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轶可:快女舞台上的一盏灯灰狼 发布于:2009-07-10 19:36
八年之前台湾歌手黄舒骏在他歌词里写道:只有流行,没有音乐,我看你眼不见为净也是好事一件。如今八年前看见的东西仍然在重演,铺天盖地的选秀、华丽包装的明星、地毯式的宣传噪音,几乎已经塞破了我们的鼓膜——尤其是平头百姓可以通过选秀的门槛跻身当红歌星的行列的时候,这种举国尽做明星梦的全民行动便汹涌而来。从超女到快男再到如今的快女,选秀办了一届又一届,明星造了一筐又一筐,最后能成功发片并为人牢记的也没几个。而几年里天娱和湖南卫视捧出的快女超女貌似各有特色,实则同为一类,大抵放眼各大音乐院校便随处可见,所以当舞台上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曾轶可的时候,早已习惯了以“身材”+“脸蛋”+“唱功”取人的中国观众终于炸了锅。
曾轶可进军快女十强印证了“奇货可居”的道理,她没有柔软的腰肢、热辣的舞步、甜美的歌喉,这在往常这就意味着和全国三百强划清了界限。只是现实并非如此,五音不全的曾轶可不仅没有过早的OUT掉,反而蹒跚着一路走向十强的宝座,每一次都是战战兢兢,每一次都有评委和评审们的保驾护航,每一次都伴随着场内欢呼和电视机前的痛骂,并逐渐演变为大众媒体版面和网络上针锋相对的争吵。曾轶可每走一小步,总会有一部分人捶胸顿足,发誓与电视势不两立,更有台湾资深音乐人包小柏愤然离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自己“25年音乐生涯的标准和音乐理念”。
也许包小柏在台湾见过了太多创作型的年轻人,所以才对曾轶可持本能的怀疑狭念,台湾的人文气息比内地浓厚的多,创作歌手层出不穷自然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是她们的王牌选秀栏目《超级星光大道》,也同样诞生了一位徐佳莹这样的创作型冠军。或许你觉得徐佳莹唱功同样出色,一首《身骑白马抒情版》可以惊艳全场,不过徐佳莹在星光三班称后的时候已经24岁了,19岁时候她又在哪里?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卢广仲一样在19岁便拿下了金曲奖,曾轶可的偶像陈绮贞在同样的年纪也就刚摸会吉他,另一位创作才女张悬在十年前也仅仅只有一首《宝贝》罢了。如果你觉得《宝贝》很有韵味而将曾轶可的原创歌曲贬的一文不值,那只会是你看待成名与未成名歌手之间的落差而造成的错觉。
同样作为评委的小柯捧红过创作才女曹方仍然给了曾轶可很高的评价,证明了创作型女歌手在内地仍然是一类稀缺的人群,我们有太多优秀的唱将,却不曾拥有足够供用的优秀作品,方才蔓延出遍地网络歌曲蓬生的毒瘤。对快乐女声的舞台来说,唱功也许是择人的一个重要方面,却一定不该是确定一个人去留的唯一标准,否则大春子在PK台上惨败给李希媛又如何让人信服?正因为以貌取人,快女舞台上早已经埋没了无数唱功出色的选手,此次如果以“唱功”上的瑕疵把一个最单纯、最自然、最有个人特色的参赛者排除在外,那么这档节目的评判工作还有什么公正可言?理智告诉我们,任何事物一棍子打死就成了没趣的东西,所以人们有理由去保留那种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曾轶可在比赛中能够逢凶化吉的最终原因。
在快女们争相进行自我包装讨好观众与评委的时候,像曾轶可这样的选手已经越发的难能可贵了,纵然她的争议已经铺天盖地,然而她一不靠自我炒作,二不靠绯闻缠身,其本人又何罪之有?我当然不否认一些评委评审(诸如那个“爱上不完美”的晓雪),甚至天娱公司和湖南卫视有利用她进行自我炒作的企图,倘若诸位观众读者实在看不过,大抵可以把笔头恶狠狠的对准这群无赖人。与这些贪婪的群狼相比,曾轶可就像那纯真可爱的绵羊,真不知道如何惹来这么多的仇恨,难道是如今的人们变得残忍了吗?如今的选手舞台上,你还能找到一个像曾轶可这样的选手,可以在偶尔忘词后啦啦啦啦的呢喃,在旁人帮忙扶住话筒的时候宁愿少唱几个字也先说句谢谢,在舞台上晃来晃去连方向都找不准……做快乐女声尚且能做到这么真实,曾轶可还真的是第一个。
所以你应该可以了解高晓松和小柯为什么会给她戴高帽,也会明白黄国伦为什么觉得她有资格进十强,有些东西终究是可以修补的,有些东西却已经注定了不可能,曾轶可当然能够继续磨练自己的唱功,其他的快女则很难去磨练这种淡然抓人的气质,即使是弹几个和弦、写一个简谱,恐怕都很难。比赛至今已经接近了尾声,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曾轶可走到如今绝不是假象,不是个别人或幕后势力的一厢情愿,而真正是她真正应得的结果。对我来说,曾轶可就仿佛是快女舞台上唯一可以照亮的一盏灯,如果可以期许,我愿意它亮到最后落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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