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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專欄】夜游踏行

你在這個夜晚,關去了所有的屬于你的聲音。
唯一從音箱中,流淌而出的,是你未知的旋律。
安妮的主頁背景還是瑰紅的繁冗花飾。和你幾年前看見的一模一樣。
他們一直無變,仿佛是佇立許久的燈塔,僅僅等待抬頭相望。
最新的消息,仍是。9月19日。她的新書。素年錦時。
素年錦時。她說,這是她在2007年唯一做的兩件事之一。
另一件,便是決意生養一個孩子。
于是,想起彼岸花里的南生。這是第一個讓我對生育倍感恐懼的孩子。
而如今,她將為自己而生養如此一個嬰孩。
仿佛在情理中的轉變。從南生到良生,甚至內河。
她還是將那份桀驁不馴慢慢收斂起來。過著她選擇并且需要的生活。
這就是你所心愿的。選擇與他的天黑,截然反之的道路。
你看著整個博客上,形形色色的照片。
雖然從你的角度而言,并非專業和足夠眩美。和Hansey的專業攝影,相差偏多。
可是,對于一個從事寫文的女子而言。她的照片已然少去了許多那些被折射在文字中,絢爛繽紛的陰霾和寂滅。
其實,生活只是無色的。她定是明白如此的,聰明女子。

很多時候。我會自言自語。
就像寫故事般,訴說看見的色彩,形狀,變化,動態,表情,痕跡。
然后,徹底忘掉。言語始終無法被文字印刻。成為予人的展品。
或者,潛意識中,便將其看作私密而嚴謹的文字蔓藤,纏繞在自己身上。緊緊的。
重裝系統的時候,翻出的全是收到的各種文字照片和影像。
電腦中,靜靜躺放著全是他人的小說。隨筆。日記。而自己的,卻怎么也找不再到。
只是發覺,寫字這樣文藝性的事件,對于自己而言,真的是奢侈。
便是明白,此生此世也不會寫出,我所想要的那般文字。
遠遠不如那些孩子。我所缺少的,不僅僅是內容。而是理想。
于是當那個學妹說,我以后要做作家的時候。
即清楚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從來未曾敢說出口。不敢。不想。不愿。
我沒有他們的驕傲。所有的,不過,只言片語。

冷暖自知。你對托寶說。你只要做到冷暖自知。這樣就足夠了。
你不需要他人的憐憫來供給生存。你所要的自己都給得起。
始終相信你那微不足道的勇敢,足夠讓你抵御寂寞。
僅僅如此,便能讓你滿足。
你被很多數字及冗繁的名字定義包圍。
你討厭文理不容的,在你思維中混亂與打罵。變成許許多多的聲音,咬噬你的空白。
你找到了要借給丸子的書。莉莉周和雙生水莽。
你依舊記得,盛夏夜晚下,你在昏暗的床燈旁,咬著手指,看雙生水莽。
那時你以為,你會難過地哭泣。可是無論疼痛如何肆虐,眼淚只是幻想。
你擁有了流泣的姿態,聲音,表情。卻獨獨缺少眼淚。蔓延成墨蓝色的湖水。
你區卷著身軀。慢慢睡去。什么也不想了。
什么也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

我在貨幣金融的課本扉頁,畫上了奇怪的符號。
一圈圈的翅膀和方塊的模型。沒有觸角的蝴蝶。和尾巴奇長的狐貍。
蜿蜒在我面前的小路和野草。仿佛一場脆弱的夢魘。
我們用樂符替代言語,說著奇形怪狀的故事與角色。
在肅穆中,朗誦臺詞,彼此交流,雜音充斥著蓋過了我的低音。
上帝將手指伸向亞當,可我們誰也不可相信地,等待自己救贖。
放起的風箏,在偌大的草坪前,僅僅只是烏云的影子。
我們就這樣被囚禁在牢獄,望眼千年。
無事無愛。
搓洗不去的骯臟。
你被靜謐而絕望地死在如此天際下。
抬頭而望。只有未曾哭泣的黯淡與骯臟。
視野被那片荒蕪的雜草和了數的建筑隔離成,色塊。
灰。白。綠。
仿佛是場將鏡頭不斷拉長的賽跑。
你不屬于它們。你只是觀望者。在一旁。扮演一個靜謐而絕望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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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無愛。
TO:
世界永远都是那样“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世人感到时间的流逝时
为时已晚。。。
当世界只剩下一座孤岛。而描述,都是旧的。
你遲遲清醒。在夢中,你回憶到了那家破舊不堪的小電影院。
和石子路的小花壇。青瓦白墻。滿墻的藤蔓,被風吹走的枯葉。
只是,它們已被埋藏在混凝土之下。和兩小無猜的結局一樣。
緊緊地,擁抱在死亡與干枯中。
封塵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你想起,小時候,你們逃到電影院里,偷偷地在最后一排,肆意說話,打翻飲料,然后咯咯地笑。
無事無愛。
现在流行用繁体字吗。。。???
夜游,嗯,最美的应该是书本上的夜游。床头挑灯,翻出喜欢的书,静静沉浸书中。三国煮酒论英雄,我就在旁边坐著;水浒里英雄聚议,我在边上听著。这些都是过去久远了的书游。如今,夜游是打开手机,在睡前再看一眼空网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本还有许多文字冒出,看着看着就遗失了...
『...我折腾生活,大喜大悲....』...無双,如烟......子虚,乌有...
臺風席卷的前一天。你的城堡仿佛遇見世界末日。
你興奮地躲在餐廳的厚厚玻璃下,看著對街延伸數十米的隊伍。
然后咯咯地笑著對托寶說。
如果真是世界末日,那該多好。世界毀滅,無人幸還。
其實人們所懼怕的死亡,并非毀滅。
只是當身邊的人與事消亡時的空虛與恐慌。
以及對未來無知揣測的悸怕。其實,死亡只是針對某小群體范圍而言的。
整體的死亡,既是滅亡。通往的,則是另個世界。那是未知,無畏,黑暗卻光明的。
或許,那時我們什么也不會是了。不是嗎。
托寶說。如果是一個接一個死亡。我們會看到什么。
我捏她的臉說。笨。就是我們站在滿世界的尸體上。俯瞰死亡。
僅此而已。或許,我們會更瘋狂地憂傷,及更癡迷地深呼吸。

臺風來的那日。我躲在窗后。想聽那些支離破碎的聲音。
她們說。染。不上課了。來來。我們來打牌。
她們說。染。不要總盯著你的臺風。它并非你的愛人。
她們說。染。快點。臺風要過了。它不會來了。
她們其實都不知道。我有多愛臺風。它如同我思念許久的愛人。
我記得,它的手心,帶著摧毀的力量,扶過我的眼前。
強有力的。類同毀滅。像是一場從未有過的洗禮。
只是,喜愛,如此讓人執迷不悔的。毀壞與傾訴。
不過,它從來不知道。于是每每錯過。于是每每在窗口只是聽到風的撕裂。于是每每只是躲在背后,快樂而幸喜地期待。
沒人發現它們的迥異。就像沒人會喜愛它。
嘻。如此獨愛。

仿佛你始終不適合涂指甲油。你忘了帶你的黑色指甲油。
你說。你要重新叛逆。你要做那個叛逆的小孩子。
她們只是笑。她們說。好好好。小孩子,好好叛逆。
深咖啡色的指甲油怎么也干不透,無論過多久,
仿佛依舊潮濕而黏稠地爬在你的指甲上。蠕動著身體,不肯服帖安寧。
于是你狠狠地將它們洗掉。擦干。重新上色。卻得到同樣的結局。
你想起了高中的時候,如此驕傲地在日記中寫。
將會涂上。墨黑。或是。明黃。或是純白。素蓝的指甲油。
只是如今。你還記得嗎。你帶著你洗不凈的骯臟,一直一直。
無事無愛。
我夢見。你在那扇門后,輕輕地呼喊著熟識的名字。
推開厚重,他就如此溫順地躺在你的膝蓋上,和小時候一樣,呼吸平緩安寧的,熟睡。
他曾被我揉亂的頭發,安順地在你的手心,緩緩劃過。
你抬頭看著我。笑了笑。依舊平易近人。和那時我們初相逢的一般。
在他看不見的盲區中,彼此友好而互相界隔。
你壓低聲音,笑著對我說,噓。噓。他還沒醒。
我坐在你的旁邊。你的幸福洋溢得讓我嫉妒。你拉起我的手。
你說。我們將是三個人。對嗎。
我想抽回我的手,我想遮住你的笑容,我想說,你們只是兩個。我是一個人。
于是。我說。我們一直只是兩個人。你們是一個人。你知道嗎。
你咯咯地笑著。帶著我的笑,一起漂游。
無事無愛。
突然找不到人。說話。
那么就對自己說吧。輕聲的悄悄話。
你會不會離開,和自己私奔,放下厚厚的行李,獨自前行。
或許你連方向都未知,卻急急想著脫離。
無論我們如何假象與設論,仿佛依舊獨缺表象。
閉上眼。你竟然可以清晰地聽到,火車轟鳴的聲音。
其實你并不厭惡旅行,你只是討厭人群。它們將你隱藏得太好了。連你自己都找不到出口了。
這是個偽哲學。從意象到存在,你都建立在未知而虛假的空城中。
下午的貨幣金融課。仿佛陌生的符號在眼前跳躍,其實你不適合也不喜愛金融。
她說。我們只是選擇,利益。而非自由。
于是,你才意識到,多久開始,你連自由的命題都不記得了。
只是將存活并列成等式,一步步向外人證明,你是我。只有這樣,你才可能是我。
你永遠被封鎖在那條無止盡的走廊上。它們循環地包圍著你。
你的光明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步,悄悄溜走。
我們始終只能望見那絲若有若無的記號,卻無法刻印。
重看《雙生水莽》。你對你遇見的所有人說,那是本很難過的書。很難過。
可她們都誤解你的意思了。她們說。恩。陳言有些可悲與凄涼。
讓你最難過的除了陳言,還有程克。他們是一體的孩子。
你對小丸說。若有如程克者般待我,我便心甘扮陳言。
小丸說。染染。你是不是有點小抽了。程克并未有你如此想象的好。
可我卻如此需要一個若親人般的人,擋住曖昧。
如同親人的孩子,他們會比誰都愛自己。而這才是你所要的。對嗎?。
看寂地的My Way4。V說。我們一起去找那個巨大無比的荷包蛋的時候。笑出了聲。你開始正式愛上這組故事。
盡管很多時候,你依舊會覺得它們有些落俗。
他們的眼睛用黑洞替代,卻如同夸張的表情,并無靜寂。
只是未知而已。你不知道,他們將什么掩蓋,說著不同的言語,前往永無島。

晚了。晚了。你忘了明日你還要早起去接機。
這個夢若是如此前行,會是直線,抑或曲線。

無事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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