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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爱上一个混蛋(二)

(二)
  一个叫森瑶子的日本女人说过:女人是为了她命定的那个男人而来到这世上的。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有冥冥之中的安排。
  那时,我深深地相信着并且迷信着。后来,我一直在质疑自己,我是否在某个时空里,与那个命定的男人错肩,我是否只是在某个拐角处,突然撞到了一个错误的男人怀里。至少,这个男人,带给我的痛苦远远多于幸福。
  对于猫,我曾经一直心怀欠疚。直到半年前她有了男友。
  时间如果细数起来,会让人无端的气馁和感慨。在我心里,早已刻意地忘却时间对我的摧残和改变。至少在心灵上,我已经苍老得超出我的容颜。六年,或者七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有过坚持,也会让人纷纷放弃和逃生。
  那时,猫正与他在电话里头度过每一个寂寞或者不寂寞的夜晚,用一根线路营造出的幻梦般的温情,打发日复一日枯燥得令人窒息的机房生活。他们相隔并不遥远。他们迷恋这样的游戏。暧昧不明的对话,让猫开始沉沦。
  后来我来了。来到他工作的地方。我被借调一个月。一个月,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只是一眨眼。
  那时候我很美,有许多人期待我的到来。他也不例外。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栏杆上,嘴里吹着从窗台上摘到的树叶,斜着眼看我。阳光透过树缝斑驳地照在他脸上,笑容灿烂,牙齿洁白。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年轻。
  我爬上楼梯,一眼撞在他坏坏的笑容里。
  他伸出手,说,嗨,我是辛巴!
  我挑了挑眉,说,我应该是谁?狡猾的丁满?笨拙的澎澎?
  他认真地说,不,你应该是漂亮的娜娜。
  娜娜吃力地坐在自行车后面,狮子王辛巴卖力地上坡下坡,仅管那条郊外的土路是那么的颠簸,我们还是一路不停地高声唱。唱《DO YOU FEEL THE LOVE NIGHT》,唱《BEAUTY AND THE BEAST》。
  那段日子,是清亮的。一如我们青春的眼眸。他忽略了电话一端那个女孩无言的期待和煎熬。
  而我也忘怀了那个远在非洲,有着磁般歌喉的英俊家伙。
  距我离开的日子还差三天。那一个傍晚,天气闷热。下完班,我们继续走大街闯小巷,对那些穿短裙的美女吹口哨。
  六月的天,一眨眼就打了雷,下了雨。急急躲到路边的屋檐下,发现一群老母鸡跟我们挤在了一起,扑楞楞的扇翅膀。我们一起坐在门坎上。突然无话。
  有一滴水落进我的脖子,我本能地缩了一下。他抻出手,帮我拭了去。我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空气沉闷异常。
  终于雨停了。一起上路,回家。那之后几天,暴雨连连,直到我回到原单位。
  后来他说,那天他一直在压抑亲吻我的冲动。因为那些咕咕叫唤的母鸡太煞风景。
  在我回到原单位后,我们开始打电话。夜深时他开始想我。喝醉后他开始念我的名字,有时候他在电话里睡着了。我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心乱如麻。
  那时离香港回归还有几天的时间。每个单位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文艺节目。辛巴的局长打了电话给我,要我代表他们队参加大合唱。
  “顺便来看看相思成灾的辛巴”。局长鬼笑着说。
  我的脸灼灼地烧了起来。仅管,我们两个单位相隔四十公里。仅管,我是自己单位的主唱。我还是想尽了办法,得到两天的假期。
  回去的时候,远远便看见辛巴,斜倚在阳光斑驳的栏杆上,象最初那样等着我。我在楼下,他在楼上,我们任目光交缠,却说不出一句话。
  排练的夜晚,他站在我后面,总是故意弄出一些怪音。我回过头去看,他对我笑,眼里一片温柔。
  大家的卖力,换来了一等奖。自上而下,高兴是由衷的,商定好去KTV真正自由放松地吼一把。
  那晚,他只与我对唱。彼此都唱得不错,引来满堂彩,酒自然是少不了被灌。我是不会喝酒的,他一直替我挡着。在灌下一大杯后,他往洗手间走去,脸色难看。
  我不放心,跟了过去。轻拍他的背。他反身抱住我,我挣扎。他开始温柔地亲我。
  他说,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便知道他会爱上我。
  靠着他的胸膛,我听到了澎湃的心跳。我想,我恋爱了。这是美妙的滋味。
  
══゛ 靜靜沉溺在喧囂過後的寧靜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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