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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30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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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养猫
养猫
说起我的养猫,要追溯到只有20岁。从邻家抱回一只柴猫,在爸爸的反对下,固执的给它取了名,然后,用绳索养在我的房间里。它叫做崽崽。是个野蛮的小女孩。我第一次把我的手放到它的背上,它的反应是——狠狠的给了我一爪。
我的手上到现在还留着伤疤,它细弱的小手爪,让我一生,记住它。
当顽烈因为孤独而蜕变成柔软时,我是那样的爱它。崽崽是个热情的小东西。每当我从我的小屋经过,它就必然要拖着那条大绳索跳到了门口,哀哀的叫着我。而当我终于开门把它抱在我怀里的时候,它就必然用它的小脸磨蹭着我的手臂了。我用后山的蚂蚱犒劳我的小乖,或者残忍的拎着树枝出去,我的崽崽最爱吃蜻蜓。又或者远走到叔叔的渔池,从网里倒出一斤小鱼,用小火煎了,博取,我的心尖难得的快乐。
也有责打吧,那些个让我至今后悔的责打,或者巴掌,或者那条旧腰带。总是因为并不怪它的小原因,让我的崽崽最后见了腰带就要伏在床上不敢动。但自从它经历了那一次难产的死亡之后,我就再不动它了。只是溺爱着。尽我所能的溺爱着,然而现在想来总是不够,我的小乖是那样的依赖着我啊。它只是爱我。
妈妈说,那一夜我的未归,让这小东西几乎整夜未眠。它是不接受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的亲热的,当然也不和他们同睡。它总是等我,那一夜我的未归。它就孤独的蹲坐在床头。在妈妈的被子里逃出来,然后也不要弟弟、不要爸爸。最后妈妈无奈的铺了我的床,把它放进去依然逃了出来,最后是在被子里放了我的衣服,闻到我的气味才终于是睡了。
我是不爱和崽崽睡的,因为我的手一旦触碰到它,伊便呼呼的发出声音来,整夜整夜的发,我就用手掩了它的口鼻,直到最终不呼了才放开。如此周而复始的掩,它竟然不呼了,而且到死,也未在呼过。
我说到死了吗?是的,死。在我终于离开了家去了他乡。忙碌辗转了一段日子回家,人说,它死了。
说是吃了中毒的老鼠伊才死的。我在的时候是不允许伊吃老鼠的,我的蚂蚱的收集,我的蜻蜓的残忍,我的小鱼的劳顿,都是为了那些个可怕的中毒老鼠的传说。
然而我走了,我走了它谁也不爱。我走了,谁也不爱它。于是便没有了厚待。于是沦落到要自己去捉老鼠了。
死状也是从妈妈的口中得知:伊拖着小身子回来,用它曾经抓了我的小手爪抓着地板,用它的曾经磨蹭过我的小脸庞死命的碰墙,然后是吐沫,然后是抽搐,然后伴随着我的眼泪的,是它的死亡。
我哭过吧,哭过很久很久。哭什么呢?
那小手爪吗?
那温暖的、柔软的小脸庞吗?
亦或者伊撒娇的终于没有了的呼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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