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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

哪里是表面?表面属于谁?谁拥有表面?眼前的风景、被听到立刻又消失的声音、手所及之物、身边的白昼与黑夜、晚上与早晨——这些无尽的表面覆盖着我们生活与生命所抵达的每一处。表面似乎不属于任何人,但任何人都可以面对与接近它——诗要表达的不正是这绝对的乌有与全在之物?诗艺言词的光芒一直在无限的表面播撒着。


所有的事物都要在它自身的表面显露自己,表示自身,没有什么能被隐藏——正如同古老神圣的智慧都如此告戒我们的:日光之下无新事,没有造物能躲过神明的眼睛,甚至正如圣书的开头就写到的,神的灵最初也是运行在水面上——一切都将暴露在神灵的面前,接受判决与表记。这些箴言都在暗示“表面”这简单又单纯的真理。

智慧在街市上发声,天平在失重中倾斜,“让死者去埋葬死者”,或者,活者的就有永生——如此直接的有重言式般力量的描述似乎都在肯定着表面。那些所谓处于深度中的事物,一旦被我们看到,也就来到了表面。那些被掩饰的事物、掩藏的最好的事物,正好是在表面的。可是,我们早就已经遗忘了表面,我们不能停留在它上面,虽然我们其实只能生活在表面,我们的视线已经被当下生存的压力压弯了,或者被暧昧的欲望扭曲了,以致于我们看不到表面。而我们一旦失去了表面,我们也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们不再照看表面,我们如何能阅读诗艺文本?那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白纸上的黑字——我们竟然完全不理解。现代汉诗在拒绝我们的阅读?现代最美的汉语掩藏起了自身?我们的现代汉语已经在一百多年对西方语言与古代汉语的双重转义或转译中丧失了她往昔的“面容”——即是说,传统汉语对称的语式、呼应的韵脚已经“破碎”,在言辞表面凝结的气息与色晕已经“毁伤”;与之相应,西方诗歌中的自然元素也被工业的反思性中介化,还被世界大战的火焰所灼伤——在“奥斯威幸”之后,谁还能写诗?尤其在一百多年的意识形态革命话语的暴力挤压下,汉语承继的血质与言辞被撕裂与分离开,一旦古代汉语不足以覆盖种族的躯体,而被唤醒的巨大躯体(在革命与运动中成为血性的巨人)又找不到表达的语词,汉语语词的表面就支离破碎了,当前所谓的民间的“身体式写作”不过是血气的无意识和血性的虚无情势任意泛滥的表征而已;同时,对西方话语的表象式模仿与复制的、知识分子的“翻译体写作”,因为缺乏对西方语词的相应的经验,就只能通过激发自身的血气来增加言说力量,但这血气又并不与转译的言辞对应,而且汉语本有的言辞又已经与身体的感性经验分离了,于是只能自虐式地借用暴力的力量在扭曲语词中达到快感。我们已经不再能从语言的表面——从被“毁容”的汉语上——直接感受到言说的亲切与信任,以及美在诱惑时所带来的安宁的气息。

然而,美不会隐藏自身,美无处不在,就是美保护着生活的表面,她一直安静地袒露在表面上,而只有失去了美守护的表面才会被遗忘。同时,没有人能占有美,在占有中,美就会消失,只因美本身就在消逝之中,我们只能以消逝的方式来回应美,正如同表面总是在流逝着,让我们抓不住,以致于我们竟然认为它不重要了。“美的表面”不同于一般的表面就在于美照亮又保护着表面,让它更醒目与耀眼,让表面真正可见,因为,虽然表面无处不在,但我们已偏离的眼神并不能就“一下子”(当然为了避免误解,我没有用“直接”这个次,表面本就是最直接的)看到它!而通过美,表面直接地抓住了我们。

于是这美的表面需要诗艺的光芒来照亮。但诗——诗本身——却并不存在。没有诗人能把诗写完,能把诗艺垄断,诗歌女神在西方本就是复数与多数的,在中国,唯有诗歌在政治与帝王的统治之外。诗在诗人的期盼与书写中到来又旋即消逝,这就是我们不能如读新闻报导那样来读诗歌,诗从不现成存在着,诗文本的表面既打开又封闭着——只在美中打开。如同那生活的表面,它要么自在地流逝,只因我们不愿眷顾这消逝之物,我们就不去看顾它;它要么以美的方式既停留又消逝——跟随消逝、在消逝中以消逝的方式逗留。而只有“美”能打开表面,在古希腊,“世界”这个词就有美或装饰的含义——“美”使来照面的世界显现;在古汉语中,“美”指示着人带着修饰的面具出场——“美”的面具这表面之物就把人本身端呈出来。

最为强调“面子”的民族一定对语词的“面容”有更独特的表述,汉语极致的美也许就全部凝结在“容颜”这个词上——无论在音调的凄婉和色调的朦胧上都非常饱满,而且她还同时预感着到来的时间的气息和被笼罩的空间记忆的温馨。吾国人对汉语对文字本身“准偶像”式的崇拜中所显示的犹豫与漫不经心,或许也与诗以美的朦胧和暧昧的形式表示在文字中有关。写出来的诗就在表面,在文字的表面,在文字本身之美处,并不指向某个外物。让我们有足够的耐心停留在诗的文字的表面,停留在美之中,在文字之美上,诗本身投射过来的光芒,使对美的阅读可能,而美只是这光芒的接受与保护者。

被写出的文字或语言也就打开着最初的表面,而最陌异的恰好是表面,文字所带来的正是最初的陌异与表面。文字是最陌异之物——一种外语如果没有他人教导与翻译,我们不能用任何形象的类比来加以理解,我们完全只能停留在字母符号,即表面上,但正是这不可认识的表面让我们惊讶,要求我们去理解它,而这必然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它不同于对自然的表象与人造的事物和形象的理解,最为陌异之物才使最熟悉之物显明。如果文字是在美之中打开,她的表面就更具有迷惑性,而每个诗人都有自己对迷惑的独特的感受,并形成着自己的风格。

但我们如何在汉语自身中形成对汉语语词的陌生性?成为“汉语的异乡人”?如果汉语已经“面目全非”,我们就不能回到汉语的“家园”与言辞的庭院。我们其实也早已经被汉语的言辞所“埋葬”——在“埋葬了老虎之后,再埋葬陌生人”(瓦兰长诗第一章《黑夜》的标题),我们的现代汉语依然在被动地、无意识地重复着古老的丧葬活动,却已丧失了仪式与仪式的神圣性?我们已经不能来到言辞的活生生的表面自由地呼吸。

拯救汉语的“容颜”构成汉语写作者的责任,那揪心的被毁伤的疼痛就在我们生活的表面,这几乎不是写作者所能承受的。在“毁容的激情”中,二十世纪的中国诗人回应或躲避着汉语的灾变,这在海子、骆一禾、顾城等诗人的死亡上已显明了征候。而我们当前的诗人们却还在凭着血性、好恶无谓地争夺着诗歌话语权,更是蒙蔽了汉语诗歌写作的真正危机,无法经验汉语写作的内在困难。

诗人瓦兰的写作在当代汉语中彻底地回应着这一灾变,在写作中执着地面对诗的召唤,在充沛的信心中迎候着美,再生着汉语的面容,保护着发芽的汉语。瓦兰在写作中所祈求的是:要去恢复——白天与黑夜,天空与大地,元素与风景,动物与植物,面容与语词——一个近乎于创世纪的劳作与梦想!

是的,在创造的意义上,诗从未存在过。这世上并没有诗,诗的存在从来都是秘密,就是世界诞生的秘密。彻底的面对诗艺到来的困难以及它的秘密是诗艺写作的开始。

而诗的秘密只是在生命的消逝中消逝着、在时间的到来中到来着却又从不抵达——无所不在的表面在结构上“空寂地”等待着那无限充盈的秘密的存在来覆盖或者揭开——就形成了绝对的虚无与绝对的充实之间的“之间性”——这之间也是表面本身的皱褶,这皱褶就在表面,世界就已经完全在那里——但要在美的光照中撑开。表面打开它自身,如同婴儿在时间的光芒中长大并逐渐绽开脸上的笑容。

诗人写道:“黑夜的书写下他的一生”,生命停止在世界这本黑暗的书上,无法被阅读。明亮的书一直缺席,诗人行走的步伐也暗淡无光。在黑暗中,“白痴”一样的黑暗消灭了无数陌生人之后,“神灵老了”,但“黑暗却如少女一样年轻”。一个巧妙的逆转之后,借助时间及其消逝的力量完成对比,在对比与比照中,语词被打开。上帝用他蓝色的眼睛看护着少女们,山谷的野花才会跑到她们的旧裙子上,但一旦美不再被信赖,蓝天会被仇恨所涂黑,燃烧的生命就被黑暗“抱住”:“如黑暗的世界被黑暗拼在一起”,这黑暗如同瓦片刮伤诗人的脸,黑暗吞噬着世界,诗人只能在“音乐中以泪洗面”,诗人又在捡拾着神圣的瓦片,因为在那上面诗人可以诚实地观看消逝的万物。

而少女的梦是生命与美的秘密一起隐藏的所在,把梦境化作文字,就让黑暗显现在表面。虽然随着这世上少女们不再被燕子点燃童年忧伤的火苗,这世上已没有了少女,而“神圣的少女”——不带任何宗教教义与哲学理论的阴性生命——是美最初的学校。尤其当诗人把少女与野兽和妖精重叠又分离后,少女作为诗性的存在会更明确,那是“隐藏在女人心里的女人”,也如同“永远疼痛并飘”着的被毁容的雪花。回到少女美丽光洁与仪式般神圣的额头、开始变蓝的额头——无尽铺展的“兰色”或“蓝色”将在世界的表面、在天空与大地上书写。

诗人来到世上,坐在天空之下,走在大地之上,但天空与大地却不属于诗人,她们都永远只属于诗的隐秘财富:天空合上了瓦蓝瓦兰的书卷,大地掩藏了消失着的道路——所有的故乡都“睡在苦涩的酒里,世界杳无人迹”。当背谬弯曲的世界不再阅读天空和不再铭写大地,这世界就抛弃了表面——美已无显现之地。

而在诗人眼中,蓝色的天空首先是上帝神性秘密的显现(在诗人瓦兰的写作中,并没有明确的某个固定的宗教背景):“上帝用蓝色的尺寸丈量黑暗的风暴”——蓝色是最初的召唤,并唤醒着孩子们的声音,在他们朗诵的呼吸里,“有忧伤的上帝的蓝色”,在现代汉语诗歌丧失了她吟咏的质地之后,诗人瓦兰借助《颂歌》为我们重新带来舌头与嘴唇、处女的呼吸和妹妹的忧伤。随后,“蓝尺缠着梦里的天空/它暗示或象征什么?/我陷入绝境多年//蓝尺卷曲在我黑色的空包里/那细小的数字,无法作为礼物献人/它测出我离深渊的距离”。世界已经遗忘了美自身的尺度,美不再被当作礼物,美无法给出去,这是生命的哀伤之源,上帝睁开蓝色的眼睛,才会有爱流溢出来。

神圣的蓝色照亮天空,并牵引我们阅读的视线,柔情的蓝色是写满秘密文字的书页。当上帝这个牧羊人离弃世界,那书页是“丢失的少年的头颅与酒”,是属于天空的头颅,现在谁还会用头颅在世上行走?是否用文字在世上行走,就是倒立着行走?也即是在大地上书写?!

诗——诗本身——从未存在过,但美在天地之间却无处不在。因为美,只有在美之中,诗的秘密才会如此慷慨,才会丰盈地给予却又永不穷尽——表面的“沉寂”才被光芒所充盈。而诗人的天赋就在于把沉寂的事物书写成文字。

虽然这给予也是秘密的,还让诗人生活在秘密之中。在《秘密的生活》中,瓦兰写道:“找梯子的鸽子,伸手抓住生活/她跟着天空/眼里藏着人类最后一滴水/她没有翅膀飞往天堂。”诗人瓦兰执着又决绝地向往着这不可能的飞翔的梦想,在一个美被遗忘的时代,诗人的存在只是泪水,只是在“搬起疼痛的虚无”,甚至只是:“天空生下的丑孩子/在人群里秘密生长”。但这丑孩子的命运却要把那消逝的美再次“牵进自己的肉里”,这也是对生命元素的恢复,在个体颤栗的经验中的恢复。

秘密的消逝为诗人带来疼痛,她到来又不抵达的诱惑则重新激发出美。但疼痛的并不是我们的意识和感官,而是生命的元素,生命的意志力在追随那消逝中把元素转化为咏叹的气息,而且在疼痛中铭写那消逝,疼痛着的就是生命的言辞,在言辞的疼痛中有多少天使一同颤栗着在场?但是咏叹和铭写还必须获得节奏,还要进入时间的等待之中,而等待则依赖于对美的信心。虽然曾经在《经典的生活》中:“神让我们摸了一下,/并没有让我们看见。”但现在,我们只能“用一生的心碎找它”。

如果表面已被损毁,回到生活的表面,就是回到“忧伤的本体”或忧伤之源。天空是瓦兰的书卷,兰色或蓝色是诗人瓦兰命运的颜色,那时诗人在天空与大地上的签名,最唯美的书写。一层层地铺展开蓝色就是让语词被生命的元素所席卷,蓝色将变幻生命的情调,而且渗透言辞的面容——从最初之物——即天空与大地上——恢复世界的表面。

诗人所及之物都将变成文字,这是美的奇迹,汉语是否由此可以找到她丧失已久的肉身?——《女娲》:“一座高山倒在大地上/她出门把它扶起”,以及在《爱的遗址》上:“有人为爱站了终身//就这样,世界被爱运来运去/总有一天回送到一个古老国家的港口”,还有:“大雪和好天气一样买下了一切/我知道你经历了不幸/海鸟一样抱着海洋”——诗人想象的奇诡表达出语词的巨大身姿,那是最初的和日常的站立起来的语词。诗人对语词姿势的敏感还表现在对这个小时代的描绘上:“时代变矮了”,一个没有墓志铭、无力写出悼词的时代——只是“死前变矮了的母鸡。”当诗人说:“把马牵进我的肉里”——如何在表面上对它进行直观?这马是一匹什么样的马?它是马吗?或者它是马鸣声?是生命的幻觉?也许它是生命的元素!如同海洋卷走一切的力量!马的奔跑带来时间也带走时间,只留下它丰满的肌肉纹理和精致明亮的脚踝所传递的节奏。诗人的一生都被她牵引,都跟随那消逝的力量,因为肯定与追随消逝,生命而丰满。这马其实是对消逝的命名,马是语词,虚无或绝对的语词,是被揉进生命、把骨头熬炼成植物或元素的语词,当语词生长于骨头和元素,就承受时间消逝的击打。诗从未存在过,她只是作为语词的疼痛进入生命的秘密。我们甚至想说,瓦兰的诗在语句的意象上艰难保持了汉语古典诗歌的神韵;但又融进了绝对异质的元素——比如那上帝的蓝色,美的绝对神圣维度——比如一种新的歌咏语气,这语气在疼痛中、在写作的困难中克服技巧——诗人有时把它刻画为一个字——“绞”——以获得节奏,以摆脱现代汉语诗歌对西方诗歌的模仿。

疼痛的虚无是对虚无的忍耐,生命有时会因沉痛而喑哑,诗人总是把疼痛与猛兽相关联,这也是把语词带入元素,因为饥饿和疼痛的“豹”也会流泪。当生命渴望飞翔,当“飞禽总是在平静的光阴里敲门”时——“我打开自己的肉”,让事物和时间来到体内,让它们在皮肤里嗷叫,直到“生命流出豹的伤口”,直到“风景陷落在我们的体内”。而抒情的风景就是你的兄弟,背景的肉身化还原着绝望,并使之极端表面化,外在暧昧泛音式的境况与体内记忆的陷阱——来自血液里的消失而有无法割舍的至深情愫——一起渴望着拯救并被抒发出来。

在对抒情的反思中诗人也在拯救抒情,要穿越一个不再抒情的年代有多么难!我们已经卖掉了象征的雁和奶牛,诗人们就只能把他的“脸和鲜血一起抵押”以求赎回美。于是诗人在绝望中开始抓住“抒情的豹”和梦到“追花的少女”,就进入了时间在表面伸展的秘密——“母亲疼痛的手是十匹受伤的马”——无尽的爱抚伸向逃逸的时间!不可见的马也是语词的幽灵,诗从未存在过,或许马作为她的幽灵就是人世间美的事件发生的见证者与幸存者。

当诗人让“幽灵带领着灵魂单独地飘”,这也是对古老汉语陷入咒语的美即“妖精”的拯救。在古典汉语所凝结的美中,“少女-飞禽-妖精”是美的秘密在世界上被扭曲的瞬间投影,但它要等待诗人瓦兰为我们在一个美没落的时代发现出来。这哀伤就更内在,在生命的血质中隐藏的更深,对我们生命的骚扰更不可言喻。而且它只能通过异质的美来重新发现,这就是“妖精”向“天使”的变形,以及作为种族“人质”的帝王向生命的神圣“人子”的“发芽”,请聆听诗人的一次次呼喊:“人子啊,孤独的人子啊!发芽的人子啊!”——很多的主题还有待进一步展开,尤其我们还没有触及诗人长诗中的主题,那些歌咏生命元素的动机。

回到忧伤的本体,最终是回到言辞与肉身统一的“面容”上,如果我们真是按神祗的形象所造,那么,所有神性的光芒将都聚集在我们永远青春的“容颜”上。诗人在《生活》一诗中写到:“你的手我也很喜欢,你的脸很远,/农夫在午后收割稻谷。他的妻子纯朴宽广/坚强地活在沉寂的生活的表面。”因为纯朴而宽广,因为宽广而纯朴,丰收的事物挺立在生活无尽的表面,把扑面而来的喜悦传递开来,不必问为什么,生活就回到生活本身。

而在《姐妹》中,诗人歌咏道:“夜晚的表妹端庄秀丽/陌生却聪明;内心纷乱;表面平静/黑暗中,拂过野兽的强烈的气味”——在绣花的女子也会绣出上帝所喜悦的蓝色以及自己月色般的面容,尽管暴力或时间的威胁在逼近,但“姐妹们的额头干净。/像古老的习俗,美丽而恬静”——她们的额头让血液里的动物变得温柔,并幻化为蓝色,习俗的额头是寂静的光线,把语词轻轻照亮,那时最初的语词到达表面时的姿势。

诗从未存在过。汉语的语词一直在暗暗地发芽,她如此透明,就在那不被注意的表面幸存着,她还如此之小,几乎不需要存在。诗人瓦兰的诗深深眷恋并照耀与守护着已愈来愈脆弱的、发芽的汉语。




Remind:此消息由viviann在06-21 23:49:01做过手脚,呵呵……
不懂---篇 我又想你了 心也有一点累了 你会不会知道我爱你 要到何时才拥有你 不如就现在吧 让我们都拥抱 但是拥抱过后 我们还不知道继续爱的理由 人都困了天都亮了 我还想不通 你爱情路究竟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是要持续仍旧珍惜 还是不再想你 如今此刻的我 的确是有一点疲倦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

我们是幽灵 我们一起游荡、飘泊、流离……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用我们的心去点亮世界,每一个渴望灿烂的角落~~

Remind:此消息由菡薇在06-11 18:39:56做过手脚,呵呵……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SORRY!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了
不懂---篇 我又想你了 心也有一点累了 你会不会知道我爱你 要到何时才拥有你 不如就现在吧 让我们都拥抱 但是拥抱过后 我们还不知道继续爱的理由 人都困了天都亮了 我还想不通 你爱情路究竟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是要持续仍旧珍惜 还是不再想你 如今此刻的我 的确是有一点疲倦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I]以下引用永远情人的内容:
[/I]SORRY!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了
那就好,呵呵~
欢迎你常来散文玩呀:)
我们是幽灵 我们一起游荡、飘泊、流离……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I]以下引用菡薇的内容:
[/I]  用我们的心去点亮世界,很一个渴望灿烂的角落~~
我的意见是你不要这样子了 ,我看得我的眼睛很痛 啊,
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文章的精华在那里,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我没看完,但一般已经是糊涂了~~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你们可以侮辱我
却不能侮辱我发的这篇文
不懂---篇 我又想你了 心也有一点累了 你会不会知道我爱你 要到何时才拥有你 不如就现在吧 让我们都拥抱 但是拥抱过后 我们还不知道继续爱的理由 人都困了天都亮了 我还想不通 你爱情路究竟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是要持续仍旧珍惜 还是不再想你 如今此刻的我 的确是有一点疲倦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写的很好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完它。但写的真是很好

Re:【原创】照亮沉寂生活表面的语词,,改为[推荐]

果然是英雄略见所同呀
不懂---篇 我又想你了 心也有一点累了 你会不会知道我爱你 要到何时才拥有你 不如就现在吧 让我们都拥抱 但是拥抱过后 我们还不知道继续爱的理由 人都困了天都亮了 我还想不通 你爱情路究竟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是要持续仍旧珍惜 还是不再想你 如今此刻的我 的确是有一点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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