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暖暮善河 于 2010-1-20 07:26 编辑
Re狐狸:
其實我不哀傷,一點不。
只是看待這些文字的人哀傷了。
沒有人捨得把它們想得快樂些。 --------------------------
Re狗狗:
爲什麽所有人都說看著我想起小孩子。
姐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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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個心臟,同時跳動,帶著輕微的噪音,換取平衡。
左邊,左邊,左邊。溫情柔軟,不可一世。
流動著激越而憤恨的血液,從左眼流入右眼,殷紅一片,
於是我的世界只剩豔麗。
我習慣著左邊的床,左邊的視力,左邊的傾倒,
以及站在左邊的你。
以至於,我做不了單人床的夢,無法用右眼看清遠方,打不好右邊的轉彎,
以及擺脫不了自怨自艾的情節。
於是一遍遍回放悲痛亢奮與麻木不仁。
當它疼痛的時候,就像生命抽離出我的命撸莺莸貕嬋霚Y低,
腐化的血液就此般暢快凜冽的洶湧而出。
我夢見一個男人,他匍匐于地,神情劇痛,
他死死扼住我的腳踝,他說,為何放棄背離他。
他流出的淚變成墨蘭的藤蔓枝葉,滲入泥土變成咒語,反反復複,終究化成噩夢。
那刻,我蒼然無力地死死握緊左手,掙扎清醒,一室清寒。
右邊,右邊,右邊。落拓凜冽,漠不關心。
凝固著哀傷而纏綿的情愫,從右手連向左手,環繞成圈,
於是我的世界局限在淡漠及詭秘。
我喜歡著右邊的聲音,右邊的視野,右邊的氣息,
以及站在右邊的自己。
以至於,我執拗地朝與你相反的道路前進,而不捨得向左回顧,握住你左邊伸向我的手,
於是我便也就習慣了冷暖自知。
當它悲憫的時候,宛若在身體深處埋入虛無,寒冷而無畏的空想,
流竄的悲傷便肆無忌憚為割破內臟而叫囂。
我夢見一隻貓,落入我的懷抱,蝸居在那局促的溫暖中,
它溫熱地舔舐我的手掌,它問我,什麽算是不離不棄。
它橘紅色的舌頭帶著倒刺,仿佛變成一張無形的網,禁錮了我的言行,不得妄動。
這時,右手的手心被割裂,粘稠的血仿佛畫契,濃郁纏綿。
我說,我右邊的心臟疼了。
所有人都說,無礙無礙,那是錯覺。
而你卻說,那麼請摸摸左邊的。
---2010.01.19 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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