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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暗流

起风了,秋末的天气尽管好到了极至,却仍未有驯服的感觉。乎拉拉的鼓动着她的长头巾,穿进了身体,甚至感觉有一种升起的力量!在这样的佛国盛地自信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围绕这样天空漫天飞舞着的小神。不是晒佛节,山上的长石台阶上没有拥挤的游人,偶尔有些磕长头的僧侣。她默默的双手合十,经过他们的时候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敬意,这样的信徒有的时候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他们长途跋涉不畏惧艰险,长年累月的向这里行进。

这样长的石头台阶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沙吹拂历史沧桑的侵蚀让这些石头更加显现神圣。那是很遥远的夏日,他的手紧紧的握在她的手里面,就这样的奔跑在喧嚣的城市中间,他告诉他如果神明可以显灵让他长上一对飞舞的翅膀。就可以带着她离开着吵闹的地段,一直向着天际的安静。他经常这样的幻想,偶尔有着孩子天生般的惊奇,这让他感觉舒服。
而今他们互相有了各自的幸福,他依旧留在那个让他薪水丰厚的城市里。她却一再的坚持展转在不同的城市不一样的巷弄。几乎大城市里都有过她的身影,她知道也许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这就是她的一生


他不知道在写什么,觉的生硬的非要把两个无辜的人物搬上空白的想象然后用自己无可阻挡的郁闷去蹂躏。他再也不想写下去他或者她的命运,那原本就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何况是自己的虚构!他并不以为离开了网络是不能活下去的,现在他做到了。以前有人也说过能随时撤离的话,他也做到了,只不过是很久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和一些结识的人用很快捷的方式相见是很遗憾的事情。他想象忽然显现异常的丰富,遥远的地域遥远的年代遥远的事情,那些发生的并一度遗忘的现在却都莫名其妙的让他想起来!他告诉自己只是想想而已不能再寄以任何的理由,那些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昙花一谢的剧目罢了!他开始让别人快乐起来即便让自己难过一点,仿佛那才是他正确的途径,没有什么比这样更有效的缓解自己的伤痛。他也并不是有伤,这让些须人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他不能辩解也不能逃避,那是他裹在外面壳子上的替代物,觉的无所谓既好。
他再次的被同学和老师找了回来,他们看到他肮脏的衣服和几天没有洗的脸,好似疲惫他觉着自己像是过了一个跨越的年龄一个二十几岁或者是三十几岁再或者更长的一个年龄段。

她就站在这些人的最外面,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初了脸上稍微长出了胡子硬生的茬子外,没有身体肌肤的损伤。她觉的她的一件珍贵的宝贝重新找到一样的惊奇,他是她的,他是她一辈子的宝贝。他终于看到了她挂在了脸上的泪珠子,他心有余悸的走过去说,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不走了。她记得清晰的记得这句话,那年他23岁,她20岁,他们初次相见到现在已经是3年了。

她终于攀爬不了如此长的台阶,坐下来休息一下,不禁的想着如果他在想她那么他会应该怎么想呢?烟灰弹指间被风卷走,烟火明亮处的热气蒸发让空气折射着扭曲的影象,远处的经番五颜六色的招展。她还有一天的时间逗留,一天的时间她只想去看看山上的大佛。

这一阶阶的台阶就像是她走过着的路,每一步几乎都能有一个生活的片段。那年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去和他最后一次告别。她有些发胖,也许过了婴儿的哺乳期之后的女人都略有暂时的无忧。他尾随着那些人仔细的观察她,看到了她母爱般的恬静。孩子的头发在风中闪耀着年轻的气息,他围绕着她跑来跑去!她脸上微微笑,轻声唤着孩子的名字。他一直不知道这些房子是给她设计的,而他设计的这个房子并不是给她设计的样式,虽然安静和在荒凉的重辟地。她没有表示对这房子的允许,或许房子根本不是她的留宿,只不过想在这样的地方好把孩子带大,让他长大同样有他的智慧,有她的坚持。
他的身份限制他不能接近车子与她相拥,他就隔着大门,俯下身子他摸了摸那可爱的孩子,排掉了衣服上一些尘土他告诉他要听妈妈的话,不准调皮。孩子和他再见跑回车里,他们隔着车子的窗子互相凝视着,他拖人送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电话,地址,邮箱交错成十字。她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去吧,去找,那里有你想要的。他不知道那个城市里她究竟寄存了什么。记忆?或者其他。他紧紧的攥在手里,隔着玻璃他看到她点燃一支烟,眼神恍惚的与她相视依旧是第一次的样子。他知道这次在不期然的时候却是一次准备已久的与他告别,车子发动,她已经远去。


他依旧能够像原来一样重呵一口气,自己在寻找着什么?他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这个似乎不现实的问题。也许那次在码头的争执是正确的,也许他应该更加恨那个人,恨这一生不明不白的生世。
灯光不明不灭,蚊子在夜空寻觅血液的细小翅膀扇动着让他听的清楚。这煎熬的闷热夏天,他又一次登上了楼层。若干年前他幻觉自己纵身跃下此刻脚下的繁华,他幻想着死后能有一个人给他一柱馨香面朝大海。当然他判断死后的魂魄不一定是在大海的地方,他说:若死愿为鬼随之。

午夜以后电脑的IP显示南方某个城市,他倦傣不想敲出一个字来,他手来回在粘贴板上移动,那个IP被沾上然后删除然后粘上。空寂的房子里面艰难成长的一株文竹被风扇吹动着柔软的叶脉,这个常青的植物让他眼睛疲劳有了缓解。手机一直没有电话,他彻夜的开机,身怕遗漏掉一条信息和任何一个未接电话,常常他被调好的闹铃吵醒。一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他猜想着A在乎胡睡着;B正在那个酒巴喝烈性的威士忌;C却游荡在找不到旅馆的城市里。也许他猜想的对,他看着那个装着烟蒂的小玻璃瓶子,逐渐发黄的纸上面那圈金色的回纹依旧清晰。


到达那个城市已经很晚,没有公车,许多店面关了门,他打了计程车不知道去那。司机问她是否要住旅店,她坚决说不是,她说她要去看一个朋友。她在一些平房的路面下车,夜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还好被囊不是很重。
终于看到了一个24营业的旅馆,很小,吧台前那人正沉沉入睡。是3楼的一个房间,白炽灯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投射在斑驳的墙上。睡着前她忽然想起那个删去的短信,可她到了这,她不想恢复,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世界,一个人的流亡。

她这里的天亮了起来
他终于支持不下坐在椅子上入睡

他们隔着时差,他们还隔着什么!
风花雪月不想梦,我在梦里就被杀
只隔了一个转身
[glow]你带我走,一定带我走[/glow]
不想放弃自己的
也不只是一方
倔强的
却只是一个人
习惯了无聊,不无聊时才知道无聊是多么的不无聊。
咳!咳!
长舒了口气。
风花雪月不想梦,我在梦里就被杀
寂夜。在瑰丽的街灯下。
恋上了这个没有背影的爱情。
我在此岸等待救赎,你在彼岸回望来年。
来去此间,只是一个人的幻想。
无关风月。
無事無愛。
也许那里是有真的爱吧.
风花雪月不想梦,我在梦里就被杀
凄凄冷冷
  冷冷清清
     静静
      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口看着夕阳
             听钟声流过的日子
:sleeping:

暗流>>>

屋子里空空荡荡,初了一个双人床外没有奢侈的家具,她坐在地板上,手中瓶子的酒精气息蔓延在空气中.她的胃被这液体灼烧的疼痛,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更不能容纳这样的气味包裹在她身上.没有灯光的黑暗中,空间显得沉闷和死寂.
他的头发杂乱,酒精湿透了她的棉布衬衫,刚刚的大量香烟让他的左胸口处像塞进了铅一般.眼泪哭的干涸只剩臃肿的眼脸.眩晕的幻觉里没有开心的往事,她不记得.她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自己这样脆弱,为什么这样远离着个世界为什么让自己这样的沉沦下去!

那次他想去找一安静的地方,他只想让自己好好的呆着,遍地的曼草让他的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个绝迹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这地方让他常常做梦,他梦见她对她笑远远地远远地蔑视一笑.他知道那笑代表自己的无助,那笑是在说明自己必须离开她必须离开这世界的佐证.他们问他何必这样,他们问他何必放弃余生,他们问他却不如他自己问自己.他不辞劳累整修了这地方,然后他把所以的通讯录文件全部扔掉.他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怎么的过活.他或者希望真的平静的死去,是的.

深夜男子再不能安然入睡,他们相称为夜行的动物,搜索的眼睛和相对放松的身体.他开始从那些来往的书信看起,纸卷泛黄的格子纸上那些字迹仍旧完好如初.他保留它们他把他们按照时间做了详细的分类,并且他保留了回信的草稿与这些对照.那一刻时间灰尘停在玻璃上,爱尔兰的风笛欢快却有怀旧感觉.一封上面是这样写:

..............
亲爱,你能感觉九月的气息么?你能感觉九月一个荒凉地方的气息么?
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仰望远处天际那些臃蓝的云彩,飘来飘去.
脚下的再也不是你能熟悉的车前草,那些植物都长这满满的绒毛,它们
能抵御如此孤寂的空间.那条公路线延伸到山的脚下.
我感觉到了他们在和我说话,他们说就这样就这样我们甘恋不言!我塌
过这条路的时候,沙砾摩擦鞋子的声音仿佛是告知我不属于这样,一个
逃离和游走的孩子不可容纳之处.这是路,是让人可以通过去自己目的
的媒介,我却心有余悸的慌乱奔走.我知道它们也有灵性,它们不要我带
走它们的气息,它们不要让自己的高贵和顽强生长的姿势在我的体表显
现.你说前面是不是也不能接受我的无顾介入,你猜想你告诉我!
..............
..............
..............
他喝了一杯子水,一支香烟让他想了许久!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他不能预测和左右命运的安排,也许这样的原因却是她想冲破的樊篱.无奈显的渺小,她到达之后他才会明白,而他还不清楚.

她问他,你能不能不去面对那些东西来面对我.她想,究竟你在想什么?
他微有笑意说,对不起,你也不是我所想象的样子.我们太需要对方,那种欲望强烈之存在于短暂.他不得不这样解释,不得不像从自己身体撕裂皮肉般的不忍心决定.
她忽然觉的从这以后似乎再没有风浪波折,没有欺瞒坚持更没有追逐与等待.
他们用了长达五个小时的对峙,午后的阳光渐渐撒下斜斜的长影子,他的脸依旧埋在一张报纸中.她拎着包只力着,力图在找些不清楚的原委,可是这样的僵持最终给了她没有料及的结果!她盲从的来到这个城市,如此迅疾的生活态度让自己摸不着头脑,她与他最后一次离别的正午潮湿的汗水依旧在她手中凝结,仓促的拥抱依然影象在脑子.他那个时候告诉她想好了就回来.现在他们距离遥远,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再也不想回去了.她要解决掉这个问题,她要知道那个让她保留如此的生活态度的男子为什么不能够再次的面对着她.

十月的花园开始落下大片的叶子,凉爽的风吹着带来舒服的空气,他手里的钥匙串上易拉罐环子撞击出清脆的金属声音.他独自在长椅子上坐定,仰面让阳光直射在皮肤,暖暖.他又遥想起她孩子般甜蜜的睡眠,均匀的呼吸以及半弯的睫毛.他告诉她我的态度不好,他告诉她即使很多年后他一样会探望她,无论任何理由,爱,友或者好奇.她的脸上小有泪珠,她决然说不可能,我不会再见你不会给你我当下的生活状态,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同欲望的孩子,我们的满足让我们难受,我们的满足让我们失去自由,而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他默默无言,手中的香烟微微颤抖发出咝咝的声音.
好吧,在你又决定之前.

她暂时的失去了记忆,他问了她什么?她说你说什么?
她知道怎么会在那短暂的时候忽然的想起了他呢?怎么会想起那句不经然的话来?他是这样说的.
即使很多年后他一样会探望她,无论任何理由,爱,友或者好奇.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疼的要命,他不知道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那疼似要炸裂牵动他的脖子.他在床上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他每次想起那个场景所出现的情景,他知道这病是没有解药的,没有绝好的医术来治愈深入心疾的伤痛.他像一截木头般的动也不动,他让自己的眼睛转移注意,然后他觉的前面是一片雾霭,他看到他们成群的经过.每个人脸上都诡异的笑着,那笑分明是都朝向着他,他要远离他们,于是他跑.跑了很久很久,他饿了他如此的饥饿等待一碗食物. 那等了许久的食物却被人抢走,他改不了饿鬼的生世,他决定要杀了那人.玻璃碎片深深的切进那人的颈部,殷红的血液沾在他的手上,毕竟他是初次了结一个生命,他想他接下来会了结更多的生命.

他是天生的恶鬼,不能逆转的命运左右着他,他终于尝到了最为痛苦的经历.那些等待多久的东西他都不知道会这样的悄然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又一次感觉自己疯了,不知道和谁去述说不清楚那个人是真实的不相信那个人是可以相信着的.慢慢的有些断续的泪珠子滑落下来,能那样相对哭泣而不感到羞耻的人再也不能在他身边,那一刻他是最孤独的.
风花雪月不想梦,我在梦里就被杀
别对自己残忍.即使是用宠爱的方式,也不要对自己残忍.
[glow]你带我走,一定带我走[/glow]
对我残忍,对你好些. 对他们好些.
风花雪月不想梦,我在梦里就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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