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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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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2-6-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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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伪文艺一下。纯属意识流。
然后,当我走出那家名叫“寒烟”的店时,外面风轻云淡,和下沙所谓的妖风依然已然是两个世界了。顿了顿脚步,我开始不明白为何我会这样毫无感触地把这家店留在身后。
身后的夜色,是那段时光里潺潺不断地未尽的曾经。
我并不知晓有没有人可以想到那些日子里的我,每日傍晚,日日傍晚,一颗心从未被规整到他原本该有的位置上。我不断地走进那所学校,看着它头上顶着的光环,看着那些疲倦却执拗的身影,看着形形色色的片段,直到眼泪掉下来,匆匆抹掉。
似乎是那时候才变成有些异乎寻常的自我的,会哭,心会悸动。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想到那些日子中的生活。时间大把大把地撒到那片土地,家成了睡觉的寓所,连哪个开关用来控制哪盏灯都模糊了。我一次次地眷恋着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然后将它锁在某个角落,听它又一次发怒,它不懂我的依赖和思念。
家。被分为南北中三个部分。北部的西侧是厨房和餐厅,紧挨着的是书房,小巧而带些暗的房间。我在这里干许多事情,许多应该干事,作业、复习、看书、练琴。与这些事情半分天下的事是某些不该干的,就像,在那年翻杂志和拍照。仅仅局限于那一年。
若是摄影爱好者,怕是会取笑我的。那个内存不大的摄像机,没有一段完整的录像,塞满了我为那些杂志定格的色彩。或许是一段哲理,又或许只是一个小乐子,或许是别人的摄影作品,关于某件美好的商品,美好而昂贵,又或许是一家小店,天知道那时我有多迷恋那种昏暗而略带神秘的铺子,说得更符合那时的我一些,格调,我在所有的数字和字母中挤开一个小空间,把这些格调细细塞好,每有一个空就塞一点,冗杂而分散,连我自己也对它们的具体位置无从知晓,我想这也是我讨厌整理东西的原因,它们越是整洁我就越不容易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于是我迟早,迟早会再一次把它们全部打乱,全部。
只是,那时的时间过于宝贵,我只把它们压缩好,告诉自己它们都在。说来也可笑,如此一句空洞空虚的话,那时却总能给我一种莫大的安慰和支撑,我把它叫做信念,即便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我不过问。
那家名叫“寒烟”的店,想来名列其中。
只是,那些我珍爱的东西和被我锁起来的家一样不懂我,我冷落了它们两年,它们大概是积了怨恨,此后的时光,再是空虚,它们也不会参与。于是,我终于摆脱了数字,却又遗失了它们,日日与文字为伴,只与文字厮混。文字也有新伴了,我便孑然一身。
我记得那时我与自己说我会游遍我所记录过的每一个地方。每次触及这个念头我就会过激,像原本封闭的心忽然被扎了道口子,于是鲜血又流出来。
寒烟。我想我小时候可能是个在潜意识里热衷于巫蛊的小孩,我总对各种深红大红艳红的楼宇有种特殊的感情,我总对沉寂沉重沉钝的古老的或仿古的事物心心念念。于是我念叨上了这家店。这段短暂的记忆又或者是臆想是在我抬头看到招牌时忽然清晰起来的,我总是有这种瞬间熟悉的感觉。记得小时候我看到过一篇报道,说是有人在十年前做过一个梦,十年后梦境再次重现,我对此深信不疑,并用此来解释这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那一刻我应该是陷入沉思过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和妈妈遭遇车祸时我应该是有昏迷过的,只是在瞬间我又把自己的躯壳拽了回来,作出一系列为人的举止,就像我连招牌的颜色都没看到就刹时候读出那两个字然后回头告诉妈妈我想进去看看一样。就像车祸发生了以后在三秒钟之内我就奔到了妈妈身边一样。
跨过门槛以后没了后文。
我只是象征性地绕了一圈,之后去了楼上,同样快速地晃过一遍。所有过目的东西都未沾手。倒是妈妈,对几件东西颇感兴趣。奇怪的是爸爸也像模像样地逛着,至少我没看到一丝无聊和不耐烦的神色。这场景,像幻境似的,我怕几日之后回忆起来又以为是自己的臆想了。
我下楼的时候,有游客说了时间,又说这儿倒是蛮有意思的。
我用几句话打断了妈妈想买东西的念头,然后我们走出那家店。我记得我没有跨出门槛,而是踩过。然后想不置可否会冒犯什么神灵招来不幸,心中一阵怕,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心都没有。
自始至终我没有看到那家店的招牌的颜色。
我为自己的反应纠结至今,或许也该有个了结了吧。给个合适的理由,我想,也许处于无助环境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憧憬个希望出来,就像溺了水的人即便抓住了根稻草也以为是救命的。而在旁人看来,一切都只是不言而喻的不可理喻的,我们走过了那段时光,我们也便成了旁人。
旁观者,清。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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