八蛋!

    接下来,大家就如同之前沙盘推演的,提名傅衍平当风纪股长。

    何法琪的脸霎时垮下来,脸上的一层厚粉彷佛随时会龟裂、剥落。

    “我想……傅同学不太适合吧?”何法琪假装客气地笑了几声。她的笑声立刻被台下的
抗议声浪淹没,根本没人理她。唉,这就是民主制度的缺陷啊。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傅衍平是全班最爱惹是生非的一个,动不动就和他校的流氓干架。他老爸还是恶名昭彰
的角头大哥,依她看来,傅衍平以后铁定会继承衣钵,把他爸的“事业”发扬光大。

    想到自己可能会教出一个名震全台的通缉犯,何法琪就沮丧不已。

    刚开始,她还很有耐心地说道理给他听,谁知道傅衍平丝毫不领情,正眼都不瞧她一
眼。五分钟一过,她才刚导入正题,讲得起劲时,他居然不耐烦地看了看表,很没礼貌地打
断她的话,“说够了没?我妈等我回家吃饭。”然后掉头就走,好象肯听她说五分钟已经够
给她面子了。

    那群小毛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要推选他当风纪股长?那不是和教竹联帮的头头去
当警政署长一样可笑吗?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不过同学们可不这么想。

    过了一个学期,大家早把彼此的性子摸透了。傅衍平凶恶归凶恶,却从没欺负过班上同
学。而且,他自从被何法琪以“感化”为由,调到桑小娴旁边坐以后,简直成了全班同学心
目中的英雄。只有他敢把桑小娴用来记人的笔记簿抢过来撕掉,还敢恶声恶气地骂她,“你
烦不烦啊?钱又不是你在赚!”

    对嘛!每个人听了都这么想。

    “我……”何法琪举起手对台上的主席说:“我提名桑小娴继续当风纪股长。”

    “没有人会选她的啦!”大势底定下,那些以前怕桑小娴怕得要死的男生纷纷放大胆子
嚷了起来。

    结果,桑小娴只得了一票,那还是她自己投给自己的,不用说,何法琪的恶梦成真了。

    选到最后一个班级干部体育股长时,罗映雪不甘示弱地提名曹苇杭。

    她以为每个人都和她一样讨厌当干部,谁知曹苇杭乐得很,高票当选后站起来发表感
言,“谢谢罗同学的提名和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尽力当好体育股长,让和罗同学一样缺乏
运动细胞,跑不快、跳不高的同学都能爱上体育课。”

    全班响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和笑声,罗映雪板了整整一节的脸因大家的嘲笑更是扭曲到
了极点。

    没错,她罗映雪最害怕的就是上体育课,曹苇杭那个小人八成又偷听她和水漾说话。

    这辈子她再也没见过比他更碍眼的人了,为什么她会倒霉到坐他隔壁?

    而何法琪的脸色只比罗映雪稍微好一点。这个学期的干部名单,除了曹苇杭以外,没一
个让她满意的,看来她得费更多心力来督促同学们了。

    曹苇杭之所以会转学,是因为他父亲要回台南市选立委,因此,他和哥哥、姊姊都跟着
爸妈搬回台南老家。他姊姊曹子衿今年高一,哥哥曹静言赞国三,三个人的功课都很好,他
们同时转到广达中学就读,让校长和董事们乐得合不拢嘴。本来嘛,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是一
大乐事。

    巧的是,曹苇杭的父亲曹亦修和罗映雪的父亲罗致远还有一段渊源。他们是大学法律系
的同班同学,两个人都出身于台南的政治世家,功课上旗鼓相当,在系上又都十分活跃。不
过,他们一个是忠贞的执政党党员,一个是党外路线的信仰者,在背景相当、理念不同的情
况下,两人表面上以礼相待,骨子里却无不希望把对方扳倒。

    曹亦修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三个杰出的子女,他很庆幸核子们没一个像他们那
个空有其表的妈。

    话说曹夫人陈若歆的娘家世代从商,垄断台北迪化街一半以上的南北货批发生意。

    她自小娇生惯养,是以出手阔绰也就算了,反正她的嫁妆多得花不完,但不晓得是不是
从小住在迪化街的关系,她买东西都爱往人多的地方挤,只要看到很多人抢购一样东西,她
就会丧失理智地跟着抢,完全不会考虑到需不需要这样东西,更不会注意到自己已抢到披头
散发,气质荡然无存,愈看愈不像一个政治人物的妻子。

    本来陈若歆坚持不肯回台南,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台北陪小孩念书。她觉得自己肯这么牺
牲,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殊不如曹亦修最顾忌的就是小孩会被她带坏。他执意把孩子们带
回台南,至于她想住哪儿,由她自己决定。陈若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府城,总不能
让她一个人守着台北的大房子吧?

    曹亦修回到故乡后,很快地打听到罗致远有两个和他小孩同龄的孩子在广达中学就读,
于是他立刻透过关系,将子衿和苇杭安排到和罗家两个孩子相同的班级里,好让他们一较高
下。

    这天,罗致远吃过晚饭,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双子女交给他圈选家长委员的通知单。

    这是每个学期初的例行公事,他一向都随便圈个职业栏里填“商”的家长。突然,一个
熟悉的名字让他皱起眉头。

    曹亦修?

    哼!那只老狐狸的用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孩子们的阿叔今年年底也要出来选立委,他长期在地方上经营,人脉既广又热心服务乡
梓,因此罗致远不认为曹亦修会有胜算。

    “映韬,映雪!”他走到楼梯口,把儿女们叫下来,神色凝重地道:“你们班上是不是
都转来了一位姓曹的新同学?他们的父亲和阿爸是大学同学,我们从前在功课上竞争就很激
烈。年底,他和你们阿叔都要出来选立委,你们年纪还小,没法帮阿叔的忙,阿爸希望你们
从今以后要更加认真念书,别输给曹家的两个孩子。”

    “没错!”罗映雪敌忾同仇地嚷。“曹苇杭那个家伙很讨厌。老师叫他坐我隔壁,害我
每天上课都很痛苦。”不过事实上,罗映雪从幼儿园起,就从不觉得上学是件愉快的事。

    罗映韬又是一贯的沉默,他对曹子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这一次段考,你们要是考赢曹家的孩子,爸爸就给你们一千块钱奖金。”重赏之下必
有勇夫,提早让孩子们领受一下竞争的压力也是好的。

    “没问题!”罗映雪信心满满地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有什么难的?她平时只是不爱
念书而已,只要从今天起,每天多念半小时,曹苇杭那个自以为很厉害的笨蛋怎么可能是她
的对手?再说,一千块好多喔,她一个礼拜的零用钱也不过三百块而已。

    “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映韬,你没问题吧?”罗致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提不起劲。

    罗映韬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念书是自己的事,他没兴趣成为大人们争强斗胜的棋子。

    “我的奖金都给映雪好了,她的困难度比较高。”他用下巴指了指妹妹,面无表情地转
身上楼。

    罗映雪没听出哥哥话里的轻蔑,只幻想着自己将会多出两千块的财产。奇怪,罗映韬什
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兄妹爱?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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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曹苇杭身边让罗映雪愈来愈难以忍受。

    本来她的座位地处边陲,是一块可以不受三姑六婆们飞短流长污染的净土,这一切都因
为曹苇杭的进驻而成了令人怀念的历史。

    首先,黄家芬迫不及待地想和罗映雪拉好关系,拚命追问有关曹苇杭的私事。一方面是
她自己很喜欢曹苇杭,更重要的一点是为将来成为校刊社的社长做准备。

    广达中学的学生素质虽比一般中学高,校刊却是一份很没营养的刊物,长期由校内的八
卦部队所把持。黄家芬的姊姊是现任社长,搬弄是非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校刊社的招生
文宣上写着“训练你的体力、观察力,更培养你的想象力”,很贴切地说明了它的宗旨。

    罗映雪连说三声“不知道”以后,黄家芬就有点变脸了。

    “你为什么对自已的同学漠不关心?你知不知道他将来很可能成为广达的风云人物,更
可能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黄家芬慷慨激昂地指着她的鼻子,把她说成一个冷血动物。

    “哼,他努力一辈子也比不上我哥。”只有在这个时候,罗映雪才勉强愿意认这么一个
优秀的哥哥。

    “喔,差点忘了你哥是罗映韬。”黄家芬的声音甜了起来。决定了,就让罗映雪当她迈
向校刊社社长的第一个垫脚石。“他有没有女朋友?”

    “想不想知道他的择偶条件?”罗映雪拿着诱饵拐骗她。“可乐两罐,我和水漾各一
罐,不用吸管,谢谢。”猫咪是无法抗拒鲜鱼的,她甜甜地笑道,不忘替好友争取福利。

    “OK!我马上回来。”黄家芬迅速地跑出教室,恨不得能直接从三楼跳到一楼的福利
杜去。

    “曹苇杭,你可不可以教我这题数学?”尹晓奉可怜兮兮地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捧着
数学课本到曹苇杭面前。
罗映雪不屑地侧过头,不想看她装模作样的丑态。人已经不聪明了,还故意装笨,真不
晓得她脑子里塞的是什么东西。

    每节下课或者是中午的用餐时间,只要曹苇杭没去打球,就会有一群女生借故接近他,
有人甚至变得连易开罐都不会开,千里迢迢地来找他帮忙,她真想建议她们改读启智班。

    唉,她宁可忍受曹苇杭浑身的汗臭,也胜过看一堆女生在她的视线内比谁比较白痴。

    “映雪——”老天,尹晓奉什么时候学起妖女说话了,害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位子让我坐一下,我有好多问题要问曹苇杭。”

    罗映雪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挪到隔壁和成水漾挤一个位子。妖女要曹苇杭当数学
小老师还真是明智之举,那么多女生连中午的休息时间都在“研究”数学,她看他们班这学
期的数学平均分数少说会比上学期多十分。

    这时,黄家芬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递给罗映雪和成水漾一人一罐可乐。

    “说吧。”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罗映雪清了清喉咙。事实上,她很怀疑她老哥是否性冷感,当然,这样说的话,黄家芬
铁定翻脸。

    “嗯……他喜欢白白净净的女生。”这么说,是因为黄家芬长得很黑。罗映雪偷觑了振
笔疾书的她一眼,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还有呢?”黄家芬努力提醒自己要秉持专业素养,不能被私人情感左右。长得黑绝对
不是她的错。

    “身高要一百六十公分以上,瘦瘦的,但是不能没胸部,腿要又直又细,皮肤要摸起来
很细致才可以。”她随口胡诌,把他老哥说成了一个贪花好色的人。

    “哇,你哥的条件还满苛的耶。功课呢?他有什么要求?”

    “他说要赢他是不太可能啦,全年级前五名就行了。”罗映雪心存报复地把罗映韬塑造
成一个自大狂。开玩笑,广达中学每个年级均有十班,其中很多是来自南台湾各地的精英,
要考前五名谈何容易。

    黄家芬沉思了一会儿,兴奋地弹了弹手指。“对了,桑小娴除了身高,其它标准都符
合。你哥只要等她两年,她一定会有一百六十公分的。”

    桑小娴的耳力堪称一流,冷冷地停住筷子,回头瞪她们一眼。

    “哈哈哈!”坐她隔壁的傅衍平大声嚷了起来,“那桑小娴和罗映韬生的小孩不是像从
冷冻库里拿出来的一样吗?”

    成水漾第一个拍桌大笑。桑小娴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站起来,往傅衍平的头顶
倒下去。

    傅衍平脸色一僵,勉强克制住揍人的冲动。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罗映雪,你哥有没有特别声明未来的老婆不能是个凶婆娘?”他偏要当着全班同学的
面让她难堪。

    罗映雪看着傅衍平和桑小娴一个“你敢说没有”、一个“你敢说有”的吃人眼神,吓得
想把肚子里的可乐吐出来还给黄家芬。

    “其实,我老姊完全符合罗学长的标准耶。”曹苇杭适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帮罗映雪
解了围,也给了桑小娴一个台阶下。

    “对了,你姊姊曹子衿和映雪她哥同班对不对?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愫?”
黄家芬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她非得借机厘清罗映韬那个酷哥的情感走向,贡献给下一期的校
刊做题材。

    曹苇杭很有风度地一笑。“我姊姊认为把书念好最重要,她不会在上大学前谈恋爱。”
曹子衿根本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但为了避兔他和罗映雪回家被他们优秀的哥哥、姊姊分
尸,他只得睁眼说瞎话。

    这很像是功课好的女生会说的话。黄家芬泄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整理笔记。

    结束了一场小风波后,曹苇杭又开始尽他当数学小老师的责任,罗映雪则百无聊赖地和
成水漾谈天。

    “嗯,你会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罗映雪双手支颐,用下巴努了努曹苇杭。

    “不错啊。”成水漾搂着她的肩膀,陪她打量起正热心解题的曹苇杭。

    “咦?”罗映雪惊喜地转过头瞧她,“老实说,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不会。”成水漾很肯定地摇头。“为什么?”罗映雪明明讨厌曹苇杭讨厌得要死,却
不太相信别的女生会不喜欢他。

    “哎哟,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太好看、太优秀的男生,这种人通常比较花
心。”成水漾的父亲是台南的大地主,又是地方人士公认的美男子,他娶了三个老婆,也没
有人感到讶异。成水漾在家里很受宠,她爸爸对她比对家里的男孩子都好。但是,她从小就
看不惯自己那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家庭,尤其痛恨看到妈妈为了讨好爸爸而受委屈。

    “可是你那么漂亮。”罗映雪一脸惋惜。水漾人粉粉嫩嫩的,个性又直率,嫁个平凡人
未免太可惜了。

    “哪有!”成水漾娇笑甩甩手,随即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喂,说不定曹苇杭喜欢你
喔,人家刚刚出面帮你说话,他看你的眼神又很特别。”

    罗映雪很不淑女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那是因为他没把我当女人看。”

    “对了,我那些哥哥都长得很帅喔,不过他们都遗传了我老爸的大男人,要不然我就介
绍给你了。”成水漾皱了皱眉。成家的男人中只有她小弟勉强不算只沙猪,因为他今年才五
岁。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真的?”罗映雪双眼亮了起来,这些水漾一直没对她提过。“我比较喜欢有点霸道的
男人耶。动不动就凶我、吼我,其实心里爱我爱得要死……喔,好幸福哟!”她呻吟着靠在
成水漾身上,好象此时此刻已和成水漾的哥哥们共浴爱河。

    曹苇杭和尹晓奉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们。罗映雪那一声“好幸福哟”真是喊得惊天动地。

    “好恶心。”尹晓奉不能苟同地皱起眉。老师干嘛让一个那么不懂得矜持的女生坐曹苇
杭隔壁?

    曹苇杭夸张地笑起来。好奇怪,罗映雪那么凶悍的女生怎么会喜欢被男人虐待?

    “有人啊,就是很讨厌,随时随地都要偷听别人说话。”罗映雪响应着曹苇杭的笑声,
交叠双臂对天花板哼气。

    “是你说得太大声了吧,三八兮兮的,看到帅哥就流口水。”尹晓奉不满地出言捍卫心
上人。“起来啦!”罗映雪凶巴巴地把她推开,粗鲁地坐回自己的倚子上。“你的口水才要
沾满了我的桌子呢。”

    “罗映雪,你承认我是帅哥啦。”曹苇杭带笑睨着她。

    曹苇杭会那么惹人厌不是没来由的,他老爱挑她语病。

    “在某些饥不择食的人眼里,你的确是。”罗映雪别的本事没有,斗嘴的功夫一点都不
输人。

    “你说什么?”尹晓奉双手扠腰大吼,掩盖住准时响起的午休铃声。

    “喂,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好不好?”桑小娴喝止她们,两个泼妇骂街的女人登时噤声不
语。

    “桑小娴午休说话,登记一次。”傅衍干低沉的嗓音懒懒地响起。哼,桑小娴那个管家
婆还是管人管习惯了,居然忘了风纪股长已经换他当。

    “你……”桑小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记罗映雪,不记尹晓奉,偏偏记她,分明存心
找碴!

    “两次。”他吊儿郎当地笑道,在笔记本上“桑小娴”三个字下又画了一划。

    “你公报私仇!”桑小娴不服气地嚷。

    “三次。”啧,一个正字都快记满了。

    他偏头给她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一副欠扁样。“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爱记
人。”看木头美人动怒实在很爽!

    国一甲的恩怨在一群小毛头的搅和和何法琪一连串倒行逆施的政策助长下,似乎变得很
难收抬。

    “哥,这题怎么算?”罗映雪连门都没敲就大方地闯进哥哥的房间。为了钱也为了面
子,她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看连续剧了,天知道那对她而言是多大的折磨。罗映韬放下看
到一半的推理小说,两、三个步骤就把她数学参考书上标注“难题”的答案解了出来。

    她最大的本钱就是有一个问不倒的哥哥,他简直比妖女还罩!罗映雪崇拜地看完解法
后,瞄了一眼罗映韬手上拿着的书,才发现他看的是推理小说。

    “哥,明天就要段考了。”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一点荣誉感、危机意识都没有。

    “嗯。”罗映韬含糊地应了一声,随著书中的情节在脑中架构歹徒行凶的脉络。“早点
睡。”

    “你不会看曹子衿长得漂亮,就想放水吧?”罗映雪念书也念累了,赖皮地坐在他的床
上烦他。

    “无聊。”罗映韬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回到书中世界。

    罗映雪十分清楚他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她“你又在耍白痴了”。唉,她是用心良苦耶,
她多希望能和哥哥联手痛宰曹家人。

    “喂,你春假打算怎么过?”从小学开始,罗映雪就习惯在考试前计画接下来的假期,
以免在自己和堆积如山的课本、参考书相看两厌下,动手毁掉毫无抵抗能力的它们。

    “罗映雪,去睡觉。”他根本不想理会聒噪的妹妹。

    罗映雪在床上躺下,将他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摊开,拉到胸前盖着。这在飘着细雨的
夜里份外舒服,而且,老哥的房间比她的猪窝干净多了,床上也没有任何杂物阻碍她四肢的
伸展。

    见罗映韬用沉默抵制她,她大声地用哭调唱起“抓泥鳅”中的最后一段:“小牛的哥哥
带着他去抓泥鳅,呜呜呜……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抓泥鳅,呜呜呜……”她抹着想象中的
眼泪,还抽抽噎噎地猛吸鼻子。

    好难听,五音不全还故意扯着嗓子唱。罗映韬痛苦地扯了扯发疼的耳朵,却依旧很有定
力地看他的书。不向恶势力妥协是他的原则,否则,如她这类的鼠辈铁定会得寸进尺。

    十一点整,寂静的夜里传来楼下客厅布谷鸟壁钟报时的声音。罗映雪像只精力充沛的小
麻雀,吱吱喳喳个不停。

    “我跟你说,班上最要好的同学要搬到我们家对面来住。我春假时要过去帮忙,顺便带
她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要乘机认识一下水漾口中长得帅却大男人的哥哥
们。她光想到就很兴奋。

    如果妈妈替她生一个姊姊或妹妹就好了。退而求其次,只要不像罗映韬那么冷酷无情,
是个哥哥或弟弟她也勉强能接受……

    罗映韬看完最后一页,舒坦地吁了口气,将书随手放回书架上。他转身想往床上倒去
时,才看到罗映雪裹着棉被睡在床上,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只猪,一沾到床,马上作起美梦,任他怎么摇都摇不醒。

    罗映韬抱起她,回到她自已的房间。他咬着牙把散落一床的衣服和书本扫到地上,让她
躺好后替她盖上了被子,再把床头的闹钟调到六点半。

    这样已算仁至义尽了吧。他转身离开,不想在垃圾堆里多待一分钟。

    两天的段考结束后,紧接着是为期一个礼拜的春假。

    罗映雪自认考得不错,但为求谨慎,她特别在考完最后一科后向曹苇杭刺采敌情。

    “喂,你考得怎么样?”

    “不太好耶。”曹苇杭搔了搔头。“这里的题型和我们以前那所学校考的不太一样。

    我以为历史、地理只考选择题,所以只随便翻了一遍……”

    罗映雪幸灾乐祸地在心底偷笑。看曹苇杭那副愣头愣脑的蠢样子就知道他完了,历史、
地理她至少各念了三遍,参考书上的题目也乖乖地一题题做了,书苇杭只翻一遍,一定不会
及格的。

    “唉!”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先问我,我就跟你说了。”嘿,如果他先问,
只会死得更惨。“没关系,考不好也不要太难过。”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春假好好
玩,下次考试再加油就行了。”曹苇杭望着她彷佛闪闪发光的小脸和真挚的笑容,一瞬间竟
呆住了。和她坐在一块一个多月,他这时才发现她好漂亮,心地又善良。
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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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缘分,常常被苛求。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其实,遇上便已是奇迹了...
对呀!你要标明是不是原创的,要不我们无法给你打分呢!
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 一直觉得你就是很骄傲的狮子 自己空虚吗? 所以才寻找爱来温暖自己,谁知道伤害也接踵而来 世界上有两类人 气球和吹气球的人 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 是等爱的人,还是给爱的人 或许可悲的不是,气球失去爱后变的遍体鳞伤 或许也不是,吹气球的人看着吹的饱满的气球 带着满身的爱,当随风离去后的伤感与不舍 有些时候,一些有爱的气球,以为自己是个吹气球的人 就用自己的去填满别人的 可最后,却伤害了两颗心 不是给爱的 就不要试着去爱; 给爱的 就必须知道伤心难免
不错
挺好看得
成为利剑是我的梦想蓝色使我的心愿蓝色的剑就是我梦想和心愿的交织
什么跟什么,文章太长了,我不看了!
如此强悍着COME BACK的我男人 3辑大卖 身为E.L.F的我 为你们自豪 爱你们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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