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第十二章 期末

快期末考了。

一个人在大范围下是很容易跟随着大家的感情走的。我很快就这种气氛中担忧起考试来了。找出扉页写了名字里面仍然干净的和刚印刷厂时一样的课本和大伙一起去划老师所说的考试重点。

如果说在大学里唯一能让大家都兴奋的事情就是考试了，老师同学都处在神经的末梢地带，一触即发，敏锐异常。而老师的高兴程度来的更为强烈和不加掩饰，他们道貌岸然的划着重点，态度慈祥，和蔼可亲。每个人都说考的不难，不多，可是你要是看到满是红笔勾画的课本，和找不到非重点的笔记，你就会知道“阴险”一词的真正意思。经历过考试后你对姜是老的辣这个古老的定理就可以充分证实，你费尽心机挖空灵感想尽一切办法套来的一些必考内容只是微不足道的几分小题，而真正一箭穿心，取你首级，杀你于无形的却是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招“猴子摘桃”，你会在身经刀光剑影，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后栽倒在这一招上。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如此，一如支文同学的受欢迎程度。

在听说一学期三门课考不及格就要被赶回家后，我的担忧变成了害怕，并随着我所复习的进程，逐步加深--------我居然什么都不会！这个发现让我手足无措，脸色苍白。支文的情况和我大致相同。我们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一起很早的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找到座位，趴到桌子上疯狂学习，可是越学越没信心，越学越觉得深不可测。我每次痛苦的从书里拔出脑袋抬眼看支文的时候，总可以看到一个苦瓜一样的脸在冥思苦想。在感觉到我的呆滞目光后，向我投来一丝会心的苦笑。

痛苦总是漫长的，一如快乐的短暂。

　　　　　　

考试期间的午餐简单的像伊拉克难民领到的救济。一是大家都不愿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午餐上，另一个原因是大家实在没胃口。我在食堂看到郝小兵的时候很是吃惊，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喝羊肉汤，尤其让我看不惯的是很是慢条斯理的。

“喂，好胃口啊。”

“呃。”郝小兵冲我不紧不慢的笑，很是暧昧。

“复习好了？”我问。

“差不多了。”郝小兵擦干净嘴巴后，开始嘬牙花子。

“我头都大了。”

“彼此彼此。”

“如果复习好了，考试的时候别忘了…………”我冲郝小兵挤眉弄眼了一番。

“没问题。”他回答的很干脆。

中午，我胃口大开，吃了六两米饭，一份土豆烧牛肉，两个炸肉丸，饭后还抢了别人的一个苹果。

晚上十点半图书馆关门后我和支文又到教学主楼找位子，教室里人满为患，我们晃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位子。正打算回去，下楼时又碰到了郝小兵满头大汗的正从楼道头的厕所出来，表情痛苦。

“有位吗？”支文问他。

“没位了吗？”

“废话。”我说，“有位我俩能回去吗？”

“你俩坐我的位吧，我回去了。”郝小兵捂着肚子说，“他妈的，今天的羊肉汤有问题，我拉了一下午了。”

进教室坐下后，我看到方润妃就在我前面。

到十二点半女生楼熄灯的时候，我就看了半道题。方润妃的左耳朵的耳垂上有颗细微的小痣，我笑眯眯的和支文说。

支文木讷的打着哈欠：“操哪娘逼，拉哥朗日这个狗日的定理。”

钝刀子剌肉的滋味让大家对一刀毙命有了深切的盼望。考试就在大家精疲力尽的时候开始了。

　　　　　　　

考试的过程很简单，同学埋头做题，老师们像猎狗一样巡弋着，对稍稍的风吹草动就刷的一下扑过去，没抓到把柄后悻悻离去，抓到后就得意洋洋的把那个面如死灰的倒霉蛋的卷子没收后记下名字赶出教室，然后把杀一儆百的眼神大范围的撒到教室的各个角落，当天那个可怜的倒霉蛋的名字就会在通告栏内自省多天。

考试的结果在寒假正式开始的时候被通知了。我只有“李老师”带的高数不及格，57分，支文两门，除了高数还有pascal语言，特有信心的郝小兵有两门被抓，和支文一样。我们班有两个三门不及格被开回家了，我还没有认清他们的模样。

绾绾门门都是九十分以上，这让我很是吃惊，也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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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寒假



寒假回来后老妈把我当成非洲来的外宾，一个劲的狂补。近日我拉的屎，比过去拉的都要多而且臭不可闻。我现在还养成了饭后嚼健胃消食片的习惯。

不过放假了感觉就是轻松……实在太轻松了……父母在也不催促了……还是大学的假期好啊！

终于过上了我之前向往的生活不在忙碌了……可突然又发现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停下来的了……

我已习惯了以前那种看似轻松但时时忙碌的生活了……我现在正在适应即将开始的真正轻松……

可我现在还真的想轻松吗？真想知道……

我开始整理。整理心情，整理生活，整理一切我看的到的想得到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感觉真短……又感觉真长……想不明白，写不清楚……

就这样，完了！

　　　　　　　　　


　　　　　　　　

对上官绾绾讲了要追方润妃的打算，然后她开始给我讲述一个男生为了追女生制定了一个五年远景计划的故事。阴险，这分明就是给我泼冷水，要打击我的积极性。

“听我说，希望你能以一个完全陌生人的身份接近方润妃，然后把她追到手。和窦什麽唯分手的王菲不还高唱‘只爱陌生人’吗？怎麽样？”绾绾两眼烁烁放光。

我终于明白为什麽人们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绾绾现在十足的是一个疯子和傻子的杂交混合体。

“不怎麽样。你当这是日本偶像剧呢！一点生活都没有。”

　　　　　　　

今天和支文通了会电话。

他说，新年快乐。（南方春节既是新年）

我也说，新年快乐。

他又问我开学的时间，我告诉了他。

又瞎聊了一会儿后，他说，再见。

我说，开学见。就结束了谈话。

　　　　　　　　　

北京春节是不让在市区放鞭炮的，不过我还是买了很长的一挂鞭炮，整整响了半个小时。家家都放了鞭炮，好像都挺长的，我那挂鞭，不是多突出，颇有些不爽！

不经意间猛然想起了情圣王绅师兄=--北京人比我大一届。

一个成天游手好闲，常常旷课，走路没有正经样的师哥，却总是考全班第一，象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考第一？！

他站在讲台上领奖状的样子居然依旧是那副掩盖不了的痞样。他的确是个很痞的人，站没有站相，走没有走样，跟在他背后走的话会感觉天旋地转。

说实话，长得很英俊，但从他白净、清秀的脸上却看不出他还带领着一帮弟兄，那些个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大的男生倒也乐意围着他，实在想不通。什么事他都好象是个军师，总看到他语言拌着手势在出鬼点子。

他最主要还是个挺有女人缘的人，班里的女生都和他混得熟，常看他随便都能往哪个女生旁边一坐，一副暧昧的表情，然后就能听到他旁边女生不自重的笑声。

无论女生多么矜持坚强，他只要贿赂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女子就会发现原来她的意志是那么薄弱，很轻松的就被他收买了。所以情圣王绅师兄可以让很多女孩儿从全国各地飞沙走石般地来到这座城市。

唉，我要是他就好了。唉。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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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波



父母上周就都回山东老家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家。

家里现在是空荡荡的，即使是严冬也不会有滚热的茶水和毛巾等着我。每次当推开房门时，总得先打开窗，换换气，然后去开暖气和热水器。热气还未腾起来的时候，寒冽的风吹进来，桌上的书哗哗地响，卫生间的管道微微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偌大的房间中央，就孤零零地伫立着我一个人。

每当此境，我都忍不住要想起上官绾绾讲的鬼故事。

啊！~~~~~我恨死她了。

今天就当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遇见了闲得没事来找我的绾绾，于是她便跟我去了康乐宫玩。（当然不是我出钱）

往回走时，我俩从街头饮料机里取了六听啤酒，一边喝，一边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就在我喝完最后一听啤酒，将空易拉罐扔在脚边踢来踢去的时候，忽然说：“你既然是一个人，不如今晚就住在我家吧？我被你丫的鬼故事吓得够呛，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待在家了。陪陪我。”

“这个……”她先是一愣，随后默默地想了想，然后就答应了。

于是两人就一起走在这条我走过无数次的夜路上。本来我提出这个邀请多少是因为有了点酒意，但没想到的是绾绾认真思考的结果竟然是同意了。我起初很高兴，这回不害怕了！

可随着离家愈来愈近，我心里就愈来愈惶恐不安起来：鬼故事都是上官绾绾这个恶婆娘讲的，否则我胆子也不会这么小了。一定是喝高了，我怎能把她叫到我家来，她要是吓唬我不就更他妈容易了吗！完啦，这回死定了。

更糟糕的是刚才轻松的闲话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我两人都低头走着夜路，这种沉默几乎要使我喘不过气来，好几次偷偷望望她，却见绾绾带着那种她所一贯缺少的恬静的表情，认真地跟随着我。在外人看来仿佛是一个迷路的孩子遇到了亲人，安心地跟随着回家一样；但我知道，这种表情下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也许将是一个漫长难熬的冬夜，我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因为过年了，街道上少有行人，远处还隐约传来稀疏的爆竹声。

我站住了，绾绾也跟着停住了，带着征询的表情望着我。

我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大厦，遥遥指着不知多高处说：“到了，在那里。”

在缓缓上升的电梯里我借着光亮仔细地打量起绾绾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上身套着背后带帽子的宽松羽绒衫，掩盖了她姣好丰满的身材。不过她在这样冷的冬天里竟穿着咖啡格子的短裙，好在她有穿防冷的长筒袜。光滑而柔和的足踝上套着一双舒适的保暖鞋，白袜子边上的红色小绒球一晃一晃的，使绾绾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小。我想绾绾的班上有一个男生为她写了一首诗，把她唤作“白纱窗的小女孩”。不清楚那个男生为什么这样写，但我猜想大约就是指“邻家女孩”的那种感觉吧。

为了配合气氛，我们看了个叫《孤男寡女》的DVD之后我不详的预感终于应验了，该天杀的臭绾绾开始给我讲鬼故事了，还追得我满屋子逃。真是引狼入室，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弄不清绾绾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知道她的家很有钱，虽然说“有钱”的人很多，也分很多层次，但是绾绾家的那种“有钱”，在北京也算是少有的了。

她父亲是个大儒商，很有书卷气；母亲是大学教师，看得出绾绾的母亲一定是大家闺秀，她弹钢琴时神情典雅，如今虽上了年纪，但仍可见当年的风采。因此上官绾绾从小就应该受到过良好的教育的。也许是被宠坏了？何况如今的书报、影视很少有给孩子带来积极影响的，绾绾成为今天这种诡异的样子，也不该大惊小敝吧？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绾绾特能讲鬼故事的原因：我们小时候，一般家长是讲童话故事哄孩子睡觉，而绾绾的家长却是讲鬼故事哄她入睡，她的家长很Cool。

　　　　　

不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绾绾在我的卧室里乱翻，扬言说非要从我屋里找出张淫秽光碟。在搜查的过程中，她将我姐姐亲手做了送给我的玻璃船（我已经过世的亲姐姐，这条玻璃船是姐姐临死前做给我的生日礼物）摔了个粉碎。

我真的发了火，走过去狠狠地给了绾绾一记耳光，并且指着门口大叫着让她“滚出去”。

注：（原本她看到玻璃船无可挽回地碎掉的时候，并未感到事情的严重。她当然很难过，但她也想看到我发火的样子。我从来都顺着她，从未曾对她流露过稍稍强烈的情感，当然没有发过火。可是绾绾很快就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我第一次对她发火了，因为她感到这次极有可能会失去我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害怕得眼泪一下子就唰唰地流下来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害怕什么，但她本能地感到她不能没有我）-----这是后来绾绾对我讲的。

绾绾缩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发抖。

“我赔给你好了，我一定会赔给你的！”她几乎是挣扎一般地哀求着。

“赔？”我冷笑道，“你拿什么赔给我？你赔得起吗？”

“我，我就算买不起，”上官绾绾当时并未明白我问“你赔得起吗”的真正含义，她只是吞吞吐吐地答道：“就算我买不起，那，我，我把我赔给你总可以吧？”

“你说什么？”我有点气糊涂了，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绾绾“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不顾一切地喊道：“我把我赔给你总可以了吧？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还不行吗？”

我气极反笑：“你能做什么？”

“你可以把我当作方润妃啊！”绾绾哭着道，“你要我陪你我就来陪你，你要抱我我就让你抱，方润妃不会的我也会。真的！不信你看！”说着绾绾便去扯胸口的衣衫。那是在有暖气的卧室里，她穿得原本就单薄，一用力之下，胸口的两颗纽扣便飞了起来，浅兰色的蕾丝胸罩也被扯了下来，露出她饱满的乳房，这时，绾绾她已经开始脱裙子了。

我感到大脑“轰”的一声，血都涌了上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了上官绾绾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我露出一种极端痛苦的表情------我正在与自己内心的欲望搏斗着。

绾绾挣扎了一下，挣不脱我那双青筋突起的手，反倒被捏痛得差点叫出声来。但当她看到我的表情时，她就忘记了她的疼痛。因为我的脸上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令人心碎的痛苦。

“你原谅我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松开了我的手，背过身去。

“我房间里的衣橱里有衣裳，把你的衬衫换下来！”我几乎是命令道，做正人君子状。

绾绾乖乖地照做了。

她穿了一套蓝格子的棉布衬衫，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衬衫很大，绾绾像个唱古装戏的，有点滑稽可笑。

“你这种做法是从那里学来的？”我背对着绾绾，语气尚未完全平静。

她的脸有点微微发烧，没有作声。

我转过身来冲绾绾大声道：“以后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做，听见没有？”

她笑了，她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我是关心她的，于是她笑得难以自抑。

“你笑什么？”我疑惑道。

绾绾笑得更厉害了，她喘着气说：“你这样关心我，我真开心！”

“哼！”我冷笑一声。

“你放心啦，”绾绾笑着说，“我绝不会对别人这样做的。”

房间里几乎立刻就爆发出一声大吼：“对我也不行！?”我不是对绾绾生气，是在生自己的气，刚才险些把持不住自己而犯了色戒。

那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她开始细心地为衬衫缝上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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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轨



我回家时总爱将钥匙弄得哗啦哗啦响，当半夜里回来时见到绾绾歪倒在门边，支持不住睡着了。于是连忙叫醒了她。她从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我关切的面庞，她一下子又跳了起来。

“喂~！”上官绾绾喊道，“我做了样东西给你！”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想必这句话即使是在梦里也已被温习多遍。可话一出口她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发现她的手里是空的！那只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玻璃船在她睡着时从手中落下来摔碎了。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哭得和泪人一样，任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她只是反复地说：“我真的做好的！和你的一模一样的，是真的！”我只好一个劲地说我相信。

最后我说：“你看，这只船碎得不是很厉害，我们可以把它粘起来的。”她听了这才止住了哭泣。两人进了屋里，专心致志地将船粘合得完好如初，甚至可以说更好看，因为曾断裂处留下的缝折射着灯光，显得流光溢彩的。这时，我注意到绾绾那只包扎过的手，那一定是做船时弄破的。我心疼地捧起了那只纤柔的小手。

绾绾望着我，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不要赶我走好吗？”

我只能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一晚绾绾没有走。我没有办法对她说个“不”字。那晚她就睡在我的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由于在门口睡着时受了凉，她发了高烧。我让绾绾服了点药，然后守着她入睡，她几次中途醒来看到我还在旁边坐着，连姿势都未曾改变，她问“我能先住在你家吗？我都病了，你家人不是三月份才从老家回来吗？”

为弥补由于刚才给她带来的失衡感。如果我真不答应绾绾，她便会毫无办法的，说不定又会哭着哀求我原谅她。我的心一向很软，所以只好投降了。

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于是她就安心了。

我从梦中醒来，见到床上没人，就知道绾绾一定在我的旁边，侧过头去，果然见她坐在地毯上，用一种似乎带着幽怨的眼神望着我。

“你生我的气了吗？”她见我醒来了，便幽幽地问道。

“ 您又做了什么？”我无力地问道。在心里，绾绾的一切过失似乎都已是预先被原谅了的，所以我已不关心她到底又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

后来我出去的时候将一把房门钥匙留给了绾绾。她像捧着月亮一样捧着它，似乎感到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礼物。

　　　　　　

绾绾的烧退了，但她却打蛇上棍地赖在我家里不走，我拿她也没办法。于是，与上官绾绾的同居生活便开始了。

她睡在我房里，我睡在父母房里。

晚上绾绾来敲门，穿着一件露肚子的小背心和裤腿只到大腿根部的热裤。她越过我的肩头朝屋里张望：“一个人呐？”

我把‘废话’二字咽下去，然后说“是啊，一个人。”

“到我屋里呆会儿吧？”

“不是，那不是我的卧室吗？还有，就算有暖气你也别穿的这么少，行吗？”

“嗯”，绾绾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笑着对我说：“要是我爸爸见到我穿着这样的衣服深更半夜在和你说话，他非得脑溢血不可。”

细想一下绾绾发育得非常好啊！红色的紧身背心象包不住一样紧绷着，无限的青春活力好象随时要爆发出来一样……



绾绾的早餐是果汁和三明治，但她化妆时间是用餐时间的２～3倍。

绾绾出去买菜了，我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感到房间里太暗了，于是跑去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阳光很明亮，照得人暖洋洋的。我走上了阳台，抬头看是蓝滢滢的天，低头望去是灰蒙蒙的都市，人车川流不息，像一群乱哄哄的蚂蚁。然而在这茫茫的人流之中将会出现一个洁白的亮点，她为我带来一种暖意。这种暖意是即便如此明朗的太阳光也一样无法替代的。

“我不是做了吗？中午时就把汤做好了，晚上热一热就行了”，上官绾绾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啊，“晚饭就全靠你啦。”

我直到19：00才做完，用冷水抹了抹脸，然后端着一大盘食物走了出来。

客厅里的灯熄了，茶几上点着一对精致的蜡烛。

“我在经过你家楼下的店铺时买的，”绾绾说，“好不好看？”

我笑了笑。

两人开始享用晚餐。绾绾舀了一勺汤，放到嘴里，还未下咽却抿着嘴笑了起来。我奇怪地看了看她，也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味道甜甜的，甚至有点太甜了。汤怎么会是甜的呢？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放错料了，对不起，我不是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我将嘴里的汤咽了下去，半开玩笑半安慰她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稍停片刻又补充道：“好甜。”说完禁不住笑起来。

绾绾也笑了。

晚餐后我与她一道走上了阳台。

夜色很好，天很晴。天空里缀着闪闪发光的星星，虽不能算多，但我知道，若不是在十七层的楼上，或许还看不到这许多。而往下看去，则是万家灯火、灿烂辉煌，若不是吹到面上的风是寒冽的，也许就感觉不到是冬天。

“我猜你一定常到阳台上来看风景。”绾绾两只手抓着扶栏，用一种羡慕的口气说。

我笑笑，依旧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绾绾，仿佛想用目光将她永远锁定在眼前一样。我忽然注意到绾绾的装束和昨天一模一样。她还穿着那样短的短裙，双腿修长皎好，这样的短裙是为她这样的女孩子而存在的，也或者，是为我这样的男生而存在的吧？呵呵。

绾绾已在我的家里，在我的面前，带着一脸未解世事的天真，打扮的如此暴露，就象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似乎完全不曾预感到可能发生的事情。

绾绾和我似乎已经超出了作为朋友而应有的界限。我渐渐的开始担心，担心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会发生……

我早已喜欢上官绾绾，不过同时也爱上了方润妃。

我的未来将要走在一根钢丝上，钢丝的一端叫上官绾绾，另一端叫方润妃。（批注：很不幸，被我言中了）

　　　　　　　　　

绾绾她常常穿一点点衣服，像挑衅似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过今天又升级了，穿着超短裙坐在我的写字台上，两只腿在我双眼前，这些都没什么，最要命的是她在家里开始不戴乳罩了，说是麻烦，一在我面前躬身下来说什么事，透过她的领口，里边我就都看到了，弄得我“哗哗”流鼻血。搞得这两天的字纸篓里就堆满血迹斑斑的卫生纸。

我快贫血了。幸亏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没有恋物癖，不至于拿着绾绾留在卫生间的内衣内裤想入非非。

今天绾绾讲的故事可以与《午夜凶铃》媲美了。

晚上睡觉时连灯都不敢关，坐在床上思考恶鬼是否会找我索命。就在此时，被我反锁的卧室门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绾绾用电话卡弄开的），紧接着一声惨厉的尖叫……

我当时就惨叫了一声，从床上上蹦了起来，魂飞魄散的想要跳楼，但毕竟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跳楼？没戏！这他妈可是17层啊！于是乎我大吼一声：“跟你拼啦！” 四秒钟后，我就钻到被子里去了。因为我看到绾绾在木地板上一边打滚一边狂笑，她都乐得站不起来了。

我当时唯一感觉就是：“冤！”……

“你想吓死我呀，我要是死了，要你陪葬哦！?”

“好啦，你就出来吧”

“不出来，太没有面子了。脸都丢光了”

“我保密，这事儿跟谁都不说”

“真的？”

“打死我也不说”

“那好吧，向我承认错误”

“对不起啦，好吗？原谅我这次吧，下回注意。”

“什么！还有下回？”气得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因为刚才被吓得睡意全无，所以又开始跟绾绾胡闹，追她的时候被她勾了一脚，当场摔了个半死。 但我是不气馁的，猛地爬起来往她身上扑，绾绾看我摔的狼狈样就直笑，一笑就被我扑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她个子不大，一被我压住就没辙了。我说“嘿嘿，我赢了”她说“哼，不算”。

绾绾的身体软软的，第一次这么压在女孩的身上，冰凉的肌肤让我感到很冲动，于是腾出一只手摸她的脸。

她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慌张地说：“快起来，这像什么话？”

她害羞的样子好可爱，我忍不住吻了她的嘴……

突然我感到我的舌头有股阵痛(和绾绾接吻时被咬了一下)，全身的力气一时放尽，她趁势将我推开，接着我感觉到我脸上被火辣辣的打了一巴掌，我整个人当时都愣住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女孩吗？！”绾绾生气的说 ，接着她整理一下服容，跑回卧室。

　　　　　　　

第二天，上官绾绾搬出去了。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帮她把她的东西拿回家。快到她家门口时，我终于鼓足了勇气。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叹道，“很久了吗？”

绾绾点了点头，问：“你是说我们走了很久了吗？”

我则默默地点头。

　　　　　　　 2月14号情人节的那天，绾绾约我出来打保龄球，又恢复到平常那种有说有笑的状态了。我俩似乎很有默契似的，都将那件事忘记了，或者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绾绾送我一条皮带，我当然不肯收，她说：“别以为我要栓住你，我不会自作多情的，只是见你在学校成天用朋友的皮带怕人家心里不愿意，嘴上又不好意思说，才给你买了一条送给你，你可千万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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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改变



大一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我赶上春运高峰，托人才搞到一张站票，结果就在走道里站了１４个小时。到校后，我的腿都不会打弯了，像僵尸一样，走路都是直的。比不起上官绾绾，号称长这么大没有乘过火车。报过名后，我决定这学期好好学习。

开学后的几天里，我订了学习计划，每天按计划上课学习吃饭睡觉，日子过的很有规律。

上语文课时，新来的老师讲到了辛弃疾的《破阵子》，其中有提到“的芦”。

老师：“历史上共有三匹有名的千里马，‘的芦’是刘备骑的，那么还有其他特有名的马么？”

王天：“关羽的赤兔马。”

老师：“唔，很好，那么还有一匹呢？是谁骑的？”

全班一遍寂静。

老师：“真的没人知道吗？”

郝小兵：“爪黄飞电！”(注：三国电脑游戏系列中的名马，配备后可加快速度，加大移动距离)

老师：“爪黄飞电？这是什么东西？不对！版诉你们好了，骑的人是项羽！那么他骑的是什么马呢？！”

支文：“河马！”

老师：“还斑马呢，不对！不要乱讲！”

上官绾绾：“TOYOTA！”

老师：“错！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再想想看！他自刎的时候……”

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是“虞姬”啊！”

老师怒笑曰：“什么虞姬？！我是问白天骑的，不是晚上骑的！”

台下笑的人仰马翻。

接着又讲到貂禅。

老师眼睛顿时发亮，吐沫星子直飞的说：“貂禅啊，美女啊！美啊！”

让人感觉跟个花痴似的。

　　　　　　　　

我每天强迫自己按时上课，但在课堂上却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精神好的时候就一个劲的走神，要么就乱涂乱画。支文说我是自己虐待自己，他打赌说我坚持不了一个学期，我没理他，但我觉得他是对的。支文依然像上学期一样无所事事不去上课，并把点名答到的任务交给了我。由此我多了一样本领----可以用两种声音答到，而且屡试不爽。那段时间我尤其喜欢老师点名，很有成就感。

坚持了一个月后，我开始放弃计划。原因很简单，我觉得答到的游戏有点腻了。

这期间我明白了一个真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问题，如果你硬要自己加以改变，只会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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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走啦，等我回来再更新吧，本来预计三十章就结束的。可迟迟收不了手。
现在还有十几章没传，等回来一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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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可靠消息：孙叶方赵王，上官李乌兰----我校八大仙子。

孙（薇）　叶（萌艺）　方（润妃）　赵（晶）　王（莹），上官（绾绾）　李（蕊）　乌兰（托娅）。

方润妃，学校八大仙子排名第三。传闻她收到的情书，已经把宿舍床板顶高了三寸，且仍有发展的潜力，人气狂升。

上官绾绾排到第六！追绾绾的男生算起来估计也有个强加营了。

不过最猛的要算孙薇了，据说有追求者天天送她99朵玫瑰，被她拿去一朵一朵的插到宿舍楼外的空地上，当是一个临时的玫瑰圃，好多小泵娘干脆拿着相机去照相。还有寄来血书被她室友拿去当抹布的。本来还有人说拿到实验室化验看是不是真人血，她觉得如果是真血就太侮辱对方，如果不是就太侮辱自己，也就作罢了。

　　　　

古人说：伊如飞鸿，翩然而至。打早饭时又见到方润妃，她在我的前边，我们挨的很近的站着。她梳马尾辫，一双月芽眼，两个酒涡，笑起来像刚吃过奶糖的小孩子。

闻到她涂的浅蓝色ONE的清香，过热的空气让它的香味开始散发。我离她站的那么近，我甚至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的热气。可是她，没有回头。



夜猫子郝小兵告诉我，半夜的时候，我经常把方润妃的名字挂在嘴边。我笑着说，你可以当我的计数器了。

他却很认真的告诉我，他半夜里听到的名字，加起来不会比至尊宝口中喊出的“紫霞”少。

我笑着捶了他，可是心里却没在笑。

“你想什么呢？”郝小兵摇醒了我。

“我？没什么啊。”我及不自然的掩饰着我的想法。”

“让我猜猜，估计是……”

真不愧是夜猫子郝小兵，都三点半了还能让眼睛放出灼灼的目光。幸好oicq的“嘀嘀”的叫声塞住了他的后半句话。

“上钩了。”

“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也忍心对那些纯情小泵娘下手。小心报应啊！”我和他开着玩笑，向上铺爬去，今天太晚了，我真得睡了。

“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郝小兵那丝竟然拧开了音响，飘出了陈小春的“没那种命”。

“你丫他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坐在上铺，看着电脑前那个晃荡脑袋的小子。

“你不睡好啊，省得一合眼就润妃，方润妃地叫个没完，让我也不得安宁。”

我不说话了，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歌曲。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要是不让你喜欢的女孩知道你的心意，你会后悔的。”伴随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郝小兵的话传进了我的耳中。

“丁冬”，小钟提示我4点到了。

可我却没了睡意，一直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在那里和我的眼睛之间有一段空白的距离。

而现在，那里是方润妃的微笑。

“你爱她吗？”我问我自己。

陪上官绾绾去襄阳路买衣服，但在淮海路上她闹着非要给我取蚌英文名字不可，还要为我追求方润妃而出谋划策，献一份绵薄之力。

“叫什麽名字呢？你那么喜欢周星驰演的唐伯虎，就叫yabohoo吧！？

“不行呀，怎麽听着象yanbahoo，干脆叫yahoo吧！”我说“yahoo，太俗了！要不sohu？”

“sohu好恐怖！叫sina吧！”

“叫chinaren中西结合，兼容并包！被了够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整个一相声段子，我说的还行吧？”绾绾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对了，我记得‘同在屋檐下’的主角之一叫‘雅也’挺好听的。而且是福山雅治主演的，我喜欢。干脆我叫Yaye吧！”

“不行！别人会念成牙医的。”别人？大概只有你这种语言白痴才会吧！

“就Yaye了，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

“我投降了！”头脑发热的女人最是可怕，还好，绾绾没有学“逃学威龙2”里吴孟达挑着白内裤投降。否则那岂不是……糟糕之至。

“我们行动的第一步是……？我的策划大师。”我问道。

“第一步是本次行动的基础，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一旦我们第一步走对，以后就……”

“行了，快说吧！听众都着急了。”

“好，我们的第一步便是先吃饭！”

“天啊?”我实在是服了她了，“我要一个肯德基鸡腿，你呢？”

“人家要减肥啦！就来杯可乐，两包薯条，外加两个鸡屁股。”

“肯德基哪有鸡屁股？”

“那你就出去买！”

“my god，我又不是你老公！”

“说什麽呢你？”

“我说我又不是你的劳工。”

“……”

饱餐了战犯--一只东条英鸡后，我靠着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影像映在了玻璃窗上，脸色红润。

就在上官绾绾抱怨今天的英鸡屁股太咸的时候，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一个穿天蓝色绒衫的背影出现在马路对面。

方润妃？没有错。虽然我会把“春光灿烂猪八戒”和“欢猪格格”混为一谈，但是我决不会认错方润妃的。

“yahoo，不Yaye你干什麽？”

“play girl！”

“什麽话？有这杂志嘛？”

我轻轻的走向方润妃，我们的距离愈来愈近，想不到可以这麽轻易的接近她，可是我们的心呢？什麽时候才会这麽轻易的拉近距离。

“小子，找死呀！站在马路中间！”对不起，我如梦初醒，一下跳到了马路对面……

　　　　　　

昨天战绩辉煌，上官绾绾这个狗头军师可以去死了，求人不如靠自己，她还不够添乱的！

记忆

第十八章 阿甘


方润妃虽然瘦，但在体育课上还是有让我钦佩的时候，扔铅球就不必数落她了，肯定不行，不砸到自己的脚我就算她及格了。我最爱看方润妃跳高，她总能把体育达标手册上规定的一百分的高度越过，看着她修长的身材一跃腾空的时候，我居然也会有飞的感觉。她的短跑也算刺激的项目，虽然不是班上跑得最快的，但五十米用六秒五的成绩还是让我担心有一天她要是想离开我飞奔而去的话我怎么能追得上的。

今天我和方润妃第一第次约会，是去看电影《洗澡》。那天逃课，在车站说好时间就去了。电影是在蓝馨的小包房里看的，不过电影不是太好，讲述的是：一群老、中、青三代男人如何在北京的一个澡堂里赤身裸体的洗来洗去。方润妃坐在我旁边，开始之前给了我一支口香糖。气氛有点僵大概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的缘故吧，看完她说要不要吃饭，我说好就一起走进了麦当劳。过马路时她走得好远我想是不是要上去勾住手呢，但是我没有。

我喜欢看方润妃笑，她一笑就会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的心就会随之荡漾，但我不会表现出来，我所受的教育使我无法释放我的喜怒哀乐。我喜欢听方润妃讲话，她讲话时眼睛会非常诱人的放电，但我绝不会为之所动，因为我觉得表现出很着迷的样子显得很丢人，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面子吗？

方润妃把我带到她宿舍楼的一角，指着二楼的一间房间说：“你能帮我爬上去吗？”

我很奇怪：“你干嘛不从门口走进去呢？”

她吐吐舌头，“不行，过点了，我可不想被宿管办的守夜大婶骂。那边有个平台，你只要托我一下，我就可以爬上去了。”

我看了看，的确从楼上下来很容易，上去就比较困难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走到平台上，忽然想到一件事，“怎么托你？难道要我托你屁股吗？”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算了吧，你踩我肩膀上爬上去吧。”

“可以吗？不好吧！”她看着我。

“没关系，再不快点，宿管办要查房了。”

方润妃脱了鞋，踩着我的肩膀爬进了窗户。“呀，你怎么回去？”她在窗口问我。

“没事，我住一楼。再见。”我其实住五楼。

“再见，接住！”从窗口扔下一个苹果。

可惜我没接住，正中鼻梁，她笑弯了腰，半晌才说：“对不起！”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夜晚看见太阳和星星在头顶上共舞。

晨练时王天问我：“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搞得一副被迫害的样子。”

我一脸幸福：“被一朵鲜花踩在头上。”

“挺大一泡牛屎，你要不要试试。”王天转身对身后的女生说。

　　　　　　　　

今天我和方润妃去买CD光碟，在商场的地下入口，一个卖狗的吸引了她。润妃抱起一只又白又胖的小家伙，放在怀里，轻轻地用脸拱着它，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好可爱啊。”

“你当它妈妈得了。”我蹲下来，捏了捏小狈胖胖的小脸。

“呜……”它叫了一声，我的手也挨了她重重的一下，“你轻点啊！”

看到她的眼里闪出温柔的目光，我可真有点妒忌那只狗了。

“多少钱？”方润妃站了起来。

“800。”

听完价钱，我俩知趣的离开了。

看着她的眼里满是留恋的目光，我发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漂亮的让我的心久久难平。


“你就不能便宜点？”

卖狗的看看我，腆着肥肥的肚子说着：“不能了，这是好狗啊，你看……。”

那人真他妈罗嗦，罗列着怀中那只狗的种种好处，我在一边已经都烦了，“你卖不卖？不卖我走人！”

“卖，卖。” 卖狗人那猥亵的眼神让我突然之间泛起一阵胃痛。

我一手交钱，一手接狗。

就要到她生日了，这份礼物一定让她惊喜。

狗儿一进了我的寝室，就立刻撒欢跑了起来，我拿着刚给它买的鸡肝，却不知道怎么召唤它。

干脆，先拿寝室名代替吧。

“522，过来。”

小狈乐陶陶地向我，不，向鸡肝跑来，我摸着毛茸茸的它，看着它那如顽童般可爱的小圆脸，和吃东西时狼吞虎咽的劲儿。

难怪方润妃会喜欢它。

“阿妃？”

我拿起了电话。

“怎么了？”

“后天是你生日，晚上你birthday-party后有时间吗？”

“干什么？”

“请你吃夜宵。”

“这么好，行。”

剩下的事儿就是做张生日卡了。

我的屁股还没着座儿，就听到郝小兵在大喊： “你丫的臭狗522拉屎了。”

“我的天啊。”



在进饭店的一瞬间，我们的手不约而同的分开了，她很从容的落了座，方润妃忙着用手整理她变了型的头发，她现在的新发型很有意思，就象一个很整齐的小帘脸孔那里开了一扇小窗。要是换上和服，还真象个乖巧的日本的娃娃。

我的目光投到了那双手上，她的手很小，泛露着健康的肤色，我想要是能……

“衣西达其玛斯！”

“什么？”

“可以吃了吗？”

“呵呵，看来我得学学基本的日语了。”

“怎么那么好，请我出来吃饭。”

“还有更好的呢！”

我打开了书包，“522”便一下跳到了她怀里。

“哇！你买了阿甘！”她丢掉筷子，一把抱起了小狈。

“阿--甘？”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想出了它的名字，你看它笨笨的，哟，你看它还舔我呢。”

方润妃开心的样子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可我不在乎，这个夜里，我的眼睛里只有她。哦，不，还多一个阿甘。

有了“阿甘”，我接触方润妃的机会也就骤然增加了好多，因为我可以借问“阿甘”的机会多找她了。真是妙计啊！


[color=9933FF]其实我现实当中也给我女朋友买过狗，可是，哎，她看狗可比我亲多了，虽然追时可以送，追到后赶快把那王八蛋给再卖喽。省得看着它来气。我叫所有狗都叫王八蛋的。它们还都挺听话的[/COLOR] [/SIZE]

记忆

第十九章 亲吻


独处的时候，我常常向自己陈述爱方润妃的理由，可我拿不出一个具体的，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挂念着她，耳朵里萦绕着是她的声音，脑海里泛起的是她的笑容，加上“计数器”郝小兵给我呈上的如牛市般猛涨的梦话的次数。天啊！

每次看《东京爱情故事》，都会骂完治是个傻瓜，既然和莉香那么合得来，为什么还不去把握呢。

我也常常地把爱情比喻成一种感觉，一种让人产生快乐的感觉。

可真的往自己身上身上安的时候，一切又变得那么难了。

“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这歌到能代表我的心境。

晚上10点，脱衣服上床，却感到有些异常。

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时刻被她充满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狂乱不已，有时能让我痛不欲生或心如止水。怎么可以这样想她，在日里，在夜里，在每个恍惚的刹那间！

从起床的那刻起，就满脑子都是方润妃，我计算着每时每刻她在做着什么，像个傻傻的孩子对着窗外发呆。理智命令我不可以想她，可是她的倩影总是在每个恍惚的瞬间跳出来，不思量，自难忘！想她每个微笑的表情，想她每个闪避的眼神，想她每句谈过的话语，想她……太多太多。

好想给她打个电话，好想见见她，即使不说什么，不做什么。起风了，她添衣了吗？夜深了，她入梦了吗？

这就是爱一个人吗？我真的不知道。



“喂，有个女生说甩定你了，你还会不会去追她？ ”

王天拔出口中的珍珠棒棒糖，警惕地问我：“难道你听到什么风声？”

“假设，仅仅只是假设而已。”

“宁可我负她，绝不能让她负我。嘿嘿，我会去毁她容！”王天伸出双手作出一副变态淫魔的样子。

“好吧，我去告诉刘钰。”

他立刻由淫魔变成了可怜虫。

“大哥，千万不要，我长这么大就这么一个女朋友，您老人家就发发善心，原谅小弟图一时口舌之快吧，这包泡面请笑纳！”

“三个汉堡，借书证让我用一个月，还有蔓登琳的大号冰砖一块。”

“太黑了吧！”王天冲我大叫。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回到屋子，夜猫子郝小兵也醒了，呆呆地坐着，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去洗洗脸吧！”我边拨电话边和他说话。

“昨天晚上的统计数字该算多少呢？”他在那里调侃。

“你小子真……哦，不，我找人。”我好险把脏话带到方润妃的寝室。

“阿-------妃-----，你小老公找你。”

听到这话，我激动的差点把电话掉到地上。

“哎，什么事？”

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我一会儿过去，去看阿甘哥。”

“好啊！”

“对了，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女生叫我什么？”我故意装傻。

“怎么的，你想得寸进尺？”

“问问么！”

“你可真愁人！”

“好了，你等着，我5分钟后过去。”

我放下电话，心里不觉一乐，兴冲冲地打开了门。

“野猫，昨天晚上，你就给算是10次吧。”

我带着一串笑声跑了。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方润妃问我。

“咦，”我挺奇怪，平常谈话，我们都会绕开感情这个话题。我看着她，她避开我的目光，拿起一个史努比的布娃娃抱在怀里。

“当然有。”我和绾绾的事情恐怕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

她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她问：“有几个呢？”

我觉得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很古怪，方润妃她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她喜欢我了？“N个，满大街的漂亮女孩子我都喜欢，没有在大街上逛的漂亮女孩子我也喜欢。”

她抬起头，发现我在开玩笑，“色情狂！”

“什么啊，我是在开玩笑。”我急忙为自己辩白。

“色情狂就是色情狂。”

“好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色情狂。”我走过去，把她拉起，搂在怀中，她一言不发，也没有拒绝，但似乎很紧张，我感到她纤细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我这样搂着她，有点不知所措，不主动一点，还算是个男人吗？我下定决心。我低下头，吻了她，她好象有些犹豫，可还是接受了我。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说什么，我回去的时候被她拉住了，“可以再吻我一下吗？”她仰着脸，闭上眼睛。

我凑过去，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好好休息。”

记忆

第二十章 生活



全校已经传遍了：我独占着方润妃和上官绾绾两个仙子。

噢，对了。昨天晚上，搂着方润妃在校园里散步，突然间，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子迎面冲过来。他们各拿一支手电筒，先往自己的胳膊上一照--赫然一只红袖章，“校卫队”然后又用手电筒往我们俩的脸上晃了两下：“分开来，分开来。”

于是气的我当晚　have　a　dream：十年后的一天夜里，我潜回母校，又碰上那对老先生、老太太，我用一只明晃晃的手电筒，在他们脸上乱晃，然后命令他们：“搂起来，搂起来！”

　　　　　　　

今天和方润妃一起逛的八佰伴，回来时她坐在我的旁边侧着头看着窗外的街灯飞速流过。车上的气氛有点沉默。

“她和你的关系特别好？”

“谁？”这突然的问题，使我一楞。

“上官绾绾。”她的语气酸酸的。

“这…那个…”我吃了一惊，头立刻就从一个变到了两个的规模，“上官绾绾是我老乡，是我的好兄弟。她……”我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好。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的。”

她的口气又变的淡淡的，就象现在的看我的眼神。而我的慌乱却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我一直在回避的一切被慢慢的揭开了。终于她的宿舍到了，我默默的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进大门，我有点不知所措。

“喂！”

“怎么？”

“没什么，早点睡。”我说到。

大门在她的身后轻轻的阖上，当锁舌“叮”的一声撞在门橼上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听到了一声巨响。

　　　　　　　　

我追到方润妃之后的日子，绾绾依然快乐如以往，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忧郁。给我打电话、发短消息的次数少了。我们碰面的次数与她电话的个数成正比。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

　　　　　　　

期末了，好穷啊?宿舍中虽有饮水机，但已不能再叫16元一桶的农夫山泉了，只能叫最便宜的纯净水；555不敢抽了，开始买4。3元一包的牡丹了，还自我安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再请客下饭馆了，而是净蹲在食堂门口等着让同学请；手机不敢充值了。终于开始吃泡面了。从4元钱一碗的开始吃起，估计7月11日左右就要吃4毛钱一袋的泡面了。现在还要加紧练习三顿（饭）合一大法。可以想象一下：7月12号夜，我露出无限幸福的表情，在专注地研究一碗定价人民币4角的方便面。

本来其实不会如此的，就是前些日子花1525元买了个新的CD随身听才这样。唉--！

在碗里满怀希望的捞了又捞，却除了面渣一无所获，喝了一口索然无味的面汤，竟然有一丝悲凉的味道。穷啊?~~~~

　　　　　　　　

6月7日，依稀记得这是高考的第一天，去年的今天，老子我满怀信心的对高考的一阵咒骂之后，一脸悲壮的走进了考场。

高考结束后，我估计今年的考生也和我们一样，所有的人都忙成一团。有痛哭流啼回忆这个那个题不该错的；有红着脸信誓旦旦说明年还是一条好汉的；有小心翼翼画着十字企求上帝能保佑自己别从独木桥上滑下去的；当然也有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等着录取通知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