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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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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3-2-14 01:48
| 只看该作者
Re:可以抱我吗?
我可以抱着你吗？
可以。
你爱我吗？
至少现在是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
怎么不说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我想，是的……
嗯，我可以感觉到。
……你为我唱支歌，好吗？
今年的夏天特别的热，猫在凝固的空气中奋力的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
午夜路边的排档很热闹，不知道为什么P门这一带会有那么多的夜宵排档，会有这么多光着膀子的夜归动物，会有这么多拿着吉他卖着嗓子的男男女女。
“戳！”moah慵懒的烧了一口烟。
“乱没劲”带着淡水气，但却是冰凉的啤酒滑进我的胃，挤出这样一句类似于打嗝一样的屁话。
“今天又是没有花头啊，唉～～～，乱吼～～～～”
“你还是回去自己搞定吧～～嘿嘿”
“乱！对不起爹妈对不起党啊！！！”
“戳！”
好像大家都在这里，带着忠肝义胆的表情，吃着毛豆和水沟版的龙虾，排泄着无聊的屁话。但是，这有什么不好？也许正是在这声色都市里最平静的一角……
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很热，但是也省了电，很难说不是一件好事。
电话就很好，不用电，至少用的很少，而且不是用我的，但是，一分价钱一份货，电话往往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张总，你好，我是阿卡啊！”
“哦，你好啊”
“最近忙吗？”
“忙！！”
“哦，我想问问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是不是把上次那本片子的帐来结一下……”
“哦哟，我看这事要等一等了，唉，最近太热了！哪有心思考虑这事，啊，你不要急嘛！！”
“那，您看，什么时候呢？”
“唉，不要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吧，好了，就这样好吧？”
“操！！！！！老B”我挂上电话，还是一样，至少这次张总没说我像黄世人。
灰色的天空，飘着蓝色的云，凝固的空气，我在剪着片子，我静静的流着汗，我很会出汗，我喜欢，也许是一种很自然的宣泄，很舒畅，甚至会让我忘了炎热的环境，我在流汗。
烟，飘散在我的气管里，试着冲淡一点和女友无休止的争吵留下的余味。
忽然，我想到了这部片子就要完了，然后想到了支票，哈哈，我笑了，容易满足的家伙。就像窗外某个屋檐下的那只猫，四脚伸直侧躺着，其实他只有两种表情拨银行电话查询支票是否到帐时紧张的表情，和喝着冰啤酒抽着紫南京时那种空洞的没人看得见的微笑，卑微的笑容，就是微笑，我们还是喜欢微笑，至少好过紧张，是的…………
我试着把一段从盗版光盘上抠下来的音乐放慢了80％，操！片子比较长，啊！！！还好!听不出来！！收工了，一个九流商业片小导演的一天。
Moah的电话，手机通讯经常比较言简意赅。主要内容是说她的一个传说中的网友打电话给他，问他晚上是不是一起活动，而且她还有一个小姐妹也在。我说那你打算怎么样？他说她们要我们请吃饭，我说操！面都没见过，万一吃添了，不就亏了，不干！他说，那一会我去你那里再说吧，我说好的。
其实在这个城市里，男人和女人和女人和男人，就像猫和老鼠和老鼠和猫，我想表达什么？老鼠的存在就是被猫蹂躏，而猫的存在就是蹂躏老鼠，就是这样，大家期待着蹂躏与被蹂躏，只是由于蹂躏的形式分为恋爱、婚姻、外遇、一夜情等等等等……，大家谁也不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是老鼠还是猫，于是，痛并快乐着，享受着这蹂躏于被蹂躏的游戏。我说的这些好像完全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我只是想说，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在2 个小时以后在R商场的门口和她们遭遇了。
Moah的网友叫lala，长得很平常，身体发育的比我们都好，不难看也不漂亮，一脸只有经历过三大战役的老战士才有的那种革命的无所谓和调侃的表情，笑起来都那么讨厌，胸前挂着一个手机，其实这样会提高乳腺癌的发病率，可是老战士都是无所谓的。她的姐妹比较胖，不过倒好像比较端庄，长头发和长裙还有很尖的鞋，都是我喜欢的，所以我不觉得她像老战士，也许是，但是我不觉得，嘿嘿～～～～
阿伟的OK厅很风凉，而且来的人大多数是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家伙，我们常去那里。
不记得是哪一个政治老师说过，上网聊天是网友见面的必由之路，而网友见面是上网聊天的必然结果，基本上对的，尽管我们对必然结果有着更高的、更严格的要求。
当然要得到一个比较圆满的必然结果，不是光通过必由之路就可以的，那还需要很多临时演员的素质，至少大家都要比较投入自己的角色，l ala和moah都具备这种相当不错的素质，于是他们很happy，而我和另一个姐妹却好像还没有找到我们的切入点，这也正常，毕竟我们的相遇真是特特空空，甚至没有经历过那一段必由之路…………
一切在半个小时之后，moah和lala的动作太大了，于是我们被挤到了一起。
不知道从哪一个话题开始，我想，我们切入了，切入了一场交流，让我觉得奇怪的那么默契轻松的交流，这是什么？
“你喜欢猫吗？”我问了一个很土的问题；
“喜欢啊，你呢？”
“当然拉～～～～”
“我养过一只猫，可是它偷了我们家一块咸肉，我爷爷把它丢到垃圾箱里去了”
“…………”
“那是一个男人送给我的，我让他等我一年，他就送了一只猫给我，说等到这只猫一岁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那只猫没有在我家里呆满一年，所以我也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呵呵～～～”其实我不该笑，但是我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我点了一支烟，
“你怎么不问问我姐妹抽不抽烟啊！！”lala靠在moah的身上，斜着眼睛对我说。
她抽烟的样子很自然，不做作。
“我写了一封信，给上帝，……不要笑我……”她很认真的说；
“那你都写了些什么？”其实我在笑；
“呵呵～～，我问上帝，是不是对我特别的关爱，所以用了这么大一块泥巴来造我……呵呵…………我知道自己并不漂亮，但是我相信我很有内涵，所以，会有男人喜欢我的。”她看着手中的烟，依旧是很认真的说着。
烟雾飘荡在音乐上面，环绕着一种默契的环境，我想，我们找到互相的尊重，认同，默契的美感，是相互对视就可以获得共识…………
靠！！！！！！放屁！！！！！！这些，是我早就不相信的，oh shit ！没有的感觉，错觉而已…………
…………然而，我想，在这一刻，真的会有，这样的…………
怎么会呢？？
“好像我们真的有这么多共通的地方”她的眼睛很黑，很圆，“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了解我的一切，是吗？”
“也许，就是因为我们的互不了解，才会，让我们这样和谐，你觉得呢？”
“也许，是吧…………”
“到明天，大家可能就不会再遇见了，也许，永远不会在一起了，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是啊，我觉得，我们的相处很坦诚，至少现在是这样…………”
凝固的空气，当中，好像有一个水晶的罩子，一切在他的周围凝固，而，我们在这屏障中间，相互用眼光，交流着、抚摸着、让烟雾伴着音乐为这流光异彩的空间。我们说起离家生活的经历，说起我在某个b ar里的酒保见闻，说起她的那只纯黑的京叭，说起单亲生活的体验，说起很多很多…………
凌晨，2点，似乎，可以嗅到终止的气息，她的眼睛，对我说，我们干杯吧，
凌晨，2点，她开始伏在桌上低声的抽泣起来，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这最后一刻的宣泄，只是看着，不愿意去打扰一个女人在午夜流下的泪水…………
坐在我的车上，
她似乎有些醉了，其实，只要，她愿意。
“我可以抱着你吗？”她的头倚在我的肩上，一丝丝夜风，带给我长发和泪水混合的味道；
“可以。”我用左手，握住了她搂在我腰间的手臂，
“你爱我吗？”
“至少现在是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
“怎么不说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我想，是的……”
“嗯，我可以感觉到。”
“……你为我唱支歌，好吗？”
她开始很认真的唱起一支歌，虽然就像对她一样，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名字，可是，此刻的我，似乎有一种被颠覆的感觉，一种道德观和现实感受之间的颠覆，一切，好像就停在这一刻，只在这一刻，然后就都将烟消云散，可是，此刻竟是如此的真实？
然后的一切，也许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在黑暗里，肉体的交互只在于，她那双黑眼睛，充满诱惑的对我说“我们一起犯错吧”…………………………
到此为止，我想，一切，已经离我很远了，我依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始终在我脑中盘旋的影象，是凌晨时分，疾驰在空旷的公路上的一辆机车，空气中弥漫着长发和眼泪的香气，
我可以抱着你吗？
可以。
你爱我吗？
至少现在是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
怎么不说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我想，是的……
嗯，我可以感觉到。
……你为我唱支歌，好吗？
听说台风可能又要来了，但愿他会吹走一些东西，一些记忆，留下空白的平静，
猫，睡在空调外机的下面，那里很阴凉，他想唱一支歌，但是他不知道那支歌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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