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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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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3-3-21 02:15
| 只看该作者
【原创】玫瑰的眼泪
玫瑰的眼泪
都说玫瑰属于夜晚，在有月的晚上你可以看见玫瑰的眼泪，玫瑰的心。
一如从前，子扬还是在每个圣诞夜，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做在悬崖上陪烟他挚爱的女人，点燃手中的仙女棒，在点点星光中回忆从前。子扬听说，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拿起电话，静待五分钟，然后说出你想找的人，她就会和你通话，每晚他都会打给烟，对她说我爱你。虽然至今还是没有听到烟的声音，但他坚信烟听到了，听到了“我——爱——你——”离开时，他会将玫瑰撒像大海，玫瑰上那闪动的亮光，是她的泪，她的心……
她叫烟。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瑕疵，适度的妆点掩盖了原有的苍白和憔悴，却未能掩饰眼中的那份哀怨，惆怅，眉宇间那目抹化不开的忧愁，更让人莫名其妙的心痛。
窗边，一个孤单的倩影迎风而立，她的秀发和衣衫也随风飘动。
天边的夕阳已有大半隐去，它的周围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霞光，正慢慢向黛青的天空蔓延开来，起初是天边的一角，接着是一块，一大片，一大半，正以燎原之势铺天盖地而来。他们燃烧着翻滚着，似乎要将毕生的美丽倾出释放，营造出自然界最蔚为壮观的一刻，在人们的心里烙下难以磨灭的永恒，而后，遍如潮水般引退淡去。知道消失殆尽，隐没在黑暗的背后。
风凉了，烟回到房间，整个卧室都是妈****照片。当爸爸决定再娶的时候，她便搬出了家，虽然有万般的舍不得，仍无法容忍父亲的背叛。她带走了妈****一切。
烟没有朋友，她最厌恶的是杖着朋友的名义，说她是你的知己，但实际它可以更误解曲解你却没有人质疑，这比一个陌生人更加狠毒因为她能夹着朋友的名义放肆的伤害你。她习惯了对妈妈讲心了话，她相信妈****灵魂仍然陪在她的身边。
她很爱她的父母，希望他们幸福。搬出来绝对没有影响对付爸爸的爱。
大学毕业后，在父亲的帮助下，她开了一家设计社，她不习惯和人打交道，所以只担任设计工作。上班下班规律的生活平淡无奇。她喜欢游泳，她认为只有水才能给她安全感，让她心安。经常祈祷能变成一只鱼，纵情的游艺在大海里。
一如往常，她来到公寓的游泳馆，夜晚这里很少有人，大大的泳池，给了她有限的自由，但已经足够了。烟的水性很好，看她游泳实属一种享受。游累了飘浮在水上，将视线拉向遥远的天际，暗淡的夜空中镶嵌着几颗零落的星星，不是眨着寂寥的冷光。传说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是地上的每一个人的守护天使，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和她的天使产生过交集——至今为止。她未曾遭遇过幸运的眷顾，是因为上帝在世创那群善良的小守护天使的时候，把她遗忘了吗？还是因为她上辈子罪孽太多今生该福薄那！
周末，设计室不用开工，她背着画架来看这片海，烟喜欢画画，妈妈喜欢海，小的时候她总带烟来，那时烟用稚嫩的笔法勾勒着蓝色的海，还记得她总喜欢偷偷的画上妈妈。妈妈很静，就像沉睡的大海。她告诉烟，海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当你满腹心事，她愿意听你倾诉，当你受到挫折，愿意为你抚平伤口，当你无家可归时，愿意收留你孤独的心，要记得常来看她……时至今日烟依然做在沙滩上画画。宁静的大海，远处有几条渔船，在海的保护下安全的作业。
在瑰丽灿烂的晚霞中，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着墨蓝色的西服。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向海一样可以包容一切，和说不出的神情，微风吹起烟的裙角。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钟。他们视线交会，两人瞬间无法动弹。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或许在天地的宇宙中，有一颗不知名的星星陨落了，造成了一鼓神秘无解的力量，同时穿透了两人的心。
他从没看见过任何人有这样的眼睛，像猫眼石般会随着光线而折射，又像两潭湖水，波影流动，如此的朦胧难测。
烟觉得那种眼神由摄人的魔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逃开呢，还是迎视他的目光……
面对她的惊慌失措，他只是浅浅地一笑，大手猛然一拉，将她揽进了怀中，且低头封住了她的双唇，不让她有机会尖叫求救。
两人肺部的空气快被抽干的时候，他才不情愿的放开烟。她的唇好甜。烟还没回过神，他便附在她耳边：“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叫张子扬。”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世界。
他离开了。
还会再见？！烟站在沙滩上，看着他翩然离去。
烟悄悄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头，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熄灭了房间的灯，躺在床上，回忆他们的相遇，一切是那么的戏剧但又那么的真实。抚着唇瓣，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好微妙的感觉，本应责怪他，却不知为何对他又是那么地想念。
想着想着烟睡着了……
数天来她都没看见他，他是在骗她吗？
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只打手抓住了手腕。正想尖叫，她看到了那双摄人的眼睛“跟我来！”
虽然烟很想见他，但还是被他吓到了，她想甩开那双钳制着她的手，可是它好紧。
子扬没有回头，径自的拉着烟。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园子，这是子扬家的后院，因为平日主人很少回来，这里便很少有人打理。没有灯光，只有淡淡的月光，朦胧的，像一层纱浮在他们周围。
在烟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他问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晚上带你来？”他绕道她的面前，强迫她一定得看他。
感受到他的强悍，霸气，不容反抗，烟放弃了抵抗，改用消极的方式作对，她不代表情的摇头。
“因为只有晚上，对了，只有晚上的玫瑰是你！”
晚上的玫瑰是她？
“看到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没？”她指向花瓣上，在月色熠熠生辉的朦胧的银光。
“那是，……露珠？”看清了沾在花瓣上的闪闪晶亮的东西后，她不由得惊叹。
“是心，是玫瑰的心！”他说。
难以想象他也会说这样的话，她惊讶的望祝他。
“玫瑰要在晚上才有心，也要到晚上，在月光下，玫瑰的心才闪闪发亮，最是珍贵！”他定住她，笑容收敛，神情显然带了些许认真。
烟回视他，被他的话和神情迷惑。
玫瑰要到晚上才有心？
“我一直觉得……”他突然举起手抚她的发。“你就像一只猫，只属于夜晚！”像被电击一样，她神经质的闪开身体。
子扬挑起眉。“看把，我就说你身上有刺，专门用来刺男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男人！”他嗤笑，接下说：“你意识到危险，怕克制不了自己，所以抡起你的刺武装。”他挑衅的直盯着她闪躲的目光。
她别开脸，在此回避他的目光。“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他哼笑。“听不懂的话，你就不配画海。”
“再装不懂你就连心都没有，只剩下让人倒胃的刺！”
“你放开我……我不属于夜晚！”她挣扎，他的触碰和他的手心的炙热让她歇嘶底里的叫出声。
“你就是属于黑夜！”他斩钉截铁，霸道的说出：“你是属于我，就会属于夜晚！”
他突然说出口的话让她心惊。
“要我再说一遍吗？”盯着她迷惑，不驯的眼，他泄气的撇开嘴笑。“你属于我，别的男人不够格碰你！你的刺，对我而言不够看，小女人！”他低柔的道。
她心惊，被他过分的温柔的语调整伤。
无预警地，他突然低头吻住她——夜晚的吻带着诗意，却几乎让人窒息！
“晤，不要——”她想挣开，他索性用力一扯，一把将她拉倒怀里，湿滑的舌头探如她羞涩的嘴。
直接肉欲的接触惊扰她的知觉，在舌头与唇交缠中沁出虚弱的因子……就像他肆无忌惮的闯入她的生活一样！
鼻端忽然嗅闻到一阵浓烈的玫瑰花香，她猛地回过神，微微挣扎……
他放开了她，并没过分强迫。
“明天晚上到这里等我。”他半开玩笑半威胁。
她无语，虚弱的站不住……
“听话，爱上我没有什么不好，你不必和自己作对！”她柔声说。
她望住他，摇头…………
不，爱上？这个名词不该被说的这么轻易，她只是感到虚弱，她没有爱上——“别否认，我吻你时你并没有拒绝！”他裂开嘴笑，把烟拉到怀里。“现实跟虚幻不同，现实中，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就是你最脆弱的时候……”
她混沌的盯着他，两手身不由己地攀附住他稳固的双臂，以支撑自己柔弱的气力，一方面挣扎着试图想理清他似是而非的洗脑。
“别试图拒绝相信爱上我的事实，这样你只会更痛苦！”他定住她笑，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温柔的说出——“如果你试图反抗，你就会让你的痛苦加倍。”
烟从没想过他会是这个样子，她想逃开，试图否认他的言辞，可是她却显得无力。难道他是撒旦，他的温柔就象是撒旦用羽翼遮住了身体，今晚的他才是真实的。
虽然他扰乱了烟的世界，一切都被他打乱了，但游泳是她不会改的习惯。
依旧和往常一样，这里没有人，烟深深的潜入水的，像予以洋纵情游艺，直到肺里的空气耗尽才露出水面。
“小猫咪！”一直大受钳制住了烟，她无法动弹，心中的愤怒没有因为水的冰冷而熄灭，狠狠的转过头，扭动双肩试图摆脱他。
“怎么又是你呀？阴魂不散。”他的出现让烟颇感惊奇，虽烟嘴上说讨厌，心中却很期待在次相见。大概是心魔在作怪吧！
“是吗？有人在说谎呀！”一副深具洞察性的深情。
“谁说谎？放开我，这里深我不想淹死。”
“好吧！你游吧！我跟着你。”他的声音低沉，但表情还是非常温柔。他的嘴唇长得很好看，好象天生是用来接吻和恋爱的。多情的线条。眉毛浓密。但他给烟的感觉非常不安全。
“好呀！”当烟说出这句话时，一个不大不小的阴谋已经新鲜出炉了。
烟拿出了看家本领，试图甩掉他，本以为自己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可他。。。。。不但甩不掉，自己还落个筋疲力尽，他那？轻松的不能形容。无法继续透支体力只好停下来。趴在池边，抬头仰望天空，他依然阴魂不散得跟着。本来今天的天空没有几颗星，而此时金星却透出云层，不停的像烟眨眼睛，好似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灵魂与神的默契，让她找到了守护天使，那个只属于她的天使。它开始眷顾她了，在暗示幸福的到来。
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托付终身吗？
烟并不是个不向往爱情的人，只是因为她怕了，很怕很怕。还记得那个和她苦恋四年的男人，那个曾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在她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不顾忌任何，为了他的爱情抛开了她，让她一人在雨天舔干伤痕，在烈日下独自忍受痛苦。他们分开了。
激情在瞬间流逝。理想在泡沫中消失，所有的承诺变成了谎言，所有的梦不可能再实现……
她怕，怕再一次受伤。所以她尽可能的躲开他，躲开她的爱情。
下班的铃声响了。烟飞一般的逃出设计室，刚要发动引擎，一辆黑色BMW迎面挡住了她的去路。很以外竟是张子扬。
打开烟的车门，以优雅的姿势倚在车旁。“想逃吗？小猫眯。”
声音和动作是同时发出去的。他依然那样霸道，烟还来不及挣脱他的手，子扬以将她安置在附驾驶座。
“要去哪？”他没有说腰带她上哪儿去，她问道。
“叫我子扬，我就告诉你。”他乘机要挟，这是商场上的谈判技巧之一，今日派上了用场。
这男人……烟气恼的等着他。
他咧嘴笑着，那表情告诉她，她不叫他，就别想知道目的地。
“子扬，我们去哪儿？”烟气结，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他。
得逞！子扬心了很愉悦，满面春风。
“带你去看海，今天又很美的夕阳。”
烟放松了警戒，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
把头倚在车窗上，她沉沉的睡着了，逐渐睡的深沉。
车子一平稳的速度驰行在道路上，往四周望去是一片漂亮的海，海风轻轻的吹拂烟的脸颊。
子扬没有叫醒她，兀自下车，点了一根烟，做在车头，专注的凝望着面前的海。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这样的专注应该是没有任何声响可以把他缥缈的思绪拉回来，但当熟睡中的烟柔动了一下身体时，他确实心有灵犀的回过身来。
捏熄烟蒂，他跨步走到车便打开车门，做进驾驶座时，正好迎上烟那双惺忪迷朦的美眸。
当他那深似湖水的黑色眸瞳映入眼帘时，让烟柔怔了一下——“已经到了。”他够唇浅笑，那笑意是温柔而迷人的。
又那么几秒，烟的心怦怦作响，无法思考。
“我……我睡太熟了，你怎么不叫我？”有点惊惶，她赶紧坐正歪斜的身体。
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西服不见了。啊——原来“飞”到她的身上了，难怪她一直闻到属于他的阳刚气息。
“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像一个统治者他的命令不容烟抗拒，但也不失温柔。
子扬搂着她的肩膀，漫步在金色的沙滩上，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因素让他们都很放松，这样的亲密并没有遭到烟的拒绝。
一个巨大的磐石映入烟的眼帘，石头延伸到海里，很高很陡，烟心想，他该不会要带我上去吧。
“爬上去……”又是不容抗拒的命令。烟惊愕的看着他。
“走呀！放心你不会摔下来的，我会保护你……”不只为何，他的话给了烟无穷的力量，不再犹豫。
双手一触及湿滑的岩面，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子扬见他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你不自己上我就背你上去吧！”烟并不想和他有过多地肢体接触，更何况用他背未必会比自己爬安全，为了身家性命考虑，只好勉为其难了。
烟的运动细胞还算活跃，并没费多大劲。
“小心……”一阵风差点将烟吹进海里，好在子扬及时抓住她的腰。
吓的烟冒了一头冷汗，“这地方太危险了。”
“好在有惊无险，你以后就地牢牢抓住我了。”
“你趁人之危”本来是他将烟带到这个鬼地方，还敢出言要挟。
“好了不和你闹了，看看这里风景如何？”子扬搂着她的肩膀，因为他们脚下的土地面积实在是小得可怜，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亡命鸳鸯。索性烟不再抗拒，这个发现倒是让子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是呀！真的很美！天边的夕阳，想一把熊熊大火，在天边燃烧，那是水所浇不灭的，包括海在内，他们剧烈的翻滚着，似乎要将毕生的魅力全部倾出全部释放，因造出自然界最蔚美壮丽的一刻，要在人们的心头烙下难以磨灭的永恒。当最后一丝能量燃尽，月亮撒下了出今晚的第一缕柔丝。夕阳的离去伤了海的心，于是他咆哮，疯狂的翻滚，海浪拍击岩壁发出的巨响是它孩子般的哭泣，月亮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没想到她的孩子会这般脆弱。母亲展开双臂拥抱它的孩子，用她温柔慢慢的安抚了他受伤的心。海变得平静了。睡倒在妈****怀里，脸上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
她沉醉于面前的壮美子杨则沉醉于她的绝美“我好想将他们画下来。”烟依然沉醉于眼前的美景丝毫没有留意子扬。
“什么……”背突然叫回魂的他吓了一大跳，脚一往后差点踩空。
烟满脸疑惑的回过头，她想这个提议不会让他又这么大反映吧。
“你还好吧？”怕他跌下去，烟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没事没事，看你看入神了。”无意间说出了自己刚才的不轨行为，他一直明白祸从口出，于是赶紧补上一句，“那个……我怕你跌下去就一直盯着你。”真是的，堂堂张氏总经理近路到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真是搞不懂呀……
“奥，谢谢……”烟并不想戳穿他，免得彼此都很尴尬。
“你是说要画画？”
“是呀！但我看现在是不行了，以后吧！”
“好，明天我们再来。现在我们去吃饭。”
子扬又得到了一次和他约会的机会。心想称她还没反悔的时候，一定要定下来，于是不管她是否反对，拖也要将她拖到餐厅。
“喂，你慢点，太陡了，你不懂上山容易下山难呀！”挣脱不开他的手，他又走的太快，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滚下去的可能，情急之下只好央求他。
“叫我子扬，我就停下来。”
奸商，就会趁人之危。
“子扬，慢……”话还没说完，脚一滑，烟就跌了下去，“烟……”烟一直跌到了大石脚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子扬也不顾脚下的路，飞奔到她身边。
“烟……烟……”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祈求得到她的回应。“子扬，脚好痛……”看烟还意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忍着点，我看看。”试图安抚烟惊惶的心。
“没什么大碍，我带你去医院，你忍着点，痛就告诉我。”小心翼翼的抱起烟，以最平稳的速度驶向医院。不时回头看这正在痛苦挣扎的烟，心里的痛决不比烟脚上的痛轻几分，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留下来，用手一触，手背传来的痛楚竟然让他皱绮了剑眉。一看手背上正流着血。单手抽出手绢，在牙齿的协作下，草草包扎。
“子扬你还好吧？”传来了烟虚弱的声音。
“没事，你做好。”
到了医院，安排好烟，他才在护士的苦苦相劝下离开病房，去包扎。
“烟，对不起……”看着裹着厚厚纱布的子扬，在他面前像个烦了错的孩子，不敢抬头看大人，双眼死死的顶着鞋尖。
烟看他那附样子，本想捉弄他，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事，不该你了，看你还算诚恳，但我有一事相求。”烟乘机摆出同他一样的谈判家的姿态。
“好好，只要你不声我气，随便你吩咐。”子扬赶紧站直，活像愿上刀山下火海的勇士。
“没什么拉，你别那样，就是……等我好了，你带我去那画画好不好。”
“什么，不行不行，我可怕了，你要是在摔下来，我就要烦心脏病了，坚决不行。”虽然子扬很愿意和烟单独相处，但去那里说什么他也不敢了。一附心有余悸的样子。
“是你说答应我的，不许赖……”这是的烟到活像一个哭这要糖果的小女孩。
“可是……那里太危险了。”
“我说去就去，要不我自己去，你马上离开这里。”
“好好，我去……”让她自己去他才不放心嘞！只好答应了。
“他是你男朋友吧，对你可真好。”也难怪，子扬人张的帅，又是黄金单身汉，有这样的爱人，不免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烟避而不答，但心里确是美滋滋的。就在她沉浸在甜蜜中时，子扬进来了。他首先用迷死人的微笑和方才为他美言的护士小姐表示感谢，然后就来到他的挚爱身边。
“走了，我来接你出院。”凑到她面前展示他引以为豪的宝宝笑。
烟轻推他的额头，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快点走，我带你去看夕阳。”
“真的！太棒了！”烟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这可是对子扬的最大奖赏，“就这样呀！”一附不满意的表情，嘴角露出诡异的笑。烟自觉不妙，刚想逃，就背他一搂腰带进了怀里，惩罚性的吻住她。他一手扣在她脑后，不容许她从这片激情中抽身而去，四千唇交缠很久，直到她的退缩之意全化为绵绵柔情融化在他的坚持下。
时间毫不留情的逝去，子扬不满足的离开他娇艳的红唇，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克制自己不再倾身附上她的骄唇开始另一个吻。
“好了，快走了。”看着满屋子的观众，实在不好意思。拉着子扬头也不回的奔出病房，子扬则礼貌的留下一个迷人的笑。
到了大海边，子扬从后背箱拿出画具，“呀你想的真周到。”烟惊讶于他的细心。
“废话，你是来画画的，你当我白痴呀，我可是逃出来的。”
“我有叫你来吗？”从他手中扯下画具，愤愤的走向悬崖。
“等等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感情。
烟冲他努努嘴，可刚一做就发现自己做错了，他已经吻上了她，看来又要耽搁一段时间了。实在是苦命呀！
有了上次的经验，子扬将速度放的不能在慢，步步都要烟走稳，生怕她在有什么闪失。好不容易到了崖顶，子扬将她安定在一块较平的地方，自己坐在她旁边，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在确定一切都妥当了，太放松精神。
“张子扬，你抱我那么紧，我怎么画呀？”烟怒视子扬，虽然很感激他的关切，但也未免太过了吧。
“那我放松一点……”
“这才乖……”顺势在他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你别回吻我呀！要不我优会跌下去了。”在他还没采取行动前线制止他。
“好吧，你画吧…！”
自那以后，每个周末，烟不在一个人来这里画画了，他多了一个甩不掉也不愿甩掉的“跟屁虫”。烟不再沙滩上画了，在子扬的陪伴下，他们坐在陡峭危险的悬崖上，但有子扬在身边，烟很安心，即使大风大浪她也不怕。
烟心中的结，被上天派来的天使解开了，那个天使就是子扬。
“烟，晚上，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子扬透过电话和她联络。
“我今天加班耶！”烟边讲电话，还边翻阅桌上的资料。
“你是老板呀，给自己颁发特赦令不行吗？你明天在作吧！”
“不行啦！这样我会吃不下饭的。”
“那我等你。”只好退一步了！他相信她工作没做完是真的会吃不下饭。
“我怕你会等到肚子饿。”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图纸，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让我等到肚子饿的话，我就把你给吃了！”电话筒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烟连忙捂着话筒，手足无措的偷瞄四周的同事们，幸好没有人听到。“好嘛！我尽快。”
挂了电话，烟的心好似填了蜜，在马不停蹄的工作下，终于解决掉桌上的所有图纸。
“叫我等了这么久！”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对不起嘛！我已经竭尽所能了。我们去吃饭吧！”她的肚子好饿！
“我要在吃饭前先吃点点心。”她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瞧——她今天只简单的穿了简单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黑绒裤，却一样让人无法一开视线。
“你要点什么菜，我又没管过你。”
子扬不禁有些气馁，她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呀？
两个人相歇到了大厦停车场，他居然递给她一定安全帽。
“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饭，骑摩托车比较方便。”说着，他边跨上了一辆帅气的流线型机车，并示意烟做在后坐。
“你的确会骑？”她一幅贪生怕死的样子。
“喂，别侮辱你未来的老公！”
“谁说要嫁给你了？”烟不依的嘟着嘴，却还是乖乖的做上了车。
风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好强，该不是有寒流吧？烟只好紧紧环住子扬的腰，把身体埋在他伟岸的身躯後，也不只他究竟骑了什么路。
子扬被心爱的女人包那么紧，有点心猿意马，但更深的感受是心满意足。是的，是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感啊！
到了目的地，烟一下车就被人声鼎沸吓着了。他不敢相信子扬居然带她到……士林夜市？！她顿时鼻酸，撇过了头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喜欢逛夜市嘛？”他楼着她，很轻声地说着。
烟望着他宠腻的微笑，缓缓的点点头。
子扬看她微微轻颤着，脱下了长尼大衣给她穿上。“今天有寒流耶，你穿这么少！”她的话虽然带着责备，却让烟的心暖和了起来。
“你不冷吗？”她关心的问着。
子扬摇摇头，笑着看她拉紧了大衣。“要不要帮你把袖子卷上？”
“不用了。”她会给她一个羞涩而充满感激的笑容，她真的感动的想哭。她好喜欢这件大衣，因为有他的味道和温情啊！
他们先到一家铁板烧店，做在高角椅上享受冒着阵阵白烟热气的美味。吃到一半，子扬突然转过头，附在烟的耳边低声说：“烟，你吃的再胖我都要你。”烟则象一个小女人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吃过铁板烧，他们继续在人群中晃着。
“烟，你真的好能吃呀！”看她兴高采烈边走边吃，他真觉得不可思议，她已经吃了好多东西了。她记得她的食量不大呀！
“你也吃一口。”她温柔地舀了一勺味他，他的心不禁为之一振。
“烟，我以前高中时和同学来过这里摆摊澳！”
“真的？”她的语气十分兴奋，翦水双眸瞬间闪亮了起来。“你那么有钱！”真不敢想象他在路边吆喝叫卖是什么光景。
“可是，我不想和别人不同啊！那个时候就像凭自己的力量赚钱了。”
“那你们卖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卖表。”想起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了那！“我们把表装再手提箱里卖。这样警察来了才跑得快。”
“好有趣！”她满心羡慕着那种他所没有经历的“逃往”经验。“那时我才上小学耶！”
子扬捏了捏她的鼻子，“喂，不要提醒我比你老很多好吗？”
“我有没有这个意思！”她现在衷心的觉得她大五岁的子扬深具男性魅力。
走着走着，到了一家泡沫红茶店门前，一向乖巧的烟不止怎的也想叛逆一下。
“子扬，”她娇滴滴地仰头唤着。“吻我！”
子扬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会儿才迸出了一句：“你不要脸！”
烟正失望时，她却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恣意的润吸她独有的甜美。旁观的人看到一对俊男美女在大庭广众下深情拥吻，还以为在拍戏，可是环顾四周有看不到摄像机，不禁大声的聒噪起来。
子扬无视于四面楚歌，直吻的烟喘不过起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拉起她的手疯狂奔出人群，要是被人出来就惨了！
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两人才弯着腰大口的喘气，很默契的在同一刻相视大笑。
亚洲金融风暴，来的又猛又快。子扬的家族企业也没有逃得过金融风暴，股票一跌再跌，银行的贷款压得子扬喘不过起来，每天都看着他将自己埋在办公桌里，他瘦了，瘦了好多。烟心疼他，天天陪在他身边。
子扬说走几天，临别时依依不舍地，好似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虐待你的胃，我可不想看到你瘦……”子扬满眼的疼惜，边说还边轻轻抚摸烟的秀发。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烟眼中也有万般的不舍。
“快走啦，我要关门了。”子扬在烟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烟倚在门边看着他离去。
好几天了子扬都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烟以为他忙，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张氏集团，少主将于下月和田氏集团总裁的长女联姻……”不会是子扬的，烟急忙放下手中的泡面，抓起一件外衣，就飞奔向报亭，“晚报。”
晚报的头版赫然写着张子扬，“不会的，不会是子扬，不会的……”烟拼命的揉眼睛，她多希望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可是……
滴滴的眼泪浸湿了报纸。
“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给你钱。”
托着报纸，迷迷糊糊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口总不停的念叨：“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摊倒在沙发上，凄然的泪珠滚烫了苍白的颊，剧烈颤抖的双手，激动的掩着脸……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哀怨，伤心欲绝的哭泣着。
她一直在哭泣，在也无力抑制泪水，任泪珠淹没她，麻痹她这颗痛苦不堪的心。她的喉咙好痛，似有一把火在喉间烧，她全身软面无力，她的心如刀在割，在淌血。
她想听子扬亲口说，那样他才会相信。她抓起电话，不间断的拨着子扬的手提电话，“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子扬你在哪？对了子扬说他去了美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烟找出电话簿，一家酒店一家酒店的找，“小姐你等一下”这是最后一个了，她最后的希望。上帝求你，求你让我找到他……“你好，那位先生住在5200号，电话是……”
“喂——”是子扬的声音，烟终于找到他了，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喂——”“扬，是谁呀？”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他的未婚妻，一定是。
“子扬，是我——”
“烟，你怎么了？”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没——没什么，只是刚刚看了一部无聊的小说，想念给你听——”
“念”子扬眉头紧锁，他知道烟一定出事了。
“我找遍全世界才找到了你——”说完烟便把电话挂了。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她不想给扬增加困扰，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相信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张子扬，搭最早的飞机赶回来。他知道烟已经知道了，他必须回来解释清楚。
当晚，子扬打电话给烟。子扬索性横了心，一口气告诉了烟整件事情。天知道，那每一个字折磨的子扬有多痛。他真的是无奈。子扬的妈妈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因为飞机失事过世了。爸爸好难过，妈妈那么美的人竟然连尸骨都不全。而且妈妈那次出国，就是为了帮爸爸和外国客户洽谈订单。从那时候起，爸爸更加用心在公司上，他常说那是除了我和妹妹外，他和妈****另外一样心血结晶。他还告诉烟他是爱她的，真的很爱很爱……
烟沉默无言。
“我们再见一面好吗？”
只一面吗？子扬深刻的体会到那会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伤痛。
“好。”
“我现在去接你。”
过了半个小时，子扬到了，烟已在门口等着。一言不发的，她上了他的车。
“我们去重温一下旧梦吧！”烟的眼里满是痛苦与不舍。
两人来到那片海，那片曾经属于他们的海。
烟很自然的牵起了子扬的手，烟则决定将今晚牢牢地铭刻在心头。
站在沙滩上，回想起他们见面时的那抹霞光。情不自禁地，他吻住了她娇嫩的唇瓣，辗转地润吸着她的甜美。那是烟的初吻。不可思议的就被他夺走了。
远处是他常陪烟画画的地方。烟画画的时候，他总是轻轻抚顺他被风吹乱的头发。风大了，子扬就会将烟紧紧的搂在怀里。因为悬崖很陡，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在他没出现时烟是从不上这里来的。靠着子扬肩膀时是烟觉得最安全的，即使在那种地方。她一直坚信，只要有子扬，她会永远快乐，永远……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故地重游，他似乎也没有念头要改变注意。
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好久好久两人都不发一言。她抬头望月亮，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做在一起，各自想着往事。过去曾共有的岁月，现在所共尝的锥心之痛，交错呈现。
“烟，我送你回去吧！”子扬看了看表，都已经是清晨了。
云端中隐隐约约透出曙光……日出时，悲伤会终结吗？
不会的。只不过在大太阳底下，每个人都底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苦、自己的痛；深夜里，所有的心事都将无所遁形，只有折磨的人苦不堪言。
到了烟的家门口，子扬当真心慌了。他的烟，进了那扇门，从此就和他走向路的两头了。
在也不顾一切的，烟转过头狠狠地吻住了子扬，这个吻充满了烟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所有的爱，所有的……
烟哭了。滚烫的泪水湿了他的脸，也将他换回了现实。“扬，拒绝她好吗？……”
子扬绝望的摇了摇头。
烟推开门，再也没有回头。她爱扬，她不想扬带着遗憾留在她身边，她终究是于心不忍。
烟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脑中的一切好似被抽离，令她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只能怔怔地落泪。
今天是圣诞夜，她没有回爸爸那里，只是打了一通电话，报了个平安。
一个人坐在悬崖边，独自喝着闷酒，想借助它来麻痹神经，解救她的痛。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烟点亮了手中的仙女棒，一根根的燃烧，灿烂的光芒划过夜空，照亮她的脸，却永远也照不亮心中的那个角落。这些仙女棒是子扬留给他的，他允诺圣诞夜陪她来这里，可是现在……烟苦笑，子扬新婚快乐。曾经他们那么快乐的在一起，而那一切忽然又在她的眼前消失，就像一场梦，一场恶梦。手中的仙女棒燃尽了，掌心只剩下一包火柴，没有光芒，一片漆黑，耳边只有海浪拍打岩壁的声音，再没有子扬的甜言蜜语，只剩下一片凄凉。
有人说过，分手不要在冬天，一位一个人独自抵御寒冷是件很悲哀的事。
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此时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戈破她的脸；戈破她的喉；也戈破她的心。
好冷，从前，天一冷子扬总会脱下大衣将她裹在怀里，帮她取暖。现在……烟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臂膀。忽然想到卖火柴的小姑娘，下意识的抽出了一根，小姑娘划第一根看到的是蜡烛，烟看到的是子扬的笑，燃尽了，他的笑消失了，急忙抽出第二根了他又笑了，第三根他对烟说“我爱你”，可是我爱你的“你”字还没说完他就消失了，烟几近疯狂的划呀划，可是总是等不到他说完“你”字，最后她攥了一大把，海面上浮现出妈妈慈祥的面容，妈妈在对烟说，“孩子你要勇敢，你要坚强，来牵着妈****手，我带你回家，睡在温暖花开的天堂。”烟现在好想妈妈，想妈妈将她搂在怀了，她已经不能在奢望有子扬的陪伴了，她好冷，想像小时候一样让妈妈帮她捂捂手，想着想着，眼泪失控的从眼角滑落，好暖，一种久违了的温度，是自己的温度。好久没用自己温暖自己了，她将头埋进双腿，多少委屈，多少爱，全部倾出……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妈妈。“妈——妈——”嘶声的呐喊消失在茫茫的大海里。烟在海里流下了她最后一滴眼泪，那是只属于黑夜的，玫瑰的眼泪。
她回到了妈****怀抱，回到了她的天堂，她应该变成了一条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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